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佑在這里,看到紅潮,一定會大吃一斤的,因為紅潮的樣子跟啊秀一模一樣,不知情之下,恐怕天佑也會認錯。
紅潮起身,走到將豆臣身后,道:“真祖,不用查了,那位金丹真人不是小靈界里出來的。”
將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紅潮,也不由暗松了口氣,他倒不是怕小靈界里的修士,會阻擋得了滅世,而是怕真那樣的話,他只能大開殺戒了,這是將臣不愿意看到的。
雖說,那些人,不少人性已無,可若世界毀滅,致少小靈界不被波及,能給人類留了文明的火種。
“他叫郝欄,是個天師,幾十年前,在南方有不小的名氣,乃不世出的天才,出師不足一年,便已成金丹。”
紅潮接著道:“幾十年前,我有緣見過他數次,是個真正的天才,修有金剛不滅之體,乃金丹中的佼佼者。”
將臣點了點頭:“所以,天才如他,即便靈氣枯竭,修為也未退反進嗎?”
雖然還不知郝欄修為如何,但將臣也猜得到,起碼郝欄修為在金丹之上了,不然,紅潮不會這么夸一個人的,將臣從未見過紅潮這么夸人,她這么夸了,這個人一定很了不起。
“所以,紅潮你有再次去見過他嗎?”將臣回身問溢。
紅潮搖頭:“雖然我知道他是誰,但他并不知道我是誰。”
將臣是真來了興趣了:“所以,其實是你如今不敢再去見他嗎?”
紅潮點了下頭,又搖頭道:“我雖也好奇無比,想再去見見他,只可惜,我發覺,如今的他,太過深不可測了,我感覺,即便是我遠遠去看上一眼,也會被他察覺到。”
將臣不由喃喃道:“所以他已然強大到一種極為可怕的地步了嗎?”
“連紅潮你都不能遠遠只看一眼,這的確已非同凡響了。”
將臣又想起了點事:“所以,他們三人,其實是被他給教訓了一頓了?”
“是啦,所以他們三個,才會那么說的。”將臣一下子,想到了一切,估計藍大力三人,怎么也想不到吧,他們費盡心思想隱瞞過去的,一下子全穿了。
只能說,將臣的洞察力實在太強了,只憑紅潮的一點話語,就猜出了一切。
紅潮愣了下:“真祖您是說,藍大力他們三個,被他給教訓了一頓?”紅潮自是知,真祖口中的三人是誰,而整個天下,如今,除了真祖,世上恐怕沒有什么人可以教訓藍大力他們三個了,他們三個,如今便是世界的頂尖強者。
將臣笑了笑:“不知道,或許是吧。”
將臣雖是這么說,可紅潮覺得,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將臣再次看向了紅潮:“紅潮你為什么,會對他還如此好奇?”這一點,讓將臣有些很好奇,是因為幾十年未見了,還是別的原因。
紅潮只好道:“因為其實在幾十年前,他成名后不久,便從世間消逝了般。”
“這又是怎么回事?”將臣是真的來了興趣,消逝了又是怎么回事啊。
紅潮一副回憶的樣子道:“當年,他還有個未婚妻,在他決定送未婚妻出國時,他大師兄的兒子,早對他未婚妻有垂涎之心,加之早有舊恨,便借了龍虎山之手,把他未婚妻抓走了。”
“雖然,他大師兄的兒子并未得手,但他怒意難平,當天便把他大師兄的道堂夷為了平地,自此,真正與他大師兄結下深仇。”
“后來,其大師兄兒子再次做出喪盡天良之事,他另一師兄九叔的徒弟,把他大師兄兒子的肉身藏了起來,被野狗給咬得不成人樣。”
“其大師兄為了兒子,不惜以妖法,殘害數人性命,救活其子,最后,他為了保護師兄九叔,在其大師兄的雷法下,同歸于盡了般。”
“自此,他陷入了沉睡,生死不知,一晃數十年,如今才再現世不久。”
將臣陷入了沉思,一個沉睡了的人,修為不退反進,這是何道理啊,實在說不通啊。
紅潮這時像是看出了將臣的疑惑,解釋道:“真祖,傳言,他乃陰德之體,只要陰德足夠,無需靈氣,他也可修為遞增。”
“而據我所知,他的幾個師兄師侄,這幾十年來,為他積了不知多少陰德。”
將臣點了下頭,喃喃了句:“陰德之體嗎?”
