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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章:小結

  十錠金元寶,最終陳劍臣給家里留了五錠,全部交給阿寶打理。15這下可把阿寶給愁壞了,這么多的錢,平生未見,捧在手里怕摔了,藏于箱筪中又怕被偷,團團轉,最后直接揣在懷內,抱著睡覺。

  ——陳家,一直以來,歸根到底,還是屬于貧寒階層,不曾有過客觀的積蓄。

  經濟問題一掃而空,莫三娘等再無掛慮。

  陳劍臣回到書房,這時候看不進去書了,不禁坐在那兒發呆,然后想到了什么,就提起筆在白紙上寫下。

  書筪、引魔劍、金蠶衣、避水珠、頑石……

  一溜兒寫下來。

  此時魯惜約還在陪伴母親說話,也不虞她見到會大驚小怪。

  陳劍臣寫下的東西,都是他目前所擁有的物品,都是不同尋常的寶物。其中引魔劍極少使用,便一直藏在血檀木書筪之內。至于金蠶衣,自從發生了被刺殺事件,就連晚上都穿著在身了。

  魯惜約早已發現金蠶衣的存在,陳劍臣便說是某位異人相贈,用以保護周身安全的。

  避水珠則早吞噬入肚,可惜到如今仍然沒有一展功能的機會,倒不能專程跳進鑒江河內,看能不能淹吧。

  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而最后的頑石,則主要為輔助性的作用,于實戰方面的臂助,暫且不曾有發現。

  ——零零碎碎的整理出來后,在外物的掌握使用之上。可以有更直觀的認識。

  總歸來說,這些東西價值非凡,但基本都是輔助性之物。

  外物整理完,開始輪到立身之根本:《三立真章》:經過諸種歷練、突破。他的正氣修為可以說已小有成就。九百九十九道正氣全部凝練而出,匯聚而成,浩然養吾劍渾如正常劍刃般長短大小了。

  劍刃,劍柄,劍鞘,全部化形而出。真正形成了完整的形態。

  在魂神世界內,這把正氣凝聚之劍使用靈活自如,威力奇大,無奈的是。時至今日,陳劍臣扔沒有正式突破“立功”之境,只跨出半只腳。固然能做到正氣外放,但都是有質無形的,殺傷大減。

  這一步跨不出去,始終是個大問題。

  陳劍臣潛心研究過當下自己的泥丸宮世界,廣闊的地方依然一片茫茫,看不見邊際。15而正前方則是那個青衫磊落的儒像,一有什么動靜,當即便會現身出來,鎮守心門。可惜依然是背面,看不見樣子。

  他的手中,右手執辟邪筆。左手拿著《三立真章》的卷軸。

  這兩樣對于陳劍臣意義奇大之物非常靈動,當有邪魔外道闖入魂神世界時,兩件寶物便會任由陳劍臣驅使克敵。

  一直以來,陳劍臣覺得最為拉風的形象便是,右手提辟邪筆,左手持浩然養吾劍。然后《三立真章》在背后像一面旗幟般拉開,徐徐升起。

  《三立真章》化為卷軸,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便是陳劍臣立言大成時的作品:《正亂貼》!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荼毒天下,追惟酷烈;奈何奈何,號慕摧絕;讀圣賢書,為何事學?正氣不屈,浩然誅邪!”

  四十個大字,字字大如拳頭,筆畫縱橫間,自有光華流溢出來,熠熠生輝。

  這一幅字,已成為陳劍臣意氣的伸展、意志的凝聚、意愿的寄托,一切精神的核心體現。

  其地位,甚至已超過了《三立真章》。

  如果說“三立”是一門儒家功法的話,那么《正亂貼》,就是陳劍臣通過修習該功法,而獲得的修煉成果。

  四十個大字,字字珠璣。讀下來非常的淋漓盡致,暢快至極。

  另外,近期時間,陳劍臣還想立言,但總因為某些精神層面上的原因,而沒有成功。看來就算正氣充足,立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方方面面,要受到很多因素的干擾。

  除了正氣,不得不說的是他還掌握有一門道術:《役鬼術》。

  這門法術,結合正氣,用來降服鬼魔邪魅,收為己用,可謂無往不利。然而天下之間沒有那么多的鬼魅目標,或者陳劍臣可以改行去當個捉鬼天師,捉它幾十年,或者能組成一支魔鬼大軍也不一定。

  說笑耳。

  正氣,術法,俱屬于他的根本本事,剝脫不去,而外力除了外物之外,嬰寧,小義,以及那只小小的心鬼,都算是不小的臂助力量,各有手段,可以幫不少忙。尤其小狐貍,在陳劍臣的心目中,早已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上,就是陳劍臣整理小結出來的,自己當前所擁有的力量成份。哦,差點忘了還有存放在盛大錢莊內的拿一大筆錢。

  財富,很多時候同樣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屈著手指數日子,穿越而來快三年了,能獲得擁有這許多,已屬不易。只是天下大亂將起,為了自己,也為了親人的安危,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力量,誰都不會嫌多的。

  咿呀一響,房門被推開,魯惜約進來了。

  陳劍臣將寫滿字的白紙揉成一團,隨手丟進廢紙盒里:“娘親安歇了?”

