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嫵的笑容很美,雖然不是那種嬌媚勾魂的笑,但讓人怎么看都舒服,特別是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是劉宇浩的最愛。
記得在上學的時候,劉宇浩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直視唐嫵的那雙會說話的美麗大眼,但心里又舍不下,軍子還給他出了個主意,一個下午,倆人偷偷躲在開水房附近的一個倉庫二樓等唐嫵來打開水,軍子說,到那個時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倉庫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可惜,那天下午的倉庫里卻注定了要發生悲劇,沒等到唐嫵來打開水,劉宇浩和軍子卻等來了看倉庫大媽拿著掃帚疙瘩一頓暴打。
直到現在劉宇浩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他們在前面跑,那大媽在后面追,大媽一邊追還一邊不停的罵:“打死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小猴崽子,竟然敢偷看老娘洗澡”
那幾天這對難兄難弟過的真是比竇娥還冤的日子,硬著頭皮死撐了一個月沒敢再去開水房,當然也沒開水喝,更沒水洗腳。
最后實在是臭得整個宿舍的哥們都無法忍受了,軍子才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中擱頭上蒙了塊布偷著打了一次開水。
不過還好,那個大媽好像已經忘記當時那倆小猴崽子長的什么模樣了,看了軍子蒙著頭的樣子,嘴一撇說道:“神經病啊!”
軍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把扯掉頭上那塊布白了一眼大媽,恨恨的說:“你有藥能治呀!”
江天笑嘻嘻的說道:“劉哥,我剛才把你那塊翡翠的圖片發回香港公司的玉雕師傅看了,他們估算以后給你那塊翡翠出的價是兩千萬呢。”
“兩千萬?”
劉宇浩一愣,不自然的看了眼還放在桌子上的那塊冰種黃翡,心里滿是疑惑,以這個價錢拿下,怕是唐氏珠寶也沒什么賺頭了吧。
“唐總當時跟我說估計最后要想拿下得出到兩千四百萬,可沒想到一千八百萬就拿下來了,看來這次我們是賺了。”
江天說的很真誠,沒有一絲撒謊的意思,這讓劉宇浩心下安定不少,和江天認識這么長時間,確實沒見過江天做有損于唐氏珠寶利益的事。
“怎么可能賣到兩千萬,江天兄弟,你就別再糊弄我了。”
怎么說劉宇浩還是不會相信的,如果江天說一千萬劉宇浩還是能接受,但兩千萬估價的確是有些離譜了,畢竟只是一塊冰種料子呢。
江天笑了笑說道:“劉哥,別再用老眼光看待那些明料了,單是摳出手鐲肯定賣不出這么高的價錢,但充分運用好黃翡的價值就不一樣了,現在有很多人,特別是定制辟邪物件的客戶對黃翡一直是情有獨鐘呢。”
劉宇浩笑笑沒再說什么了,他知道如果自己非要把價格降低一些的話,那邊的老譚和朱大常就不干了,這也不符合賭石界的規矩。
再說了,劉宇浩其實心里也明白,黃翡翠又稱“金翡翠”,因為它的顏色呈橘黃色或金色,所以很受人們的喜愛,平時也極為難得能見到如手鐲這般需要大塊原石的飾品,而用黃翡做成的手鐲如蜜糖般細膩致密的質地,嬌嫩鮮亮,在市場上更是大受追捧。
“劉先生,你的解石機還用不用?”宋元光笑著過來問道。
劉宇浩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我想休息一會,宋哥你想解石就先用吧,我等你解完了再繼續。”
自從開始苦練八錦吐納之術后劉宇浩就再沒感覺到什么叫累了,何況現在體內還有兩股源源不斷的磅礴真氣可以一直補充,劉宇浩更沒理由會有疲倦的感覺了,但宋元光已經開口了,劉宇浩倒不介意把這個人情讓給他。
但凡是賭石的人都有一種近乎盲目的迷信,他們認為一塊賭石之所以能賭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臺解石機有“神靈的保佑和眷顧”。
所以在一臺解石機解漲毛料后,那臺解石機將是賭石愛好者爭先恐后搶奪的焦點,都想在這臺有神靈保佑的解石機上切毛料。
毫不夸張的說,如果劉宇浩不把解石機讓給宋元光的話,他可以以五萬到十萬的價格轉讓給任何一個想解石的人。
宋元光得到劉宇浩的同意后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臉上泛起紅光,回頭招呼著自己帶來的人去準備解石。
自打明陽那次以后,宋元光就沒再敢喊過劉兄弟了,每次都是恭恭敬敬的稱呼劉宇浩為先生,哪怕劉宇浩后來一再強調他并不計較那天發生的事,宋元光依然如此。
后來劉宇浩也就不再去強求什么了,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感情是不能勉強的,又能有幾個人可以像自己和軍子那樣交心呢。
“劉先生,你的那半塊毛料不解了嗎?”
