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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4章 又躲進了柜子里

  向天亮識破了神秘的詭計。

  但是,他的覺悟晚了一點。

  神秘人之所以能耐心的和他說了這么多話,是因為他純粹在拖延時間。

  也就是說,神秘人成功的迷惑了向天亮,他不惜暴露自己,卻“贏”得了大批警察和保衛人員的到來。

  如果向天亮和賈惠蘭以現在這付模樣,出現在警察面前,那他和她將名敗聲裂。

  警燈亮了,腳步聲大作,接著,是別墅里的燈一盞盞的亮起。

  向天亮和賈惠蘭醒悟過來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手忙腳亂起來。

  那些曾經被扔得到處都是的衣衫,這時候找起來,竟是那么的麻煩。

  向天亮索性伸手開燈。

  這是個大膽的決定,急中生智,懸而不危,至少為向天亮贏得了收拾“舊山河”的時間。

  急促的腳步聲,已經踏上了樓梯。

  來不及了。

  賈惠蘭沒再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打開了一個柜子,抱起向天亮的衣服就往里扔。

  “哎,你讓我躲在這里?”向天亮驚道。

  “快,這是我的柜子。”賈惠蘭推著向天亮。

  “你想悶死我啊。”向天亮哭笑不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看來,他今生與各種柜子有緣。

  賈惠蘭冷靜無比,“你不進去,我就說你在我。”

  暈死,向天亮狼狽的鉆進了柜子,他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所有屬于向天亮的東西,所有屬于向天亮的能找到的東西,被賈惠蘭一股腦兒的塞進了柜子。

  腳步聲已到了門外。

  門已被子彈打成了篩子,臥室里又開著燈,只要站在門外,就能看清臥室里的情形。

  連向天亮都有點慌神了。

  但賈惠蘭不愧為賈惠蘭,她早已穿上的睡衣,盡管睡衣里面什么都沒有。

  向天亮看得見的賈惠蘭的最后一個動作,是她沖著他嫣然一笑,自信從容的笑,然后,她迅速的關上的柜子的門。

  與此同時,向天亮沒有看到的,是賈惠蘭順勢的倒在地上,閉上雙眼昏過去了。

  門被撞開了。

  從腳步聲可以判斷,沖進房間的警察,至少有五個。

  這時的向天亮,正處于聽天由命的境地。

  人一般不會鉆進同一個柜子,而柜子跟柜子是不一樣的。

  匆忙之中,向天亮被賈惠蘭趕進去的柜子,不是掛長衣的柜子,而是放著內衣的方格柜子。

  薰香撲鼻,倒也能沁人心肺。

  但是,這個該死的格柜,它的空間實在太小了。

  這個格柜長度頂多只有六十厘米,寬度不到五十厘米,更要命的是它的高度也在五十厘米以下。

  所以現在的向天亮可有得“罪”受了。

  他是被賈惠蘭“塞”進柜子里去的,象個老和尚打坐似的盤著雙腿,但他比老和尚的打坐慘多了,他的腰是彎的,頭也是低著的。

  臭娘們,向天亮心里開始怒罵,她把老頭當球了。

  而且這柜子幾乎是密封的,向天亮很快就有了窒室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外面正在搜查,和“搶救”賈惠蘭,一旦柜子門被拉開,向天亮毫無遮擋,必將原形畢露。

  “罵”過之后是苦笑,好一個神秘人,這回贏大了。

  終于,有人走近的柜子。

  向天亮甚至能聽到手搭在柜子門上的聲音。

  他的心提了起來,絕望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

  英雄落魄,狼狽不堪,向天亮可是只穿著一條內褲啊。

  堂堂的向副縣長,在清河警界算得上是大名鼎鼎,馬上要被警察抓到“現形”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高聲的響了起來。

  “好了,都你們都出去吧。”

  是公安局局長邵三河。

  哇噻,向天亮立即無聲的歡呼起來,三河兄,恩人那,你實在太有才了。

  腳步聲,一群人退出了臥室。

  可是,邵三河沒走。

  邵三河:“賈醫生,你沒事吧?”

  賈惠蘭:“我,我沒事。”

  邵三河:“你能說說經過嗎?”

  賈惠蘭:“對不起,邵局長,我在睡覺,就被槍聲驚醒了,然后,然后我就昏過去了……”

  邵三河:“你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賈惠蘭:“不知道,我頭有點暈,我,我……”

  邵三河:“好吧,你放心休息,我們的人就在你家客廳守著,有什么事你可以隨時叫他們。”

  賈惠蘭:“謝謝。”

  邵三河:“噢,對了,盧部長正在路上,他馬上就到家了。”

  賈惠蘭:“老盧他,他知道了嗎?”

  邵三河:“嗯……我先出去了。”

  柜子里的向天亮,又開始了“罵”人。

  當然,這回的罵的是邵三河。

  臭三河,死三河,你明明知道我在柜子里,那你想個想個辦法把我弄出去啊,最不濟,你讓你的人撤出別墅也行,讓你的人守在客廳是什么意,你也想對我甕中捉鱉嗎?

