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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0 文明(二十二)

無數的水柱在海面上交織出一幅壯觀而慘烈的畫面,不知所措的埃羅士兵在密集爆開的水柱面前,就像是暴風雨中的樹葉頃刻間被席卷進來,停在海面上的六艘帝國龍級主力戰艦,就像是一座座密集噴射的炮臺  ”所有人都壓上去,對方的船艦間隔很近,對方的雷神絕對不敢這樣肆意攻擊!“

一名帶隊的埃羅軍官流血的身體泡在海水里,依然朝著后面密密麻麻涌來的亞丁士兵大喊道,驅動更多人的向前沖,被海風倒卷而來的硝煙,讓他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密密麻麻的人擠滿了海面,滅攢動的人頭然象森林里的蘑菇一樣,朝著前面白色的煙塵內沖鋒,求勝的信心讓大批大批的亞丁士兵人狂吼著撲過去白色刺鼻的硝煙隨著每一次的轟鳴,迅速在艦隊四周形成巨大的煙塵,帝國海軍艦群所在的位置,就像是遠處海面上一個巨大的白色面團,只能看見戰艦炮擊時閃爍的火光,不要說幾百米外崖壁上氣急敗壞的埃羅第五軍團長卡佩羅,就是那些頂著炮火冒死朝著艦隊位置拼死浮水的埃羅士兵都看不見里邊的具體情況,更不知道就在第三射之后,肆虐炮擊的帝國龍級戰艦就已經在彌漫海面硝煙中轉向了兩側原本,密集隊列排開的帝國艦群,在無形中已經變成了兩部分,六艘正在悄然讓開正面的龍級主力戰艦,就像是剛剛偷了雞的狐貍一樣,毫無廉恥的將后方一百一十艘滿載作戰部隊的帝國運輸艦群送到了前面另外一方面是從后陣變成了前陣的上百艘帝國運輸艦的甲板上,一隊隊的帝國弩手,開始隨著口令將手中的帝國步兵弩整齊朝向下方的海面,居高臨下的看著在火光和海水中精疲力盡嗎,正在茫然的進入這個巨大殺戮場的埃羅人海面上硝煙很大,但是對于高大的帝國運輸艦來說,這些硝煙只是模糊了前方的距離,對于附近的情況,上面的人可以一覽無遺,而下方浮水的人,視線則基本上看不到船體的甲板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雷神的轟鳴聲已經停止下來,海風開始逐漸刮開了白色硝煙,一個高達二十米的三角形船頭如同從深海中蘇醒的巨獸突然沖向海面上的埃羅人,滾圓厚實的船體更是猶如碾磨狠狠的從埃羅人身上碾壓過去,啊!啊!“無數凄厲的喊聲從海面傳來,巨大的船體,就這樣從這些只有螞蟻般大小的目標身碾壓過去,十幾個埃羅士兵被船頭蕩起的漩渦吸引,當場被堅硬的船頭尖角撞的全身骨骼碎裂,其他埃羅士兵在瘋狂想要逃離,亂成一團  ,上掛鉤,勇猛的埃羅猛士們!為了勝利!為了埃羅,突擊!”

一名埃羅軍官雙眼血紅的看著這一切,知道逃走是不可能了,取下嘴里咬著的指揮劍,悲壯的轉身沖向了最近的一艘船底座,一下就被巨大的船頭壓的影子都不見了  “媽呀,好多船!”

  ”快逃啊!“

  各種各樣的慘叫哀嚎,在浮水的埃羅人完全懵了,不是說只有六艘帝國龍級戰艦,那么現在在自己眼前的這一片片猶如巨大磨盤一樣碾壓而來的船底座是什么?難道是情報出了問題?跟這些沖撞而來的巨大船體相比,他們就像是莽撞沖進了巨人國度的冒死鬼,在戰艦移動的情況下,不要說突擊攀爬戰艦了,就是如此數量的戰艦移動也足以將正片海域變成地獄,后面靠近的埃羅人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嚇的轉身逃跑,

  然后就聽到一聲帝國語,無數的箭簇,隨著這些船底座的靠近,猛地從船艦甲板上瘋狂,猶如一道無法規避的大網,頃刻間就在密集的部下頭上落下來“有伏擊!”埃羅人的喊聲還沒完全落下,就已經被數支弩箭射中,身體上爆出了噴泉一般的血,他們密密麻麻的擁擠著一起,,越來越多的大型船只,就這樣在海浪的推動下向前,所過之處,尸體漂浮無數,如同無數巨大的鐵犁在人群中劃開巨大的水痕,還在正在奮力游動的埃羅士兵被撞的七零八落,沉入水中再也沒有起來,漂浮在海面尸體隨著海浪翻動著,向被拋棄的破麻袋般,

遠處,崖壁上的埃羅將軍們,已經在滿臉振奮的大喊了  “沖上去,我們的人沖上去了!”

