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現在覺著自己比作夢還要作夢,哪怕是在夢里的夢里他都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夠在整個亞洲地區瘋狂的規劃著自己的國土。
而同時,沒有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人對此提出異議。盟國的主力國家英美,已經默認了亞洲為聯合zhèngfǔ的傳統勢力范圍。
簡單說,哪怕是這里發生了國防軍針對其他種族的屠殺。他們最多也就是口頭譴責一下,然后繼續雙方的合作。
而軸心國原本可能會對聯合zhèngfǔ發出譴責的rì本,早已經被從豬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了。他們現在都得靠著向國防軍搖尾乞憐來求命,誰有心思管rì本之外的其他人是死是活啊?!
而德國、意大利等軸心國,現在考慮的更多的是如何應對盟軍的新聯合作戰方式。至于亞洲的那些其他種族,元首表示他沒時間去留意。
而國防軍的移民政策則是一直在進行,同時潛移默化的讓當地開始進行全中文教學。這些地區,必須要成為華文地區。
“這件事情必須要抓緊,現在是我們進行此事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那么要等下一次機會就更難了……”
屠猛虎對著蘇宗轍和顏正清等人道:“這些地區太重要了,它關系到了我們對歐洲、非洲的出海口。所以,這片地區必須掌握在我們的手里。”
“為此,我們哪怕是做一次屠夫、殺上一批人。也在所不惜……”卻見屠猛虎對著幾人,沉聲道:“這是我們的既定國策,也是關系到我國未來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國土、經濟安全戰略!”
林森點了點頭,推了一下眼鏡嘆氣道:“國土闊的大一些,哪怕將來后輩子孫們不爭氣好歹敗家,也能敗的久點兒……”
隨即,卻見顏正清笑著將這個話題揭過。
“司令,rì本那邊的受降儀式您什么時候參與?!這件事情已經到了要處理的時候了,漢卿將軍來電他們已經封存了大部分的rì本方面的資金和工廠企業。”
“而同時,技術人員、工程師和科研人員的資料也收集完畢。這些人現在都控制起來了,財政部的戰爭賠款核算,也已經完成。”
“rì本還需要清理,但他們更需要恢復秩序。至少暫時來說,我們不可能讓他們一直亂著。盡快的拾叨好,這才是我們必須要做的……”
屠猛虎點了點頭,他特地將很長的一段時間空出來就是為了讓張學良有時間來清理rì本的那些殘余勢力清理掉,整個rì本想要被國防軍統治那么就必須要進行重新的洗牌。
一些老舊勢力、頑固勢力要被清理,一些親國防軍的勢力要被提拔。同時,那些背地里試圖渾水摸魚的也必須要打擊。
而原本隸屬于裕仁的保皇派,也必須要削弱。聯合zhèngfǔ和國防軍的想法,是要在rì本制造一種平衡。只有兩方或三方勢力僵持不下,國防軍才能夠從容的控制住rì本。
如果僅僅是一家獨大,那么對于國防軍來說實在太危險了。一家獨大,很可能就意味著失去控制。
“你就是現任的德川家宗家家主,德川家正?!”張學良在自己的指揮部里,稍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這位穿著燕尾服的男子。
“哈伊,在下便是現任德川宗家家主、德川公爵家及前貴族院議長,德川家正。”卻見這男子對著張學良極為恭敬的一個深深的鞠躬,答道。
張學良很滿意德川家正的這種態度,這才是一個聰明人的態度。裕仁的話,雖然投降了但每次見到自己都像是見到了瘟神似的。
弄得張學良極為不想見裕仁,而同時在王亞礁提出剪除裕仁的保皇派勢力、扶持前將軍勢力的時候,張學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持。
“你是會津藩的人?!”張學良說著,稍有興致的看向了另外一人。
“是,在下便是會津藩藩主松平容大……”卻見這男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著張學良微微的一個鞠躬,回答道。
這兩位,可謂是現今rì本皇室的死敵。也是rì本軍方、rì本政界的死敵。相對較好的是,德川家因為影響力極大,所以沒有受到太大的打壓。
而曾經作為保守勢力和當時代表明治的長洲藩、薩摩藩作戰的會津藩就沒有那么好命了。在明治維新爆發的戊辰戰爭中,作為保守勢力代表的會津藩被擊敗。
他們死傷慘重不說,甚至藩主、藩主養子等都慘遭軟禁。如果不是當時的會津藩藩主松平容保,一直保存著一份關于孝明天皇御意會津藩聯同中川宮朝彥親王及薩摩藩等公武合體派,排除三條實美等尊攘派公卿的書信。
或許會津藩松平家早已經身死族滅了。而即便沒有被滅族,松平也被區別對待。治zhèngfǔ容許容保的嫡子容大繼續保有氏名,但是不得再居住在若松城中。
加上一年前舊領地豬苗代城已經遭到焚毀,因此藩士們只好選擇帶著九個月大的容大移居到陸奧國斗南藩安身立命。
會津藩在那場內戰中戰死3000人,包括未成年的少年白虎隊成員,此外還有許多人集體自殺。
而被長洲藩、薩摩藩把持的明治zhèngfǔ軍深恨這些人。他們甚至不允許安葬失敗者尸體,只得任其腐爛,直到12月才允許埋葬,但是仍然不允許樹碑題詞。
