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回到之前的地方,這下子兩家武館的境況都有些尷尬了。笑面虎那一家是因為挑戰者被打傷不能繼續下去了,張東來這一家則是因為打敗挑戰者的是一個外人。
握著鐵膽的老頭朝著張東來問道:“這是誰?”
張東來嘿嘿笑了笑卻是沒有說出來。
至此踢館卻是沒法再進行下去了,笑面虎一群人抱了抱拳便起身告辭離開。臨走的時候握鐵膽的老頭朝著張太平問道:“不知道小哥怎么稱呼?”
“張太平。”張太平抱了抱拳。
“張太平?”老頭咀嚼著這個名字慢慢離開了。準備回去后讓人打聽一下這人是什么來歷,不過注定要失敗了。
外人都走完之后張東來將幾人又迎進了屋子里面,落座之后介紹到:“這是我兒子張德,開了這家武館,今天的事情讓幾位見笑了。這是孫子張洪剛。”而后又介紹了張太平幾人。
相互認識之后張太平也不想太過寒暄,已經確認了這一家子是張武夫的后代,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得知老先生的祖父是張武夫,在這里卻是有一件東西要還給你們家?”
“一件東西?”張東來奇怪“不知是什么東西?”
張太平說道:“你們應該知道貴祖上是以刀法稱著的吧?是一位聞名大江南北的刀客。”
“刀客?”張洪剛是沒有聽說過,張德略有耳聞,而張東來是清楚地知道“這個倒是知道,只是后背有辱先祖的威名呀。”
張太平笑了笑沒有評論,繼續說道:“這次前來是有一本貴祖上的刀譜要歸還。”說著取出刀譜遞過去。
聽到張太平的話語張東來的眼睛驀然亮了起來,接過刀譜并沒有急著翻看,而是直視著張太平說道:“你也姓張,不知道和我爺爺是怎么關系?”
張太平知道他可能有些相岔了,微微搖頭說道:“說起來算是半個弟子吧。”
“哦。”張東來的表情冷靜了下來,開始翻看手中的刀譜。張武夫那個時代張家以刀法稱著,而隨著張武夫的消失張家人迅速落寞,刀法也隨即消失,淪落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用刀的跡象了。現在又得到祖父的刀法雖不能說就能重現昔日的榮光,但是在功夫這個不大不小的圈子里面重振家門倒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激動,將刀譜遞給張德,朝著張太平問道:“不知道張先生是在那里見過祖父的?”
“秦嶺大山中。”張太平說道“不過我并沒有見到他本人,我無意中進入那座山谷的時候里面的人已經作古多是,只有這本刀譜留下了一些信息。”
“唉。”張東來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祖父晚年竟然是在秦嶺大山中度過的。也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孝,沒有侍奉在他老人家身邊。”
張太平只是說著,并沒有搭話。
沉吟了一會兒張東來問道:“不知道張先生將刀譜送過來有什么要求?”
張太平搖了搖頭:“這次過來主要是參加花會的,還刀譜只是順路而為。這本刀譜我練習過,算是張武夫老先生的半個弟子,上面說讓找一個人將其傳承下去,我本來是準備傳承給我的徒弟的。前段時間一個人認出了這刀法的出處,告訴我張武夫老爺子還有后人在世,便萌生了將刀譜還回去的念頭,現在雖然將刀譜還給你們了,但是刀法傳給徒弟的打算不會變。”
聽到張太平這樣說,張德臉色微微一變,而張東來則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個無妨,刀譜本來就是張先生得到的,先傳給誰自然按照自己的意愿。”
“如此便好。”張太平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什么人認出了這刀法?”張東來又問道。
“年前從一個用刀的瘸子那里得知。”
“用刀的瘸子...”張東來眼睛一縮,里面的光芒凝成了針尖,有些迫切地問道“你們交過手了?”
張太平點頭:“略微切磋了一下。”
“勝敗如何?”問到這里張東來的聲音都有些緊張了。
“略稱一籌。”張太平說的謙虛。但是王貴卻是親眼見識過那場對決的,絕對不是略勝一籌那么簡單。
“呼...”張東來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了不得呀了不得,真是后生可畏呀。”事實上張家雖然失去了刀法的精華,但是還流傳了一部分刀法,張東來就會一些張武夫早年留下來的刀法,曾和那個瘸子刀客比試過,不敵。
現在刀譜已經歸還,張太平也沒有什么要求,便沒有了繼續在這里帶下去的心思。起身抱拳說道:“如此,我便告辭了。”
張德站起來連忙說道:“不急不急,吃過飯再走不遲。”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吃飯就算了,還有同伴在別的地方等著呢。”
張東來見張太平態度堅決,便沒有在挽留,而是說道:“不知道張先生什么時候返回西安?”
“就在最近。”張太平大致能猜出來張東來想要說什么。
果然,張東來說道:“不知道能不能跟著張先生一同前去,我準備將祖父的身骨帶回來入祖墳。”
安土重遷這是中國人的傳統,在老一輩眼中死后入祖墳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張太平爽快地答應下來:“這個當然可以。”說完后相互之間留下了電話。
“張先生走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幾人離開之后張德才朝著父親問道:“這幾人真的只是送刀譜過來的?”
張東來沉吟著說道:“應該是這樣,不然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目的。”
“只是他剛才說這刀法可能會傳給徒弟,父親你看...”
張德話沒說完張東來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呵斥道:“我知道你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請,不要以為有了點本事就肆無忌憚起來。你知道瘸子刀客是誰嗎?”
“瘸子刀客,瘸子刀客...難道是...?”張德這才驚訝起來。
“知道就好。那個瘸子一個人一把刀就能將你這個院子殺個干凈,更何況是這個打敗了瘸子的人?”張東來沒好氣地說道“所以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不要惹禍上身。再說了刀譜能還回來已經是仁義了,別的就不要再要求了。”
“我知道了。”張德這才感受到張太平的強大,點了點頭說道“父親真的打算和他們一同到西安去?”
“嗯,你曾祖父的身骨必須移回來。”張東來說道“你準備些東西,到時候我一并帶過去。”
“好的。”
從武館出來之后幾人就沒有再多停留,直接坐車返回了洛水人家那處落腳地。回到住處已經傍晚,楊萬里還沒有回來,張太平給他去了個電話。
楊萬里笑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過程有些復雜,但算是完成了。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早上的牡丹園里面去看了看,那些個苗圃還算可以,已經談成了,這次來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下午又在花會這邊看了看,晚上在這邊找了個地方住一晚就不回那邊去了。”楊萬里說道“對了,還有你那盆牡丹花還真的能掛上名次,現在最少都是個前十名,至于具體的名次明天早上才能知道。”
這算是一個意外之喜吧,張太平并不是很在意,隨意地說道:“我明天就不過去了,你幫忙著照看著。”
“沒問題。”楊萬里笑道“哦,還有一件事情。我在這里遇見了一個朋友,得知這里還即將舉行一個裘皮大會,過不過去見識一番?”
“裘皮大會?怎么回事?”張太平問道。
楊萬里說道:“具體事宜電話里面說起來不方便,明天中午我回去之后再細說。”
“嗯么那就等你回來再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