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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危急

  其實張太平是真的對狗的品種和血統沒有什么概念的,也就沒有了是么么要求。

  并不是所有的純種狗就好,也并不是所有的串子狗就不好,主要還是要看狗的性能了。就像德牧,這個品種實在近兩百年才發展起來的,也是有其他的狗雜交而來,只是其保留了優良的品性,以服從性強而稱著,所以就廣泛流傳了開來,形成一個獨特而優良的品種。

  還有就是中國大部分農村中的所謂“土狗”,其實學名叫做中華田園犬,也是雜交的品種。其大部分是劣質的品種,智力低下、服從性差,只能做簡單的看家護院,有什么情況時能給人搭個聲罷了。

  但是也有例外。在農村山區中偶爾會出現一種名“守山犬”的狗,據說這種狗是狗和狼雜交而生的。兇猛異常,但是平時卻又不顯山不漏水,只有到了山林中才顯現出其王者風范,就是遇上了野豬、黑熊甚至是老虎,都敢上前搏上一搏。

  而這只棕色小狗就是雜交后卻又繼承了優良品種的那種狗,身上充斥著靈性。遇上了就不能放過。

  “說實在的,老板你的要價高了,其他三只的價錢合理,畢竟是純種的圣伯納。但是這只是雜交的不說,還比其他的瘦弱了許多,肯定天生就有缺陷,這個價就不合理了。”何成看出張太平是純心想要這只小狗,就挑毛病將價錢往下壓。

  “兩百怎樣?”楊萬里給了個價錢,他們兩個都唱黑臉“這只帶回去也不知道好不好養,就當好養也不知道品性怎樣,如果都繼承了些缺點那就買回去一只廢物,和農村的土狗就沒什么兩樣了,還不如在農村十幾塊錢買一只土狗呢。”

  唱完黑臉,張太平又出來唱紅臉:“老板,我實誠想要這只狗,也不兩百,四百怎樣?其實你也明白這只狗的定位和一只田園犬的定位沒什么區別。”

  老板都被他們三人的言語說的無奈了,苦著臉說道:“說的好像我不賣就要后悔終身似的,要不是見你誠心想要,我還真不想賣了呢。四百就四百!說真的,在我看來你是賺的,雖說雜交的大多是劣貨,但是也有可能是精品,一旦長大后是一條好狗,多繼承一點高加索的品種你就賺到了。”

  張太平呵呵笑著說道:“那也要看運氣。”心里卻想到,老板你確實說中了,這還真是一條好狗,自己確實賺到了。

  前兩年就曾聽說過,有一條狗王幼崽時就標價兩百多萬,主家還沒賣。那只狗王就非純種,而是高加索和藏獒的雜交。

  付過錢后張太平就將棕色小狗抱在了懷里,小狗果然靈性非凡,好像知道這就是自己以后的主人似的,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張太平的手。

  就這樣,張太平將小狗抱在懷里。本來已經站到阿雷身上的鸚鵡又飛到張太平的肩膀上,很人性化地用眼睛斜著張太平懷里的小狗,好似在爭寵示威一般。

  出了市場,已經三點多了。四個人兩只狗再加一只鸚鵡找了一家飯店。

  “這只小狗長大后如果真的能繼承高加索的血統也是很不錯的,如果不能繼承,成為一只純粹的雜交狗,也沒有什么可惜的,畢竟不知多少錢。”找了個位子坐下,何成并不看好的說道。

  對于這只狗到底有沒有前途,張太平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也不需要考慮,相信空間的檢驗是最為有效的。小小就有靈性,長大后即便不能繼承多少高加索或者圣伯納的血統,也不會是一條由于雜交而服從性差或者笨狗。

  “既然買了,張大哥就給它取個名字吧。”楊萬里看著張太平里的小狗說道。

  這個問題張太平還真沒有考慮過,農村里的狗并不值錢,養來只是當成一只畜生對待,只要能看家護院就成了,誰有那個閑心給一只土狗取個名字。一般都是“阿黃”、“旺財”之類的叫著,想張太平家里的阿黃就是這樣。

  張太平兩手架起小狗,仔細打量一番。全身棕毛,嘴巴也比較粗,活像一只小獅子。

  “就叫做‘獅子’吧。”

  楊萬里也大量了一番,說道:“這個名字不錯,父母的血統在那里放著,最不濟個子會很大的,再加上一身棕毛還真有可能象一只獅子。”

