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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女舞簫

  飛鴻聽了,極為不爽,也有些技癢,說道:“可惜我們被人群擋住,不然真想上去和他較量一番。”老漢手一指,說道:“這個容易。你看到那邊的士兵嗎?你只要過去對他說,你要打擂,他們自會把你帶到臺下。”飛云、飛鴻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士兵從擂臺下站成兩排,一直延伸出來。飛鴻便站了起來,就要過去。

  飛云連忙叫道:“飛鴻,不要多事。”飛鴻只好停步,說道:“大哥,我們雖然習武多年,卻很少和江湖高手過招,你就讓我去試試,看看我們的功夫到底如何,好不好?”飛云說道:“就知道你會按捺不住,這個也不必著急。他已經連斗兩場,此刻就算贏了他,也是勝之不武,我們明日再來不遲!”飛鴻心說,還是大哥想得周到,何必占他這點小便宜。飛鴻即坐了下來,說道:“那好,就聽大哥的。”

  兩人朝擂臺看去,還是只有鐘興楚獨自站在那里,許久沒人上擂挑戰。顯然鐘興楚連日來顯露出的武功,確實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可敵,沒有把握之人自然不會自找沒趣。又等了一會,飛云見還是沒有人上臺,擂臺下的人群正逐漸散去。飛云便說道:“飛鴻,看來今日是沒有什么看的了。我們先回客棧,明日早些過來。”飛鴻嘆了一口氣,心下自是有些失落,無奈地說道:“只好如此了。”飛云給了茶錢,和飛鴻一道返回客棧。

  兩人進到客棧,見里面人來人往的,極為熱鬧。劉掌柜看到他們,即走過來,說道:“兩位小哥,不好意思了。本來是留了兩間客房給你們,可是剛才又有人來住店,只好委屈兩位同住一間房了。”飛云笑道:“掌柜的說哪里話來,你替我們省錢,我們該當多謝你才對。”劉掌柜見飛云并無不悅,忙讓伙計把兩人帶去后面的客房。

  飛云、飛鴻跟著伙計穿過大廳,到后面的庭院。這院子極為寬闊,四周擺滿了花草。院子兩側是兩面高墻,正后面才是三層高的住客樓。伙計帶著飛云兩人來到二樓的一間房內,即告辭而去。兩人一看,房間寬敞,極為整潔,擺著兩張木床,一張八仙桌。飛鴻幾步過去,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邊的椅子上,說道:“大哥,依你看,明天我能不能打贏那個鐘興楚?”

  飛云一笑,心想難怪他回來的路上那樣安靜,原來是琢磨這事去了。飛云說道:“今日沒有能看清他的出手,很難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你何必太過在意勝負,就當是我們平常對練就好。”飛鴻道:“那可不行。我可想能得到五十兩黃金的獎賞,那樣不就可以接濟好多貧苦人家嗎?大哥,要是我不能打贏他,領不到賞金,你可得出手。”

  飛云說道:“原來你是沖著金子去的呀?我還以為你是春心萌動了呢!還沒上臺呢,怎么那樣沒有信心?”飛鴻說道:“大哥又來笑話我了,你還沒成親,我著什么急。我不是沒有信心,畢竟人家已經兩日不敗,估計是個高手,不好對付。”飛云說道:“我可不想為這事出手,我們還要去查探兇手,何必為這些無關的事情耽誤時間。”飛鴻卻不依不饒,非要飛云答應下來。

  飛云被他糾纏不過,便說道:“這個晚上再定,也許韓老先生開始說書了,我們去聽聽,順便打探消息。”飛鴻一聽,即一躍而起,說道:“也對,好久沒聽了,我們這就過去。”兩人出了房間,來到樓下。正要穿過院子去到大廳,卻看到院中有一老者和一個少女正在練武。

  那老先生年過六旬,身軀魁梧,白發銀須,卻精神抖擻,神采奕奕,正在指點著那少女。那少女約莫十四五歲,身姿婀娜,臉如桃花,目似秋水,極為秀麗。身著一襲綠色衣裙,游走跳躍起來,猶如一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她手握一支玉簫,那玉簫長約兩尺,在她靈巧的揮動下,好像一條蛟龍飛舞。少女身法輕盈靈巧,招式變幻莫測,她所練的似乎是一套極為高明的點穴法。

  飛云細一看,正是說書的韓老先生和他的外孫女。兩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們雖然常聽韓老先生說書,卻沒想到他們也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不俗。那少女的年紀和小師妹飛雪相近,從她此刻展現出來的身法看,武功也和飛雪不相伯仲。飛云兩人心中暗暗稱奇,看到精妙之處,飛鴻不由得大聲喝彩。

  那少女正練得入神,突然聽到喝彩聲,急忙一個旋身收勢,停了下來。夏飛云愣了一會,才醒悟過來,心想我們也太冒失無禮,人家在習練武藝,我們應該主動避開才是。飛云疾步上前,對韓老先生一拱手,說道:“韓老先生,我們只是恰好路過,并非有意窺探,還請前輩見諒。”飛鴻也拱手說道:“剛才見這位姑娘的蕭法精妙絕倫,不由得喊出了聲,打攪到兩位。晚輩在此賠罪了。”

  韓老先生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兩位小哥不必放在心上,我們要是不想人看見,也不會在這里習練。看來兩位也是習武之人,不如指點一二。”飛云連忙說:“晚輩等只會幾下粗淺拳腳,怎敢在高人面前班門弄斧。”飛云兩人雖然常聽他說書,卻并無交往。韓老先生的聽者成百上千的,自然不可能都記得。只是見他倆身背長劍,身形穩健,就知道他們也是武林中人,而且武功似乎不弱,因此才請他們出言指點。

  韓老先生搖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小哥這就說的不妥了。技無老幼,能者為師。年輕人未必就不如我等這般老頭子,主要還在悟性和眼光了。否則哪里來的長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說法?我花了數年功夫想出來的這套簫法,總覺有些欠缺之處。最近客棧內有不少江湖高人入住,所以老夫才讓我這外孫女在這里演練。希望能得到各路高手的指點,以便讓這套簫法更加完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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