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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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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禎和石堅相視一眼,挨近他。真宗對他們說:“朕希望你們就象劉備與諸葛亮一樣,以后君臣相好。不過,禎兒,切不可學阿斗。”

  趙禎說:“兒臣知道。”

  真宗這才看著丁謂,對他說:“朕也不希望你以后和石侍郎有什么恩怨。”

  丁謂和石堅點頭稱是,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屑的眼光。

  真宗又想到馬上自己兒子就成了寡人一個,他還太小,劉娥又是一個女人家,未必能服住其他反對的大臣,猶豫了一會還是封丁謂為晉國公,馮拯為魏國公,曹利用為韓國公。以示優寵,希望借他們的手鎮住那些反對的人。

  然后下詔讓皇太子趙禎即位,尊皇后為皇太后,淑妃楊氏為皇太妃。并且怕帝位終流入他人之手,還下旨劉后權同處分軍國事,并看著眾臣連同他的八弟元儼誓,贊同此議,這時他已耗了后一絲元氣,連說話也不能,只是看著趙禎和石堅微笑,后崩于他的寢宮延慶殿。

  這些大臣勸住正哭泣的趙禎,立即行皇帝禮叩見。不管趙禎是如何難受,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帝身份要立即確定下來。石堅也知道其的關健,協同眾臣勸阻趙禎。

  趙禎還小,劉娥一邊派人準備真宗的后事,一邊立即商量以后的事。按照真宗的遺命,國事暫由劉太后權兼處分。然而這權上邊大臣們又生了爭執。丁謂為了拍劉后的馬屁,諫直接去掉權,這樣一來,她就等于是直接兼管國家。可這時書門下平章事,集賢院大學士王曾站了出來說:“圣上歲數也不小了,現政事出于闥門(小門,意思是劉娥主掌政事不光明正大),稱權已經足夠了。”丁謂聽了不敢作聲,王曾又說:“而且剛才圣上尊楊后太急。還等到過段時間議定后才能定旨。”

  丁謂說:“王大人,剛才先帝剛下的口諭,你想改旨。”

  兩人爭吵不已。

  看到王曾站出來與丁謂對干,朝還剩下一批有良心的大臣心大快。可他們不知道這使劉娥心的疑心病重,后來王曾也讓她找了個理由貶到青州。

  這時劉娥望著石堅。問:“石愛卿何意?”

  石堅知道歷史上劉娥并不是一個很壞地太后。相反她聲名還很好。當然為了鞏固自己地地位。地確貶了一些忠臣。但是一旦讓她去掉一個權字。會不會加重她地野心。這就不好說了。他說道:“回太后。水滿則溢。昔日楊廣向天下張馳治武功。可繼位沒幾年就亡國。而千古罕見地圣賢君主唐太宗卻唯恐自己不足。用魏征作鏡。虛名誤事。何必爭。”

  他說得很委婉。不委婉不行。事實劉娥現很敏感。他意思是說反正你現也執掌了朝政。何必乎有那么一個權字。相反如果硬要去掉那個權字。真要鬧得天下洶洶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這短短幾句說得無比委婉。卻明了其地厲害關系。元儼因為忌諱一旁不敢插言。可聽到石堅地話眼睛一亮。向石堅投向一個贊賞地目光。趙蓉也投過來一個嘉許眼神。

  劉娥這才色霽。她說道:“就依石愛卿所言。不過楊太妃之事不能改。”

  這上邊她可不想再讓步了。這可以說是她地底線。第一她和楊妃關系莫切。第二一旦不讓她尊為皇太妃。也會引起別人地嫌話。認為自己是有意彈壓她。

  只是王曾看著石堅郁悶。哦。敢情我吵了半天。唾沫都吵干了。卻成了石堅功勞。當然他沒有想過他那種說法。叫誰聽了舒服。那有石堅這樣一句話里繞了三八二十四個彎子。讓人聽得入耳。

  吵完了名,還有真宗地山陵。這個好商量,后一至決定讓丁謂做山陵使,太監西京作坊使入內押班雷允恭為山陵都監。

  這個雷允恭和丁謂關系十分好,兩人勾搭成奸,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現權傾朝野。

  只是石堅聽到這里他眼睛忽地一亮,他這個眼神只有趙蓉一個人看到,向他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石堅不能當著這么多人面告訴她他記憶里好象丁謂的下臺就與這個修造山陵。雷允恭出事有很大的關聯。背下里也不敢說,否則真讓婉蓉懷疑他是一個妖怪。而且真宗已經晚死了一年多時間。歷史已經不知不覺生悄然的改變。

