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真仙的臉色瞬息萬變,眼中寒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他的雙眸中陡然間射出兩道蒙蒙的白光,瞬間掃視了整個城主府。繼而,這真仙的臉色愈發難看,在城主府的后院密室中,陳風揚毫不掩飾自己的靈力波動,全力煉化著望月城的鎮城印,此時已經煉化了一半有余。
而且,黑衣真仙的仙光掃視,竟然沒有發現城主府中存在仙靈根的痕跡。
黑衣真仙看著陳天南,眼中已經閃過一絲殺機,不過之前一位上仙曾經來過,對陳家進行封賞,讓他不得不將心中的殺意壓下。
“既然如此,本座便不追究了。”
黑衣真仙恢復了之前淡漠的表情,開口說道:“陳天南聽封,傳琉璃天宮仙喻:特敕望月城主陳天南為執九令下位仙將,兩月之后于赤都領仙印。”
“陳天南謝恩。”
聽到黑衣真仙的話,陳天南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躬身謝道。
黑衣真仙淡漠的點了點頭,一轉身消失在半空中。不過,隨他來的幾個大乘期的虛仙中,卻有一人帶著五名渡劫期修仙者留下來,消失在城中。
這倒是讓陳天南極為不舒服的。
原本,望月城中的最強者是渡劫后期的陳風揚,但是現在來了一個大乘期的修仙者坐鎮,讓陳天南覺得極為不舒服。
“第二次封賞……”
陳逍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微微的陷入了沉思。
“父親,只是一個口頭上的封賞,讓您兩個月之后到赤都領官印?”
“嗯。”陳天南的臉色極為難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符合常理,按理說,琉璃天宮的封賞,不僅僅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七品仙將,至少也會有一些物質獎勵的。
但是這些人來的卻是極為古怪,擺了那么大陣仗,只是口頭上封了一個九令下位仙將,這根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更何況,封賞仙官,哪有讓受封者自己去領官印的?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其中有些貓膩。
而且,在這之前,一位上仙已經親臨望月城,對望月城陳家進行封賞,已經有一方鎮城大印在,這一個區區的九令仙官,根本就無足輕重。
但是,這兩方人卻全部都屬于琉璃天宮的,琉璃天中還沒有哪個敢這樣大膽去冒充琉璃天宮,那純粹的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最讓陳逍感到不安的,便是第二批人要求陳天南親身前往赤都,領取九令官印。
琉璃天宮的旨意可是沒有人敢于違抗,違抗琉璃天宮的旨意,就算是陳風揚掌望月城鎮城印,也保不住陳家。
仙界九天十地三仙海,琉璃天正是九天之一。琉璃天中又分為七十二仙境,赤都正是琉璃天南方虛和仙境的第一大城,也是整個虛和仙境的都府,望月城正是赤都管轄之下的眾多城池之一。
陳逍知道,琉璃天宮一向秉公執法,并不會陷害陳家,若是這其中存在著什么貓膩,就必然處在明玉山之下,那件不知名的寶貝上。
很有可能,這一切便是南宮家族搞出來的。
陳逍心中清楚,南宮家族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而陳家的危機也遠沒有解除。
“明玉山的進度如何了?”
那留下來的大乘期修仙者,此時正坐在南宮家族的大廳主位上,一臉睥睨的看著南宮神鶴。
“回長老……”南宮神鶴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苦。
“說。”那大乘期修仙者正是南宮家族的一位長老,名為南宮向炎,五百年前便已經度過天劫,成為大乘期的高手。
這次,因為陳家出了一個仙靈根,所以南宮家族總部才將他派到此處,找出那個仙靈根,暗中解決掉。
仙靈根有的只是一個潛力,若是中途隕落,琉璃天宮也不會過多的去追究什么。
“明玉山靈脈中,一共存在了五個先天神靈,之前我們也只是抓獲一個,但尚未煉化成功,便被其他四個解救,再也不見蹤影。”
南宮神鶴一口氣講話說完,隨即低著頭,不敢看那位長老。
“竟然有五個?”
南宮向炎的眼睛一亮,“加派人手,全力搜索,務必將那五個先天神靈找到!”
“長老,現在明玉山已經被陳家接手,若是我們再加派人手,恐怕會被對方覺察到。”
南宮神鶴的臉色有些為難,他倒是不怕陳家怎樣,只是陳風揚掌握了望月城的鎮城印,有些不好對付。
“區區一個陳家而已,得到了鎮城印又能怎樣?不過一個鄉下小家族罷了。兩個月之后,陳家便會成為我們的傀儡,這個不用擔心。”
南宮向炎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外貌,一臉高傲,在他的眼中,望月城不過是一個窮鄉下,若非那明玉山深處有那物存在,他對此地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
在南宮向炎身邊立著的幾個渡劫期修仙者,也是滿臉的不屑,一個陳家而已,若非南宮家族不愿意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彈彈手指便能夠讓他們灰飛煙滅。
這段期間,陳家并沒有太大作用,只是毒仙蔡地易容蒙面之后,時不時的帶著隱天符,遁字符前往明玉山,將隱藏在山腹之中的毒陣加固,再用隱天符隱去靈力波動。
這個時候,蔡地的修為已經恢復到合體后期,距離渡劫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他卻并沒有急著突破渡劫,而是不斷的鞏固自身。渡劫期對于修仙者而言是一個天大的關卡,雖然這里是仙界,但是渡劫對于修仙者而言,仍然是夢魘一般的存在,沒有完全的準備絕對不敢貿然突破。
現在陳逍心中也是略微的有些焦急,若是自己的修為達到橙云境,那么天劫就再也不是問題。可是此時,陳逍的雖然已經達到金丹中期的巔峰,但是九天雷德普化天訣卻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仍然在赤云境的第五轉徘徊著。
修煉九天雷德普化天訣,需要吞噬大量的靈氣,當初從南宮神繇那里得來的七萬上品天機石已經消耗了一萬多,但是境界卻仍不見突破。
而陳天南南行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若是這途中不發生些什么意外,陳逍都覺得布下這個局的人腦子出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城主府突然間發生一陣動搖,就連其中的防護陣法都險些崩潰。
“大膽,你是何人,敢在城主府門前撒野!”
城主府的護衛,每一個都擁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此時城主府的府門外,數十名護衛正與一個身穿麻衣的男子劍拔弩張。
這個麻衣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頭發蓬亂,一臉落魄滄桑,而在他的身邊,立著一口一人高的黑色棺木,棺木之下的青石板已經碎成粉末。
剛剛城主府中的那一陣顫抖,分明是這個男子將棺木立在地上時候造成的。
“我的棺,葬著天的尸。”
“陳風揚,天要你殉葬!”
驀地,這個麻衣男子的口中發出一聲長吟。
正要出門觀望的陳逍,聽到這聲長吟之后,腳下忍不住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丫的,這個變態棺材男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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