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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明教教主

  楊幺,本名楊太,龍陽祝家崗人。出生雇工,幼時讀私塾兩年,因貧無錢為繼,只得隨父在船上當傭工。正是此時和同鄉夏誠結為兄弟,并一起拜師習武、加入明教。楊幺入教后,鐘相極為倚重他,曾經隊左右說道:“楊幺有膽略,堪任繁劇,他日繼我志者,必定是他。”建炎四年二月,鐘相起事,楊幺在明教諸首領中年齡最幼,時年僅二十二歲,故眾人稱他為楊幺。

  孔彥舟被鐘相打敗后,使士卒拜訪鐘相,假裝加入明教,鐘相大喜收下。楊幺察覺有異,諫道:“我觀來人,衣服藍縷,專獻諛詞,不是善類,愿大王考察他們。”鐘相卻說道:“入我教的都是兄弟,你不要猜嫌。如果他們萌生惡念,神必殛之。你就不要懷疑了。”楊幺說道:“如果他們是當奸細混入,將來后悔莫及。”鐘相不聽。

  鐘相兵敗被殺之后,楊幺潛逃時遇見了鐘相小兒子鐘子儀藏匿在山路邊。楊幺急忙背負他逃走,從小道來到龍陽,才得以和剩余教徒相會。楊幺任教主之后,率領剩余的明教教徒轉入洞庭湖。據湖泊港汊為險,瀕湖設寨,兵農相兼,繼續與官府抗衡。

  紹興元年鼎州知州程昌寓率水軍乘車船、海鰍船進攻夏誠水寨,于下沚江口被夏誠擊敗。楊幺軍繳獲了許多官軍車船,又廣伐鼎、澧等地木材,大造車樓大船,建立了水軍。同時嚴密設防,陸耕水戰,取得來水戰優勢,又獲田蠶興旺,實力日益增強。

  紹興三年四月,明教教主楊幺立鐘相少子鐘子儀為太子,自號大圣天王,重建楚國,以明教為國教。任夏誠為太尉、屈原公為軍師、雷亨為元帥。楊凡、楊欽、花普方、羅延慶、王佐、周倫等為大將,在明教總壇君山建立宮殿,又令各堂堂主楊廣據龍陽、陳寓信據慈利、松滋李合戎據松滋、英宣據澧陽等地為椅角之勢,一時聲勢浩大。趙構驚恐不安,視為心腹大患,于是遣軍往討。

  紹興三年六月,荊南、潭鼎澧岳兵馬總管王躞統領禁兵、御前、神武軍五萬人,并節制荊潭水軍統制吳全部萬余人,戰船數百只,偕統制崔增、高進趨洞庭湖。王躞至岳州,率舟師與楊幺車船水軍短兵激戰,船小不敵,敗退橋口。留下崔增、吳全等設伏在岳州艑山、洞庭湖口、牌口等處,自率神武前軍萬余人趨鼎州,會合程昌寓部水軍,企圖兩面夾擊,一舉殲滅楊幺軍。

  楊幺察其謀,將計就計,堅壁上游諸寨,將老少民眾、牲畜轉移隱蔽酉港,以部分車船出沒空寨間牽制疲憊上游宋軍;另施疑兵,遣數只車船潛載數千水兵,偃旗息鼓,放流誘殲下游宋軍。紹興三年十一月十二日,王躞、程昌寓率軍出下沚江口,水陸并進,逐個圍剿楊幺軍水寨,所至撲空。

  下游預伏宋軍發現湖面車船,萬余人爭乘數百只舟船貿然入湖攔截。將至陽武口,楊幺軍車船突然回旋,縱橫沖撞,官軍猝不及防,舟船皆被撞沉,崔增、吳全及屬下無一生還。楊幺獲得陽武口之役大捷后,回師又敗王躞等軍。

  紹興四年六月,王躞再次遣軍進剿。楊幺乘江水暴漲,率車船水軍出湖反擊,盡殲鼎州城東社木寨的守軍,王躞敗逃。義軍屢戰獲捷,兵勢日盛,宋廷愈加恐懼。紹興五年二月,趙構調集二十萬大軍,命張俊為諸路兵馬都督,岳飛為荊湖南北路置制使,韓世忠率水軍同趨洞庭湖圍剿。五月,宋軍封鎖緣湖四面諸江河要津后,岳飛率所部至鼎州,先對義軍諸寨遣間誘降,分化瓦解義軍;繼以大軍壓境,示師威脅。

  在岳飛招降政策的誘惑,楊幺部將王佐、楊欽、羅延慶、花普方等相繼投降岳飛,惟楊幺、夏誠、屈原公等仍據寨自固,此時元帥雷亨病重在床。岳飛深知湖深莫測,乃納楊欽獻策,遣人開閘泄放湖水,放巨筏堵塞港汊,并于湖面散放青草,以破義軍車船優勢。岳飛以王佐為向導,進圍楊幺。

  楊幺率水軍出戰,因車船機輪被草纏住,滯不能行,被官軍擊敗,各水寨或降或破。君山明教總壇被攻破,楊幺拒不降宋,泅水突圍,于天鵝凼為岳飛部將牛皋所獲,隨后被殺。鐘子儀、楊凡、夏誠等眾將大多戰死,其余各地堂主只得潛藏民間。屈原公見大勢已去,只得帶著鐘子儀之子鐘興楚、楊幺之女楊紅君以及重病未愈的雷亨提前逃出明教總壇。此時鐘興楚僅兩歲,楊紅君才一歲。

  不久后雷亨病愈,便和屈原公帶著鐘興楚、楊紅君隱居在岳州城郊。雷、屈兩人便一心教導鐘、楊兩人武功、謀略,以圖再舉。那雷亨一身內外功夫,十余年過去,鐘興楚、楊紅君武功有成,尤其是楊紅君悟性極高,資質極佳,本領遠在鐘興楚之上。在屈原公的策劃下,暗中聯絡楊幺舊部周倫、英宣等人重建明教,奉鐘興楚為第二十三代教主,以楊紅君為明教圣女,屈原公為光明左使,雷亨為光明右使,周倫、英宣、李合戎、陳寓信為四大護法,籠絡了洞庭湖周邊的不少綠林好漢、江湖豪杰。為了避免引人注目,對外以龍鳳會的名義行事。

  經過屈原公的精心組織,龍鳳會在洞庭湖一帶實力大增。最近他們聽說藏寶圖出現,并隨李夫人進入了鼎州趙瑗的王府。屈原公被讓鐘興楚到鼎州打探消息、相機行事。如郭能取得寶藏,那就有了舉事的本錢。鐘興楚趕到鼎州,恰遇王府設立了比武招親擂臺。

  鐘興楚雖然一直鐘情于楊紅君,但一見李含香頓生愛慕之心。同時又想借此機會進入王府,方便奪到藏寶圖。于是他當即上擂,連敗數位高手。為了震懾眾人,他下手頗重。鐘興楚深得雷亨真傳,其武功在岳州一帶無人能敵。此刻遇到飛鴻,算是他出道以來遭遇的最強對手。因此此戰不容有失,鐘興楚便想變招對付飛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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