而會津藩也被遷移到斗南藩。會津人則被稱為“會賊”,居住地則被稱為“白河以北一山百文”——既是:一文不值的落后之地。
而明治維新后rì本政局長期由長州藩、薩摩藩等南方出身者把持,會津藩作為維新時期的保守派在政治和經濟上從來都是慘然遭受各種打壓。
例如:雖然會津若松是交通要沖,但哪怕是到了后世仍然沒有新干線又或是建造新干線的計劃,rì本zhèngfǔ的執政者顯然就是故意要忽略這里。
而同時,對于會津藩出身的政治家或軍中之人。無論是工作還是升職,都會遭到明或暗的排擠。這些南方藩屬的手段,導致會津藩經濟落后于周圍地區。
也正是因為這樣,會津藩從居民再到松平家無一不對長洲藩、薩摩藩等藩屬恨的咬牙切齒。如果是在rì本平穩時期,他們是沒有任何再次崛起的機會的。
但當國防軍的部隊殺入rì本之,而裕仁選擇了無條件投降之后會津藩松平家、德川家再次看到了希望。
“你們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但要進入我們的視線,僅僅是這些是不夠的……”張學良微笑著道:“長洲藩、薩摩藩現在已經是沒了牙齒的狗,如果你們連這個都收拾不了,那么我們之間不會有什么話好說。”
張學良把玩著桌子上的鉛筆,道:“長洲和薩摩,我知道你們對他們一直不滿。我也允許你們對他們進行報復……”
“人手我不會出給你們,我相信你們能夠著急足夠的力量來做此事。我會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比如說:武器、jǐng察。”
張學良說著,將筆丟在了桌面上道:“長洲藩毛利家、薩摩藩島津家,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該清理的就清理掉。”
“這件事情我們不希望引起什么波瀾,而這也是你們證明你們值得培養的方式……”
德川和松平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火熱。自從戊辰戰爭之后,兩家僅僅是保存了名義上的爵位。
但實際上地位卻一落千丈,那些長洲藩、薩摩藩出身的官員和軍人們甚至不時的來譏諷自己這些落寞家族。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兩個家族心存憤怒。但之前礙于局勢,他們無可奈何。當時rì本從政界到軍界,都是有長洲藩和薩摩藩把持著。
稍有異動,可能導致的將是兩家身死族滅。于是,他們只能是背地里訓練一些武士以求自保。好在兩家歷代以來,累積下了不少的財富。
這才讓這兩家,得以利用自己的財富訓練一些人手來自保。
“哈伊!在下明白了,德川家和松平家將會竭盡全力去做!”卻見德川家正無比激動的對著張學良一個深深的鞠躬,道:“在下,必不讓將軍失望!”
“這就好,你們需要知道如果我失望了那么就意味著你們失去了價值。以后我們不會再有打交道的可能xìng了……”張學良依然微笑的,對著兩人道:“你們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后我們總司令就會來rì本簽署接受裕仁無條件投降的投降書。”
“在這之前,如果你們表現的不錯。那么我會建議總司令,讓你們恢復你們曾經的地位。”說著,張學良目中閃過一絲yīn冷的光。
“至于長洲藩和薩摩的人,他們就應該隨著歷史消失了去吧。反正他們活著,也不會有任何的價值。至少在我們看來,他們沒有任何的價值……”
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張學良一揮手。德川和松平兩人會意的離開了這里。在門外,便有張學良的副官帶著他們前往領取答應他們的武器。
這些武器也不是什么好武器,都是一堆繳獲自rì軍的三八式步槍和一部分南部手槍。甚至連輕機槍都沒有,但這樣也足以讓德川和松平感激了。
當rì軍繳械之后,rì本民間所擁有的武器也不多了。更多擁有的人,是不敢拿出來使用的。國防軍將整個rì本都占領了,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可能會導致他們過激的反應。
這種反應的后果,就是敢于動用槍械的人和他們身后的勢力將會被連根拔起。比如頭山滿,他之前和rì本軍方的關系極好。
是以他是少數能夠從軍方得到大量槍械的人,但他從來不動用這些武器。僅僅是留下了一部分步槍和手槍防身,其余的全數上繳給了國防軍。
而德川家、松平家這種曾經的叛逆,肯定是被嚴防死守的。別說槍械了,就是武士刀多了幾把都會引起當局的注意。
這導致的是很多時候,德川家和松平家只能是用竹刀來訓練。那些太刀、長刀都被收起來了,只有行動的時候才會發放。
長洲藩毛利家,一群前rì軍中的退役或預備役軍官將佐們憂心忡忡的等待著毛利家家主的發話。最近的情勢,哪怕是傻子都看出來國防軍在清理舊rì本長洲藩和薩摩藩的勢力了。
作為rì本軍中的主要勢力,長洲閥首當其沖。大量的現役軍官、士兵被逮捕。所有涉及長洲閥的產業,幾乎都遭到了查封或打擊。
“怎么說?!現在這個情況,我又能怎么說?!”毛利家現任家主毛利元道yīn沉著臉,對著下面的這些將校們低吼道。
