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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還我妻兒

  在紋年的冬天,御街上發生的泣一幕,有此好笑。也有心“心。

  老百姓不知道那個高大堂皇的皇宮里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只是跪在這雪地里,希望宮里面那個勤儉節約的老太太能夠改變主意,將石堅留下來其實連石堅自己也不知道,正因為他的種種或明或暗的改革,將宋朝帶到了一個興盛的道路。可也是一條前人所沒有走過的道路。一旦石堅不在朝中,有許多大臣無法把持這個尺度,因此往往他前面一離開朝堂,后面就有事情發生。

  石堅已經為這個宋朝留下了太多自己的印記與靈魂。試問,一個人連靈魂都沒有了,還能龍騰虎躍的活著?京城的百姓同樣也不知道,他們只是看到石堅一走,馬上朝廷就不會太平,在他們眼里,這是因為朝中大臣太過無能,才造成這樣的后果。特別是去年,那是慘痛的一年。

  百姓們不想再回到去年,于是他們用了最原始最淳樸的方法來請求朝廷回心轉意。

  自從元儼進宮時,就開始有百姓跪在皇宮外的大街上,這是一條世界最寬大的街道,如果石堅真把汽車造出來的話,這條長達十里,寬六百來尺的大街能夠讓五十輛汽車并排行駛。這是所有宋朝人的驕傲,雖然京城的地價貴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可并沒有百姓對這條奢侈的大街指責,他們在這條大街上見證了宋朝漸漸地興起,特別是這幾年,京城繁華的氣象,翻遍史書,他們也無法看到相似的例子。

  然而現在它又要經受磨難了嗎?

  宮門大開,門口站著幾百個虎賁。沒有一斤。人敢闖進皇宮去看。

  連那個科學狂人,邪家的那位大小姐帶著大學里的學生,為石堅請威,她都不敢進去。那是天下最尊貴的所在。

  然而上午過去了中午過去了,下午也要過去了,可沒有看到大臣們散朝,明白了,那里面出事了。聞聽這個消息。越來越多的百姓涌了過來,加入這一跪請的隊列。

  終于出來了,可結果讓他們失望,石堅身上的官服不見了,一襲白衣。以前石堅也喜歡著白衣,這個整個大宋最沒有架子的大官,一身白衣讓百姓難以忘懷。可今天這身白衣不同,那是因為他從宮里出來。代表著什么,官職沒有了。

  他們想要攔阻,這個青年卻對他們說道:“各位好心,在下心領了。可你們這樣做,反而是在害我啊。”

  然后疲憊地鉆入轎中。

  害他,對了,是太后要害他,是奸臣要害他。

  會兒,宮里再次出現許多人走出來,那是皇上、太后,還有大臣。

  于是喊道:“不能再害石大人了。”

  “不能再聽小人的話,他去年將朝廷弄成那樣,太后啊,你再用這個小人,我們日子剛好起來,這回又沒有辦法過了。”

  也沒有整齊一致口號,場面十分嘈雜,但前面的百姓喊了半句,也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太后裙衩散亂,就象從菜術場與那個潑婦轟轟烈烈地打過一場似的。

  還有他們口中的小人,那個呂夷簡,還有幾個大臣,他們腮幫子腫起。嘴角還帶著血絲,垂傷員李淑沒有出來,讓老太太扶進皇宮搶治。

  這是怎么回事?

  天色漸暮,北風怒吼,皇宮城墻上的旌旗欲裂。

  元儼嘆了一口氣,石堅說得對,這些百姓能有什么!他們只是想過一個安穩的日子,一日三餐不愁溫飽。那怕他們遭受再多不公,也感到幸福滿足。

  他轉過頭來對劉娥說道:“太后。看到了吧。現在還有百姓喊太后。對你跪請,如果到了那一天。百姓連請求的耐心都沒有了。那么大宋”

  到這里,他手往下一壓,那意思,宋朝也就完了。

  完他鉆進了轎子里,回去了。

  這一場跪請,也沒有起到作用。因為劉娥病了,石堅則是閉門不出。什么人也不見,別煩我,反正我現在不是朝廷官員。

  但導致了另一場嚴重的后果。這個書樞一下下去了兩個大佬,只有兩個副相呂夷簡與王曙,昌夷簡現在不敢出門,據說他到了中書去了一趟,讓百姓一路差點用石頭將他的轎子砸碎。只剩下王曙一人,本來才干稍顯不足,雖然他人品很正派。可光憑正派,是處理不了政事的。小事可以勉強為之,可大事根本不敢作主。陳堯佐都有吏材,可是他是樞密院使,不敢逾制管理中書的事務。

  這些大臣一看這樣不是辦法。再度進宮請求劉娥與趙禎,趙禎是見到了,可劉娥拒見任何一個大臣。老太太這次也犯倔了,袁家也算是對趙氏江山鞠躬盡瘁,可不是讓石堅將自己說得一無是處,你們還反幫著他講話。

  好,你們自己去管理。

  這是寄托在石堅下位”果石堅懷在相位卜。她又是另種想法實卜劉紙肌幾拿石堅無輒,一是石堅的權利是她賦予的,二他手里還有一張免死鐵券。最多貶官吧,可人家現在什么官職都不要了,怎么處理?將他處死?現在老百姓都跪了一條御街,這風頭上她敢動這個念頭?