“怪不得陷入了沉睡,不僅未死,修為未退,反而增進了不知多少。”
托著下巴,將臣沉思了起來,他在想,有了郝欄,是否要改變計劃,不必培養天佑了。
紅潮見此,也就走到了一旁。
好一會后,將臣才開口道:“雖說他可能很強,但到底不如僵尸,所以,況天佑的培養,還是必須的。”
“不過,倒是可以見見他。”
紅潮這時上前問道:“真祖,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將臣略有些意外的看著紅潮:“紅潮,說吧,你想說什么?”
紅潮點頭:“其實他比僵尸還強,我說過的,他修有金剛不滅之體,這也是他為何沉睡了幾十年,也未死,還修為大進的緣由之一吧。”
將臣哦了一聲:“對啊,你說過,他有金剛不滅之體的。”
“所以,同歸于盡的雷法,其實在傷了他的情況下,又成就了。”
“不破不立。”
紅潮點頭:“屬下也是這么想的。”
“而且……。”
將臣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話不敢說:“說吧,而且什么。”
紅潮點頭,別的不說,紅潮知道,真祖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善良,若非大不敬的話,她也不必如此。
“而且我覺得,他其實不比真祖您弱。”
紅潮說完低下了頭:“因為我感覺,在面對他時,就有如在面對真祖您。”
“當然,這一切,只是我個人的直覺,還請真祖恕罪,紅潮冒犯了您。”
將臣擺了下手,搖了下頭,很平靜的道:“沒關系,其實我巴不得,世上有人可與我一戰呢。”
“真祖,您剛剛說,想與他一見,不如我代您去邀請他吧。”紅潮主動請愿,其實她更有心想順便去見一見況天佑,想去告訴他,啊秀在村口,等了他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將臣笑了笑:“好,你問問,他想在何處,與我一見。”
紅潮得令,轉身便離去。
“小玲,我們帶夢夢去逛街,挑幾件衣服吧。”珍珍突然找上了小玲。
小玲有點小好奇:“夢夢怎么了?”
“難不成她交男朋友了?”
珍珍搖頭:“夢夢她想去參加電視臺的選美。”
小玲愣了下:“你沒開玩笑吧珍珍,夢夢去選美。”
珍珍也知這事是有點那什么,雖然夢夢并不算丑,可她平時帶著眼鏡,穿著又十分的普通,甚至是土,儼然一良家女,誰能想到,她會去參加選美啊。
“所以,我現在才來找你,想讓你一起幫幫夢夢啊。”
小玲呵呵了下,真心的有點不知該說什么好,其實在她看來,就夢夢那小受氣媳婦的氣質,那怕打扮得漂亮,也還是有點上不了臺面,這是性格問題,沒法靠打扮來改變。
“夢夢她怎么會想去參加選美的。”
珍珍一臉感動的道:“為了阮母。”
“你也知道的,夢夢她媽媽得了老年癡呆,平時根本不認得她,只記得看電視,所以,夢夢想讓阮母在電視上看到她。”
“哎,可憐的夢夢。”小玲嘆了句,一把拉著珍珍的手:“那就走吧,我們一定要把夢夢打扮成最美的,讓她能上電視。”
三個女人去了買衣服,天佑有點小郁悶,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結果女朋友沒空陪他。
而正中也很郁悶,家里來了個干表姨金未來,把家里搞得一團糟,更讓他無語的是,這個年輕貌美的干表姨,還把自己的貼身衣物亂掛,簡直是一點也不顧及他的感受。
兩個郁悶的男人,都來到了天臺上散散心,一見面,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天佑正中。”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天佑先開口:“還能怎么啊,好不容易放一天假,珍珍卻沒空。”
“哦,原來是珍珍放你鴿子了,所以有點小郁悶。”正中笑著道:“所以還是天佑你慘。”
天佑攤了下手,略顯無奈的道:“沒辦法,這都是為了幫夢夢。”
正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樣子:“我也聽說了,夢夢想讓阮媽在電視上看到她,所以去參加選美。”
“你呢,你又郁悶什么呢。”天佑又看向了正中。
正中苦笑道:“其實我這不算什么,如果她跟我不是親戚,我想我會開心死了。”
“我也聽說了。”