  安排了山陵的事,又要安排朝政,王曾奏可引東漢故事,請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趙禎坐右,垂簾聽政。因為劉娥畢竟是女流之輩,不好入主殿聽政。

  可是丁謂想到趙禎和石堅關系,不想讓趙禎掌握大的權利,奏說帝太幼,還不能決定國家大事,可半月召見一次群臣,大事可令太后召見群臣決斷,小事可讓雷允恭傳奏。

  這樣一來,趙禎等于權利全部被架空,石堅看到趙禎臉色氣得青。他沖趙禎使了一個要忍耐的神情。

  王曾聽了立即反駁:“丁相,從太祖時就不讓宦官參政,這樣一來,恐怕會傳遞過程有了閃失,會給宦者造成有機可乘的機會。”

  兩人又吵了半天,后劉娥為了權利,還是選定了丁謂地議見。不過王曾今天犯了牛勁,卻讓劉娥起了警覺,她怕朝有多的人反對她,于是加了丁謂司徒,馮拯司空,樞密使曹利用左仆射,并兼侍。她示圖用這些人來彈壓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眾臣見到諸事告定,這才離宮,只是劉娥卻將石堅留了下來。

  劉娥對他說:“石侍郎,你陪哀家吃過晚飯。”

  石堅知道她是有話說,于是稱諾。

  劉娥看著眾臣走遠,才對石堅說:“石侍郎,哀家用了丁相,你心里有沒有意見?”

  石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道:“太后,現朝大事已定。太后還是不需要那么小心,固然丁大人維護著太后,可說句不好聽地他維護太后是假,維護自己是真。微臣估計這樣長久下去,朝正氣無存,奸邪之氣旺升。反為不妙。”

  他看到劉娥還沉吟,又說:“或者說比如王大人剛才爭執不休,他也是對事不對人,并不是想動搖太后的位置。”

  他看到劉娥還蹙著眉頭,知道想讓她放下疑心病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知道趙禎并不是劉娥的親生兒子,于是又說:“太后,微臣認為丁相并不是真正幫助你,他是認為女子見識少。想獨攬大權,欺上瞞下。不過你若能掌握住局面,也沒有關系。不必要考慮微臣的感受。不過丁謂此人奸詐,還請太后小心了。”

  劉娥這才點點頭,她一生無子女,現經過真宗主動提起,群臣的默認,她已經把石堅當作半子。別人說出這話,她也許還會著惱,但這少年可是真正的忠心,而且善解人意。他這也是說的是心理話。趙禎則一旁做了一個砍頭地動作。讓石堅差點啞然失笑。他知道今天丁謂地一番話讓趙禎對丁謂恨上加恨。

  劉娥還叫來了正哀傷的趙堇一起用餐。現趙堇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小的姑娘,也開始育,如果是旁的大臣,不可能和她一起共宴。不過劉娥的想法里,兩人基本上現已成定局,就差后明媒,不過因為真宗地死亡,兩個人還要得拖上幾年。

  石堅不由搖頭,今天這些大臣礙于真宗當時的盛怒。沒有有異議,如果將來真的同時娶了趙堇和趙蓉回來,還不知得吵成什么樣子。不過自己還小,走一步算一步。

  趙堇卻好奇地打量著他,畢竟有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面,石堅長得快,現越象一個大人。一雙星目如漆,劍眉飛揚,卻不時地露出剛毅沉穩的神色。讓她看得小臉兒紅了起來。

  劉娥和趙祉看到她這神色。兩人都微笑起來。這也是他們自真宗死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可也憂傷之下。一閃而過。

  劉娥又說:“天見可憐,先皇一直將你看作半子,連老天也有人,終于讓先帝臨崩前見到你一眼。”

  提到真宗,石堅眼眶里又是濕潤,他有些哽咽地說:“微臣不忠。讓先帝掛念了那么久。”

  劉娥說:“好孩子,你就不要自責了,要論忠心,這滿朝地武也沒有一個有你忠心的。你看皇帝還經常用飛白書寫你的正氣歌。”

  這時趙禎對向石堅說:“可惜朕自從石侍郎走了后,那幾本《格物學》沒有教導,就沒有再讀了。朕想如果朕也學會了上面的知識,也會和石侍郎一樣做出許多有用的東西?”

