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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集 樸寶英的邀請

  權侑莉奇怪的看了一眼龍至言,道:“難道你沒有大姨媽嗎?”

  龍至言想了一下,道:“有啊,不過她在中國,我只在我很小的時候見過,現在應該有十幾年沒見了。”

  “噗……”金泰妍正在喝著水,被這一句話一驚,盡數噴了出來。

  “十幾年沒見了,你現在才幾歲啊?”鄭秀妍也不禁被龍至言的話驚到了,難得的露出了笑容,面頰染紅,笑著道。

  “十九歲啊。”龍至言不明所以然,自己不是和她同歲嘛。

  “那你十幾年沒見,你大姨媽不得你只有幾歲時候就來了啊。”李順圭也咯咯逗笑道。

  “我大姨媽沒來過韓國啊。”龍至言滿眼怪異的看著這一群反看著他笑的人,完全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不明所以然。

  “哈哈……我受不了了,我先去緩一下情緒。”剛剛還在愁眉苦臉的金泰妍此刻卻捂著嘴巴跑進了房,大喜大悲的落差讓人不得不感嘆她情緒變化的多端,也讓龍至言深深了解到俗話之中“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這一句話。不過在感嘆之余,他心中的疑惑卻更加的重了,就像是偵探劇一樣,掛滿了懸疑的色彩。

  徐珠賢輕捂嘴巴,卻掩飾不住呼之欲出的笑聲,向著龍至言解釋了一番,龍至言這才了解到大姨媽竟然是女性的月事,這么私密的用語讓他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活脫脫像是被熏熟的肉。

  “怎么臉紅了?”崔秀英見龍至言滿臉的粉紅之色,笑話道:“別對我說你真的是第一次聽說。”

  “呵呵,我真的還沒聽過。”龍至言尷尬的搓了搓手,說實話以前都沒有在意過,進入團隊之中,甚至進入宿舍之中也沒有聊起過這個隱私的問題,以前最多談到的私密也就是哪個女明星或是哪個練習生的身材很好,讓她們羨慕之類的,但是當龍至言靠過來時,這個話題便又會立刻消散,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林允兒的那句“小龍為自己的小胸部而自卑”所引起的。如今的這個話題確實是她們第一次談起。

  “不是吧?”崔秀英奇道。

  “中國通常不叫大姨媽的。”龍至言胡亂扯了一個謊言。

  “那叫什么?”眾人疑惑道,雖然有幾個人是在中國學習過的,但是對這些事情還是不知曉的。

  “叫……叫大姨夫。”龍至言咯咯笑道。

  “大姨夫?”李順圭怪異道,“明明是女人的事情,怎么扯上男人了?”

  “呃……”龍至言挖空心思想要想出什么理由來。因為大姨媽和大姨夫關系很好?還是,大姨夫比較親切?咦……想想就覺得這個理由扯淡而不具信賴力度。

  “叮鈴鈴……”龍至言簡潔而有力的鈴聲響起,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不管是誰,對于現在的龍至言來說,這個電話的主人就是拯救他的佛祖。

  龍至言滿臉欣然的拿起電話,滿臉笑意的回道:“喂。”說著,便向眾人甩了甩手,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權侑莉停下正在咀嚼薯片的動作,拿著薯片袋站在原地,看著龍至言已經關上的房門,眼神帶著一絲疑惑,直到李順圭過來推了推她才醒悟過來,繼續咀嚼著已經在嘴里融化的薯片。

  “喂。”龍至言再次喊了一聲,電話的那頭沒有回話,卻也沒有掛斷,不過,在這種空寂的氣氛之下他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就像是一根細細的針線纏著他的手指,說不上疼痛,卻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某一塊肉被擠到了另一塊。

  “喂。”龍至言第三次喊道。

  “小龍。”電話的那頭是一個輕妙的女聲,脆朗之中透著一股柔甜,聲音吞吞慢慢,如履薄冰。

  龍至言感覺到自己拿著電話的手指像是突然之間脫力了,雖然依然架著手機放在耳朵之中,但是那份肢體感覺卻已經不屬于自己。這個聲音,曾經魂橋夢繞過自己無數個夜晚,從一開始的美夢,隨著時間的堆積,漸漸恐怖化,直至成為自己回不去的夢魘,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讓自己好不容易平靜下的心又波濤洶涌起來。上一次的相遇是大半年前,一起合作的廣告早已經淡出了電視,隨著廣告的結束,他們也沒有再聯系過,就像是各自紛飛的燕雀。有若干種機會,龍至言能夠拿到她的電話號碼,但是他不想,也不敢要,他害怕,他恐懼,或者說,他無法面對。

  樸寶英的話從話筒之中傳出來:“小龍,下個星期四有空嗎?”她的聲音輕輕柔柔。

  “沒空。”龍至言沉默了幾秒,道,聲音冷冷的。

  “下個星期四,是我第一部電影的試片會,首爾綠色劇場,晚上七點半,我希望你能夠來。”樸寶英的聲音低低的。

  龍至言拿著電話的手有一些顫抖,語氣卻依然冷冰冰的:“沒空。”

  “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你。”樸寶英雖然語氣堅定,但是顫抖的聲音卻掩飾不了心內的不穩。

  “沒空。”龍至言依舊是那句話,像是從冰箱之中提出,堅硬而冰冷,隨即掛斷了電話。

  看著已經嘟嘟聲響起的電話,樸寶英的眼淚已經掛滿了臉頰。

  從房間走出的龍至言,立刻從烏云變成晴天,滿臉笑容的跑到徐珠賢面前,道:“竟然不等我看,我前面都沒有看到呢。”

  徐珠賢滿臉笑意,將計算機上的播放器向前退,播著龍至言尚沒有看過的部分。

  夜深。燈亮。

  明亮的燈光之下是獨自拿著照片發呆的龍至言。

  照片上的兩個孩子都展現著微笑,但是牽著手的那部分卻被深深的裂痕所撕扯而過,即使是透明膠紙已經很好的補了上去,但是那道裂痕卻依然明顯得讓人一眼便看出。

  龍至言拿起手機,翻著聯系電話尚不多的通訊錄,停在了一個沒有存下名字的號碼,手指伏在撥號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一口無奈吐出,手機被放在了桌子上。

  (第一卷終,更多爆笑故事盡在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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