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可以肯定自己前段時間沒有見過這個木箱子,那么就是老爺子從山上帶下來的。
箱子打開后里面還有一層碎木花,是用來防震的。老爺子將碎木花撥開,露出下面東西的真面容。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把步槍。
老也只將步槍取出來拿在手里面磨娑著說道:“這把槍是我當年用過的,可惜現在沒有子彈了。”
張太平明白過來,老爺子是準備送自己武器了。
老爺子將步槍小心地放在一旁說道:“接下來里面的東西就全都是當年的戰利品。”說著取出來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
張太平不是一個軍事愛好者,對冷兵器可能還在行一點,但是熱兵器卻是毫無了解,看不出來這把槍是什么型號的,更看不出來是哪國制造的。只不過小巧易藏,有點像電視里面國民黨或者日軍長官隨身攜帶的武器。
老爺子將手槍遞過來說道:“拿著這個吧,里面還剩下十幾顆子彈,這種槍現在估計已經找不到了,所以用這個的話不容易留下痕跡。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用。”
張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曉得。”
老爺子繼續小心地撥開碎木花,又顯露出兩把刀,一把唐刀一把日本武士刀,兩個差別不大。
“這兩把到刀也是戰利品,品質都不錯。我見過你練刀,要是趁手的話就拿一把。”老爺子說道。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張武夫留下來的那把刀,但張太平還是掂了掂兩把刀最后選擇了那把唐刀。
里面還有一把匕首,老爺子說道:“當年的戰利品雖然不少,但是能上檔次的就這幾件,其他的都不怎么樣。”
張太平拿其那把匕首有點貪心地說道:“我看這把匕首也能用上。”
老爺子看著他說道:“能用到就拿去吧。”今天老爺子特別的大方或者說寬容。
張太平把玩了一下手槍說道:“你這里沒有什么兵器了,要不將這把手槍給你留下吧。”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你收著吧,我這里還有一把槍。”
“不會是獵槍吧?”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是。”
“那是什么槍?”
老爺子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既然老爺子不說,張太平也就不再多問。出了門就將手里面的三件東西放進了空間中。
從后屋出來之后小姑娘們都睡覺了,臥室的燈還亮著,蔡雅芝正在將背包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最多的還是繃帶創可貼止血藥這樣的急救物品,這次沒有用到這些東西,現在將其從背包里面取出來。
“這些東西怎么辦?”見張太平進來便問道。
張太平回答:“找個箱子專門放起來,一旦要用的時候尋找起來也方便。”
收拾好東西兩人躺在炕上之后,蔡雅芝問道:“你明天早上幾點走?”
“六點。”
“那我五點起來做點吃的。”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也累了兩天了明天好好睡個懶覺,早飯的事情就不用心了,我和村長過去后再湯峪那邊吃點早點,就當是調查那邊的物價了。”
“那你還需要錢不?”家里面的錢除了存到銀行的大部分,剩余的少部分現金都由她保存著,所以她擔心張太平的錢不夠了。
“我這里還有些,夠用了。”張太平說道。
“那就好。”說著便瞇起了眼睛。
看來是累極了,但張太平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呢,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蔡雅芝又睜開眼睛:“怎么了?”
張太平斟酌了一下言語,既不讓她恐慌又能引起她的警覺:“這幾天呢,聽說這附近來了一波賊,什么值錢的東西都偷,你也知道咱家院子里面值錢的東西不少,所以我不再的這兩天里你就盡量不要外出,讓丫丫她們也不要胡亂跑了,一旦有什么可疑的事情,你就告訴老爺子。”
張太平沒有說實話,撒了個謊只是引起她的警覺就行了。
蔡雅芝聽到小偷一詞眼睛就清醒了許多,認真地聽完了張太平的囑咐,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
真的是累壞了,沒有了張太平的打擾立即就閉上眼睛想起了酣睡聲。
第二天早上張太平起來的時候沒有驚醒正在熟睡的蔡雅芝,來到廚房里面準備洗臉,沒想到廚房里面的燈亮著且傳來拉動風箱的聲音。
定睛一看,葉靈那不再瘦弱的身影在里面忙活著。
張太平出聲:“怎么起得這么早?”
