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好奇會給自己帶來一百萬的收入。這是幾個小時前的所無法想象的。表面看起來平靜的劉宇浩,其實這會心里激動著呢。一百萬塊錢啊,堆在床上有多少?爸媽和大哥還有自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為錢再發愁了吧,想起以前,每逢開學前,父親就愁眉苦臉的樣子,想想那一百萬血液就開始加速。
正好和劉宇浩現在心情相反的,最想抽自己嘴巴子的就是六子了。自己老板和那個河南漢子每一次叫價都像刀子在小六心頭割了一下一樣,讓六子的心臟疼的直哆嗦,那個心疼哦。收這些物件的錢是老板鐘二爺的,但是,具體操作卻是六子親手進行的。
“哎喲我的那個親娘耶,早知道這玉璜能賣這個價兒,說死我也不拿出來啊,自己砸開了來賣多好啊,你瞅瞅人家,一千塊錢的本錢,不到半個小時升了整整一千倍,一千倍啊,就是賣軍火的怕是也沒這么賺的啊。”
六子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他壓根沒去想,就算他拿了紫砂壺,也不可能知道壺底有這么一塊玉璜,就算他知道壺底有這么塊玉璜,沒有賀旭東的出手,老板也不可能會“糊涂”到,出一百萬的天價買一塊最高只值五十萬的物件。
哭喪著臉的六子還是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背著人,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哎喲,真TMD疼。”忙又撫了撫自己打疼了的地方。
在鐘二爺直接喊出一百萬的天價后,那河南漢子氣鼓鼓的坐了下來,不再喊價了,但神情中充滿了忿忿不平。雖然自己很喜歡這塊玉璜,但終究是一百萬的真金白銀,要真買了回去的話,怕是今天晚上也要睡不著覺的。好在鐘二爺比自己還冤大頭,直接出到了一百萬,那啥,今天晚上睡不著的怕要換成他鐘二爺了吧。想到這里,那漢子的心情也就慢慢平復了下來,還偷偷笑了幾聲。
其實,要說傻眼的,不只是六子一個人,秦衛先也算一個。不是秦大哥我看不明白,只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怎么一轉眼的時間,這塊只值幾十萬的漢代玉璜變成一百萬了?看不懂啊,天降橫財啊這是。秦衛先都覺得,自己這個兄弟,這會是不是招財使者陳九公再世了。
秦衛先也是上億身家的人了。但他這個上億的身家是實打實的在這將近二十年中努力奮斗,省吃儉用才換來的,這其中還要包括自己的不動產,一百萬現金,對于秦胖子來說,絕對不算是小數目了。
雖然秦胖子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人,只不過,這么多年來,自己從一個小學徒,慢慢的走到今天,自己的每一分錢都是經過千辛萬苦,一分一毫的積累,才有了今天的家財萬貫,他自己還從來沒體會過這種“躺著賺錢”的幸福感覺。說不羨慕那還是假的。劉宇浩的情況秦胖子多少也知道些,雖然不具體,但是他知道,這一百萬對于劉宇浩也確實是筆不小的橫財了,自家兄弟得了好處,自己也就跟著高興了起來,好象是自己的一樣,美滋滋的。坐在那里還得意的挺了挺自己的胸。那就叫一個美子媽哭美子美死了!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劉宇浩是始料未及的,劉宇浩怎么想都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
大家知道,璜是一種弧形片狀玉器。《說文》稱:“半璧為璜”實際上古代的玉璜不僅限于規整的半璧(半圓)形。璜在“六器”中被作為禮器,《周禮·春官·大宗伯》載:“以玄璜禮北方。”但在考古發掘中,多發現于人的胸腹部,掛系一種佩飾,并往往是組玉佩飾中的佩件。資料表明,各個時代的玉璜除具有圓弧形的特征外,其形制的變化非常大,只有少數是規整的半璧形。
璜是我國最古老的玉器形制之一,早在距今7000年的新石器早期浙江余姚河姆渡文化中就有了玉璜。新石器中期長江流域良諸文化開始普遍制造和使用至璜,這一對期五璜被人們用作佩于胸前的裝飾品,形狀多不規則,變化較多。
商、西周時期,玉璜仍普遍地使用。從現今考古發掘的實際情況看,此時絕大多數的玉璜,仍是作為典型的裝飾品使用,關于璜的禮器用途,還有待于今后的研究。
春秋戰國時佩玉盛行,玉璜作為成組佩玉的組成部分大量出現,其形式和紋飾極為豐富,并出現了許多異形璜。漢以后,玉璜作衰退勢。所見南朝和北齊的玉璜均作弧形素面狀,兩端靠外周處鉆孔,有的在內外周緣還包鑲金邊,與早先稍微有異。
南北朝時,官服需懸掛玉,玉璜重新出現,此時玉璜已演變為梳背形或菱形,形狀異于前代。這一時期佩玉在社會中流行的范圍很小,因而玉璜的數量極少。
“既然賀先生喜歡這個玉璜,那就按照賀先生的意思二十萬轉給賀先生好了,希望這塊玉璜能給賀先生帶來好運。”劉宇浩道。
秦衛先聽了這話急的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下來,當著賀旭東不敢隨便說話,只是在自己心中腹誹道,“我的兄弟哦,你是不是傻了,那可是一百萬啊,知道一百萬有多少個零不?你大方,人家也不是缺錢的主啊,你跟人叫的哪門子勁哦!”這邊的秦衛先急的一個勁的站在那直搓手。
賀旭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爽聲一笑,沒有說什么。拿出支票本,寫下一行數字,交與劉宇浩,然后伸出手來說道“再次認識下,賀旭東,很高興認識你。”