  不過,向天亮還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臥室里只剩下了邵三河和賈惠蘭,至少現在出去,也是“家丑不可外揚”。

  不料,邵三河走到門口就停住了。

  向天亮很無奈,唯有把推開了一條縫的柜子門,又快速的合了起來。

  是有人從樓下上來了。

  “盧部長,您好。”

  邵三河高聲說著,在“提醒”向天亮,這間臥室的主人回來了。

  向天亮嚇了一跳,盧海斌回來得好快啊。

  不知道盧海斌和邵三河站在門外說了些什么,他們的話音很低,一會兒,邵三河走了。

  臥室里,除了柜子里的向天亮,有有盧海斌和賈惠蘭。

  盧海斌:“惠蘭,你沒事吧?”

  賈惠蘭:“我沒事,就是,就是頭還有點暈。”

  盧海斌:“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賈惠蘭:“老盧,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盧海斌:“我剛回家,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賈惠蘭:“剛才邵局長說了什么?”

  盧海斌:“邵三河說,是有人潛入了咱們家,先找到我的書稿后,拿到廚房里燒掉,然后又在尋找姜建文保險箱里丟失的其他東西,正好你回來了,他怕驚動你,等你熟睡之后才繼續尋找,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開了槍,邵三河估計,是你做夢發出了聲響,驚動了那人,那人才開槍嚇暈了你。”

  賈惠蘭:“原來,原來是這樣呀。”

  盧海斌:“可是,我認為邵三河是鬼話連篇,他根本是沒說實話。”

  賈惠蘭:“不,不會吧?”

  盧海斌:“哼,不會?當我盧海斌是傻瓜。”

  賈惠蘭:“老盧,你怎么這么說呀,邵局長畢竟和向天亮一起,幫你拿回了書稿么。”

  盧海斌:“向天亮,他也不是好東西。”

  賈惠蘭:“老盧,你又犯糊涂了。”

  盧海斌:“哼,是你在犯糊,或者,是你在裝糊涂。”

  賈惠蘭:“我裝糊涂,我裝什么糊涂了?”

  盧海斌:“我問你,下午在醫院里,是誰救了你?”

  賈惠蘭:“是向天亮呀。”

  盧海斌:“后來呢?”

  賈惠蘭:“什么后來?”

  盧海斌:“誰送你回家的?”

  賈惠蘭:“沒人送,是我自己開車回家的。”

  盧海斌:“向天亮呢,他去哪里了?”

  賈惠蘭:“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我能管他去哪里嗎?”

  盧海斌:“你回家后發現了什么?”

  賈惠蘭:“我發現書房被翻得亂七八糟,天花板也被撬開了,我聽到廚房里有火燒的味道,就跑了過去,發現鍋里正在燒東西,我進去撿了殘片看了看,才知道燒的正是你的書稿。”

  盧海斌:“接著呢?”

  賈惠蘭:“接著?接著我就想給你打電話,正好是你把電話打到了家里,我問你要不要報警,你聽說只丟了書稿,沒有其他東西被盜,就沒讓我報警。”

  盧海斌:“再后來呢?”

  賈惠蘭:“你說不回家吃晚飯,我因為頭暈不舒服,沒有做飯吃就上樓休息了,直到被槍聲驚醒。”

  盧海斌:“那你想一想,向天亮既然能在醫院里出現,會不會也在咱們家出現?”

  賈惠蘭:“老盧,你認為是向天亮把書稿燒掉了?”

  盧海斌:“你再想想,關于我的書稿,誰最想毀了它?”

  賈惠蘭:“你這么一說,我倒有點明白了,向天亮當初幫你拿回書稿的時候,就催促你燒掉的。”

  盧海斌:“就是嘛,知道書稿的人并不是很多,姜建文要是拿回去,肯定不會舍得燒掉,我自己也不會燒掉,姜建文身邊的人沒一個好東西,要是拿到書稿也不會燒掉,只有向天亮,留著書稿沒有任何好處,有的只是壞處。”

  賈惠蘭:“可是,向天亮不會偷偷摸摸的燒吧,他完全可以明著找你么。”

  盧海斌:“他偷偷摸摸,完全是別有用心。”

  賈惠蘭:“老盧,就算向天亮燒了你的書稿,那他也用不著開槍打我吧,想要打死我,又何必在醫院里救我呢。”

  盧海斌:“救你,也許是為了掩人耳目。”

  賈惠蘭:“我不相信,那開槍的事又怎么解釋?”

  盧海斌:“要么,他開槍是為了嫁禍于別人,要么,是他碰上了同樣想來偷書稿的人,雙方發生了槍戰。”

  賈惠蘭:“那會是誰呢?”

  盧海斌:“還用說嗎?肯定是姜建文派來的,在醫院里襲擊你的人,應該也是姜建文派來的。”

  賈惠蘭:“不會吧?”

  盧海斌:“哼,我身邊整天跟著人,你以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賈惠蘭:“向天亮和我說過,這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

  盧海斌:“你糊涂啊。”

  賈惠蘭:“怎么了?”

  盧海斌:“唉,我們被裝在風箱里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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