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良在德川家正處打了些哈哈,兩人吃了一頓飯后張學良謝絕了德川家正的禮物隨后帶著自己的副官告辭而去。
在張學良離開之后,德川家正家中的某位家老趁著夜色消失在了德川家的后門處……
“你們還真是麻煩,既然都做出決定了何必還要做這種試探。”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的張學良對著王亞礁抱怨道:“要收拾那個德川,我一直手指就夠了。現在日本還有誰能夠擋得住我們?!”
“就算是他德川家正有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不認為他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來。”張學良的副官將他的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
張學良隨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就憑著他手上的那些人?!給咱們塞牙縫都不夠的。敢鬧騰直接滅了他!”
王亞礁苦笑,自從屠孟賁離開之后張學良的耐性就越來越不足了。這位駐扎在日本的總司令越來越希望離開這里。
以王亞礁的權限,他不難了解到這位張總司令將來是要去歐洲作戰的。是以,他可以理解張學良的心情。
但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張學良的做法,現在的日本對于整個中國來說無比的重要。首先要穩定那些被作為“賠償”前往中國的日本人的心,就得讓日本不能亂。
其次,聯合政府在評估了日本的價值之后認為長期將日本作為第一島鏈的戰略地是十分有必要的。
這里掐住了蘇聯可能的出海口。同時也讓中國多了一個面對于太平洋的大型戰略要地,將這里納入管轄好處有許多。
于是。對于日本的方式從掠奪轉變成了穩定控制。
“司令,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我同時希望你尊重我的工作,也尊重聯合政府的決定。”王亞礁看著張學良。道:“日本對于我們來說,十分的重要。”
“無論是他的地理位置,還是他提供給我們的那些工程師和技術人員。對于我們的發展和追趕歐美強國,都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
“確定日本的安定性,是我們所必需的動作。”
張學良聞言并沒有立即搭話,而是揮手讓副官下去。隨后才對著王亞礁道:“我這不是著急么?!”
“我這次的對手,是歐洲強國。多一天的訓練時間。就多一分勝利的把握……”張學良對著王亞礁,這才吐露了心聲。
“對他們的戰役,不僅僅關系到了整個國家將來的發展。同時也關系到了奠定我們在戰后的地位。”頓了頓。張學良道:“我們打到現在,雖然曾經贏過蘇聯人、擊敗了日本人。”
“但卻從來沒有正面的擊敗過任何一個歐洲強國,如果我們想要在戰后擁有讓列強不敢輕舉妄動的本錢,就需要在這場戰爭中展現自己的實力……”
張學良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將另一根丟給了王亞礁。隨后狠狠的吸了口煙。道:“我們必須要擊敗德國,這樣才能讓那些白皮豬們在試圖對我們動手的時候有所顧忌……”
關于張學良會前往歐洲,這并不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張學良在中德核武器交易中的角色,和他的任務。
卻只有國防軍和聯合政府的高層知道,哪怕是王亞礁也不清楚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被列為聯合政府和國防軍的最高機密。
所有的檔案,只有獲得聯合政府主席、總理及國防軍總司令三人的簽名才能夠得以翻閱。而且,這些檔案不得帶出國家最高機密檔案庫。
而頭山滿和頭山虎雄父子。此時卻在自己家中對飲。他們的桌子上擺著現在處于半饑荒狀態的日本極為少見的牛肉罐頭。
這是他們的獎品,作為王亞礁的合作伙伴。他們還是可以得到一些獎勵的。就算是養上一些惡犬至少要給惡犬喂一些肉骨頭不是么?!
“父親,關于德川家的訊息您如何看?!”父子在吃了一陣后,頭山虎雄對著自己的父親恭敬無比的問道。
“哼!德川家正才在首相的位置上呆了幾天?!這腦子就不清楚了,現在的世界不再是日本的世界。整個亞洲都處在聯合政府和國防軍的陰影之下……”
“在這種時候,想要玩兒點兒貓膩那跟找死沒有區別。”頭山滿放下了筷子,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老實。無比的老實。只有這樣,才能夠活下來……”
“但這樣……我們實在是太……”
“太什么?!太丟臉了?!哼!!”頭山滿猛的把筷子在桌子上一頓,道:“活人,才有資格講丟臉。死人,沒有這個資格!”