“劉宇浩,今天有幸認識賀先生我同樣很高興!”劉宇浩沒有直接去看那張支票,而是先遞給身邊的秦衛先,劉宇浩明白,擁有賀旭東這樣身份的人,所開出的支票百分之百是有保證的。所以,有樣學樣的伸出手來和賀旭東的手握到一起。
秦衛先接過支票,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一百萬?這......兄弟,這張支票是一百萬啊,兄弟!”秦衛先開心的叫了起來。
“鐘二爺剛才的話可以代表我的意思。”賀旭東微笑了下,輕聲說了句。
賀旭東的這句話對劉宇浩來說,沒什么。但旁邊的站著的鐘二爺聽后,心里那個美啊,連帶著看劉宇浩也覺得可愛起來。鐘二爺那有點猥瑣的笑劉宇浩看在眼里,沒得打了個冷戰。“那啥,大叔,我可沒那愛好啊。”劉宇浩在心中嘀咕了句。
一百萬,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有吸引力的,但是劉宇浩卻選擇了最開始彼此提出交易時的開價,二十萬。這讓賀旭東對劉宇浩的好感大增。并不是所有人在面對一百萬現金支票時都有免疫力的。特別是鐘二爺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口叫價,確定了價錢后,依然還可以淡然處之,仍要求按照之前的開價交易的人,在賀旭東自己看來,這種人真的少之又少。最少自己在這幾年里已經很少見了。
賀旭東的眼光何其毒辣,早已看出,劉宇浩和鐘二爺不一樣,他并不是那種對自己有所求的那類人,所以,對劉宇浩的這種做法也是暗暗的大加贊賞。但開支票時賀旭東還是按照鐘二爺的竟價開出支票,這是賀旭東表現自己信用的方式,與顯擺無關。
“鐘二爺,我聽說,今兒您這有一端硯,是不是最后那件拍品啊。”秦衛先想起了這次來的初衷,見縫插針的說道。
“好象是有這么一個物件,是不是啊六子?”鐘二爺回過頭,看了眼六子。那六子是什么人啊,機靈著呢。麻溜的從桌子那邊拿出了一個物件過來,“二爺,就是這個。”
秦衛先看了一眼六子手上的物件,呵呵一笑,“嘖嘖,看這色,一眼就知道是好東西。只可惜我對雜項實在是沒什么研究,想要這物件的主今天又不在場。我能讓我帶來的王師傅上手瞧瞧不?”
鐘二爺不可置否,秦衛先知道鐘二爺這是會錯意了,馬上又解釋道:“這物件其實就是齊老想要的,不巧的是正好齊老去了天津,我也是受人所托而已。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這樣,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只是二爺,我想能不能多給大家十分鐘時間,心里也好有個思量。您看這樣行不?要是王師傅能看好這物件,那今天我就要了。”
鐘二爺揮了下手,“那就開始吧。六子,可以請大家上來鑒賞這方硯了。”
由于這方硯臺是今天秦衛先來的主要目的,所以,這次王師傅也是特別的用心,一直俯身在細看那方端硯。
劉宇浩輕輕敲擊了下硯身,其實,這也是以前在學習中,齊老曾經給他講過的。清朝時,有個叫計楠的人在《端溪硯坑考》一書中就已經指出了輕敲硯石,辨其聲響的方法,來鑒賞石質。在計楠書中有這樣一段記載:“石之嫩者,其聲清遠。嫩如泥者,其聲靜穆。東坡稱其聲磐,米史稱下巖石細扣之清越是也。惟老者聲鏗然,不發墨矣。”可見發墨是鑒賞好端硯的條件。
劉宇浩往后退了幾步,到了一個大家不怎么留意的所在,雙手放在兜里,慢慢展開“八錦拳”,看了起來。他想再試試,還會不會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這次,果然沒讓劉宇浩失望,過了幾秒鐘,奇異的事再次發生了。
只見面前的硯臺全身上下裹著一團金色的光,馬上,劉宇浩看見了更奇特的事,金光晃了幾下之之后,鹿皮圖譜再次出現在眼前。由于這一次劉宇浩有了經驗,慢慢引導著那團金光,霍然間,劉宇浩體內的血液沸騰了,成功了,終于成功引導著那團金光,使它躍上了圖譜,這時的劉宇浩也和圖譜融匯到一體。在劉宇浩的腦海里,自己好象對這方硯熟知已久一樣,硯臺本身的年份、各類資料等,所有的一切,無一不清清楚楚。
這次的發現讓劉宇浩興奮的身體都有點顫抖了。手心灼熱的感覺襲來,劉宇浩立刻收回了八錦之術,此時的劉宇浩內心的喜悅瞬間充滿了全身,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一點都不夸張。甚至,劉宇浩有種想跑出去大叫一場的沖動。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盡量壓制住自己內心的那份喜悅,劉宇浩告戒自己,“淡定,一定要淡定!”
沒過一會,王師傅終于起身,劉宇浩忙迎上前去,“王師傅,您對這方硯有什么看法?”
王師傅拭了把頭上的汗,“開始我還看著這物件有點妖,后來浩哥你那么一敲,把我敲醒了,呵呵,根據這物件的身份,我琢磨著,應該是件開門到清三代的好東西。浩哥兒你既然能從那壺里看出乾坤,說明你對這行也是有些研究的,也說說你對端硯的了解吧。”
“呵呵,我哪有膽子在您老面前班門弄斧啊,我這點道行勉強能說是知道點,離入行差了太遠,不行、不行。”劉宇浩尷尬的擺了擺手。要說考古,那是劉宇浩的專業,怎么發掘古墓,什么藥水保存什么物件的,劉宇浩還能說個一二三四的。古玩鑒賞這方面,他還真的是小半瓶水都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