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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7章 奇談怪論

  南北茶樓,七樓唯一的包廂里。.

  余勝春和許西平已經喝完了一壺茶。

  抬腕看表,余勝春搖著頭說,“這家伙,叫我六點半過來,他到七點了還不見人影,臭架子擺得大啊。”

  許西平反倒是安慰起余勝春來了,“老余,既來之則安之嘛,此種情況,你難道沒有經歷過嗎。”

  “什么情況。”余勝春問道。

  許西平說,“老余你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在清河市的時候,你不但當過縣委書記,更當過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常務副部長和部長,哪一次人事調整的時候,你家不是門庭若市的,為什么,下面的人都想來你這里換頂帽子唄,現在咱們來濱海市,環境變了,處境也不一樣了,這里是向天亮的地盤,他的實際權力和影響力,比你當初在清河市當組織部長時不知大多少權,這次干部調整的時機特別敏感,調整的人數又很多,所以可想而知,向天亮這時候的家門,一定是門庭若市啊。”

  余勝春點頭大笑,“哈哈,所以他此時應該是身不由己,遲到也就在所難免嘍。”

  “我倒是擔心,如果能夠合作,是以什么樣的方式進行合作。”許西平思忖著道。

  “哎,你又來了,你剛才還說既來之則安之呢,怎么馬上又不安起來了。”

  許西平問道“老余,這一次干部的調整,你們書記碰頭會上定了調子沒有。”

  “你對哪方面感興趣。”

  “條件明擺著,我想知道的是數字。”

  余勝春道:“比原來預計的要多,數字還湊巧很整齊,正處級十個,其中三個是新增職位,副處級四十個,其中八個是新增職位,正科級九十個,其中二十五個是新增職位。”

  “這么多,難怪人心思動啊。”許西平又問道,“那么,這一次的選撥辦法呢。”

  余勝春微笑著說,“當然還是老一套,首先,市四套領導班子成員都有推薦權,每個人分別推薦總人數的五分之一,即正處級、副處級和正科級分別為兩個、八個和十八個,第二步,匯總推薦人數后,交由組織部考察,與此同時,向市人大、市政協和老干部及候選人所在丫位征求意見,第三步,組織部匯總考察意見,拿出初步意見后,交由市常委會擴大會議討論,拿出初步人選,第四步,組織部再次考察,書記碰頭會確定人選,第五步,市常委會通過。”

  “夠麻煩的。”許西平笑道。

  余勝春問道:“說說吧,你有什么具體打算。”

  許西平笑道:“老余,我敢奢望嗎,能有三五個就不錯嘍。”

  “跟陳美蘭和譚俊合作,一切皆有可能。”余勝春也笑。

  “跟陳美蘭和譚俊合作,實際上是與向天亮合作。”

  “可以這么理解。”

  許西平看著余勝春,“老余,現在你比我強,你要幫我說說話啊。”

  “幫你說話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會和你一起來這里了。”余勝春笑著說道,“不過,你也要拿出實際行動來,總不能躺在楊梅樹下接楊梅吧。”

  “你說,什么具體行動。”許西平問。

  “你不能以季老爺子的女婿自居,人家向天亮的牌子很大,季老爺子這塊牌鎮不住他。”

  “胡言亂語,我什么時候利用老爺子謀利了。”

  “你捫心自問,你有沒有這方面的心理。”

  “嗯……”頓了頓,許西平道,“你還別說,我好象真有這方面的心理,總礙于自己的身份,放不下架子,與人交往時,往往給人家造成壓力,容易讓人家敬而遠之。”

  “所以嘛,這方面你得學學肖子劍,人家上面沒有靠山,市委組織部長照樣當得有滋有味的。”

  “我一定注意,還有呢。”

  “還是心理關。”

  “還是心理關,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余勝春笑道:“關于你的前妻、現任市委書記陳美蘭,及其你的寶貝女兒許心怡。”

  “老余,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嘆了一口氣,許西平一臉的苦笑和無奈,“這家伙占了陳美蘭,我現在是基本上翻過去了,畢竟陳美蘭是過去時嘛,可他竟然當著我的面和我家丫頭親熱,你說,你說我這臉往哪兒擱。”

  “我不這么想。”余勝春微微一笑。

  “你怎么想。”許西平有些驚訝,“老余,別忘了你的兩個寶貝女兒,余佳和余娜都在他手心攥著呢。”

  “這事吧,我不是沒有糾結過。”余勝春說道,“但是首先,我認為向天亮主要是想打擊咱們的心理,咱們越計較,他就會越來勁,向天亮臭牌氣,你我不是不知道,只要咱們裝作無所謂,他那種邪勁自然而然就會收斂了。”

  “你倒是比我想得開。”許西平還是苦笑。

  “第二,我更認為是陳美蘭和張小雅對你我的報復,女人嘛,好勝心又特別強,畢竟是你我拋棄了她們,在她們那口惡氣出盡之前,她們總想著要報復你我,你想想,沒有陳美蘭和張小雅的默許和縱容,向天亮敢欺負那三個丫頭嗎。”

  許西平道:“話是這么說,可也不能當著你我的面嘛。”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點,向天亮壓根就沒想過和你我翻臉,他國想和咱們保持至少不是敵人的關系,所以,老是拿咱們的女兒出來表演,因為陳美蘭和張小雅已經基本上對咱們不起作用了。”

  許西平微微地點了點頭,“你的這個說法屬于奇談怪論,但我不得不承認,其中還真有點道理。”

  “第四,我也有一個邪念,女兒早晚曰別人的人,就象花兒一樣,誰摘都是摘,他向天亮想摘就摘吧,摘了更好,只要他摘了我女兒這朵花,那就與我沾上親帶著故,他就永遠不會和我翻臉。”

  許西平笑了,“奇談怪論,怪論奇談,老余,你這想法太超然太邪乎,也太危險了。”

  “那你讓我怎么說。”余勝春看著許西平道,“老許,我勸你一句,小不忍則亂大謀,今天晚上,向天亮肯定會帶著幾個丫頭一起過來,你要么裝作沒看見,無所謂,要么用我的話安慰自己,不要總板著你那張臭臉了。”

  兩個男人互相看著對方,自嘲地笑起來。

  笑聲里,包廂門被推開了。

  是一群女人,帶著歡聲笑語,涌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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