“你死后,或許有會有念叨一下你的名 。感嘆你的英勇或者白癡,但更多的人會很快把你忘掉。”頭山滿頓了頓,道:“活著,才有資格談其他的!”
“人,當有畏懼之心,當有眼力,鑒別力,務必認清物事之得失!”頭山滿看著自己的兒子,道:“武圣大人曾經說過的話,哪怕是到了今天依然有指導性的意義!”
說著,頭山滿站起來走到了門邊扶著門對兒子道。
“曾經,武圣大人試圖挑戰寶藏院法印榮和丸目徹齋長惠。即便兩人當時已年界八十,然武圣大人以為不可取勝,是以退之。你認為,此恥否?!”
“非恥……”頭山虎雄恭敬的對著自己父親深深的一個鞠躬,道:“力之不及,勉力為之是為莽夫也。只會白白送去性命……”
寶藏院法印榮和丸目徹齋長惠這兩人可不是普通人。榮是寶藏院槍術始祖,而長惠更是在當時號稱日本九州劍術第一,當宮本武藏有點名氣四處找人挑戰的時候兩人都老了,處于隱退狀態并以開墾荒田為樂。
當時,很是流行到處挑戰。特別是挑戰那些名家、強者以證明自己的實力。宮本武藏當時算是小有名氣,于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名氣他準備去挑戰這兩位。
而這兩人倒是不難找,宮本很快的就找到了在挖地的寶藏院法印榮。但宮本武藏卻一開始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提出挑戰。
而是就在邊上看著老家伙挖地,看了老半天宮本大約覺得老家伙拿著鋤頭都能鋤出牛逼的感覺,于是到底沒敢提出挑戰。
而是沒事兒人一樣的晃悠走了,至于當時他到底啥想法就無從得知了。
大約是覺得此事有些丟臉,于是在找到也在挖地的丸目長惠的時候宮本武藏看都沒多看就提出了挑戰。這次這位武圣更是搞笑,丸目長惠老頭兒應下了挑戰。
而當老頭兒剛剛放下鋤頭,拔出劍來的時候。宮本立即發動忍者神功——遁術。一瞬間就在老頭兒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武藏大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老頭兒抽刀的手法覺著老家伙是個高手。自己硬上,顧忌就是個被砍翻的份兒。
但這兩件事兒,終究是讓人知道了。顧忌臉面之下,武藏于是跟弟子扯了一通的什么“人,當有畏懼之心,當有眼力,鑒別力,務必認清物事之得失……”
但這話說到底的意思,就是欺軟怕硬。打的過就打,打不過趕緊跑。看到他拿刀的手勢不對勁兒,你丫能溜多遠就溜多遠。
傻乎乎楞上要沖上去的,那是二缺。武藏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而這句話則是被弟子們一陣吹捧,甚至后來成為了日本精英們的精神信條之一。
不過,隨著時代的變化日本人對這招又有了一個深層次的理解。那就是打得過的打,打不過的就下陰手、使黑拳。
日本人把這招玩的是得心應手,而山本五十六的珍珠港偷襲便被認為是《武藏兵法》純粹體現和優秀戰略表現。
也正是因為這種二缺的認知,導致的是日本欺軟怕硬的性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德川被權力的誘惑了腦袋了,我們不會也不能跟著他一起胡鬧。”頭山滿轉過身,看著兒子道:“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安靜的等待機會便罷了……”
“哈伊!!”頭山虎雄起身,恭敬無比的鞠躬應道。
而此時,松平家則是一群家老和家主一起在家族的會議廳內沉默不語。德川家正的消息已經傳來了,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說,他們應該配合德川家正的行動的。但此時的他們,有些自己的想法。
“我不同意配合德川家……”一位家老終于打破了沉默,卻見他對著松平家家主道:“曾經,我們松平家為了德川家已經付出了夠多的了!”
“為此,我們失去了根本。為此,我們曾被斥為‘會賊’!這些難道都還不夠嗎?!”這位家老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現在的松平家,應該是為自己考慮的時候了……”
“德川家已經被權力沖昏了頭腦,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們松平家不能跟著他們毀滅,我們需要考慮到家族的生存。”
“一旦輕舉妄動,很可能長洲藩和薩摩藩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