一直在劉宇浩那堆廢料前琢磨的朱大常見解石的人不是劉宇浩而變成了宋元光就非常不解了,因為劉宇浩留下來的那半塊賭石比解出冰種翡翠的那半塊要大很多。
劉宇浩開始沒明白朱大常話中的意思,愣了一下,但隨即笑了笑搖頭說道:“嗯,那塊不解了。”
老譚也是眼睛忽然一亮,三兩步就跑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劉先生,你要是不解了就把那半塊毛料賣給我得了。”
劉宇浩有點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愣愣的撓著頭。
朱大常不愿意了,臉上的肥膘一顫一顫的,怒聲吼道:“你這個貨怎么老跟我搶生意,要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就回家摸奶去。”
老譚幾十歲的人了被朱大常這么一罵也是一陣臉紅,本來這個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地道,但利益當前,他又舍不得放棄,只好硬著頭皮道:“買東西都是價高者得,你管得著嗎?錢多就能讓老子回家摸奶?”
劉宇浩被逗樂了,笑著連忙擺手說道:“兩位也都別爭了,那半塊已經是廢料了,買回去也沒用。”
其實劉宇浩是好心,錢再重要也得憑著良心掙不是?劉宇浩可不想讓別人以為他是邢笛那樣要錢不要臉的無賴。
但劉宇浩這一次又錯了,正所謂越是高深莫測越是讓人看不明白,他剛才說那句話的效果在老譚和朱大常看來是劉宇浩不愿意把賭石賣給他們才故意做作那樣說的。
這怎么行?一小半賭石里就已經解出了一千八百萬的翡翠了,剩下的那塊表現明顯要比之前那塊好的多,白白浪費了要遭天譴的。
“劉先生,我出十萬買你剩下的那塊賭石。”老譚搶先在前報價。
這本來是人家朱大常想出的點子,結果被老譚截胡,朱大常心里那個氣喲,都不打一處來,揮著肥厚的手掌,朱大常呼哧呼哧喘著說道:“我,我出十五萬。”
“二十萬”老譚毫不示弱。
“四十萬”朱大常眼睛瞪得溜圓,腮幫子高高鼓起。
朱大常不管是地位還是家產都要比這老譚要高出很多,而且朱大常也把前前后后都分析的很透徹了,他認為劉宇浩剩下的那半塊毛料真的有一賭,這個時候朱大常再也不肯放棄了。
劉宇浩哭笑不得的搖著頭,他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戲劇性變化,不得不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句話是對的。
現在無論劉宇浩再怎么解釋也是蒼白無力的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說話,不僅不能阻止老譚和朱大常,相反,老譚和朱大常更要以為是自己刻意想隱瞞什么了,于是乎,劉宇浩靜下心來在一旁做起了看客。
唐嫵雖然也很驚訝這兩個人究竟是怎么了,但面部表情要比江天好的多了,畢竟她也曾經考慮過是不是要把那半塊賭石一起買下來的問題,但想了再三以后,唐嫵覺得做人不應該太貪心,能得到解出的明料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唐氏沒有必要再和那兩個人爭什么毛料了。
江天卻不是這么認為的,他在劉宇浩解石的時候打過多次的下手,劉宇浩看賭石眼光的精準他是非常了解的,只要是劉宇浩過了手的賭石,相信是沒有什么價值了,老譚和朱大常的行為太令他匪夷所思。
對于朱大常的咄咄相逼老譚幾乎要到抓狂的地步,這個時候人也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時刻,在老譚腦中,他已經不是在和朱大常爭一塊別人解開的賭石,而是斗氣了。
“豬大腸,你別欺人太甚,我,我出八十萬。”
朱大常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把價格提高了一倍的后果是老譚也把價錢提高了一倍,作為一個中型珠寶企業的掌門人來說,這對他簡直是奇恥大辱的事了。
甩開公司帶來的那幾個賭石專家的手,朱大常怒氣沖沖的吼道:“娘的,老子出一百六十萬。”
“老譚,算了吧,你那點錢斗不過人家朱總的。”
看熱鬧的人向來不嫌事大,旁邊有認識老譚的人開始起哄了。聲音中滿是嘲弄,那架勢好像今天老譚要是被朱大常比了下去他們就會笑話好多年似的。
“兩百萬”老譚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這個價錢。
老天爺是最公平的,有時候少給了一個人一樣東西,他會在不同的時候稍許給些補償,正當朱大常急吼吼的想要加價時,朱小常的哭聲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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