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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5章 一事接著一事

  令向天亮非常意外的是,闖進病房里來的人,正是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余中豪。レ♠思♥路♣客レ

  還有,省委書記李文瑞的司機兼jǐng衛陳鐵龍,也去而復還。

  更讓向天亮沒有想到的是,邵三河和周必洋也來了。

  后面還有一個,狗rì的,清河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肖劍南。

  向天亮的第一個感覺,這么多牛人聚到一塊,是肯定出事了。

  他先向顧秀云使了個眼色,讓她回避一下。

  在互相的介紹和寒喧中,向天亮微微的皺起眉頭,兩只眼睛也閉上了。

  肖劍南坐到床邊,先捶了向天亮一拳,“哈哈……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還對我懷恨在心啊。”

  “他媽的。”向天亮開口便罵,“狗rì的余中豪,狗rì的肖劍南,追得我無處躲藏,到處逃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肖劍南指著余中豪笑,“他官比我大,當時是他下的命令,你要報仇就找他去。”

  “哈哈,老肖啊,有你這么做人的么。”余中豪笑著坐下。

  “哼,假惺惺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向天亮睜開了眼睛。

  余中豪笑道:“行了,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害得我們勞命傷財,你自己居然一點都沒事,你也夠可以了。”

  “就是嘛。”肖劍南附和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會開飛機,帶著邵三河和周必洋過了把癮,現在飛機還壞在蘇北省,飛機的主人卻找我們市公安局索賠,現在還天天追著郭局長的屁股討要,你說我們冤不冤啊。”

  向天亮沒好氣的說道:“舊帳放一邊,先說事吧,連你們兩個狗rì的都來了,我看準沒好事。”

  余中豪看了肖劍南一眼,再對向天亮說道:“你的狗鼻子就是靈,還真有事,而且都不是好事。”

  “他媽的,消停不了嘍。”向天亮感嘆著。

  肖劍南道:“天亮,我到云州來是抓一個越獄犯的,你聽說過九門獨客嗎。”

  “九門獨客,我聽我爺爺說過,九門縣有一戶人家姓獨,姓氏非常奇怪,獨家是九門縣最有名的武術世家,獨家以形意拳聞名武林,和我們向家的旋風腿并稱清河雙絕。”

  肖劍南又道:“獨家第七代傳人單名一個客,江湖人稱獨行客,這個獨客今年三十三歲,十年前犯搶劫罪、強jiān罪、過失殺人罪,數罪并罰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一年前,獨客因患精神分裂癥而被保外就醫,半年前被西北某監獄重新收監,兩個月前他越獄逃跑,逃跑時,還打死五名打傷十二名獄jǐng。”

  向天亮聽得聳然動容,“這家伙跑回清河來了。”

  肖劍南點頭道:“是的,一個月前,九門縣公安局三合鎮派出所所長王勝,帶著三名民jǐng與獨客遭遇,一番激戰,獨客負傷逃走,王勝等四人兩死兩傷,一名傷者后來也不治而亡,只有王勝活了下來,他原來就認識獨客,所以,他認出與他們遭遇的正是獨客。”

  向天亮哦了一聲,“這家伙有這么厲害嗎,他使用什么武器。”

  “他不善使用熱兵器,他擅長使用這個。”余中豪拿出一枚梭標,正是從向天亮身上取出的那一枚。

  噢了一聲,向天亮竟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兩個的意思是,這個獨客不但跑來了云州市,而且還混進了省委大院。”

  “是肯定。”肖劍南說,“就在三天前,至少有五位目擊證人證明,獨客混上了從清河到云州的長途汽車,所以我來云州就是為了抓捕他,在路上接到老余的電話,互相通報了相關情息后,我就直接趕到這里來了。”

  余中豪看著向天亮,“使用這種梭標的而且以此殺人傷人的人不多了,我想應該是他。”

  “這混蛋長什么模樣。”向天亮問道。

  肖劍南苦笑道:“我們現在只有根據目擊者提借的線索繪成的畫像,西北那邊的資料,被獨客越獄時燒毀了。”

  “暈死。”向天亮嘟嚕道。

  “我認為,有用的線索就這么幾點,一,身高一米七三,二,身材不胖不瘦,三,有潔僻,打扮整齊講究,四,高智商,是東江大學的畢業生,五,說一口流利的云州話,因為他小時候和大學時,分別在云州待過七年和四年,六,文質彬彬,言談舉止象個干部。”

  向天亮奇道:“象個干部。”

  肖劍南笑道:“據西北那邊反映,這小子在服刑時,言談舉止象個干部,特別是說話,簡直比干部還干部,不象正廳副廳,起碼也是正處副處。”

  向天亮樂了,“他媽的,這不是神經病么。”