不怪得毛利元道怒火中燒,因為他也是死里逃生活下來的。作為毛利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脫離戰場的。
所以,很早的時候毛利元道就是rì本陸軍炮兵少佐。只不過,在中國戰場的時候毛利家看到了情勢的不利,于是他父親毛利元紹將他調回國內。
現在,毛利元紹已經過世了。家中做主的,邊是這位少主。
“大人,現在情勢已然非常危急!陛下選擇了投降,而那位猛虎和他的軍隊似乎根本就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如果再不制定應對策略。很可能導致的是長洲閥的傾覆啊……”
“馬鹿野郎!!難道我是白癡嗎?!難道我不知道這點嗎?!但主戰的、出戰的,幾乎都是我們長洲閥的人,你叫我如何去跟國防軍請降?!”
毛利元道一下子暴怒了起來,你們這群混蛋當時意氣風發的時候把我這個家主丟哪兒了?!現在倒霉了,就來找我做主。
我做個屁的主啊!毛利元道心里在罵著,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哪里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的啊?!看看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那些背地里謀劃著反擊的原rì軍軍官或激進派們。
幾乎都被清理一空,僅僅是在長洲藩就發生了超過三百宗的無頭命案。一些浪人們或是當街殺人,或是沖進家中滅門。
而那些負責治安的jǐng察和軍隊,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失蹤。事后抓到了幾個人,也只有一人伏法。還不是死刑,僅僅是被判勞役。這難道還不夠明白的嗎?!
國防軍就是要借著這些人的手,徹底的把包括長洲藩在內的原閥門家族全數清理掉。尤其是曾經在rì本軍政界有著巨大勢力的家族。
“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拼個同歸于盡!!”一名藩士站起來,憤憤不平的道。而毛利元道則是用看著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其余的藩士們也是如此。現在的國防軍,別說你一個人上去找死了。就是把曾經的rì軍部隊都集結起來,也不過是多些人去送死而已。如果你讓國防軍的人傷亡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身死族滅。
這點上,裕仁已經看的很明白了。不然他不會選擇放棄所有的軍隊和保皇派,而選擇投降。傻子都知道,這么打下去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別的我不敢肯定,但頭山滿等人一定已經做出了抉擇并得到了國防軍的支持……”作為前陸軍步兵大佐的安原樹理看著眾人,道。
“顯然,這位張將軍對于我們有著很深的戒備。如果這個時候德川家和松平家請求張將軍給給他們支持……”
安原樹理讓所有人不寒而栗,松平家、德川家和毛利家那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毛利家當年擊敗了他們,甚至暴尸當時的松平家士兵。
隨后,擔心遭到報復的毛利家和長洲藩不遺余力的推動一切可能壓制松平家的政策,如果不是天皇不允許,甚至長洲閥都想要徹底的讓松平家消失了。
“那么……我們應該怎么辦?!”那位剛剛還叫囂著要魚死網破的藩士,現在開始傻掉了。畢竟叫囂是一回事兒,但真正面對了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王亞礁此時有點兒頭疼,面前的這個人他想過很多種的處理方式。但始終沒有找到一種合適的。但這個人,卻不得不去處理。
原本最為簡單、最為粗暴的方式,就是讓他去死。但顯然,總參的大佬們認為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價值的。
所以,從總參收回的命令就是讓他看看這個人是否有和國防軍合作的可能xìng。
“石原先生,這大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對于你,我已經是久聞大名了。”王亞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些,對著面前的這名男子道。
沒錯,這便是曾經閑院宮載仁的心腹、rì本軍部內的大將——石原莞爾!
“這的確是我們的第一次會面,但我也是對您久聞大名了……”石原莞爾很憔悴,這段時間的關押,讓他的jīng神變得很差。
rì本投降了,軍部內的大部分人都被關押了起來等待審判。一些曾經進入過中國戰場,并參與了屠殺與jiānyin的軍官們早早的就被審批處死了。
石原莞爾知道,自己之所以至今沒有被做掉。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沒有指揮過部隊在中國這么做過,至于他在俄羅斯做的。中國人似乎沒有打算因此而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