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浩渾身酸軟,如同爛泥般癱坐在小木屋的地上。天天書吧 太他娘刺激了!
簡直就是絕處逢生啊!
他現在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憶剛才那一段的經歷了。
手起劍落,劉宇浩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以僅存的最后力氣抓住軒轅劍,瞬間,他似乎已經和劍渾然成為一體。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在咔玾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生的。
已經修習到三花聚頂境界的咔玾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直到他被軒轅劍直接劈成了兩半還是瞪大眼睛,臉上保持著數秒前的狂笑模樣。
神器屬于通靈之物。
軒轅劍整日里和劉宇浩的皮膚接觸本來就已經有了心靈感應,再加上劉宇浩一直不斷的用純凈靈氣蘊養,不知不覺中,軒轅劍已經認同了自己的新主人。
主人遇難,神器豈能坐視不管不顧?
倒霉催的咔玾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能重來一次,相信咔玾定會在劉宇浩來到鳳焰山之前就偷偷溜走,再怎么說,跑路也比死掉強出太多吧。
“嗯?那是什么東西?”
剛要準備轉身離開繼續尋找薛浩然,劉宇浩突然身子一滯,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
有一股非常大的神秘力量將劉宇浩的目光吸引到了剛才咔玾坐的那里。
因為一直處于劣勢,而且異能始終被咔玾用某種特別的術法壓制住,所以劉宇浩沒注意咔玾身邊的事物。
可咔玾一死情況就不一樣了。
腦海中鹿皮圖譜忽然閃現,劉宇浩這才明白,原來咔玾居然是坐在一塊火玉上的。
所謂的火玉其實并不是玉石,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內家心法修習神物。只不過其皮殼如玉般細膩潤滑,色澤通透亮瑩,所以才會被修習者們稱為火玉。
這種神物只是在鹿皮圖譜中有記載,而真實的世界里卻從未被發現過,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劉宇浩臉上突然帶出一片駭然,隨后便是無比的驚喜。
山洞中數百只毒蟲已經被劉宇浩斬殺了,小心撥開一條路,劉宇浩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走到那塊誘人的火玉旁,如視珍寶般將它拾起。
“哎!暴殄天物呀!”
火玉是傳說中的上古靈寶,不識貨的咔玾居然把這么珍貴的東西當凳子坐在屁股底下。
要不是嫌咔玾身上有一股難以忍受的氣味,劉宇浩簡直有把他踹上幾腳的沖動。
劉宇浩的手微微顫抖,輕輕在那火玉上撫摸著,可臉上卻是惋惜之色。
雖然意外的得到了這塊火玉,但單獨的火玉其實對劉宇浩來說并沒有任何作用,在鹿皮圖譜中,火玉是必須和寒玉同時使用才能生效。
可到哪才能找到只有在鹿皮圖譜中才有記載的寒玉呢?
劉宇浩閉上眼睛在腦中那殘圖上努力搜索了一番,可僅僅只得到了“晶透似水、寒如極冰”八個字。
看來,想找到傳說中的寒玉不是一般的困難呢。
也許這一輩子都是奢望了。
劉宇浩把火玉小心的貼身存放起來退出山洞。
畢竟火玉和寒玉的存在以前只是一種傳說,誰都沒有見過,但現在火玉出現了,那么寒玉就一定存在,只要有機會,劉宇浩是不介意多等一些時間的。
說不定就有一天能見到寒玉了呢!
“轟隆!......”
走出了洞口,劉宇浩朝著山洞上部的一塊巨大巖石拍出一掌,山石在外力作用下轟然倒塌,落下來后剛好和石渣一起將那洞口嚴嚴實實堵上。
這個地方劉宇浩是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可他也不想山洞里的毒液傷害到其他的人。
鳳焰山的封禁已經隨著咔玾的死亡而消失了。
可誰知道密宗魔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萬一這些毒液上百年都不消失,洞口就這么大敞著豈不是會把以后來到這里的人害了?
做完這一切以后,劉宇浩在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山間搜尋了一番,直到他都快要失望的時候才發現,剛才自己追拓拓木的方向有一條很隱蔽的小路。
“果真是狡兔三窟!拓拓木一定是通過這條路逃跑的。”
劉宇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適才八錦異能之術不能正常發揮,而且他心里還記掛著藤軼和李豐,沒有發現這條小路也屬正常。
終于在一個搭建在樹上的木屋里發現了薛浩然。
“救......救救我!......”
