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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3章 第三位來客

  又是敲門聲,難道是張行去而復返?

  不是,敲門人主動開口,不但讓陳玉來臉上變色,也讓剛從餐廳回到客廳的肖子劍吃了一驚。

  是常務副市長許西平。

  這一次輪到了肖子劍回避,老陳,設法讓他趕緊走。肖子劍揮著手進了房。

  陳玉來一邊苦笑,一邊去開門。

  儲藏室里。

  聽到許西平的說話聲,向天亮咧著嘴樂了,寶貝,你家老陳攤上大事了。

  賈惠蘭嗔怪道:咱們束手無策,虧你還笑得出來。

  可這一聲寶貝,是對胡文秀說的,胡文秀正騎坐在向天亮身上,吞沒了他那根大柱子。

  本來應該由賈惠蘭先上,但向天亮硬要胡文秀先上,這聲寶貝其實主要是調侃,因為陳玉來就是這么稱呼胡文秀的。

  胡文秀的身體本來是做著起落運動的,雖然幅度不是很大,向天亮這聲寶貝,讓她停止了運動,嘴里羞怯地問,什么,什么大事呀?

  回答胡文秀的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在她雪白的屁股上。

  這是向天亮對付女人的慣用招法,屢試不爽,胡蘿卜加大棒,這是不可或缺的手段。

  ,我不是說過了嗎,說話不停工作,你現在的工作是運動,上下運動,外面的事與你無關,你要把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用于工作,記住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運動,運動運動再運動。

  說著,向天亮的身體猛然向上頂了一下。

  胡文秀的身體向上拋起,腦袋差點碰上了儲藏室的頂部,我,我知道了,我運動,運動……

  不敢怠慢,胡文秀的屁股抬起,身體又恢復了起落運動。

  賈惠蘭笑道:天亮你也太性急了,文秀才剛剛入門,慢慢來么,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她就是個高手了。

  是嗎,笨手笨腳的,我看難。向天亮也笑。

  這丫頭呀。賈惠蘭看著胡文秀笑道,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是個不折不扣的,都騷到骨子里去了。

  向天亮樂道:我看也是,我看也是,要不然,怎么這么容易就被老陳那樣的糟老頭給弄到床上去了呢。

  所以嘛,你看你看,嘻嘻,瞧她那享受樣。賈惠蘭低聲笑個不停。

  胡文秀確實很享受,她的起落運動越來越快,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向天亮的一大半注意力還在外面。

  奇怪了,許西平怎么會知道老陳手里有檔案呢?

  賈惠蘭不解道:你認為許西平與肖子劍和張行一樣,都是奔著這批檔案來的?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向天亮思忖著說,許西平在此之前,與咱們濱海市的聯系不多,他怎么可能知道老陳手里掌握著這批檔案呢?

  賈惠蘭點著頭道:我看肖子劍也來得蹊蹺呢。

  不,肖子劍的舉動一點也不奇怪。向天亮笑著說道,一定是老陳在哪個環節上做得不夠仔細,被肖子劍給覺察到了,要知道,當初決定銷毀這批檔案的五個人,張衡調走了,陳樂天靠邊站了,徐宇光在坐牢,王再道在家抱孫子,只有肖子劍,他還在臺上。

  賈惠蘭問道:你是說,肖子劍的目的是銷毀這批檔案,而不是為了加以利用。

  向天亮嗯了一聲,想得到這批檔案并加以利用的人是張行,還有許西平,而肖子劍是為了擦屁股,銷毀了這批檔案,他的屁股就干凈了。

  天亮,這批檔案真的這么重要嗎?

  傻娘們,呵呵,你問了一個傻問題哦。向天亮笑道,這批檔案其實不是檔案,是污點記錄,我簡單地打個比方吧,假如你的名字也在這批檔案里,那么你也就是一個有污點的人,如果這批檔案在我手里,那等于是你的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必須聽我的,你如果不聽我的,我就可以毀了你,象許西平這樣的光桿司令,急于網羅一批手下,要是這批檔案落在他的手里,那么,他就有了網羅這批檔案里的幾百個干部的希望,哪怕只有一半或是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人,許西平就能在濱海市站穩腳跟了,同樣的道理,對張行也是一樣。

  那么肖子劍呢?

  向天亮笑道:關于肖子劍,那更是明擺著的事,我敢說這批檔案涉及到的幾百個干部,有相當一部分是肖子劍的人,他只要銷毀了這批檔案,他手下人就被洗白了。

  賈惠蘭噢了一聲,天亮,既然這批檔案這么重要,那你一定要把它們弄到手。

  呵呵,我這不是在弄著么。

  你在弄嗎?

