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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七厘!?】

  航子和凱子齊齊一呆:“跟你賭?拿什么?”

  我道:“當然是蛐蛐兒了,你們以前怎么玩的注,咱們就怎么玩。”

  航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上下看我幾眼:“怎么?還真想英雄救美啊?行啊,只要你拿得出錢來,我就讓我兄弟陪你玩兩把,呵呵,我們可不嫌錢多。”

  我略一狐疑,沒想他這么痛快就答應了。

  “小顧!你說什么呢?”袁雅珍噌地一下站起身:“沒你的事兒!趕緊帶著小龍回家!”

  我擺擺手:“袁姐,你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啊!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袁雅珍快步過來把我拽到了一旁的楊樹樹蔭下,低聲道:“我還沒傻到那份上,你先把小龍送走,我準備報警讓警察解決呢,這是賭博,非法的,肯定不是欠債還錢那么簡單,大不了坐幾天牢,算得了什么?”喘了口氣,袁雅珍道:“再說,我以前去世的男朋友家很有錢,我跟他妹妹關系也還行,只要我開口,她應該能給我一些,你別干傻事!”

  我眨眨眼睛:“你真的還有弄到錢的辦法?”

  袁雅珍咬牙一點頭:“我哥哥和嫂子是跟我以前男友一起出的車禍,是我哥醉酒駕車引起的,責任全在他,本來,我是沒臉再見他的家人了,但實在不行,我舍了這張臉也得去開這個口。”

  呼,有辦法就好,有辦法就好啊。

  想著前世袁雅珍沒有被他倆糟蹋,我心底憋著的一股氣總算吐了出來,“叫警察肯定不行,你要是坐了牢,小龍怎么辦?就算到不了蹲監獄的地步,罰款和航子等人的報復您考慮過沒有?他們光棍一條,您可是拖家帶口,袁姐,這事兒交給我吧,你別管了。”

  袁雅珍急道:“你犯不著這樣!”

  “為了小龍,我犯得著。”

  袁雅珍懊惱地用拳頭錘了錘眉心:“早知如此,我真應該聽你的,壓根就不和他們賭了,都是我的錯,我太想一次把錢賭回來了!”

  我搖了搖腦袋:“或許您錯了吧,但我現在不這么認為了,換了欠下巨款的是我,恐怕我也會走上您這條路,歸根結底,您也是為了小龍。”頓了頓,我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航子、凱子、老青三人,“……看出來了吧,他們仨人是一伙的,我懷疑那斗缸東側一邊的土很可能被老青動過手腳,里面或許饞了什么東西。”

  袁雅珍一愕:“有這事兒?”

  我點頭道:“我也是剛剛想起別人曾說過的一種手法,具體沒問詳細,大概意思就是在場地上加一些可以影響到蛐蛐兒狀態的東西,揮發姓藥物?食物?我也不清楚,但兩次進缸時,老青都把你的蛐蛐兒放進了東面,而且凱子和航子在一分出勝負后就急哄哄地讓老青取出蛐蛐兒,您不覺得有古怪嗎?還有,航子真的不缺錢嗎?那可是二十萬啊!他會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敢往外砸?身家幾百萬的人也不會這么干!他為何那么痛快就答應跟你賭?為何那么痛快就答應我的應戰?我以為,他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從這點分析,那斗缸就更有問題了。”

  “圈套?”袁雅珍臉色一變:“昨天我輸給航子后,有個人偷偷告訴了我報國寺這里,也就是說,很可能是航子安排好的,想讓我來老青這里買蛐蛐兒,然后等我到了,老青再給他打電話發暗號,所以咱們才跟這兒‘巧遇’到了航子,對了,在老青這里賭,也是航子先提出來的,這是陷阱?”

  我道:“八成不會錯了,不然掐蛐蛐兒這種很難預測的比賽,航子今年為什么連一場都沒輸過?運氣也太好了吧?”我那個賭過蛐蛐兒的鄰居畢竟接觸這一圈子不太深,現在想想,幾個以賭為生的家伙,不玩點貓膩怎么活得下去?

  袁雅珍臉色很難看:“現在說什么也晚了,難道要讓叫警察來化驗缸里的土?”

  把事情前前后后反復考慮了一遍,我基本確定了里面有詐,冷聲道:“要是公平公正地較量,輸也就輸了,但這種抓住您急于還錢的心理而布下重重陷阱的卑鄙手段,確實太過分了點。”想著航子倆人事先就動了袁雅珍的心思,處心積慮要騙她上床,我就越想越氣,攥著拳頭道:“袁姐,你去哄哄小龍吧,別讓他哭了,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你怎么處理?”

  “……把錢賭回來!”

  “知道有詐你還賭?”袁雅珍道:“就算撤掉斗缸,航子他們的蛐蛐兒也是燕京數一數二的,你呢?你上哪找蛐蛐兒去?”

  我手向下一指:“就這里。”

  “老青的蛐蛐兒?他這兒沒有好蟲兒了!”

  其實,我心里也沒有太大把握,否則方才就叫袁雅珍選那只金頭蟋蟀與航子等人賭了,“別再說了,交給我吧。”

  袁雅珍猶豫著動動嘴唇,看了航子一眼,終究還是沒再勸我:“……謝謝。”

  “商量好沒有?”那頭,凱子不耐煩地喊了句:“快點,這么多人等著呢。”

  我和袁雅珍走過去,只聽航子道:“小子,你蛐蛐兒呢?”

  我看向悠閑喝茶的老青,怕他趁火打劫,就先道:“你這兒的蛐蛐兒什么價格?”

  老青淡淡道:“具體要看小厘數,八厘的一萬五,八厘一的二萬,八厘二的二萬五。”他伸手一指楊樹:“都在那邊,你自己挑吧。”

  袁雅珍怒道:“我剛剛那只八厘二的還一萬五!你怎么一下漲了一萬?”

  老青不以為意道:“我也是做生意,要跟著行情漲價的,不買拉倒,也沒人逼你是不?”

  我笑著點點頭,往楊樹那邊走了兩步,不經意地問道:“七厘二、三的呢?”

  “七厘?”老青一怔:“七百。”

  我腳步一頓,折身走到那張方桌前低頭拾起一只廉價蛐蛐罐:“好,就買它了。”

  “七厘!?”

  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頭啊金頭,但愿你是那只百戰百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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