天佑道:“聽說你的干表姨在你那借住,既年輕又貌美。”
“就是這樣才恐怖啊天佑。”
正中有點苦不堪言的道:“我那漂亮的干表姨啊,是真不知她是神經大條,還是沒把我當男的。”
“她貼身私密衣物亂掛就算了,平時幾乎還光著下半身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
正中攤著手:“天佑,你說,我怎么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精神小伙啊,她這樣,我實在是難受死了。”
天佑笑了笑,有點小心疼的拍了下他的肩。
“對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找下郝欄兄,一起去散散心吧。”
正中一聽:“好啊,她們女人去逛街,我們正好去游山玩水。”
叫上了郝欄,還有復生,四人一起,去了郊外。
到了郊外鄉村,正好見到有不少村農,正在忙著收稻谷,郝欄跟天佑心血來潮,便一起去幫忙了,也想再體驗一把。
正中很無奈,叫苦連天,雖然他并不是大富大貴出身,可也沒怎么干過這種農活啊,只是一會,正中便大汗淋漓了。
打稻谷可是個體力活,一般人根本吃不消,即便正中修行小有成就了,可也只比普通人強少許,在體力上,還不如干慣了的農村大叔,現在九十年代尾,可沒有電動的,也沒有收割機。
天佑是僵尸,干這種活,自是不吃力,郝欄也一樣,到了他這種境界,干這種活是毫不費力。
天佑跟郝欄,是做得起勁,他們都曾有過少年時,在農村收稻谷的經歷,如今做起來,頗有一翻另類的快感,曾今他們踏幾下,便踏不動的打谷機,如今在他們腳下,卻那么輕松,甚至有點小愜意。
復生也沒閑著,幫忙遞割好的禾桔,也干得不亦樂乎,這種活,對他一個僵尸,自也是小意思。
看著干得起勁,甚至很開心的三人,正中酸了,好蛋,為什么只有自己這么廢啊,一想,他們仨,一個是大前輩,兩個是超級二代僵尸,他又釋然了。
幾個農民大叔其實也看呆了,天啊,這兩個小伙也太猛了,簡直跟玩似的,太輕松了,汗都不流一滴,這那是城里人啊,太生猛了吧。
不過,一看正中,他們好強心好受了些,原來不是他們沒用,而是那兩個太不是人了。
多了他們四個的幫忙,三個永動機,大叔一畝多地,本來要忙活一天的活,兩個小時,便干完了,這讓大叔大姐們都驚呆了。
大叔大姐們為了表示感謝,請他們去家里做客,幾人推辭了一下,實在無法再推脫了,只好去了。
農家人,這時還并不是很富欲,不過是做了兩肉三素,雖看上去賣相差了點,但味道卻是一絕,美味得不行。
天佑跟復生本不能吃的,也忍不住吃了不少。
正中更是吃得一嘴油,肚子都小鼓了,才罷休。
飯后,大叔沏了壺好茶,跟他們聊起了天。
“小伙子,聽說以后,靠近城市的鄉村,不準燒稻草是嗎?”大叔突然問起。
郝欄聽到這話,不由想起了后世,自己穿越前,也有類似的規定落實了,他當時真的很想罵人,空氣不好,還怪燒稻草桔梗了,真是活見鬼了。
郝欄只想說,想出這個規定的相關人員,必定不會是農民出身,也不知農活的苦楚,更不懂耕種。
要知道,收完稻谷后的稻草以及其他作物的桔梗,若不是燒了,根本沒法處理,本來燒了,還可肥田,可不準燒,既肥不了田,更為本就艱辛的農活添了又一道苦活。
若在不富裕的年代,稻草什么的,還可以曬干后挑回去,當柴火燒了,可在后世小富裕后,都用起電、煤之類的了,更重要的時,隨著時代的流逝,在農村,大多老房子都早已推倒重建了,根本再沒地方放那些稻草桔梗之類的。
不準燒,又沒地方放,放在田地里還會阻礙耕種,這真是讓有心耕種的人欲哭無淚。
當然,平原地區會好些,有收割機,可以處理,但在很多并不發達的山區鄉村,收割機根本上不了梯田。
郝欄出身于西廣山區,那里除了山,還是山,對于這個,其實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政策的本身雖沒錯,只是苦了本就苦不堪言的農民罷了,都說什么青山綠水勝過金山銀山,可對他們而言,那不過就只是山清水秀蚊子大又多罷了。
天佑對于這個是知道的,他是那個苦不堪言年代的人,自是知道大叔在擔心什么,安慰道:“這個規定還未落實,還在討論中。”
大叔嘆了口氣:“唉。”大叔搖了下頭,道:“不管了,實在不行,就租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