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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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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堅看到夏竦的時候又是想氣又是想笑。氣的是他也可能參與上次篡造偽信的事件,笑的是他為了今天登自己家門,不讓丁謂知道,可謂苦心經營,鬼鬼祟祟不說,還特地做了化裝,穿著一件商人的衣服,還戴著一頂瓜皮帽,將半張臉掩住。同時他也感到了丁謂今天的勢力,只是一個普通的登門造訪,夏都如此小心,可見丁謂的耳目已經鋪蓋朝野。

  夏竦看到石堅,立即行了一禮,說:“下官參見石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現只是一個直龍圖,與石堅品階相差太遠。

  石堅說:“坐。”對于這種人,他連請字都懶得說了。然后說:“夏大人,今天登門造訪寒府,而且行蹤如此詭異,為了何事?”

  夏竦一拱手道:“石大人,所謂良禽擇木而依,今天夏某來是擇石大人這個樹木而棲的。”

  石堅明白了他的來意。自從夏投靠丁謂以后,也許是丁謂沒有看上他,也許是丁謂看到他心機同樣深沉,對他加以防范,他一直沒有得到升遷。現他看到早上自己朝堂上折辱了丁謂,劉娥說話的意思也是相幫自己,現反過來投靠自己了。石堅知道他的歷史,事實他歷史上也是這樣做的,以后看到呂夷簡勢大,一直跟呂夷簡身邊。他這種行為使石堅想起前世那個可惡的國家,當國強大的時候,就對國臣服,當國弱的小的時候立即翻臉。并且動了殘忍地侵略,當美國強大的時候。再次依附美國。后世國繼起地時候,仗著美國的勢力,還繼續科技和臺灣的問題上向國為難。

  石堅哂然一笑說:“夏大人,比喻得真十分恰到好處。良禽,禽啊。”

  石堅意思你都把自己形容為一個禽獸之徒了。那就是一個禽獸之徒。

  夏竦也不生氣。他自己也知道,現他投靠了丁謂,想要一下子得到這個耿直的少年好感,是根本不可能地。他說:“下官還記得石大人第一天進朝時曾和李培大人說過李斯的話,泰山不讓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又和王相說過朝聞夕死。夏某雖一時不察,誤入岐途,可是夏某也沒有造下大惡。現某人勢大,石大人想憑一己之力想掰倒此人。不是下官潑你涼水,根本是不可能地。或者石大人品性高潔,但別忘了雞鳴狗盜之徒也能成就大事,況下官現幡然悔悟,比起那些雞鳴狗盜,下官還自夸強上許多。而且夏某身為某人帖心之人,可以得知許多內幕。讓石大人少走多少彎路。掰下某人。一是為天下公義,為國家社稷。二是也為石大人孝意,下官不才,不認為石大人就此忘記了祖母之死的仇恨。為公為私,石大人應當早點除去此人。其二石大人身負小圣人的聲名,難道感化邪惡之輩,使邪惡的人變善變美,成就陸機勸周處之德,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聽了夏的話,石堅也不得不佩服他地才學和口才,這幾句話說得合情合理,絲絲入扣,如果他不是先知先覺,很有可能被這幾句話蒙蔽。他說道:“小圣人之事,本官不敢當。那只是先帝對本官的贊譽,并不能當真。而且本官第一天為當今圣上講讀就說得很清楚,我只想做一個良臣,君子我是做不來地,況且圣人。但是本官可以與農談稼,與工談造,與商談利,與君子談義,與小人談益。夏大人這次前來,心意本官心領了。本官也可以和你做筆交易,你能告訴本官什么?而你想要得到什么?”

