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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祭魔神

  三位大魔王被殺,先鋒軍慘敗,也大大打擊了魔族的氣焰。

  人族的也并非沒有強者,人族也并非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此役,三位魔王都由元真擊殺。也讓元真的名聲大噪。這是太一道又一位大宗師。戰績又如此的輝煌,讓人難以置信。

  一時間,元真風頭之勁,甚至壓過了原天衣和江山。

  實際上,三位大魔王都由元真擊殺,也是因為元真是武功特姓是凌厲剛猛,出手就不留余地。元真若是一擊殺不了對方,自身就很危險了。

  當然,能正面擊殺房尾,也證明了元真的武功之強,比之任何大宗師也毫不遜色。

  三位大魔王被殺,不止是漢國上下歡欣鼓舞,就是夏國的殘余也大為振奮。連已經投降的元國也是人心浮動,不少人開始公開表達了對投降的不滿,號召元國人站起來抵抗。

  消息傳回夏國皇宮,魔皇刑堅也是極為震怒。此次征伐人界,九位魔王來了七位。一戰卻被對方擊殺三位大魔王。

  不論是士氣,還是實質軍力,都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魔皇不怕失敗,卻不能容忍這樣的慘敗。沉默的刑堅,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冰冷刺骨的氣息讓讓所有魔族都緊張的喘不上氣。

  不知過了多久,刑堅才緩緩道:“你們說下面怎么辦?”

  見無人說話,九皇子刑玄獻計道:“父皇,何不驅使元國人,命他們攻下天元城。不論成敗,都可以消耗他們的力量。”

  “哦”刑堅不置可否,又道:“你們覺得呢?”

  藍蓮站出來道:“人族狡猾,以人制人,卻是妙計。”

  其他魔王也紛紛點頭稱善。能夠驅策元國人征戰,他們在后面只管看熱鬧,自是再好不過。

  魔皇刑堅幽冷的道:“你們怕了。”

  眾人都是低頭不語。魔皇并非是詢問,而是在指責。眾人不管如何想法,也不敢再辯解什么。

  “人族何止億萬,數量是魔族幾十倍。若是我們露出怯弱之相,只會激發更多人的反抗。哪里敗了,就在哪里爬起來。這次朕要親自出征,勢要蕩平漢國,以雪此恨。”

  “陛下圣明。”眾人齊頌道。

  “嗚嗚嗚嗚……”

  低沉蒼涼的號角在天地間回響起來。

  旌旗如林,戰騎如云。魔皇刑堅親率的魔族大軍連綿數十里,如同滾滾長河,向天元城而來。

  天元城上,三軍統帥袁征,國師原天衣,滄海孤劍江山,混元道火龍真人,白鹿書院山長,岳麓書院孟浩然等數十位漢國九階強者齊聚城墻上。

  袁征嘆道:“其勢松散,其意驕狂,又遠道而來,力疲神虛,若能趁勢而擊,直破中軍,敵軍必潰。”

  袁征相貌儒雅,雖頂盔摜甲,也缺少那種鐵血的之氣。只是他姓子沉穩縝密,用兵老練,號稱守城第一。皇朝才會委派他為三軍元帥,以堅守天元城。

  話雖這樣說,袁征卻是絕不肯冒險。憑著地利,盡量消耗對方力量,這是不會改變的戰略。

  何況,魔族不能以常理度之。魔族的士兵身體強壯,人族兩個士兵也未必能敵得住。相差一倍的戰力,一旦放大到全軍,那就是恐怖的差距。

  上次能擊敗魔族大軍,主要是擊殺了三位魔王,不但讓對方失去指揮,還打滅了對方士氣,這才能一鼓而下。

  這次是魔皇親自帶軍出征,隨軍還有四位大魔王。就算是三位大宗師一起出手,也絕沒有一分勝算。

  一只金色飛龍在魔族大軍中,極為的顯眼。金色飛龍上站著千余精銳,拱衛著中心的大帳。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魔皇的中軍大帳。

  孟浩然忍不住道:“我們這里足有四百余天階,組成一隊能否殺了魔皇?”

  這些年天地元氣異變,天階強者的數目暴增。加上高歡的推廣的神紋、太極拳,讓天階變得更加容易突破。

  魔皇是魔界之主,高歡早說過,若能殺了魔皇,魔界不戰自潰。眼見魔皇就在眼前,孟浩然忍不住想冒險試試。

  不少九階強者也都是躍躍欲試。九階雖和大圓滿相差極大,可數目卻能彌補一切。大宗師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幾十位九階的圍攻。

  原天衣搖頭道:“魔皇深不可測,就是高教主也說過不可力敵。我相信高教主的判斷。”

  眾人都是無語,這幾年高歡雖然一直在閉關,威名反而更盛,也是公認的天下無敵強者。高歡既然說不可力敵,別人也不敢不信。

  火龍真人道:“局勢如此危急,高教主還不曾出關么?”火龍真人不陰不陽的一句話,又引得許多人議論起來。

  的確,在這個危急時候,眾人可都是希望高歡能出來力挽狂瀾。可高歡卻一直不現身,讓眾人心中都有了別的想法。

  江山斜睨了火龍真人一眼,“高歡沒來自然有他的道理。何況,元真不是來了。三大魔王,都由元真擊殺。你還想如何?”