  廢話,這批檔案就在我的屁股下,誰還能搶得去啊,。

  嘻嘻,你不是在弄這批檔案,你是在弄文秀呢。

  我這叫順手牽羊。

  你就美吧,你這是橫刀奪愛,奪老陳的愛。

  摟草打兔子,這是我一貫的作風嘛。

  客廳里,陳玉來正陪著許西平喝茶,許西平很少吸煙,但嗜茶如命。

  陳玉來:許副市長,不知道您這次過來有什么事情?

  許西平:一點小事,想請你老陳幫個忙。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請說。

  許西平:是這樣的,我聽說老陳你手上有一批舊檔案,我想要這批檔案。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這是哪來的消息,什么舊檔案啊?

  許西平:我的消息是確實的。

  陳玉來:是什么檔案?

  許西平:應該是關于某些干部的污點記錄,是要被個別領導決定銷毀,而被你設法保留下來的那批檔案。

  陳玉來: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啊。

  許西平:你真不知道?

  陳玉來:真的不知道。

  許西平:可是有消息說,是你把那批檔案給截留了下來。

  陳玉來:許副市長,你的消息有誤。

  許西平:是嗎?這么說你也聽說有過這么一批檔案?

  陳玉來:當然聽說過,但也僅僅是聽說而已,但事情過去幾年了,我早把這事給忘了。

  許西平:你說來聽聽,可以嗎?

  陳玉來:還是算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對我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西平:老陳,真的不能說嗎?

  陳玉來:許副市長,這是命令嗎?

  許西平:不,是請求,是幫忙。

  陳玉來:哦,說實在話,可能我知道的,還不如您知道的多。

  許西平:哪里,我畢竟是道聽途說,而你是身在其中啊。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搞錯了吧,我沒參與過那件事。

  許西平:這么說,你也是聽說的?

  陳玉來:對,幾個領導共同商定,然后由幾個人負責銷毀,事情就這么簡單。

  許西平:銷毀污點記錄?

  陳玉來:這是肯定的,誰愿意銷毀好事啊。

  許西平:都有誰參與?

  陳玉來:不知道,反正我不在其中,邊都沾不上。

  許西平:可是,那批舊檔案后來并沒有被銷毀。

  陳玉來:不會吧,您怎么知道的,我一直待在濱海都沒聽說過呢。

  許西平:老陳,你沒把我當朋友。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言重了,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許西平:那么,你聽我說,我知道那批檔案還在,而且,是在你的手里。

  陳玉來:這,這是造謠。

  許西平:那幾個負責銷毀檔案的人中,有一個實際上是你的人,于是你就有了掉包的機會。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又開我的玩笑了。

  許西平:在他們整理檔案的時候,你也在制造假的檔案,為實施掉包做準備。

  陳玉來:許副市長,您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

  許西平:你的那個人,恰好負責銷毀工作的最后一道程序,所以,你得以順利地拿假檔案把真檔案換了下來。

  陳玉來:許副市長,我不明白,你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許西平:老陳,你先別急著否定,我姑妄說之,你姑且聽之。

  陳玉來:好吧,你說,我洗耳恭聽。

  許西平:我得到這個消息,是在不久以前,既然如此,那么其他人也有可能知道。

  陳玉來:嗯,是這樣。

  許西平:所以,現在應該不止我一個人在尋找這批舊檔案,也就是說,保有這批舊檔案的人成了眾矢之的。

  陳玉來:您繼續說。

  許西平:換句話說,消息如果傳開,那這個保有這批舊檔案的人的處境會很危險。

  陳玉來:然后呢?

  許西平:我認為那個保有這批舊檔案的人,應該理智地把這批舊檔案交出去。

  陳玉來:嗯,您說得對,我如果知道是誰,我一定勸勸他。

  許西平:老陳,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人不說大話。

  陳玉來:我知道,我知道,您比某些領導務實多了。

  許西平:所以,我別的不敢保證,但我至少能保證這個人的安全。

  陳玉來:許副市長,我相信您有這個能力。

  許西平:那么,你還不想把那批舊檔案交給我嗎?

  陳玉來:許副市長,我已經說過了,我與那批舊檔案沒有任何關系。

  許西平:老陳你……

  許西平的話突然沒了。

  因為這時又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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