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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不速之客

  凌正義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兒本是不想跟你說的,怕你有些負擔,可……你既為凌家的長子,又是到了選擇的時分,還是說給你聽的好!”

  “爹爹請講!”

  “從爹爹得到的一些訊息,曉雨大陸之上的修真世家有了一些特別的變化!”凌正義措辭一下,說道:“很多大的世家中都有子弟的血脈醒悟,甚至拜入修真門派之后的世家子弟中有更多的血脈也都醒悟了!最有名的是許巖云家的云孑翀,曾經是筑基初期修士了,他的炎龍血脈曾經醒悟!”

  “啊?爹爹的意思是?”凌飛云一愣,臉上有些異色:“這等事情若是在修真世家中,自然能傳播出來,那云孑翀不是曾經拜入浣花派么?這等事情浣花派怎樣能夠讓它傳播出來?”

  “嘿嘿,你當是人家浣花派在意么?浣花派甚至派云孑翀回了許巖的云家,讓他找徐家的傳承,看能不能見將云孑翀培育成一個元嬰高手,重現上古真靈血脈的威力呢!”

“嗯,孩兒明白,云孑翀的本命靈牌就在浣花派呢,浣花派有極多的辦法將他控制住!”凌飛云點頭道  “正是,而且浣花派末尾想必也是想隱瞞,可架不住曉雨大陸上醒悟的真靈血脈太多,云家的炎龍血脈又是顯眼,他們想隱瞞也是不成,于是索性公開就是了!”

“北清揚南許巖既然許巖云家的炎龍血脈醒悟,那清揚蔡家呢?”凌飛云皺眉道  “不太清楚,清揚蔡家沒什么音訊”凌正義很是稱心凌飛云對于修真世家的了解和敏銳,耐煩的說道:“不過蔡家最有名的紅霞仙子也拜入了浣花派,她的血脈怕是不好醒悟的,畢竟曾經是旁支了,血脈淡薄了極多!”

  “孩兒明白爹爹的顧忌了!”凌飛云點頭道:“只是……我迷霧山一脈的血脈直到此時,還沒有一個能醒悟的,孩兒……的血脈一定能醒悟么?若是孩兒的血脈不醒悟,那……豈不就是耽擱了修行?”

  “這也是為父猶疑的所在!”凌正義點頭道:“若是你拜入尚華宗后血脈再醒悟那也是為人家尚華宗做了嫁衣,我迷霧山并不能因你而生輝呀!可若是你不拜入尚華宗,你的修為難入筑基,血脈醒悟的能夠就越小!”

“呵呵,這有什么為難的?姐姐想必曾經是煉氣十二層了,等再過數年,她筑基之后不久知道了?她的血脈如是醒悟了,孩兒再做決議不遲!”凌飛云笑道  凌正義聽了臉上顯出甜蜜,暗道:“若是這般容易,為父還能苦惱么?”

  可他臉上卻是強笑道:“也吧,再等等也是好的!”

凌飛云雖然憨厚,可心思并不笨拙,很是敏銳的看出爹爹的難色正是要奇異的訊問,一道赤紅的傳訊符自迷霧之中飛出,正是停在凌正義的眼前  凌正義將傳訊符捏碎,外面卻是飛鳳嶺蒲簡源的聲響:“凌道友,貧道乃是飛鳳嶺蒲簡源昔日特帶著豢靈宗錢雨鳴錢道友,黃華門的展玉展道友來訪,請打開法陣!”

  “豢靈宗錢雨鳴?黃華門展玉?”凌正義一愣,眉頭不由自主又是一皺,奇道:“蒲簡源什么時分跟這兩個門派的修士看法的?”

“爹爹,飛鳳嶺十數年前頗是有段工夫跟我迷霧山親近的可后來渺無音訊,蒲長輩也許久未來,昔日突然帶著兩位長輩來訪,怕是別有用心啊!”凌飛云有些擔心道  “嗯,飛鳳嶺的祖傳法器跟我迷霧山的祖傳法器很是相仿,而且有相反相成的作用,我兩家的傳承自然是有些關系的!當年蒲簡源也是為這個才跟我迷霧山親近,可我兩家傳承的太久很多細枝末節都是遺失,后來只好不了了之蒲簡源昔日來訪,一定來者不善,可成績是,為父可以不見蒲簡源,能不見豢靈宗的黃華門的修士么?”凌正義當年算計了蒲簡源一道,他心里自然有鬼,雖然拿不定蒲簡源昔日所來能否為了那法器的,可既然有兩個筑基修士助陣,代表兩個修真門派,凌正義又是不能不迎接!

“去吧,告訴弟子,打開法陣!”凌正義將手一擺,很是鄭重的吩咐  “爹爹”凌飛云急了,說道:“既然明知他們來者不善,為何還要讓他們出去?”

  “呵呵,孩子,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做就不做的,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也必須為之!”凌正義慈祥的笑道:“而且,既然他們入了我凌家的法陣,總比在陣法之外強了很多吧!”