  老太太又羞又惱,又是窩囊,還真病了。

  可是政事不能耽擱啊。趙禎小心翼翼地見她,拒見!太監帶出話來,你不是相信石堅嗎?石堅不是要保你嗎?我不是你老媽了,你去找石堅去吧。

  趙禎本來性格柔弱,一聽這話,連忙在殿外哭求。哭也沒有用,就是不見。

  其實事情傳出后,夏殊在云貴高原上正準備回來,叛區的平叛也接近了尾聲,這次總算真正立下了大功。而且這一次他是接受了教,對張方平種世衡等人的建議是從善如流。犧牲一點權利吧,總比自己蠻干,最后失敗的命運好。這正準備要回朝顯一下擺,聽到這個消息,嚇得不敢回來了。

  這邊的事務還有不少,馬路要修,百姓要安撫,管他屁事。這個家伙精得很。這時候回到京城,那是自己下油鍋,自己找煎。

  沒有辦法,于是趙禎又跑到石堅家門口,總得找一個主見的人出來想個辦法。朝廷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吧。

  然而石堅同樣也拒絕了他,說,我只是一個平民,沒有資格見到皇上。

  趙禎真要急哭了,這都是什么事啊。

  其實朝政也沒有那么艱難,就是現在書樞還有陳堯佐、王曙、盛度、薛本,至于張者自動將他排除在外。這四人雖然都不是宰相之材,或者說做宰相的資歷稍差了一點。但也都是人中龍鳳,勉強為之還是可以的。關健是他們手中都沒有權,不敢處理。

  沒有辦法,趙禎再次帶著大臣到石堅家中勸解,不能讓這么多大臣。還有皇上,一臉乞求地站在門口吧。石堅只好將中門打開,將他們迎了進去。

  現在石堅也不知是后悔還是其他的心情。當初申義彬就說過此事。不能立即解西夏之圍,那怕那些人全部戰死。不立這個威,以后石堅麻煩許多,自從他立即接旨,就注定石堅以后這樣上上下下的命運。因為都有這樣的想法,反正有事時石堅一喊就來,那么沒有事時。一腳也能同樣有多遠踢多遠。

  現在石堅這一次大鬧,也只是亡羊補牢。

  石堅開門見山地說道:“不難,只要草民一走,馬上朝廷有新的人事安排,政務就會立即恢復正常。”

  對于他自稱草民,所有人都無奈地搖頭。

  可聽到他要走,一起才看到書房里的所有書籍都開始打包了。這是真要走,以前石堅不管去什么的方,只帶必看的書,不象現在這樣全部帶走,難道他不想回京城了。

  “石愛卿,萬萬不可啊。”趙禎急了。

  石堅一笑說道:“皇上,不管草民出于什么目的,以這樣的語氣彈劾太后,過重了。”

  石堅從來沒有漠視這種等級。就是他前世也不行,一個百姓攔在省長前面,潑口說道:“他娘的,你這個省長怎么當的,下面老百姓全部下崗了,沒有飯吃了。你退位吧。

  保證走過來幾個警衛或者保安。將你關進黑屋子。輕則反思半斤。

  月。重則勞教上一年兩年。

  沒有那個社會能夠做到人人平等。只有說讓大家很接近這個平等。

  其實宋朝言論自由上,并不比他前世差,甚至還要好一點。封殺的事很少見。當然,最不公平的是女子,沒有辦法,因為戰爭,男少女多,想一夫一妻制,那是假扯。

  “如果草民在京城,太后如何自處,而且就是太后還政了,草民也不能呆在京城,除非我真的做曹操王莽,那樣百姓議論,草民可以不顧,厚著臉皮還在朝堂上指手劃腳。”

  無論逼宮還是逼政,在這時代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如果石堅鐵下心來逼劉娥還政。估計范仲淹一班直臣最少有一大半與他翻臉。

  “其實只要草民離開京城,什么問題也沒有了。”

  下句話石堅沒有說,那就是連老太太的病也會自動好了。甚至還假惺惺地說:“哀家不處理朝政。朝廷怎么辦?”

