錢老頭問道:“現在老虎也看到了,你們還準備做什么?”
乾清閑有些擔憂地說道:“我剛才看到兩只老虎也受傷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錢老頭笑著搖了搖頭:“山里面的動物只要沒有人的捕捉,那點小傷回去用舌頭舔一舔就沒事兒了,那里需要心這個。”
“這次進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們沒有什么事情了。”乾清閑說道“不知道你們還有什么事情沒?”
“沒有了。”錢老頭說道“這次進山主要就是給你們帶路,順帶著看了一下老虎。”說完后看向張太平。
張太平搖了搖頭:“我沒有啥事情,那咱們就出山吧。”
回去的時候走得比較快,晚上又在木屋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天還沒黑就回到了家里面。
乾清閑四人急著回去整理研究這次得到的照片資料,剛一到院子里面就向兩人辭行了。
張太平說道:“這么著急做什么?歇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不遲呀。”
“張先生的好意心領了,不過會里面著急等這些資料的人不少,我們就不在這里耽擱了。”乾清閑說道“我們這一次過來只是初步的確定一下山里面有老虎,可能過段時間就會有人過來詳細地考察,到時候希望張先生和錢老爺子還能同行。”
“到時候若是有時間的話。”張太平說道。
將幾人送走了之后張太平一個人返回院子里面,見到范茗正一個人坐在屋檐下托著腮幫子看著遠處的山色愣愣出神,不過眼睛并沒有焦點,顯然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張太平走到跟前她都沒有發現。
聽到聲音,范茗回過神來,不過卻是看了他幾秒鐘之后就將頭沉了下去,不做聲。
“這次進山有點危險,所以就沒有叫你,怎么,還在生氣?”張太平以為她在為進山看老虎而沒有帶上自己而生氣。
“不是的”范茗依然低著頭。
張太平感覺她情緒有點不對勁,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那是發生了什么事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大哥,大哥給你收拾去。”
范茗抬起頭來看著張太平不說話,忽然眼睛之中就溢出了淚水。
張太平輕輕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行姨走了。”范茗又低下了頭。
“就為這事呀?”張太平笑著說道“她有事出去一段時間,過兩天就會回來的,以前不經常這樣嗎?”
“這次不一樣的。”
“哦?有什么不一樣?”
范茗仰起頭來擦了擦有些梨花帶雨的臉頰說道:“行姨說是給我在大學里面報了個名,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我去上學。”
“這是“六夜言情”看好事情呀,你以前不能接觸人,沒有上過學,現在已經好了,到大學里面去經歷一下也是好事呀,有什么好傷心的。”張太平玩笑著說道“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丫丫都已經好久沒有哭鼻子了。”
范茗并沒有被調其情緒,反而將頭深深地埋在雙膝之間,眼中的淚水也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來得更厲害了。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滴落在石板上濺起淚花,顯得很傷心。
先前張太平并沒有想別的事情,但是看范茗現在的表現明顯不單單是因為這件事,問道:“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范茗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張太平一樣,不過眼神有些奇怪,表達出來的感情也有些復雜,讓人猜不明白。
“到底生了什么事請,你說出來,說不定大哥能幫上忙。”張太平心里又不好的預感。
又是十幾秒鐘的沉默,不過終于說出來了:“前天中午,我看到行姨在后院的水池旁邊干嘔。”
“干嘔”張太平臉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心里卻是波濤洶涌。蓋因為這代表的意思就連十幾歲小孩子都能明白的。
范茗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第二天早上行姨就離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說著擦了擦淚水,從懷里掏出來一張紙遞過來。
張太平壓下心中的翻騰,看了看紙條。上面的內容不多,說是自己有事需要離開一段很長的時間,并且給范茗安排了大學,讓她去上大學。
看完之后張太平就那處電話翻出行如水的號碼撥了過去,不過卻顯示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行如水不是那種行事狠毒為了自己的目的不顧別人的人,張太平大致能猜出來她心中所想,無非就是不忍心傷害一直善良大度的蔡雅芝,或許還有感于她自己所扮演的不光彩的角色,心里有負罪感也未可知。
收起電話走到院子邊緣點燃一根煙,透過繚繞的煙霧望著下面在夕陽的斜暉下顯得安逸異常的村子,心里面猶豫不決到底是不是去將行如水找回來。
不找回來的話顯得有些不男人,找回來的話便勢必會傷害到蔡雅芝。或許蔡雅芝會繼續將聰明藏起來,當成什么事請都不發生一樣依然期盼著肚子里的孩子降生,但是張太平不難想象到時候自己看到妻子臉上的勉強歡笑時會是怎樣一種感受。
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他腳下就落了好幾個煙頭,依然有煙霧在繚繞。
蔡雅芝從屋子里面出來,看到他一如標槍一般比之的背影,心中莫名地感覺一疼,直覺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情。
走到張太平身邊輕聲問道:“生了什么事情了?”
“行如水走了。”
蔡雅芝漠然,她并不笨,對于兩人的關系她多少能猜出來一些,但是她從來不講聰明表現在臉上,只是有時夜深的時候會獨自垂淚。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張太平在蔡雅芝出現的那一刻心中就有了決斷。
行如水就像是天邊不可捉摸的云彩,美麗卻有些飄渺,可以欣賞但卻注定留不住。兩人的緣分很突然,有時也會讓人感覺有點不可思議。而蔡雅芝才是需要珍惜一輩子要相守相依一生的人。
張太平心里面默默地想到:“若是能再見那便是緣分,若是不能”
“有事情也不能這樣抽煙呀,太傷身體了。”蔡雅芝說道。
“嗯。”張太平將剛點燃不久的一根煙碾滅說道“回去吧,天快黑了,外面有點冷了。”
能感覺到丈夫心情的變化,蔡雅芝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下來。輕聲問道:“那行姐姐的事情”
張太平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蔡雅芝也就適時地閉上了嘴巴。
范茗還坐在屋檐下出神,或許她所知道的事情還是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張太平說道:“外面冷了,還是進屋吧。”
范茗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張太平,站起身來低著頭進了屋里。
“范茗這是?”蔡雅芝有些不解地問道。
張太平笑得有些僵硬地說道:“她過幾天就會去上大學“六夜言情”看了。”
“上大學了?”蔡雅芝甚是驚訝“那所大學?”
“還不知道,我還沒有問過。”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
進了屋子范茗就進了自己的屋子趴在床上,沒有了往日的開朗歡樂,對于悟空的打攪都不理會。
張太平過來坐在床邊問道:“接你的人幾時過來?”
范茗沒有回答,反而是淚眼婆娑地問道:“大哥,我以后還可不可以過來?”
張太平一直將她當做親妹子看待,撫了撫她的秀發說道:“自然可以了,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以后隨時都可以過來。”
范茗聽后哇地一聲撲在張太平的懷里面大哭了起來,包含著濃濃的不舍,或許還有些許少女破碎的夢吧ps:求個鮮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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