  吃過飯已經四點多了,張太平就打算回去了,畢竟路不近,還沒有什么便利的交通工具。一伙人就散開了。

  楊萬里提出開車送張太平回去,張太平想了想就沒有拒絕。一個是楊萬里能順路捎帶上,再個是路真的有點遠了,如果自己搭車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去。

  環山路上開車一會就到了。進山后楊萬里對沿途的風景贊不絕口,尤其是夕陽的余光在上頂上投下的光影,讓人有一種宛如置身仙境中一般。

  到村子里時,已經五點多了,天還亮堂著。

  張太平邀請楊萬里到家里坐坐,最起碼要喝杯茶是吧。楊萬里看看天色還早就欣然答應。

  將車停在村子中間的麥場上,兩人徒步向村子最南邊張太平家里走去。

  還有老遠張太平就看到丫丫一個人坐在門欄上,一手撫著小肚子,一手撐著下巴望著沿著門前小河伸向山里的小路。

  張太平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跟在后面的楊萬里不明所以,只好小跑起來緊跟著。

  丫丫見到張太平回來,歡喜地站起來。剛想說話就被張太平堵了回去。

  “你媽媽呢?”

  “媽媽進山采藥去了,還沒有回來,我肚子好餓......”

  張太平沒顧得上丫丫后面的話,有些急躁的問道:“你阿媽是幾時去的?”

  “早上爸爸走后,媽媽就進山了......”丫丫有些畏懼張太平現在的語氣和表情,低頭小聲說道。

  聽到此,張太平渾身一個冷戰,只覺頭皮發麻,全身毛發仿佛站立起來一般。

  突然后悔如潮水般襲來,都怪自己多嘴說了句藏紅花是在駱駝嶺采摘的......妻子一定是見到藏紅花如此天價,動了心思,到駱駝嶺去碰運氣去了。

  駱駝嶺一指山不算遠,況且蔡雅芝經常進山,對山路并不陌生,打一個來回四個小時足夠了,再加上兩個小時的尋找時間,現在也應該回來了。還有蔡雅芝并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不會鬼迷心竅到不回來給丫丫做飯的地步。

  而現在都五點多了,卻還沒有回來,那肯定是......想到這里張太平全身又是一陣發寒,不敢再想下去。

  將小狗獅子放在丫丫懷里,說道:“你就在家里等著,不要再出去了,我去找媽媽去。”

  說完后不等丫丫反應就沖進了屋里,拿起放在中院屋檐下的砍柴刀,又急急忙忙中了出來。

  楊萬里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也隨手撈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緊跟其后,阿雷是如影隨行,鸚鵡也湊熱鬧著飛上去。

  張太平本想讓楊萬里在家里等著活在提前先回去,但是轉念一想,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可能,而且還有如同獅子般的阿雷。一旦遇上什么意外,阿雷也是一個幫手。

  張太平在前邊一路,如同靈轅攀援,再險的路也能輕松跨過。后面的楊萬里緊跟著張太平的步伐,是張太平踏那里他就踏那里,根本不敢分心看其他的地方,害怕一旦跟不上就不敢下腳了。有時看著陡峭的山壁真的感覺還不如閉著眼睛來的安心。但是這樣的路張太平卻能如履平地,這樣他不由得對張太平的佩服又進了一份。

  走過最險的地方,張太平對身后的楊萬里說道:“我先走一步,你在后面跟上。”

  楊萬里喘著氣說道:“張大哥先走,不用顧著我,我隨后就到。”

  說完后之見張太平陡然加速,身體像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讓已經全力奔跑的楊萬里既是驚愕又是佩服。

  現在張太平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燎烤一般,焦急萬分,恨不得張上一對翅膀飛過去。轉過一個彎后,在楊萬里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一陣加速,身影劃破山風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

  山里比山外天黑得早。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等到張太平接近駱駝嶺的時候,視野里已經出現了重重山影,對普通人來說,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這并不會影響到張太平的視力,即便是在夜里他也能如同白晝一般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沒找多久就聽到一陣重物落地的砰砰聲,張太平立馬向聲音來源沖了過去。

  老遠就看到一棵大樹上緊緊蜷縮著一個身影,而樹下一只黑瞎子在不停撞著樹。樹上的人影就是蔡雅芝,樹下的黑瞎子肯定是越過駱駝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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