薛浩然顯然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氣了,看到有人進到木屋,揚起無神的雙眼剛一抬手就又耷拉了下去。
劉宇浩連忙上前查看了一番。
還好,拓拓木估計還沒來得及把薛浩然怎么樣,他之所以會表現成剛才那個樣子,其實是因為又餓又怕受了驚嚇的原因。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薛大少,劉宇浩的心里泛起一絲苦澀,但卻沒有同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如果能老老實實過日子,薛浩然以前過的日子簡直可以跟穿越的皇帝媲美嘛。
由于沒找到拓拓木,而且自己的傷勢并沒有全部恢復,所以劉宇浩不敢多做停留,在稍微給薛浩然輸入了一些真氣后,劉宇浩將他背在自己后背上,順著來時的路走去。
“怎么會這樣?”
當劉宇浩看到遍地的尸體后頓時臉色猛地一變,急忙放下薛浩然,朝藤軼跑了過去。
在劉宇浩的心里,藤軼已經占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雖然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現在眼前死了這么多人,萬一藤軼也受傷了,那可不是劉宇浩愿意看到的情況。
“劉哥!......”
藤軼笑得很勉強,看得出,他也是受到了打擊。
還好,沒自己想象中那么糟糕。
劉宇浩松了一口氣,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人都死光了呢?到底我走以后又發生了什么事?”
藤軼的眼睛紅紅的,嗓子也有些沙啞,“我也不知道,等我帶著李豐下山以后這些兄弟就都已經死了。”
“李豐人呢?他在哪?”
這時劉宇浩才發現,原來李豐不在跟前,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藤軼知道劉宇浩在擔心什么,淡淡一笑指著另一個方向,說道:“放心吧劉哥,李豐現在沒事了,他在給他的戰友們挖墓地。”
“山里野獸多,我們兩人只能分開。”藤軼又補充了一句。
劉宇浩點點頭,悶不作聲地朝著藤軼手指的方向走去。
“李兄弟,對不起!”
找到李豐后,劉宇浩微微嘆息了一聲。
畢竟,這些士兵們都有自己的家人,雖然自己和他們接觸的時間很短,但劉宇浩還是很佩服這些漢子的。
李豐只顧埋頭苦干,臉色卻是無比的悲痛。
這些士兵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心里自然悲傷的緊。
但李豐心里很明白,他自己是不可能有那個能力帶著這么多人回家的,所以只能盡量幫大家選一個好一點的葬身之地。
“哥,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你看看我好么?我是你妹妹呀!”
薛薇薇怎么也沒想到薛浩然居然兩眼無神,瘦的已經皮包骨頭了,第一眼看到哥哥的時候就放聲大哭起來。
劉宇浩輕輕搖下頭,淡淡一笑說道:“放心吧,他是受了驚嚇,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薛薇薇一愣,猛地抓住劉宇浩的手臂,驚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哥被嚇傻了嗎?”
“我哪有說過那樣的話!”
劉宇浩頓覺好笑,但又不敢表現在臉上,強忍著笑意嘴角連續抽搐了幾下。
薛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現在她是看到薛浩然了才沒追究自己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的事情,如果自己還不識趣地去招惹她,沒準一會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劉宇浩可沒受虐狂的傾向。
“那他怎么不說話呢?”
薛薇薇抽噎著,柔弱的肩膀一聳一聳,顯得非常傷心。
在朦朧的淚光中,她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哥哥為了維護自己和一大幫孩子打架的場景。
“沒事的,我們把他送到香港去療養,過不了多久就能還你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哥哥了。”
劉宇浩又安慰了幾句后回到李豐給自己安排的房間里。
已經三天沒洗澡了,身上那股味都能飄出好幾里去,劉宇浩得趁著直升機沒來之前抓緊時間打掃一下個人衛生。
五個小時后,劉宇浩一行四人終于回到了仰光。
下了直升機,劉宇浩看到戚康遠遠的站在那里頓時微微一笑,走上前去點了點頭說道:“戚大哥,我走的這幾天沒發生什么事吧?”
戚康很擔心劉宇浩出什么意外,見到他安全歸來嘴巴都笑的合不攏了,擺擺手說道:“有老哥我在這坐鎮,哪能有什么事發生呢。”
“那就謝謝戚大哥了!”
劉宇浩知道戚康所說的是沈國那邊沒意外,更是連連點頭。
上了回市區的車子,戚康笑著說道:“沈國這幾天可是威風了,每天都是大手筆的競標,三天明標足足用掉了九個億呢,這些都是兄弟你走之前安排好了的吧?”
劉宇浩笑了笑,他自然不會什么都說出來。
戚康也不介意,依然是笑著繼續又說道:“劉兄弟,這幾天有個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