  “嗯。”

  魯惜約乖巧地回一聲,走過陳劍臣身后,伸出雙手按摩他的肩膀。

  陳劍臣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魯惜約多才藝,還能下廚做一兩碟精致小菜,不折不扣屬于入得廚房,出得廳堂的,至于上得那個什么大床,自也是高分數的表現。

  “相公,那些錢,真是學政大人資助的嗎?”

  難怪魯惜約會出言想問,只因十錠金元寶。數目實在太巨大了些。

  陳劍臣微微一頓,便搖了搖頭:“不是,是皇甫員外贈送的。”

  魯惜約大感驚訝:“皇甫員外?”

  在蘇州,在胡莊,她記憶尤深。那里,可正是她對陳劍臣的傾心之地。

  陳劍臣點點頭。

  “是為了酬謝相公教好了嬌娜姑娘?”

  “娘子真聰明。”

  “原來是這樣……”

  魯惜約恍然——在她看來,皇甫員外家財百萬,贈送十金出來并不算稀奇。又或者,送的遠不止十金。

  她冰雪聰明。卻也沒有多問,而是輕挪著身子,坐到了陳劍臣的懷里,吐氣如蘭:“相公。你是否怪我多嘴問這一問?不要怪人家好不好,只是我總覺得你有很多事情瞞著妾身,我心里有些難受。”

  陳劍臣嘆了口氣,緊緊抱著她的蠻腰,憐惜地道:“惜約,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并非好事,所以相公才會瞞著你,日后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都會告訴你的。”

  “嗯,妾身明白,我也知道相公是要做大事的人。不管如何,妾身都會永遠跟隨相公的……相公,后天你就要赴京了,請珍惜妾身吧。”

  說著。紅唇已主動ěn了上來。

  面對這么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紅顏,陳劍臣還能說什么呢,自當身體力行地來賦予熱烈的愛吧。

  ——在上一世,出身貧寒的他固然在大學里成績不錯,可每當和那些漂亮的nv同學照面時。心底難免都會有自卑之意萌生。正所謂“美nv如云,云在天上;秀色可餐,餐需高價”,十分的現實。

  穿越之后。雖然要面對一個不可測的紛擾亂世,但生活的過程,卻不知比以前精彩多少。身邊更有嬰寧,魯惜約這些出色yàn絕的nv子相伴,紅袖添香,還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夜幕之下,木床依依,chūn色無邊……

  “汪城隍,你好大的膽子!”

  冥冥陰司,一片死寂。在城隍廟中,本來屬于汪城隍所坐的上首位置,已被武判官取而代之。

  只見他拍案而起,臉上胡須飄拂,甚是惱怒。

  下面汪城隍恭立道:“稟告判官大人,不知卑職犯了什么事?”

  武判官怒極而笑:“犯了什么事?哼,你看這張狀紙。若不是本判官仔細巡查,差點被你瞞住了一樁驚天大事。”

  一張素紙飄蕩到汪城隍面前。

  汪城隍接過一看,面色一變:是一名小小的土地陰神寫的,來自景陽村。其訴告的對象,便是陳劍臣,并顛倒黑白、添油加醋地把陳劍臣和陰司之間的過節寫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景陽村土地后來從哪里得知陳劍臣帶著席方平闖筆架山,趕跑筆架山山神胡青的事,同樣寫到了上面。

  武判官喝道:“汪城隍,我且問你,上面所言,陳劍臣屢屢觸犯于陰司,是不是事實?”

  汪城隍道:“確有此事,但是……”

  “你不用但是了,本判官再問你,為何當初你沒有如實稟告本官?”

  汪城隍:“卑職本來準備報告的,但是……”后面的話是因為廣寒chā手,他才沒有將事情鬧大。

  “又是但是,諸多借口!”

  武判官幾乎都要咆哮出聲:“此人目中無陰司,還敢打殺我陰司勾魂使者,簡直罪不容赦。你居然還要把他選為人徒,代表江州,簡直可笑之極。汪城隍,你知不知罪?”

  汪城隍撲通跪倒:“卑職此舉,全部都是為了陰司好。那陳劍臣身懷正氣,萬邪不侵,如此人物宜招安而不該為敵……”

  “廢物!”

  武判官不由分說:“看來你是不想當這個城隍了……黎兵德,你帶路,黑白無常何在!你們速速前往,將那陳劍臣的魂神帶上堂來受審;如果他敢頑抗,就地正法!”

  “遵命!”

  堂下兩名身形奇特,頭上各自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的鬼物大踏步走了出來,跪拜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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