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開頭不厭其煩的求推薦票,因為推薦票和點擊是唯一在新書期間能夠展現給編輯和新讀者的數據,請求各位,為了讓《舵爺》不重蹈《老衲》的覆轍,給力的投票點擊吧,叩謝 耳后又傳來龐爺冷冷的聲音:“看看這些看熱鬧的人,這就是人性……多揣摩吧,不是你在學校課本上看見的那樣。”
一直默不作聲的陸文龍恭恭敬敬的轉身站直面對龐爺:“我記著了。”
龐爺不看他,用手里的紫砂壺嘴輕蔑的指指他身后:“看看,最傻的就是這種,意氣之爭,還動刀動槍,為了什么都不知道!”哼哼兩聲,搖搖頭:“很快公安就會過來了,多學學……”轉身帶著一連串哼哼聲,就消失在門外了。
陸文龍轉過頭看到的確實是在學校看不到的場景,那個持刀的男人拔出匕首以后,嘶吼著大叫:“來啊,再打我啊!老子給你個透心涼!我草!剛才你不是一直在踢我嗎?!”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
在明亮的燈光下,確實能看見他已經被打得有點鼻青臉腫,身上也有很多腳印,看來除了一開始那啤酒瓶把對方砸開了血花,剩下的都是他挨打了,有點慘……
幾寸長的尖刀一陣揮舞,對面幾人有點嚇住,后來上來的幾個人趕緊收起步子退回人群里,事情已經變味升級,就不要瞎攙和了。
那個女人腦筋比男人好使,趕緊上前抓住自己男人沒握刀的手,快速的說了幾句什么,使勁的拽著男人往大門這邊走,男人還轉身囂張……
那三個對方的男人也不阻攔,連那個最先起事兒頭頂上被開了勺流了點血的也退開點,鬼知道情緒激動下這個男人會不會捅人?
看著往這邊走過來的持刀男人,陸文龍趕緊扭頭看看舞臺,那個張哥也在看這邊,給他做個撣手的動作,自然是叫他別管……
來不及了……
就在陸文龍把帽檐拉低,自己往后靠在墻邊,讓出敞開大門的時候,兩個帶著大蓋帽的公安一掀厚厚的布簾進來,提高音量:“是誰在鬧事,雙手抱頭蹲下!”
沒有帶槍,甚至腰帶、手銬、警棍什么都沒有,就是大蓋帽和領章,已經代表了人民民主專政!只是這么一個照面,那個拿著匕首剛才還吆三喝四的青年,一下就扔掉手里的刀子,蹲下去,雙手抱頭!
反而是那個女人這時膽子大一點,立刻開口嚷嚷:“那個人剛才亂摸,我男人打了他,他們就一起打我們!政府要給我們做主啊……”這樣的說辭,搭配她還掛著眼淚的臉蛋,陸文龍突然覺得她不帶點唱腔是在太可惜了,這活脫脫就是一副民女喊冤的戲劇嘛……
可能觀眾們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演戲的天分,哈哈哈的笑起來,還有鼓掌的,舞臺上的鍵盤也順手拉了一個滑音!場面有點緩和……
公安沒這么緩和:“笑什么笑!聚眾斗毆!持械斗毆,你們倆,還有誰?這三個?好!全部都過來,自己把自己銬在一起!跟我們到派出所……”順手從后腰的內腰帶上拔出了幾副亮晶晶的手銬扔給唯唯諾諾過來蹲下的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后面又掀開門簾,兩個聯防隊員出來,手里就提著警棍了,手上麻利得很,只聽手銬銬齒一聲聲滑動,就把五個人用三副銬子連起來,拉著出門了!其中一個聯防還順手把地上的匕首撿起來:“嘿嘿,還動刀?你娃遭得重哦!”順手把那個男人的銬子捏緊了一點,就站在旁邊的陸文龍只聽卡簧又多滑緊了幾扣,那個男人一聲悶哼,明顯是銬齒已經咬住了皮肉!
人很快就帶走了,舞廳又恢復了光怪陸離的燈光,人群又開始跳舞……
但那幾聲手銬銬齒滑動的聲音一直縈繞在陸文龍的腦海里!
面對國家機關,這些之前的拳打腳踢、嘶吼和尖刀就立刻灰飛煙滅,一切都不過是紙老虎!
只要有把柄,面對國家機器,真的就是不堪一擊!
這才是陸文龍今天上到最重要的一課!
一直到十一點開始散場,陸文龍都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耳邊還能聽見退場的人們興致勃勃的討論今天到舞廳看到的熱鬧事兒:“開始那幾個小子沒多大事兒,就是打架,最多拘留兩天就出來了……”
“對啊對啊,后面那小子就慘了,拘留十五天算是輕的,看能找到人說話不,運氣不好要是遇見嚴打,他這個是可以判刑的!”
“還好沒捅人,只要那尖刀見了血,最少也是四五年吧?故意傷害罪?”
“那可不是,年前那小子不就是捅了一刀,判的什么?十年!嘖嘖……”
不錯不錯,今天回去,明天朋友同事之間又有談資了,那個倒霉蛋兒的事情也就是個談資而已……
看看已經走空的舞廳,陸文龍沒有馬上下班,默不作聲的拿起墻角邊的笤帚,幫忙把滿地的煙頭瓜皮紙屑往中心掃……
三四個中年婦女負責這事兒,很有好感的招呼:“小弟姓什么啊?勤快嘛……”
陸文龍動作麻利:“叫我小六好了,我姓陸,就是大寫的六……”
也聽見這話的長發老板張哥挽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青年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小六……不錯,有眼力,會處事,以后這種事情就這樣,別把自己套進去,好好干!”然后帶著自己今天的新收獲搖搖晃晃離開了。
陸文龍沒什么羨慕的表情,他也想要女伴,但不是這種……小小年紀他就知道這種區別了,繼續埋頭幫忙掃地,收拾好桌面,才和不知道哪里溜出來的曹二狗一道回家。
曹二狗一臉如愿以償的表情:“彈,彈,彈!真是彈!”還把手指一張一合,模擬成半球狀!
死黨的愛好自己沒法管,陸文龍還是覺得很費解:“你就這么喜歡這個手上的事情?”
曹二狗轉身就在陸文龍屁股上摸一把:“哎呀,你這小屁孩兒是不會懂的啦!”
陸文龍跳起來就是給他一腳:“你也太惡心了!男人都摸!”
曹二狗閃身躲過就跑:“我是今晚摸得太多,把手上的分一點給你,我夠朋友吧!哈哈哈!”
陸文龍沒好氣的追殺:“真是謝謝你了!”
畢竟還是兩個十四歲少年的頑皮心性,追逐打鬧聲在黑暗的街道里傳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