“是,孩兒知曉了!”凌飛云臉上一凜,狠狠的點頭,將拳頭攥起“況且蒲簡源有什么事情還是未知,未必就是什么壞事兒!”凌正義吩咐完,身形飛去,徑自投入山間的濃霧之中,而凌飛云則一拍儲物袋,取出飛行符打在本人身上,法力催動朝著另外的方向飛去凌正義的身形落在一處濃霧彌散的突兀山石上,先是閉目等候片刻,待得眼前的濃霧好似消褪一層之后,將手一拍,自儲物袋內拿出一個樣式古樸的玉佩,法力催動之下,那玉佩發出濛濛的火白色光華,等得光華仿佛火焰般大小,凌正義將手一指,火焰化為一個小小的燕子外形,朝著眼前的薄霧中沖去  火紅的光華將整個薄霧沖出一條一丈寬窄的通道,但見凌正義將玉佩收好,身形漸漸的往前移動,還不曾飛到通道的地方,就聽得前面蒲簡源的笑聲:“哈哈,凌道友,可是許久不見,一切可好?”

  凌正義嘴角含笑,拱手道:“貧道一向都好的,卻沒想到蒲道友,昔日居然帶著兩位道友來此,沒有遠迎真實是恕罪!”

  “呵呵,不妨,我等也是路過迷霧山,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才冒昧來訪的!”蒲簡源笑著將手一指道:“來,讓貧道引見一下兩位道友!”

  但見前面一個,五旬上下,身體矮小,獐頭鼠目,雖然身上穿著簇新的道袍,可淡黃的眼珠亂轉之間,怎樣看都像是市井中的偷兒,“這是黃華門的展玉展道友!”

  “展玉?”凌正義見到那人的形貌,又聽得那人的名姓,頗是詫異,心中不由自主就是生出一股兒的笑意,明知不對,趕緊就是粉飾,可展玉照舊是發覺,將一雙芝麻豆兒的眼睛一瞥,冷笑道:“怎樣?凌道友,不太歡迎貧道?”

  “哪里!”凌正義情知失禮,趕緊拱手道:“早就聞聽黃華門的大名,不斷無緣得見貴門高人,如今見到展道友,正是欣喜的!哪有不歡迎的道理?”

“哼!”展玉將衣袖一擺,也不再理會“壞了,真是如云兒所料,來著不善啊!”凌正義心中暗叫不好  蒲簡源哪里容他細思量?又是用手一指另外一個肥胖的異常,直如一個粗大的水桶普通的修士,說道:“這是豢靈宗的錢雨鳴道友”

  “豢靈宗可是貧道早就出名的宗門,貧道也曾到過貴門拜訪,惋惜只在迎客堂待了半日,拜會過簡明成道友之后,就回來,并不曾真正見過貴門其他弟子!”凌正義笑著說道:“如今錢道友來訪,倒是了了貧道的夙愿!”

  “呵呵,凌道友居然見過簡師兄?”錢雨鳴將那簡直瞇成一條縫兒的眼睛睜開,詫異道:“那是……什么時分的事情?”

  “嘿嘿,怕是有數十年了吧!”凌正義臉上有些尷尬,答復道:“那是貧道還不曾筑基,正是筑基歷練之際!”

  “哦,怪不得!”錢雨鳴臉上恍然:“簡師兄早在四十年前曾經隕落了!”

“啊?簡道友修為深湛,當時曾經是筑基初期,怎樣能夠就隕落了?”凌正義顯然有些不測  錢雨鳴卻不多解釋,笑道;“此乃鄙門大事兒,貧道怕是不方便訴說的!”

“凌道友?就在此間會客么?”蒲簡源輕聲道“你看貧道,見到諸位居然將根本的禮儀都是遺忘,請”凌正義一拍本人的額頭,自嘲道,隨后當先帶路,朝著淡霧之外的山石上飛去“兩位道友請!”蒲簡源轉頭,跟兩人交流了一下目光,笑著說道  轉過一座小小的山包,迎面就是一條自上而下的臺階,足足有上千階,看起來頗是壯觀,而在臺階之上則是一個牌樓,上寫“云霧”兩字!

  四人都是筑基修士,自然不用走臺階的,等四人得到牌樓之前,展玉先就是抬手指著牌樓上的兩字,笑道:“凌道友,貧道覺得……這下面應該是迷霧山才對,至少,也得是凌字吧,這樣不倫不類的寫著‘云霧’又是什么意思呢?”

  “好教展道友知曉!”凌正義沖那牌樓拱拱手正色道:“此乃祖上所留,至于為什么是云霧,而不是迷霧,貧道也不知曉貧道只知道當年貧道幼時也問過家父的,甚至還叢恿家父將迷霧山改成云霧山,可家父跟此時的貧道一樣,只要苦笑,沒有任何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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