  老太太是一個權術大師,利用丁曹將寇李弄下去,再利用王石將丁曹弄下去,然后利用夏呂將王石弄下去,這樣一撥撥地弄,弄一次,權利在她手中集中一次。現在已經與皇上沒有區別了。真正的皇上,只是兩眼圓睜,還在哭請。

  “不過皇上前來,草民正好有一件事,你帶給太后。現在草民有兩條出路。第一條草民遠離海外。除非有人動我的家人或者皇上你,否則草民終生不進入宋境。有違此,當如此。

  著拿出一個筆筒,一折兩“不可!”一起攔阻。

  當然不可,石堅這回不是歸隱了。而是一下子離開宋朝了。如果以前。他們還會想,離開宋朝你會到哪里。現在不一樣了,都知道外面的世界還很大,以石堅的本事,到了哪里不好混。但宋朝有什么事情,再到哪里請他,或者在歐洲,或者在非洲。未必能找到人,就是找到了。一來一去五六年都沒有了,什么茶水也涼了,恐怕放在哪里都成了臭水了。

  “還有一條。那就是讓草民到河北去,經營幽云十六州,為先帝將它們收回,天家的祖墳還在涿州。至于其他事情草民一概不問。”

  這條辦法好,現在石堅呆在京城,與劉娥冷戰下去,也不是辦法。

  至少一個人低頭,劉娥低頭?那是不可能,如果她能低頭,早就沒有了這些亂蓬蓬的事情發生。那么只有石堅低頭了,誰叫他是一個臣子。

  可他們都沒有聽出來,石堅后面一句話。我只管拿下幽云十六州。至于以后京城發生什么事,那怕國庫里空空如也,中原百姓全部造反,別煩我。

  “但草民也有一句丑話說在前面,一旦草民接手幽云十六州之事,所面對的是這些界最強大的國家。如果誰敢拖草民的后腿,草民立即帶著大軍回來誅他九族。

  到時候你別怪我造反,我也不是造反,但我真要殺人了。這是防止昌夷簡與夏殊之流,如果石堅不說出這句話,這些人真敢這樣做。

  “還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在草民沒有收回十六州之前,拒不接任何圣旨。”

  “雖然很特權,但奸臣當道,不得不為。皇上,你只向太后說一句話,如果我想做皇帝,不一定要在宋朝做,天下之大,容臣二十年,打下的疆域并不會比現在的宋朝少。如果太后聽了我這句,也不同意。那草民只有走。”

  白了,就是我在河北做軍閥也好,做土皇帝也好,你們別管。

  我還得要錢有錢,要物有物。這就要看你們對我信不信任,如果做不到這點,我離開宋朝。

  別要把要位當作多稀罕,我不在乎。

  “這就是草民的底線了。”石堅說完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都不是傻子,石堅一是退讓。二是自保,說自不好聽的,就是避禍。不看到,現在京城中所有回鶻的護衛都讓石堅借玉素奴香的口,將他們調回來。

  什么時候石堅對朝廷產生了如此隔閡。

  但他們沒有辦法,人家要求也不高,而且說得也有理。契丹沒有那么好對付,這不是防御,而走進攻,攻下后還要守住。沒有事急從權的權利在手,就是石堅也不行。而且在陜西就拖了他后腿過,人家說這話也無可挑剔。而且人家也說了,如果不同意,人家走人,至少現在也沒有拿過你一文俸祿,還到貼了那么多錢,立下的功勞數都數不過來。

  不能因為他不做官了,就將他處斬吧?

  行人再次進宮,老太太早知道他們到石家的消息,人躺在床上,外面的消息靈通得很。趙禎回到皇宮求見,還是不見,最后趙禎下跪了。才接見。

  這一次角牛,最到霉最難受的不是劉娥,也不是石堅,而是趙禎,都成了進風箱的老鼠,兩頭受氣。

  聽到趙禎的稟報,老太太首肯。做土皇帝吧,哀家讓你去做。于是圣旨下來,石堅以平章事的縣份,出判知真定府。石堅接旨后,冷笑一聲,真大方,只是一個知真定府。

  這可大有學問,他的權利范圍也只是真定府,甚至還要必須接受龐籍的節制。以一府之力,收幽云十六堅得了失心瘋不成?但石堅也沒有拒旨,咱們是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然后離開京城,這一次他離開京城規模可是很大,他府中的行李全部收拾走了。家中的下人,不愿離開京城留下來,愿意離開的全部帶走。他的府邸現在空空如也,連一根毛也沒有留下來。至于他的小妾紅鳶也用最大的馬車,將她與另一個大肚子趙蓉載上,沒有留在京城里。

  然后帶著護衛與玉小素奴香的回鶻士兵,浩浩蕩蕩地離開京城。另外石堅還請了一支樂隊,一邊走,一邊吹打:契丹契丹,還我妻兒。

  老太太,咱們不和你玩,都要進棺材的人,不值得。

  咱們和自家小娘子去玩玩智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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