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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龍接過向天亮遞來的書包,掀看一眼后,沒有說話,只是把書包交給了郭啟軍。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費\下\載\小\說 “江廳長,還有……對不起,我怕隔墻有耳!”
顧不得尊重和禮貌,向天亮趴在江云龍的肩上,湊到他耳邊,把方瑋臨死之前說過的三個數字:七、四五六、一二三,悄悄的告訴了江云龍。
江云龍點點頭,在嘴里念叨了一遍三個數字。
“小向,你聽得沒錯吧!”
“沒錯,她說了兩遍!”
“你認為是什么意思!”
向天亮搖搖頭,“一定有什么意思,但我百思不得其解!”
江云龍淡淡的一笑,“以你的能力,總會有自己的判斷吧,哪怕是荒謬的!”
“這是一個座標,一個三維的立體座標,它就是那個地方!”
“嗯。”江云龍微微頜首,把目光轉向了郭啟軍,“啟軍,把書包里的日記本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小向,你給大家介紹一下!”
一共五本日記,三大兩小,全是牛皮紙做的封面,大的二十四開,小的三十二開,厚度都在一厘米左右。
“各位,這是邱子立遺留下來的日記本,是我在陳青龍的地下辦公室找到的,據我,以及方瑋和陳青龍,大家的綜合認識,邱子立將他在走私活動中獲得的巨款,隱藏在一個非常秘密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叫什么名字,具體位置在哪里,一答案應該就在這五個日記本里!”
周臺安翻了翻日記本,笑著問道:“小向,你應該有所研究了吧!”
向天亮也笑著說道:“周局啊,我能不研究嗎,據說邱子立的巨款至少在五千萬以上,甚至是上億元,我要是能找到后交給你們,你們哪怕給我千分之一的獎勵,都夠我娶個老婆了!”
眾人均笑了。
郭啟軍問道:“小向,說說你的個人心得吧!”
“是這樣的,世界上最難破繹的密碼,是一個人自己毫無章法制訂出來的,只能自己一個人看得懂的密碼,就是通常所說的特定密碼,在近代間諜史上,出現過只有兩個單線聯系人之間才能聽懂的特定密碼或密語,這種聯系方法的好處是,即使讓你在旁邊聽著,你也不會聽懂他們在說些什么,壞處是一旦其中一個死亡或失蹤,這套特定密碼就失去了作用,而且為了記住這種特定密碼,需要進行特別的艱苦訓練,而邱子立精通數字游戲,疑心病極重,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設定的密碼或密語,一定只有他自己才能讀懂,堪稱死碼!”
周臺安嘆道:“就象我們通常所說的天書,只有神仙才讀得懂了!”
“可以這么說。”向天亮點頭道。
余中豪問道:“小向,你的意思是說,它的設定根本就沒有規律!”
“只有一條規律!”
“什么規律!”
“沒有規律,就是規律!”
郭啟軍問道:“那依你看,該怎么破解邱子立的這個秘密!”
“怎么說呢,我認為,它已經超出了人腦智力所能解決的范疇,所以我建議,派人送到公安部破繹中心,利用那里的大型計算機,列出所有的答案,去掉不可能的和不成立的,然后對可能的答案進行一一排除,也許這樣,我們才能找到邱子立留下的巨款!”
略作思考,江云龍說道:“啟軍,臺安,這事就交給你們了,讓中豪和劍南具體負責,爭取盡快找到邱子立留下的巨款,然后,我再把尋找陳青龍留下的巨款的任務交給你們!”
郭啟軍和周臺安忙著應是。
江云龍又看向了向天亮,“小向,開你的車,陪我出去走走!”
向天亮知道江云龍有話說。
桑塔納轎車開著空調,在晌午的街道上,緩緩的行駛著。
江云龍看著窗外不說話。
向天亮小心的問道:“江廳,您老派余中豪和肖劍南兩個人負責,是為了互相牽制吧!”
“聰明,看出來了!”
“嘿嘿,郭局和周局面和心不和,肖劍南和余中豪分屬二人的陣營,讓兩邊的人共同參與,正好可以互相制衡,您老想得真是周全!”
江云龍哼了一聲,“你要是答應我,回來干警察,就沒他們什么事了,這種事,交給你去辦我最放心!”
向天亮趕緊說道:“江廳,這個問題不存在了,不存在了。”心里想道,咱在建設局干得好好的,去當警察,傻啊。
“小向,你不想問問我,怎么知道你有那兩樣東西嗎!”