  “卡佩羅大人果然是英武明智,知道那個獵鷹皇帝自持第一軍神的身份,必然不會不戰而逃的!”

  “帝國龍級又怎么樣,我軍已經下海兩萬多人,就算帝國龍級戰艦有大海之龍的稱號,但是六艘的數量是短板,就算是將六艘龍級戰艦的全部炮彈全部打光,能夠在這樣的黑夜里,造成三四千人的傷亡就已經是極限,而這樣的損失,對于滿編4萬人的第五軍來說完全沒有問題,想要抓住獵鷹帝國皇帝,赫赫有名的大陸第一軍神,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如此千載難逢的名垂青史的機會,就在眼前”

將軍們一個個眉開眼笑,卡佩羅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身姿挺拔昂揚,猶如一頭孤狼,目光帶著幾分得意的看著遠處海面上,雖然因為距離原因看不清,但是已經完全停止下來的雷神轟鳴讓他相信,自己的突擊部隊已經成功沖上去了,只有這種情況下,為了避免誤傷到自己人,帝國雷神才會投鼠忌器的停止發射,本來他最擔心的就是帝國海軍發現襲擊后,會選擇撤離,那樣的話,純粹是步兵的埃羅第五軍就只有干瞪眼,但是帝國海軍并沒有選擇后撤,而是展開炮擊的那一刻,卡佩羅在短暫的錯愕之后,卻是眼睛亮的怕人的得意  果然,那位軍神沒有選擇逃走!

  在白天的軍事意義上,就有人提出過如果帝國艦隊撤離怎么辦,卡佩羅當時是信心滿滿的表示,只要布置得到,他有把握讓帝國海軍不會撤離,他賭的是獵鷹帝國皇帝的傲氣,在傳聞中,這位帝國皇帝可是少有的幾個敢于直面血淋漓戰場的君主,據說那場一夜斬殺了三十萬費珊精銳的巴伐利德會戰,這位皇帝更是親自指揮,以三座一夜凸起的冰城消耗光了三十萬費珊軍的銳氣,這樣身經百戰的軍神級人物,他相信絕對不會因為一場突襲,就選擇懦弱的撤退,

  雖然有人對卡佩羅的判斷感覺不保險,但是最后將軍們還是通過了卡佩羅提出的構想,“如果一開始全線壓上,帝國皇帝發覺情況不妙,一定會選擇立即逃走,但是如果是采取先是少部分襲擊,將對方海軍引入戰斗,然后才不斷填入大兵力的作戰方式,那么這位帝國皇帝在最初發覺襲擊者不是很多的情況下,應該會下令艦隊抵抗,等到深陷包圍的時候,就算是想要走也走不掉了,最后必然會被我軍生擒活捉”

看來計劃很成功,至少也是成功了一半卡佩羅深吸了一口從大海對面吹來的氣息,嘴角裂開,為笑著看這前方他完全沒想到,在那片尚未散盡的白色硝煙中,被他寄予厚望,作戰力最強,也是負責第一時間奪取帝國戰艦的部隊,此刻正在遭受最為有效率的屠殺,彌漫的白煙阻擋了海岸線方面的視線,何況現在還是光線不明的晚上如墨水般的海水里翻騰著一股股猶如暗紅的血團  “第一隊后退裝填,第二隊上前瞄準”

  作為海上移動堡壘使用的運輸艦,船艦之間的交錯射擊更顯出陸軍的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就算是殺人都要講究效率,每一艘運輸艦的側面都是兩隊弩兵,百人一隊,射完退后,第二隊填上,在埃羅人認為帝國雷神是因為投鼠忌器而停止的時候,成千上萬的帝國弩弓,正在瘋狂的收割下方海面上的生命,弩箭破空呼嘯帶著凄厲地嘶鳴!船體碾壓下,慘呼和骨斷筋折的爆裂聲不斷響起!運輸艦群中最沉重的幾艘在陣列側面朝著中間靠攏,就象是兩道正在閉合地巨大地獄之門,

