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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過來是純粹欣賞來了,都沒有什么購買的想法。在掛起來的一幅幅字畫之間穿行而過,卻是大飽眼福了,里面是各種字體都有,其以楷體、隸書、行書是最為多的了。
在館的二樓上面竟還有一個拍賣大廳,只是現在里面沒有人。經介紹才這道,如果有人想要出手什么先賢古跡或者珍貴的字畫只是才會在這里拍賣。拍賣可能得到的價錢會高很多,但是給館子交付的價錢也就更多了。
在館里的收藏廳之還收藏了一些名家之作,當然沒有誰真的會將特別珍貴的絕世之所擺在這種防御力低下的地方,說是名家之作,都是一些名氣非常大,但是在價錢上面卻不怎么高的字畫。其就有郭沫若的一首詩和齊白石的一幅蝦趣圖。
其還有一個有趣的角落,進來參觀之人可以將自己的筆跡留下,留名不留名都是可以的。館子的管理人員會挑選一些寫的比較好的字掛到展區展覽一番。這就是一種比較人性化的管理了。
楊萬里和張乾隆都留下了筆跡,并提下名字,就當是到這里來過一場的留念了。張太平也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只是沒有留下名字。
出了展館,在路人的指點下沒走幾步又來到了真正搞大型展覽的街區。果然還是民間自己的藝術力量強大了,相比于展館里面,這里可謂是人聲鼎沸了,來來往往之人絡繹不絕。整一條長街全都是字畫展覽,只不過這里的質量確實不如展館里面的好。也不是說就沒有好的了,只是參差不齊需要游客自己去區分哪個好那個壞了。
在街上就不是單單展覽了,還衍生出一部分其他的東西,相對于展館里面的純藝術,街上的更靠近生活一些,有些人在這里擺攤子就純粹是為了賺錢養家。
張乾隆在一家賣紙墨筆硯的店鋪里面停了下來,卻是看上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年代的硯臺。他雖是搞珠寶玉器生意的,但是身上沾染的市儈商旅氣息并不多,看上去質彬彬的,閑暇時也總會擺上筆墨練一會兒字。前不久不小心將用了許久的硯臺掉到地上打碎了,現在想要重買一個。
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容顏不算絕美,身材確實不錯,一身淡色的旗袍更是將曲線勾勒了出來。國最偉大的衣服之一——旗袍,就有這種可以用身材來彌補臉蛋兒上稍稍不足的功效。即便不是特別美麗的容顏,在旗袍下也能突顯出氣質來。
而這位老板顯然是一位會打扮的女人,在這里穿上一身旗袍,配合上店里面的白紙墨香,自有一番韻味。不至于傾國傾城,可以耐人尋味。
店里面的生意很不錯,只有女老板和一個十來歲的女娃娃在忙活著,所終于將大批客人送足了,還剩下兩三位,老板交給小女娃招待,自己抽身來到張太平幾人身前來。對于張太平三人她早已經注意到了,實在是張太平這身高和體型到哪里都是被關注的對象。
“讓三位久等了。”老板先是過來微微躬身到了個歉,聲音濃濃諾諾的帶著濃厚本地音,然后向著張太平問道“不知幾位先生看上了什么東西?”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我,是他。”說著指向身后的張乾隆。
女老板微微轉過身微笑著看著張乾隆。
“還請老板將里面架子上面的八個硯臺拿下來看看。”張乾隆指了指柜臺后面架子上面一排硯臺的一個。
女老板從柜臺的一邊走進去問道:“是這個嗎?”
“旁邊間隔了兩個的那個。”
女老板又將手向著旁邊移了兩個。
“對,就是它了。”張乾隆出聲道。
楊萬里在旁邊上好奇地問道:“你還沒有看呢,這么就相了那個?”
“沒有什么依據,純粹是第一感覺,看上它就是了。”張乾隆笑著回答道。
“買這東西其實不論好壞用處都是一樣的,主要是自己看著舒心、用的舒心,所以第一感覺選擇出來的東西還是挺不錯的。”女老板將硯臺取出來后說道。
硯臺里面是墨色的,但是卻沒有沾染塵土,顯然是定期有人打掃擦拭。
張乾隆拿到手里面看了看挺喜歡,便問道:“多少錢?”
