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記得!”敖嶽淡淡的回答道,“你當著父王的面發下龍誓,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兄弟動手,你寧可不要西海龍宮之位,也會顧著兄弟情義!”
“是啊,當日的情形歷歷在目,可我沒想到,首先對我舉起屠刀的,不是洞天江龍族,而是我最為親愛的二哥……”
“不是你沒想,是你不敢想!”敖嶽冷笑,“那時的父王心情已經極其糟糕,我等不敢惹父王不悅,可誰也沒有你那么大膽,竟敢跳出來發下龍誓,你知道你這個龍誓得罪了多少太子嗎?老七私下還當著我和老大的嘲笑過你的,若是他對你動手,你是否還記得自己的龍誓?”
“所以……”敖英臉上也冷得如同掛霜,“你就替老七來試探我嗎?”
也就是敖英在說出此話的時候,突然間龍軀一甩,龍角泛起毫光,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敖嶽的龍軀!
“轟……”巨大的轟鳴之聲,數千丈空間被龍角的光華掃蕩而空,那一個個光結好似燭光被大風吹熄,就是那弒龍的細絲也如同破碎的蛛網在半空飄蕩,龍角的落處,敖嶽的龍軀碎成片狀,一塊塊青褐色的巨石沖上高空!
“哈哈哈,老三,這可是龍陣,你以為我會跟你面對面么……”敖嶽的聲音從另外一處響起,那時隱時現的龍軀自然也在那處的高空顯露。
“嗷……嗷……”敖英似乎動用了什么龍族的秘術,龍角黯淡之后,周身的龍氣也極速的收斂,與此同時,那剛剛被掃蕩一空的細絲又是詭異的自風中出現,如同纏人的情絲悄然落下。敖英跟其他龍族一樣,那細絲落處,雖然龍鱗之上泛起巨大的龍紋,想要將細絲擋住,可“滋啦啦”的聲響中。細絲徑自沒入,敖英忍不住也是慘叫起來,那巨大的龍尾在凌波礁內瘋狂的甩動著!
“轟轟轟……”一個接著一個的轟鳴聲響起,一塊塊的礁巖被打碎。而且敖英龍尾掃過鐵青色冰屑的所在,那龍尾同樣被冰封,不過是盞茶工夫,敖英龍軀顫抖,龍角也是泛出一種淡青的光芒。那龍尾如今也是有氣無力的卷到了一起……
“該死的……”敖英張開龍嘴,一口龍息噴出,一道道恐怖的天地元氣自虛空落下,正是打在那些又是悄然生出的光結和細絲之上,可惜,無論是龍息還是天地元氣落處,皆不能將之毀掉,反而那細絲更加的清晰……
“弒骨絲??!”敖英的目光充滿了怨恨,大聲吼著,似乎很是不甘。“敖嶽,你竟然那弒骨絲來滅殺你的親弟弟??我……我真的對你失望了!!”
“嘿嘿,失望?你失望的事情多了!”敖嶽冷笑,“若是易地而處,你能保證你的龍誓么?你能保證你不對其他弟兄下手嗎?”
“好,好,好……”敖英大叫,“既然你已經搶先動手,那本王的龍誓自然已經失效,那就莫怪本王不留情面……”
“都到了此時。哪里還有情面可言?敖英,你想多了……”敖嶽并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說著,可眼見敖英龍首之上的龍冠突然寸寸迸裂。一個如同紅寶石般的玉璽顯露了出來,這玉璽一經顯露,立時竄出一寸寸的火苗,火苗落在半空生出一種極其炙熱的波紋!
“紅侯璽!”敖嶽眼見玉璽,不覺大吃一驚,叫道。“我西海龍宮失竊萬年的紅侯璽……居然在你手中?”
“你去死吧!”敖英根本不回答敖嶽,那龍角再次生出光耀,催動了紅侯璽,一道炙熱的火焰沖天而起,瞬時將左近百里都是籠罩!火焰之內,莫說是光結和細絲化作烏有,就是冰封的海面也是瞬間融化,更為可怕的是,凌波礁的礁巖也在火焰中化作鐵汁……
“該死,該死……”敖嶽驚慌失措極了,他的身形竟然在另外一個方向顯露,那虛空和龍鱗之處,已經泛起了細細的火絲……
“哈哈哈,敖嶽,知道什么叫做偷雞不著蝕把米吧……”敖英狂笑著,龍軀又是恢復了活力,正要撲向敖嶽,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略顯漆黑的火炎之內,猛然閃出一個足有數十丈大小的尖銳,這尖銳之外同樣有一層火炎,這火炎擋住了敖英的元念……
“噗……”待得血光飛濺,那尖銳極其容易的捅入敖英的龍軀,敖英周身的龍氣急速消退,而且,敖英頭頂之上的紅侯璽也散發出一種頹敗,周遭空間之內,所向披靡的火炎立時消失……
“誰……”敖英的龍爪反抓,想要將那好似三菱狀的尖銳抓出,可龍爪的落處,那尖銳竟然生出寒光,將龍爪生生擋住,敖英無奈的咆哮,龍軀在高空中翻滾,一種難言的凄苦自他眼中透出,那不能相信的吼叫聲響徹凌波礁,“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這是圣人江的破龍錐!!!敖嶽啊敖嶽,你……你竟然敢引極樂世界的圣人江龍族入我西海……”
這時候,“轟……”的一聲巨響,不遠處已經融化的冰層之下,一個五彩的蛟龍沖天而起,那蛟龍落在半空,很是淡然的一笑道:“我雖然是圣人江的少主,可我同樣也是西海龍宮的東床駙馬呀!咱西海龍宮有事情……我這個駙馬怎好袖手旁觀呢?”
“景清,景清……”敖英狂叫著,“老子做鬼了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敖萱……”
“放心,你不會做鬼!敖萱也不會來西海……”圣人江龍族的少主景清微微一笑,看起來很是有些魅力的。
再看敖嶽,先前的驚慌失措立時消失,冷笑道:“敖英,別以為你有紅侯璽就沒有龍族能奈何不了你,本王早就知道紅侯璽落到你的手中!”
可是說到此處,異變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