  夏竦聽了他把自己比作小人,也不生氣,說:“下官可以幫助你鏟除你要鏟除的人,下官也沒有想得到什么,只想石大人引為心腹。所謂天分陰陽晝夜。石大人身處高位,品性高潔。可有些事情就如石大人向寇相所說,一味剛直,并不能成就大事。因此石大人身邊還欠缺一個能為石大人處理黑暗之事的幫手。下官不才,愿作此幫手,暗處幫石大人除去或者做一些拿不出臺面的事。”

  石堅聽了差點叫好,的確,這個夏所說的話能夠吸引許多人,有了這種人幫助自己打點陰暗之事,那么自己會少操不少心。可他又想夏歷史上記錄,立即明白這個人非是自己所能掌握的,而且上次偽造信之事他有沒有參與還沒有定論,如果他參與了,那么就會與自己有殺祖母之仇,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于是他說道:“夏大人,這件事太過長遠,況且國家里象某個人那么邪惡強大,以后恐怕也是少有。石某行事光明,并沒有什么黑暗的事要去做。如果你想幫助本官,也要等把這件事了了以后,本官看到你的誠意,再作決定。”

  其實他想到夏地為人后,根本沒有想與他合作地打算,后面一句話也不過給他一占甜頭。為了增添份量,他又說:“當作,如果掰倒國賊,夏大人并且出力不小的話,本官可以推薦你進入書樞。”

  書樞就是指三書和樞密院,這才是國家地機樞部門。

  夏竦聽了兩眼放光,連聲稱謝。

  石堅此時心卻是很猶豫不決,他這樣做是不是叫引虎驅狼?不過現丁謂勢力太大,他的確無從下手。反正這個夏現還離得勢遠著呢,慢慢來。他說:“不用謝,我們現還是談正事,不知夏大人來到寒府,有何指教。”

  夏竦說:“石大人,今天宮生了一起大案,是不是?”

  他只是一個直龍圖,并沒有資格陪著石堅他們一起進入皇宮,而是先退朝的那些官員。不過想到他和丁的關系,一定丁也找過這些帖心心腹商量過。知道這個宮女引出一件大案,也不稀奇。

  石堅說:“不錯。”

  “石大人,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石大人,據下官所知。這件案件與某人真的無關。而且某人也考慮到石大人就著此案牽扯他。于是他現想出故意向石大人示弱。因為這案件地確與他無關,石大人牽扯于他時。他乘機反咬石大人。聽說石大人又推薦舉了曹大人,原先也與寇大人示好。某人就會用此事,說石大人想扳掉太后所有助臂,乘機扶持寇相上臺。太后現顧忌的人就是寇相,那時某人就可以輕易推倒石大人。”

  石堅想到白天丁謂那種可憐害怕地樣子。原來他是故意裝的,好心機。如果不是這個夏突然反水,自己還蒙谷里。果然好心機!他又一次心嘆道,不愧是干掉那么忠臣良臣的奸官。他笑了笑說:“不錯,某人心機果然深沉,不過他還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如果此事真的與他無關,本官也不會來和他一樣,靠造假扳倒他。他這是白費心機了。”

  夏竦說:“那是,石大人品性天下第一,怎能作出這種污垢之事。不過這件案件地確與某人無關。這并不是下官為某人說話,而是怕石大人將思路帶入了岐途。耽擱了破案時間。”

  石堅說道:“夏大人心意本官心領了。”

  夏又說:“其實石大人想要掰下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一是據下官所知,他為了取悅先帝和太后。曾經與道士篡通,語言之多涉及到妖誕之言。不過祥情下官也不太清楚,但下官以后一定會為石大人打聽。這是其一,但就是憑此,也不能置于他于命地,多讓他貶官罷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山陵。”

  聽到山陵,石堅也來了精神,問道:“山陵何事?”

