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子中站著的幾十個女兵,雷戰感到一陣頭疼,讓她們站定以后,又不知道該怎么接著往下說了。
蔣小魚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雷戰輕咳了一聲,硬著頭皮說道:“都知道你們是來干什么的吧,多余的話,我就不重復了,以后,我和身后站著的這些人,都將是你們的教官。”
頓了頓,雷戰繼續道:“現在,所有人都給我跳到泥潭里面,去做一百個俯臥撐。”
他話音落下,就見下面的人群中沸騰起來,女兵們三兩成群的低聲議論著。
這一幕,再次讓雷戰皺了皺眉,拿起哨子催促一聲,吼道:“所有人,聽著,都給我跳下去。”
雷戰的聲音很威嚴,能夠鎮住許多人,女兵們看著中間的泥潭,最后銀牙一咬,還是紛紛跳了下去。
泥潭中有水,還要做俯臥撐,不一會兒,就會全身濕透,軍裝黏在身上,極其的不舒服。
俯臥撐剛做完,所有的女兵都是氣喘吁吁,卻聽到雷戰又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說道:“你們剛剛做俯臥撐的時候,有人在其中偷懶,再加一百個深蹲。”
這話一出,讓水潭中的那些女兵都炸鍋了。
她們懷疑,這個教官,也就是雷神是在故意折磨她們,要知道女兵隊伍中,往往同樣不缺刺頭的存在。
這不,當即就有一個女兵站了出來,身姿高挑,短發干練,只是皮膚有些偏黑。
她從泥潭中出來,目光直視雷戰說道:“你們究竟懂不懂得訓練?這樣做會讓許多人生病。”
雷戰目光看向她,這女兵毫不避諱的跟他對視,視線碰撞。
雷戰并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兵挺胸昂首,雖然渾身濕透,但身上卻透著股驕傲的勁頭,說道:“我叫沈蘭妮。”
雷戰點點頭,有些恍然,說道:“資料上說你是亞洲乃至目前國內的女子跆拳道冠軍。”
雷戰有些理解了,為什么這女兵身上這股驕傲的勁頭是哪里來的,可惜,表現錯了地方。
他開口道:“我不管你以前是有多高的榮譽,是亞洲冠軍也好,世界冠軍也罷,進了軍營,過望的一切榮譽名稱都煙消云散,此時此刻,把自己當做一個新兵,老老實實回去訓練,受不了可以去打報告,然后申請退出,我絕不攔著。”
沈蘭妮看著他,目光極為堅定的說道:“我是絕對不會退出這次火鳳凰的選拔的。”
雷戰剛想說什么,沈蘭妮看著他說道:“我聽說,你們是狼牙特種部隊中的絕對精英,我想向你們發起挑戰,如果你們當中有人能夠打贏我,我就老老實實的去訓練,如果沒人,那么對不起,這些所謂的訓練對我來說,一點兒促進作用都沒有,不練也罷。”
雷戰低頭看著她,沒想到這群女兵剛來沒兩個小時,就有人忍不住跳出來,不服從管理。
還要揚言挑戰他們,而且看那樣子,如果他不答應,接下來將會特別的麻煩。
但是答應了以后呢,他們之中誰來出站,畢竟沈蘭妮有些亞洲跆拳頭冠軍的名頭。
盛名之下無虛士,他們雖然是特種兵,但也不一定是跆拳道冠軍的對手。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個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蔣小魚那邊看去。
要說誰的實力最深不可測,可能就是要屬他了,想到這,他囑咐沈蘭妮在這里等著。
隨后走過來,蔣小魚看著他眉頭緊皺,說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什么麻煩事了。”
雷戰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并請求他幫忙。
“我們幾個里面,他們我都熟悉,肯定不是對手,我呢,跟他們半斤又八兩,只有你,我看不透,所以我想請你出手。”
蔣小魚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實際上,能碰到一個高手,互相較量一下,一直以來是他的夙愿。
雖然海訓場有兩個老兵,但是每次挑戰他們,打不過就會被揍一頓。
他又不是受虐狂,所以一直以來只能憋著,現在終于碰到一個,跆拳道亞洲冠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是個女人。
要是個男人,他下手就無需顧忌了。
見他答應下來,雷戰也是大喜,讓所有人暫時停止訓練,把場地讓出來。
看著面對面的兩人,那些女兵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你說他們這是要干嘛?不會是要打架吧。”
“你沒聽說嗎?她要向教官發起挑戰。”
周圍盡是嘈雜的議論聲,一旁葉寸心則是冷眼旁觀著一切。
對于她來說,不知為什么,看著萬眾矚目下的那個女人,也就是沈蘭妮,有股淡淡的不爽,有些敵視。
或許這就是天生的仇家,場地中央,蔣小魚和沈蘭妮在對峙。
一個是跆拳道冠軍,一個是特種兵的教官,雖然他清楚自己不是,但雷戰他們也都沒有解釋。
所以,這些女兵們下意識的認為,蔣小魚也是他們的教官,不過那身板,估計是一群人里面最消瘦的一個。
沈蘭妮面色嚴肅認真的看著他,問道:“教官,你準備好了嗎?”
蔣小魚含笑的點點頭,對于教官兩個字,也沒有多去解釋。
跆拳道起源于國外,講究以拳法為輔助格擋,腿部攻擊為主。
攻擊模式多為前踢,側踢,下劈,橫踢,后踢為主。
講究腳步要靈活,攻擊要出奇不易,才能拿下對手。
沈蘭妮既然能夠奪得亞洲跆拳道的冠軍,想必實力最少也已經是達到了黑帶的段位。
而至于具體是幾段,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只有她自己本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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