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哪里知道張小花如此怕喝酒,只聽武周墟道:“那是,自然是比武的!”
張小花摸摸鼻子道:“那就請大郎說來聽聽。(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武周墟指著鄒書明道:“鄒師弟最擅長的是輕功,而且,任師弟昨日勞累過度,也不適合真強實劍的拼斗,所以,我跟陳大當家商量了一下,不如以輕功作為比斗的內容,任師弟你看如何?”
鄒書明的輕功如何,昨日張小花看得清楚,所以他心里極有把握,就笑道:“多謝大郎替小弟考慮,這輕功比試,實在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那就依大郎所言,不知如何比試呢?”
陳峰笑指著遠處插入云端的天目峰頂,說道:“就從這小院開始,你跟鄒師弟一同起步,往天目峰之巔而去,在峰頂有個巨大的石屏,雷老供奉和丹部草部的代表已經在上面等候,兩位誰先到達峰頂的石屏,就是勝者!”
張小花笑吟吟說道:“看來兩位當家的都安排好了,小弟沒話說,就請開始吧。”
陳峰笑臉上微紅,不過,張小花此次惹了整個天目峰的弟子,也只能委屈一點兒了,這鄒書明的武功雖然比不上陳峰笑,但內功一道卻是自小就練,強了陳峰笑不少,在陳峰笑心中,張小花未必就能贏過鄒書明的,只是,拿出二成的賭注來平息眾怒,那也是極為劃算的。
鄒書明聽了,笑道:“任師弟昨日疲憊,今日我沾了不少的便宜,現在還請師弟先行。”
張小花連忙擺手道:“別,鄒師兄,你可是身肩咱們天目峰丹部和草部無數弟子的重任,若是這樣的謙讓,可是辜負他們的信任。咱們開始一起出發吧。”
鄒書明心里一凜,拱手道:“師弟所言甚是,那請陳大當家發令,咱們一起開始!”
陳峰笑看了一眼武周墟,笑道:“那我數到三,就開始吧,山峰之上風大,可別讓雷老供奉久等。(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然后就說道:“一……二……三!”
瞬間,鄒書明腳下使力,身形就想離弦之箭飛速地射出小院,而在他身后,一條青色的影子也是緊隨而行,并不曾慢得半分,不正是張小花?
“啊!!!”陳峰笑和武周墟見到張小花跟鄒書明同時發力,而且沖出門去的速度也并不遜色,不由都是大吃一驚,然后,趕緊也是施展輕功掠上圍墻,遠遠看著兩條影子一前一后往山頂之上奔去,又是相互看了一眼,皆曰:“果然是量身定做,這任逍遙的武功竟然高絕至斯,比鄒書明都不弱的,看來這場比試,并不像先前所想呀!”
不說墻上的兩位暗嘆失算,且說鄒書明和張小花兩人,皆是施展輕功如飛般往天目峰頂奔去,雖然在眾人眼中,甚至在鄒書明的心中,兩人的輕功不分伯仲,緊緊的首尾相連,可張小花所施展的縹緲步又豈是他們這幫連傳香教外門弟子都不是的拓丹堂弟子能比的?
其實,說到這里,也不得不批評一下張小花,他這兩天可都是玩扮豬吃虎的把戲,實在是欺負人家拓丹堂的弟子,就他那真實水平,遠遠不是陳峰笑和武周墟能想象的;可是,一則他要低調的打入拓丹堂,尋了二哥的消息,不能暴露自己的實力,二則他被武周墟盯上,不得不參加賭斗,三則他不想將自己的金葉子輸給別人,而且還想賺些別人的丹藥和藥草。(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是故,他也就不得不一再“調戲”這些拓丹堂的弟子們。
再說鄒書明,從天目峰的山腰到山頂,他也不知道跑過多少遍,所以一路上將內息都調整至最優,可是,不管他如何運轉內力,如何腳下使力,似乎都是無法擺脫張小花的跟蹤,而張小花似乎知道這是最后一場,也不在乎自己的內力,全力以赴的跟著鄒書明。
眼看行程過半,兩人沿著崎嶇的山道到了一處極為陡峭的地段,鄒書明眼珠一轉,身形一閃,離開了山道,徑直奔到一場懸崖的下面,回頭看看也是跟了過來的張小花,不由眼中露出一絲厲色,隨即手腳并用,沿著那陡峭的懸崖攀登而上。
“這…..”跟到懸崖的張小花,稍稍停下腳步,看看幾乎垂直的山崖,不覺有些猶豫,他倒不是怕自己爬不上去,他是怕鄒書明有什么意外。這一陣的輕功比試,他已經大致知道鄒書明的輕功水平和內功高低了,這陡峭的懸崖對于鄒書明來說確實有些艱難的。可看看鄒書明已經攀了上去,張小花也不再怠慢,將身形一縱,身體貼著山壁,手腳也都貼上,似乎是攀住,然手內力一提,浮空術施展,立時又是上升一段距離,不多時,就又追上鄒書明。
張小花想的卻是沒錯,這段懸崖是鄒書明用來練習輕功的所在,他一向只能攀到五十丈的高度,再往上就是內力不支,而在他的想來,自己斗上不來五十丈,張小花就是連三十丈都上不了吧,到了張小花滑下山崖的時候,嘿嘿,不就是自己獲勝的時候?