  “他就是個神經病。”肖劍南說道,“他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間歇性發作,在他發作的時候,他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干部,所說所做都以此而行。”

  余中豪道:“天亮,這種人思維獨特,舉止怪異,其實最難對付啊,他出現在省委大院不是偶然的,要么他發病了,把自己想像成省委大院里的干部,要么就是被人利用,被人直接帶進省委大院里去的。”

  向天亮一臉凝重,“說不定這家伙還藏在省委大院里呢,老余,危險啊。”

  “所以,我把陳鐵龍同志請來,想一起聽聽你的看法。”余中豪道。

  “陳兄你怎么看。”向天亮問。

  陳鐵龍說:“各位都是大行家,我聽大家的。”

  向天亮想了想,“以我看,就先清理門戶吧,現在不是剛好下班了么,你們帶人把省委大院搜一遍,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辦法倒是不錯。”余中豪說道,“可是興師動眾的搜查省委大院,領導能同意嗎。”

  “呸。”向天亮笑著罵道,“狗rì的余中豪,官越做越大,膽子倒越來越小了。”

  余中豪笑道:“你說得倒輕巧,我承認,我沒你的膽子大,別人是先看人后開槍,你是開槍沒商量,都是先開槍后看人。”

  “呵呵……”向天亮笑道,“我給你兩條意見,一,領導也是人,也怕死,甚至比普通人還怕死,二,讓陳兄來解決這個問題,他是李書記身邊的帶槍侍衛,面子大得很呢。”

  陳鐵龍道:“這個沒問題,我去找李書記說。”

  余中豪站了起來,“事不宜遲,老肖,我和你陪陳鐵龍同志一起去。”

  向天亮忙道:“哎,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不好的事嗎。”

  指著邵三河和周必洋,余中豪笑道:“還有一件事,你得問三河和必洋,三河,必洋,你們先忙著,今晚是沒空了,明天晚上我作東,為你們二位和老肖接風洗塵。”

  余中豪帶著肖劍南和陳鐵龍走了。

  望了望邵三河和周必洋,向天亮開心的笑了,兄弟重逢,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三河兄,必洋兄,快來根煙吧。”

  邵三河遞煙,周必洋點火,向天亮很快的吸起煙來。

  “還能吸煙,說明問題不大。”邵三河笑道。

  周必洋也笑,“天亮,聽說你在省委大院來了回空中救人,英名遠播啊。”

  “甭提了。”向天亮樂道,“省委大院不是一般人能待的,我天天盼著回濱海去呢。”

  邵三河說:“我聽陳美蘭副書記說,濱海縣領導班子暫不作調整,就是為了等你回去,所以我想應該不會太久。”

  “先說眼前的事吧。”向天亮好奇的問道,“你們倆怎么跟兩個狗rì的一起來了。”

  邵三河道:“說來真是巧了,我們住在賓館里,肖劍南是昨天來的,他的市局追捕小組也住在賓館里,更巧的是,我們和他們居然都住在五樓,倒霉催的,我和必洋想下樓吃晚飯,居然又在電梯里撞上了肖劍南,得,他就把我們拉過來了。”

  “也好,就算是明人不做暗事吧。”向天亮道。

  邵三河問道:“天亮,你讓我和必洋來的初衷,恐怕用不著我們了吧。”

  點了點頭,向天亮道:“不錯,本來我想暗中下手,順藤摸瓜,玩一把大的,所以把你們兩位請來幫忙,可現在這事有點大,余中豪和肖劍南都插手了,咱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吧。”

  “可是,現在有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邵三河道。

  “什么事啊。”

  “你的堂弟向天行又失蹤了。”

  “什么什么,他不是回去了嗎。”

  周必洋道:“天亮,這事是這樣的,你堂弟上次跑來云州,被你送回去后,確實也參加了高考,但是,上星期高考結束后,他就離家出走了,你二叔跑來找邵局,并且一再囑咐我們暫時不要告訴你。”

  “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啊。”向天亮問道,“你們認為他又跑到云州來了。”

  周必洋說:“昨天上午,他家里打了個電話,我們查了,是從云州打過去的。”

  “噢……”向天亮道,“丟不了,也跑不遠,這事我自己想辦法,不勞你們兩位了。”

  邵三河搖著頭,“恐怕必須讓我和必洋來管。”

  “怎么回事,他在濱海使壞了。”向天亮問道。

  邵三河道:“那倒沒有,但你堂弟這次出走,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兩個女同學一起的。”

  “啊。”向天亮吃驚不小。

  邵三河又道:“而且,他這兩個女同學身份有些特殊。”

  “什么人啊。”

  “張衡書記的女兒和外甥女。”

  向天亮傻楞了一會,馬上掀了被子要下床。

  這下輪到邵三河和周必洋楞住了。

  “天亮,原來,原來你沒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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