女老板依然微笑著說道:“一百五十塊錢。”
這么一位美麗有氣質的女老板微笑著看著你,是個男人都不好意思在講價了,張乾隆估摸了一下,其實價錢并沒有胡亂要,一個稍微好點的硯臺也就是這個價錢,手里的硯臺也確實不錯而且主要的是自己喜歡。
“好,就一百五十塊錢吧。”張乾隆爽快地掏出來二百塊錢,女老板找給他五十。看來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連講價都直接省了。
就在這時,卻聽到了那個小女娃的聲音:“小姨,你快過來,有一只鳥兒將所有的紙都踏臟了。”
女老板聽到后趕緊走過去,張太平和楊萬里三人也都走了過去。剛才進店里的時候小喜這個家伙就從張太平的肩膀上面飛了出去,估計是這個家伙現在闖禍了。
果然是這樣,只見小家伙不管落到哪里都會在上面留下兩個彩色的爪印。原來這店里面不但賣筆墨紙硯,還捎帶著買一些作畫用的顏料了什么的。剛才就有一位客人來買顏料了,在場上女老板有些驚訝店里面怎么來了這么一只鳥兒。
張太平也是頭疼,看這個小家伙玩得高興的樣子,估計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后面的張乾隆和楊萬里也是哭笑不得。張太平喊了一句:“小喜過來!”
小家伙聽到張太平的聲音有些嚴厲,從空飛下來剛想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上討好,卻被張太平一把抓在了手里,兩個爪子上面全是顏料,落在肩膀上面衣服就穿不成了。用手在它的小腦袋上面輕輕地彈了彈,小家伙縮了縮顯得特別委屈的樣子。弄的張太平都不舍得再管教了。
“這只鳥兒是你的?”女老板驚訝地問道。
張太平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算算那些沾染了顏料的紙值多少錢。”
“不用了,小孩子總是一驚一乍的,其實沒有幾張,柜臺上面的過會兒清洗一下就可以了。”女老板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么鳥兒呀?這么聰明。”拿著顏料的青年人聚過來問道。
張太平看了看現在老老實實窩在自己手里的小喜說道:“是一只喜鵲。”
旁邊還有幾人都嘖嘖稱奇,還有這樣聰明伶俐的喜鵲。
張太平看了看給自己手上面沾染的顏料問道:“你們這里面有沒有水?”
“有。過來纖兒,領這位先生到里面水管旁邊去。”女老板向著小女娃喊道。
小女娃將張太平領到了后面水管旁邊就有跑出去了。張太平在水龍頭旁邊將小喜的兩個爪子清洗干凈,再將自己的手洗干凈。出來的時候店里面又是一大群買東西的客人。
給女老板說了一下,女老板還是強調沒有弄臟幾張不礙事,見老板正忙著招呼客人,張太平就沒有再堅持,三人出了店鋪。
街上面和字畫相關但是卻并不是字畫的營生還不少,有用四君子梅蘭竹菊組字的攤位。一尺寬兩尺長的紙卷上面用四君子組成客人想要的三四個子,一張十塊到二十塊不等。
還有臨場給人素描的的小屋,只需客人在椅子上面稍座片刻畫像之人就能揮動鉛筆將客人的肖像勾了出來,惟妙惟肖。
小喜這個家伙進了屋子之后就站到人家客人畫像之時所坐的椅子上面不下來,畫像之人立即拿著鉛筆嗖嗖嗖給小喜畫開了像。
畫好之后遞給張太平。“多少錢?”張太平問了一句。
畫像之人支起三根手指。
張太平一愣,原來是啞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好再跟其糾纏講價了。“三十?”
畫像之人點了點頭。張太平沒有再說什么話,掏出來三十在街上又光了大半個下午,開了眼界了,不愧是號稱“書法之城”,整條街上面羅列的字畫古籍不計其數,還有許多不辨真偽的古名畫古真跡。竟然還出現了一章王羲之的字。旁邊圍繞的一群人眾說紛紜,張太平三人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不管其是真是假都沒有興趣。
從字畫展的街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