  石堅也知道現雷允恭已經選好了山陵地地址,但是不是歷史上所記載的那個有水的山陵,他也說不定,畢竟現歷史已經悄然改變了不少。

  夏說:“下官雖不才,但讀過不少書,對地形也略所了解。”

  石堅點頭,雖然這個人是一個大奸臣,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夏竦的確讀書不少。

  夏說:“我曾前天去查看過山陵的選址,這個山陵方位極佳,可地下恐怕有水。”

  “哦?”石堅驚訝地一聲,可他心里比什么都爽,心想幸好啊,這上面歷史還沒有走遠。

  夏說:“不錯。石大人可此事上做章,加上道士之事,那時候石大人想要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石大大必須某人事情沒有事之前,不能讓某人掰倒。當然石大人,也不能說出我知道此事。”

  他這一句話說出,可以真正將石堅和他栓一根繩子上。知道地下有水,不去稟報,他和石堅都難逃罪責,以后石堅想不提攜他都難,但石堅前去稟報,就失去了一次大好掰倒丁謂地機會。

  石堅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臉上露出古怪地笑容,說:“你也不簡單。”

  夏正色說:“下官要是太簡單,也不會毛遂自薦,要來做石大人那個后面的黑暗使者。”

  石堅簡直是無語,他見過許多無恥的人,可沒見過將無恥說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

  夏又說:“下官來到貴府不早了,下官告辭,不過石大人以后進宮后,一定要注意,凡是陌生人一定要小心,下官也隱約聽到某人也想這上面打主意。”

  “哦,”石堅眉毛又是一挑。沒想到這個夏前來,還真帶給了自己許多驚喜。他將夏竦送到門口,夏竦還施了一禮,說:“石大人,任重而道遠,萬事要小心才是。”

  看著這無恥之徒,竟說出這句大義凜然的話,石堅再一次無語。

  第二天,他進了宮。覺宮里的氣氛加嚴肅。他向韓守英和薛奎詢問,才知道兇手昨天已經抓住。可是不是他們審出來的,是第二天一早,現他毒身死。韓薛二人這才查這個道士的遺物,才查到他有一件道袍被撕去了一角,也正與巧兒撕下的那片衣角相符。可這一死,他的幕后主持人卻沒有辦法找到了。

  石堅問道:“那么這個道士是什么時候死地,兇手是怎樣用毒殺他地?”

  薛奎苦笑道:“這個也查出來了,是宮里的一個送飯公公下地毒,可是這個公公也自殺了,這樣一來所有線全斷了。現太后正宮里大脾氣。”

  石堅也是苦笑,無論誰出了這件事,不脾氣才怪。

  石堅問道:“還有你們有沒有看到兇手遺物里有沒有其他東西?”

  薛奎答道:“石大人,有,還有五兩黃金,以及他隨身帶著的丹藥。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物品,不過據這道士所青云宮主持說,這個道士長于煉丹藥,平時也沒有與其他人來往,不過他家很貧窮,這才是他被收買的原因。”

  石堅也是點頭,五兩黃金,換作一般人,也很容易挺而走險了。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士不但沒有享受到這筆巨款,反遭滅口,還會牽連到家人。

  薛奎又說:“現下官正查所有與這道士接觸的人,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幕后兇手。”

  石堅再次點頭。現失去線,也只有用這個笨辦法了。不過這件證明了幕后兇手的能量不小。

  這時,一個老年宮女進來,對石堅說:“石大人,堇公主有請。”

  薛奎和韓守英對望了一眼,然后轉過身去,就好象沒有聽到似的。

  石堅也沒辦法,只好跟著那個老年宮女向趙堇所的宮殿走去。來到趙堇的寢室,那個老年宮女自覺地說:“公主正里面等候石大人,奴婢告辭。”

  石堅還心里想,這個小道姑越來越不顧及嫌疑,就是真宗和太后有那個意思,好象自己還沒有肯,也沒有定下來,這樣做豈不是把話柄給人說。

  他走了進去,然而他卻愣住了。原來趙堇正沐浴,現她開始育,臉前兩個象兩個小鴿蛋一樣,因為才育,那兩個櫻桃也只有兩粒小紅豆大小。看到石堅冒然闖進,小道姑一聲驚呼,都從浴盆里站起來,這讓石堅看到她身體下邊那幾縷稀稀的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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