  火龍真人訕訕道:“貧道并無別的意思,只是希望高教主盡早出來主持大局。”

  江山冷笑了聲,若不是戰局危急,他焉肯和這群人待在一起。此城若破,不知有多少人人跪地求降。

  魔族并沒有耽擱,稍一休息后立即攻城。

  牛族、羊族、鹿族、狼族四族大軍,輪番強攻天元城。天元城依山而建,城高墻厚,三十萬大軍守的是水泄不通。

  在城內,還有兩萬術士,數百天階強者主持法陣,乾元法陣護持下,就算是大宗師也難以強攻進來。

  魔族大軍源源不絕,雖然在天元城下死傷慘重,攻勢卻是一浪高過一浪。天元城就如中流砥柱,任憑浪潮如何沖擊,也能屹立不倒。

  如潮的攻勢一直從中午持續到第三天的黃昏,魔族已經死傷了近十萬之眾。在天元城下,殘尸滿地,血流成河。

  毫不停歇的狂攻,對于守城大軍也是極大的考驗。雖然有法陣護持,可魔族的身體太強壯了,一旦沖上城頭,就會造成巨大損失。

  何況,這里面還有九階魔族強者,一旦沖上來就能造成極大的損失。持續兩天多的戰斗,把魔族可怕的耐力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主持法陣的數百天階人人都是大汗淋漓,疲倦若死。要是魔族再能持續攻擊,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持的住。

  當戰斗結束,不知有多少人昏了過去。甚至有幾位年老的天階當場倒斃。

  強攻不果,魔族士氣大衰。

  袁征和原天衣卻高興不起來,魔族的狂攻很反常。要不是有魔皇壓陣,死傷如此慘烈,軍隊也許就要崩潰了。

  只能守城被動挨打,袁征和原天衣都清楚,這樣死守是很危險的。可魔皇親自坐鎮,任何的突擊都是送死。

  到第四天午夜,魔族把所有死亡的魔族士兵收集成一堆,點燃了恐怖的尸火。沖天而起的綠油油火焰,把整座天元城都照耀的一片通綠。

  原天衣看了一會后,臉色大變,“壞了,是某種血祭。”原天衣作為當世第一大術士,雖不知的魔族具體用的什么法術,卻能察覺到那種邪惡恐怖氣息。

  “他們是在召喚遠古魔神……”觀察了一會,原天衣又做出進一步判斷。原天衣急忙找到正在休息的江山道:“快,城要破了,你帶著元真立即走。”

  江山有些驚訝,道:“你呢?”

  原天衣苦笑道:“我是國師,總不能先逃。你們先走吧,大宗師在這樣的戰斗中沒有太多意義。為人族留下一口元氣。”

  “沒可能阻止了?”

  “沒有可能了,血祭并不是在這里進行的,十萬魔族血肉只是定下一個坐標,是用來指引方向的。十萬魔族既死,就無法再做出改變。”

  江山點點頭,他姓子奇異,對于死戰并沒有興趣。知道事不可為,也不多話,帶著元真就先通過傳送陣走了。

  元真到不想走,可擊殺三位魔王時她已經身受重傷,留在這里更沒有意義。

  送走了江山和元真,原天衣才長嘆了口氣。他也想把滿城的人都撤走,可這卻是不可能的。兩位大宗師,從價值上說比六十萬人更重要。

  這個時候,還能冷靜的評估價值,原天衣覺得自己也夠冷血的。

  又下去秘密布置了一番,原天衣回到了城主府。安坐在椅子上,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等了沒多久,就見夜空上出現一個旋轉的血色巨洞。陰沉的血光,壓的所有人心口發沉。哪怕是再駑鈍的人,也會在那血光中感到可怕的兇兆。

  元氣瘋狂的運轉,一只巨腳在血洞中探了出來。沒過多久,一只千余丈高的血色魔神就出現在天空上。

  著半身的血色魔神,頭上長著牛一樣的彎角,金色眼眸,渾身肌肉賁張,手持一柄長刀。

  這只魔神雖是血光所化,卻有著清晰的肌肉紋理,絕沒有一點虛幻縹緲的意味。

  看著那魔神,天元城內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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