向天亮道:“還用辶么,您那個特務張昭唄,他這個人,肯定看到我順手牽羊了!”
點了點頭,江云龍笑著說道:“你心里老是惦記著兩筆巨款,能當好你那個什么政研室主任嗎!”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
“唉,現在我輕松多了,無牽無掛一心一意!”
“嗯……在建設局干得怎么樣!”
“還行,玩兒混兒唄!”
江云龍笑道:“臭小子,當干部怎么是玩和混呢!”
“呵呵,我不會說官話!”
“需要我幫你嗎!”
“江廳,千萬別!”
“真的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
江云龍微微的點頭,“你參加工作不到兩年,就升到了正科級,缺少積淀和說服力,這樣也好,先踏踏實實的干幾年吧!”
“等我干不下去了,再去省城找您!”
“哈哈,一言為定!”
轎車在清河江邊停下。
兩個人都沒有下車。
“江廳,謝自橫和于飛龍的案子怎么樣了!”
“你還關心著他們!”
“他們是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人啊,沒有他們,我現在就是您手下的兵,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我才走上現在的道路!”
江云龍道:“他們啊,省廳和省紀委已經結束調查,上周已正式移交省檢察院,省檢察院指定中陽市檢察院負責起訴他們的案子,并將由中陽市中級人民法院負責審理!”
“他們,他們到底是什么事呢。”向天亮很想知道。
江云龍道:“謝自橫這個人啊,其實沒有其他大問題,只是他在濱海擔任縣公安局副局長的時候,他犯下了一個不可饒如的罪過!”
“罪過!”
“對,謝自橫在一次辦案過程中,和一個持槍殺人犯發生了槍戰,殺人犯當場被擊斃,但是,謝自橫也誤殺了一個過路的人,以謝自橫的能力和當時的情況,他完全可以偽裝現場,制造出路人被兇犯開槍打死的假象,事實上他也那樣做了,可問題在于,作為業余攝影愛好者的于飛龍,恰巧就在現場附近,恰巧用照相機拍下了當時的情況,而謝自橫當時負傷后,并沒有馬上發現于飛龍,因此,事過之后,精心準備以后的于飛龍,去找謝自橫攤牌的時候,謝自橫只有就范,從些兩個人結成了畸形的同盟關系,謝自橫因為破案有功而被提升為局長,并順利進入縣委常委會和兼任縣政法委書記,而于飛龍這個機關里的普通辦事員,在謝自橫的提攜下,很快升為科級干部……”
向天亮聽罷,想起謝自橫和于飛龍之間的奇怪關系,這才恍然大悟。
“我說么,謝自橫為什么那么害怕于飛龍,原來是這種關系啊!”
江云龍點著頭道:“謝自橫算是做了點好事的,他調到清河市局以后,沒有被當時泛濫的走私熱潮所淹沒,他算得上是個好警察吧,在經濟上,他的問題也不大,據我估計,七八年以后就能出來了,于飛龍也差不多……你的兩個濱海老鄉,也就這樣嘍!”
向天亮道:“我承認,謝自橫和于飛龍都不算是太壞的人,如果沒有濱海發生的誤殺意外,他們就是好人了!”
“是啊,如果不是被人舉報了,他們還是好人,還在臺上……人啊,有時候是很難分清好壞的,小向,路還很長,你剛開走,就慢慢去認識體會吧!”
向天亮猶豫了好一會,才問道:“江廳,我,我想去看看他們,這,這行嗎!”
“看他們!”
“是!”
江云龍沉吟了一下,“算了吧!”
“噢……”向天亮不再堅持了。
拍了拍向天亮的肩膀,江云龍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向,你現在做得很好,我相信你以后還會做得更好……我很看好你,所以,把過去忘掉,把謝自橫和于飛龍忘掉吧!”
向天亮默然,他確實沒有必要再去牽掛謝自橫和于飛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明白了,江廳,謝謝您!”
“嗯,咱們回去吧!”
“行!”
“小向,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忘不了,有事打電話給您,到了省城一定去看望您!”
“哈哈,別忘了就好!”
向天亮把江云龍送回去,道過別后,開車離開了金盾酒店。
警察,這個神圣的詞,離他遠去了。
下午的陽光,仍然毒辣,曬得柏油馬路閃閃發光。
向天亮戴上了墨鏡。
忽然,他發現了右前方的人行道上,一個女人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咦,這不是局長張行的老婆姜珊嗎。
大熱的天,又是星期六下午,她左顧右盼,匆匆而行,行跡有點可疑啊。
向天亮的好奇心,一下給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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