葉靈回過頭說道:“師傅起來了呀,我燉了四個雞蛋,你吃了再走吧。”
張太平愣了愣,隨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她昨晚上聽說自己今大早上要去湯峪,而且蔡雅芝剛朝山回來可能會累得早上醒來不了,她自己便早早起來為自己燉了四個雞蛋。
“好。”張太平撫了撫她的頭,真是個有心的姑娘。
葉靈笑了笑,明媚的小臉比之這清晨的燈光都耀眼,輕快地又轉過身繼續拉起風箱。
張太平洗臉刷牙完畢的時候葉靈已經將雞蛋從鍋里面取出來,給上面倒了一層醬油,然后端到張太平跟前來。
“怎么沒給自己燉?”張太平端著碗拿著勺子問道。
葉靈笑了笑說道:“我待會兒做早飯再吃。”
張太平說道:“你取個碗過來吧。”
葉靈搖著頭說道:“不了,師傅,你吃吧,我一會兒就做飯了。”
張太平見她堅持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吃完后出了屋門,胖子和楊萬里夫婦四人也剛剛從對面屋子里面出來,精神都還不錯。這就是張太平釀造的酒的一項奇效了,不管是喝得再多醉得再爛,睡一覺醒來之后都不會留下什么眼澀頭疼的后遺癥,反而會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有吃的沒?”胖子問道。
張太平攤了攤手說道:“趁早過去,到那邊再吃早飯吧。”
來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一伙人和王貴的開的貨車已經在那里等候了。于是兩輛小汽車跟在一輛拉著五個人的卡車開始出山順著環山路往湯峪進發。
張太平沒有坐在兩個小汽車里面,而是隨同老村長幾人在卡車上吹著風,晴朗夏天在上的風只能讓人感到舒爽。
老村長看著跟在后面的兩輛小汽車問道:“他們也是去湯峪的?”
張太平點了點頭:“嗯,他們去泡泡溫泉然后再到上面的湯峪湖去玩一玩。”
老村長問道:“現在湯峪就真的那么有名,這些城里人都過去?
“等一會兒過去了你就知道了,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王貴開車將眾人送到了洪寨十字,這是一個環山路和湯峪伸下來的路匯交而成的大十字。湯峪其實是一個鎮名,溫泉所處于其最南邊依山而坐的塘子村里面,只不過這幾年外地人習慣將塘子村稱呼為湯峪,而湯峪在外地人說來就是塘子村了。從洪寨在往南坐差不多十里路車的終點就到了。
張太平下車的時候向王貴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王貴點了點頭。
等張太平一群人上了一輛920之后王貴并沒有將車子轉向朝回開去,而是繼續繞著環山路朝著藍田縣的縣城而去。
張太平幾人上了車子,每人收費兩塊錢。920是西安市最末尾的編號車,是這幾年新增的從湯峪到城里面的唯一的車,也是全陜西省最貴的公車了。在湯峪發展的這么幾年里進城的車費從四塊錢一路飆升到十二塊錢,并且還在以每半年五角錢的速度增長著。
只是從湯峪到城里面就這么一輛車,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沒選擇沒競爭所以車費才敢漲價地如此肆無忌憚。
交過錢后老村長將所有的票都收集了起來,這些東西回去還要給村民們一個交代呢。
“光是這些樹就和城里面差不多了,值不少錢吧,這湯峪果然他媽地有錢。”王老槍看著寬敞程度不輸于環山路的平坦柏油馬路兩旁移栽過來的巨大環保樹和修剪整齊的景觀樹感嘆了一聲。
這次前來負責記錄的錢旺將這一點記錄在本子上面,既是來學習,那么每一個可能促進成功的法子都是學習的目標。
王老槍看著他記錄,大笑著說道:“看來回去也得在路兩旁栽些樹了,只不過咱們不用買,直接從山里面挖下來就可以了。”
幾人說笑著,言談無忌。
車上面的人好些都是從城里面來湯峪游玩或者泡浴的城里人,對于這幾個站在走道里面大聲喧鬧的人有點不待見,只是敞著衣襟的王老槍和個子巨大的張太平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惹之人,所以沒有人出聲制止。
村長是壓根就沒有感覺到這樣有什么不對,是以沒有制止,而張太平卻也沒有制止,每個人或者說每種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就是山中村民們的生活方式,張太平不想改變所以沒有阻止。雖然社會在提倡文明,但也不能就徹底抹殺一些帶著淳樸而無傷大雅的粗俗。
反倒是一些同是農村的人沒有什么感覺,上前來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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