可惜的是,等他上了十丈,低頭看時,張小花在自己的腳下,慢條斯理的往上爬,等自己到了二十丈,張小花依舊如此,一直到了自己的極限五十丈,人家張小花依舊就在下面,還是慢慢的往上,似乎……嗯,似乎有些力不從心吧。
想到這里,鄒書明抬頭看看還在遠處的頂峰,心里有些猶豫,到了五十丈,已是極限,若現在慢慢往下滑,應該不會受到什么傷害,若是再往上,自己內力不濟,若是有些意外發生,自己性命難保呀,可……可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而且身上還肩負眾弟子的信任,若是失敗,豈不是……
也許這是自己輕功突破的一個契機呢?鄒書明突然眼中一亮,自己雖然不行,那腳下的張小花就更是不行,說不定再過半刻他就要認輸呢!
到了此處,鄒書明也是羞刀難入鞘的,不得不硬了頭皮往上頂,于是就深吸口氣,將內息源源不斷送往經脈之中,只將希望寄托于張小花早一點兒棄械投降。可是,又向上爬了將近二十丈,鄒書明內氣難濟,偷眼往下看時,那張小花瘦高的身形依舊沒落下半分,鄒書明不由得大為驚訝,而此時,心神稍微激蕩,一個不穩,內力即在經脈之中有了停滯,不由得身體一沉,生生就往下掉,鄒書明大驚,不由自主叫了聲“哎喲”,得,立刻就是泄了氣,更加不能穩住身形,眼見就是往張小花身上砸去。
早在上來懸崖,張小花就留心鄒書明的動靜,既是怕他下什么黑手,也是怕他有什么閃失,而張小花跟著鄒書明的正下方也是這般的意思,見到鄒書明跌下,也不意外,身形往旁邊稍微一側,將他下落的空間讓開,鄒書明的身形“刷”的一聲,就要從張小花身邊墜過,此時的鄒書明眼中盡是恐懼,這可是將近百丈高的懸崖,不消得半刻,就要摔在地上,他如今內力不濟,身在空中也是無處借力,眼看就是個死局。
正此時,只見張小花將左手一探,閃電般抓住鄒書明的一只胳膊,而鄒書明驚慌處,那只胳膊正要使力,想自己將身形穩住,另外一只手也要抓向張小花,耳邊就聽得張小花一聲清喝:“別動,若是不想死,就不要用力,也不要拉我,我要是感覺你想動,我就離開松手!”
鄒書明一愣,立刻就停止動彈,就是連手指也不敢動一點,張小花以前聽李錦風講過,溺水之人若要就去,首先就要打暈,否則拉住你的手腳,你都要被淹死,剛才感覺這鄒書明也是想拽住自己的,自己雖然不怕,可畢竟要暴露實力,那可是張小花所不愿意的。
張小花左手拽著鄒書明,依舊那般的慢條斯理,慢慢地往上爬,過了不久,終于來到懸崖之上,等他跳了上來,就將鄒書明放下,這是一個突出的平臺,正是在云霧之中,在眼前,依舊有很高的一段山峰聳立。
鄒書明一待腳踏了實地,揪著的心這才落地,滿臉羞愧的看著張小花躬身道:“任師弟,多謝救命之恩,這場不比了,在下已經敗了。”
“嗯,好的。”張小花也不推辭,更沒謙虛的讓鄒書明跟自己重新比過,而是笑道:“鄒師兄能認輸那是最好,像剛才那般要命的懸崖,早先師兄就不該答應他們的。”
聽到此,鄒書明更是慚愧,道:“任師弟莫怪,那段是我見擺脫不了師弟,臨時加的,整個天目峰估計也沒人能從這懸崖下上了的。”
然后,指著遠處的山道,說道:“哪里才是真正上山的路徑。”
張小花看看,道:“鄒師兄實在是太……調皮了”
然后,一展身形,向山道掠去,留下一道聲音:“鄒師兄,還是在后面跟我到山頂再說吧,雷老供奉他們還都在上面等著呢。”
這“后面”兩字咬得很重,想必鄒書明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