其他的運輸艦則沿著兩側拉開度之后。一左一右橫切進了海面上涌動的亞丁人,現在除了帝國弩手們在整齊劃一的朝著下面射擊,帝國海軍艦隊的水手也按耐不住了,他們聚集在甲板上,嫻熟的用手中帶著絞索的魚叉投向下面的人,刺中一個目標后,就幾個人合力將絞索往后拉,被刺中的人往往不會立即死,而是被倒掛的魚叉尖刺吊起來,慘叫哀嚎的被高高托離水面,被倒拉回去的魚叉穩穩的吊在船舷下方一時間,戰艦的側面很快就吊滿了人,就像是一串串的葫蘆串,這是海軍方面往常用來懲戒海盜的做法,而現在一樣被帝國水手們用來懲戒這些襲擊者“皇帝陛下的座艦,也是這些骯臟的家伙能夠驚擾的!不管死的活的,全都掛起來!”一名海軍提督在戰艦上憤憤不滿的指揮水手將更多的魚叉從下面底倉搬上來,今天全都是陸軍的弩手在出風頭,這怎么行,不掛上三四百個挽回點顏面,日后還不被自己的同僚痛罵死隨著海面上的掙扎越來越少,運輸艦上開始放下一艘艘的小船,這些小船是用來逃生的配置,現在則是用來屠殺,帝國士兵十人一艘的站在小船上,手中握著帝隊制式的中最長的三米七六的長此槍,對著海面上還在呻吟的埃羅傷兵沒頭沒腦地狂刺,這場對于海岸方面來說完全是無聲的屠殺,一直到兩個小時后,終于隨著少數拼死逃回去的埃羅士兵才暴露出來  “你是說部隊全完了!”卡佩羅臉色鐵青的一只手揪著一名逃回來的軍官滿是血污的衣領,滿臉都是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就完了?那可是足足兩萬人的精銳啊,而對方不過才是六艘龍級戰艦而已!等到那名軍官聲音帶著哭腔的將整個屠殺述說了一遍,卡佩羅痛苦的用手揪下了一大把自己的頭發,頭皮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運輸艦?這算是什么!對自己的侮辱嗎!自己苦心訓練了三年才的調教出來的兩萬人,即使放在埃羅全軍也能列入前五的精銳部隊,竟然被對方的運輸艦群給輕松虐殺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準備夜襲寡婦床的色鬼,卻還沒摸到床邊,就被寡婦家養的狗給咬死了一樣荒誕,

  那該死的硝煙,卡佩羅十指緊握,一臉慘淡,剛才還信心勃發的銳氣,已經是當然無存,此時此刻,他還不不知道對方艦群一開始打出了遮擋海岸線方向視線的煙霧是一個圈套,那真是蠢到家了!

  “大人,現在該怎么辦?”

  將軍們臉色發白,面面相窺,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帝國艦群確實沒有動,但是只是隨意移動了一下,就將兩萬埃羅精銳碾成了飄在海上的碎肉,這樣的報告如果送到皇帝陛下那里去,大家就不僅僅只是笑柄了,而是被皇帝宣布為個人叛亂,全部人頭落地的結果,

遠處,皇帝親隨的執法隊舉著旗幟出現在視線內,將軍們的臉色更白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襲擊帝國艦隊完全是我個人行為,諸位只是執行了我的命令!”卡佩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服,目光看了一眼遠處海面上的帝國艦群,以及艦群后方開始浮現的白線,那是天色即將放亮的征兆,襲擊失敗了,這個責任自然是要人承擔承擔,既然錯過了機會,就只能全力避免兩線開戰了,為了挽回昨晚襲擊的后果,卡佩羅知道自己的頭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送到獵鷹帝國的皇帝的面前,只有這樣的誠意,才能勉強消湮那位軍神皇帝的怒火,問題是,上當的人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啊!

  “大人,我送閣下一程吧”皇帝親隨執法官之一的塔尼爾在不遠處勒住戰馬,冷冽的臉色就像是寒冰,向身后的執法隊擺了擺手,幾名穿著黑制服,黑披風的執法隊從戰馬上下來,朝著卡佩羅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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