  石堅突然正色地說:“圣上可事不需要會做,只要會做一個皇帝就行了。”

  劉娥聽了連聲說好。

  趙禎卻疑惑起來,問:“怎樣才能叫會做皇帝?”

  石堅說道:“皇帝第一是以身作則,不要有不良地習慣,讓下邊人跟著學習。第二善于用人,象漢高祖就因為用了蕭張韓陳四人,才典定了天下。陛下,還記得微臣第一次進宮時,陛下向微臣說過君子與小人的事?”

  “朕永遠都會記住。”趙禎想起以前對石堅刁難,和石堅相視一眼,兩人都會意一笑。

  “不錯,也許一個好皇帝什么事都不會做,但他只要做好這兩件事,就肯定是一個好皇帝。無論什么事,宋朝幾千萬上億的子民,總有一個能把它做好,而不必要陛下親自動手。比如楊堅,可以說是一個勤快地皇帝,可他歷史上地位遠不如漢漢景。再比如諸葛亮。”

  “哦,諸葛亮不是好丞相?朕可是記得你是祟拜他地。”趙禎好奇地問。就連劉娥也來了興趣。這少年《三國》為了將諸葛亮放祟高地地位,都將他神話了。

  “陛下,人無完人,物無善之物。微臣是祟拜他那么忠心耿耿,鞠躬瘁的精神。卻不是說明他什么都做對了,臣寫地那本《三國》也是為了宣揚這種精神,才將他完美化。他一生大的缺點就是事必恭親,結果自己活活累死,而蜀國的其他大臣因為諸葛武候一人就將事情做光了,得不到煅練機會,諸葛亮死后,蜀缺少真正可用的大臣,才迅速滅亡。”

  “石侍郎的意思是要朕什么事都要放手給大臣做?”

  “也不是也是。陛下不是什么事都要放手,關健是識人,知道下邊大臣地長處,這樣才能讓他們擔任適當的地位。比如諫官就要象寇準這樣的倔脾氣擔任。而宰相就要象王相這樣肚量大,沉穩公正的人擔任,再比如先帝讓微臣擔任工部尚書,那是微妙不過的。”

  聽到這里,劉娥與趙禎終于忘記真宗之死給他們帶來的憂傷,呵呵笑了起來。這天下如果說石堅擔任工部尚書不適合的,就沒有人擔任了。

  劉娥聽到他將寇準放王旦之后,是高興,說道:“石侍郎說得好,來人,叫史官來將石侍郎這段話記下來。”

  劉娥說完后,又說:“石侍郎不但是一個良臣,也是一個開心寶,可惜因為守孝,還是沒有能陪官家身邊,否則官家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石堅聽了汗滴,幸好這沒有旁人,否則傳到丁謂耳,還不知道會做出多大的章。

  劉娥又說道:“石侍郎,這次進京是打算作短暫停留,等到孝滿,再進京做事,還是留下來幫助哀家與皇上?”

  石堅拱手答道:“回稟太后與陛下,微臣孝期就要滿了,而且微臣和州也做一件事,如果此事成功,天下將會增加許多人讀書。”

  趙禎搶先問道:“就是那個活字印刷?”

  石堅苦笑了一下,心想朝廷對自己還真夠重視的,一舉一動都放眼里。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即或是丁謂現翻開了王家地帳目,看到石堅玻璃和水泥產生的利潤也是愕然吃驚,心想不愧讓那些商人稱為他冒一句話就價值萬兩黃金,他搞出這兩種東西,賺的錢簡直不能讓丁謂相信。現他又大張旗鼓搞這個活字印刷,朝廷怎會不注意。

  “不錯,此舉若成,天下書籍成本將會降下七到八成,這樣一來,就會有千千萬萬的讀書人買得起書,也會有多的人讀起書,同時也會造就多人才。”

  劉娥聽了謂然一嘆:“先帝說你是小圣人,有些大臣還說先帝夸獎了你,可是即使是孔圣人轉世,也不過就只有你這慈悲心腸。”

  石堅連說不敢。

  劉娥又說:“可是就如你所說,現圣上登基未穩,朝大臣去向不明,哀家還是希望你能留下,幫助哀家和圣上,這朝真正讓我們母子信任的只有石侍郎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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