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欄有些驚訝的看著將臣,自己不過這么一說而已,將臣居然就猜到了,這有點太妖了吧,郝欄知道將臣很聰明,可從未想過,將臣聰明到這種地步,不過幾句,就猜出了一切。
看到郝欄這個表情,將臣就知道,他猜對了:“這其實不難猜,若非與你相關,我想你也不會特意說的。”
郝欄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既然他還反感仙人,那他只能是滅仙的那個了。
“你雖猜對了,但也不算全對。”
將臣一笑,點頭:“你的意思我懂,你并不是他,你只是你。”
郝欄也一笑:“我若是他,就不必擔心,大地之母的滅世了。”
“更重要的是,其實我也還不敢確定,我真的就是他的轉世。”
將臣一下子全懂了:“這的確是無法肯定的事,或許那怕你真的是他的轉世,可也不可能是他了。”
“對,我只是我,真正的我。”郝欄也不再糾結于這一點了,是不是齊天大圣的轉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自己,而不是自己是誰誰誰。
將臣拿起酒杯又喝了口,才道:“聽完你的故事,我也說說我的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大地上并沒有人類,整個世界只有我和女媧,我陪著她渡過了無窮的歲月,終于有一天,女媧覺得這個世界不應這么孤寂,所以她開始造人。
人類就這么誕生了,人類誕生之初,靈智雖不高,可人族一片平和,從無爭端,可不知從那天起,人類有了高下之分,人類的爭端就此開始了,和平不再。
女媧看著自己的子民爭端不斷,她花費了無窮的心力,想為人族解決無盡的紛爭。
可最后女媧發現,無論她怎么做,人類的紛爭也不會停止,于是她絕望了,便決心滅世。
時間一晃,來到了數十年前,我終于踏入了人類的世界,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教會了我人類世界的一切,也教會了我什么是愛,我也愛上了她。
可有一天,她跟她的長輩找上了我,她們要殺我,殺我這個僵尸之祖,她在那一刻崩潰了,因為她也早早愛上了我。
伴隨著她的崩潰,她們的行動徹底失敗了,我和她,從此再也沒相見,直到今天。
也因為她,讓我明白了,我也深愛著女媧。
郝欄看著將臣,不由問道:“那相比于她,你是不是更愛大地之母。”
將臣品了口酒后,才緩緩開口:“其實沒有更愛誰吧,不過,若硬要選,我可能更愛她吧。”
郝欄當然明白,將臣說的她其實是大地之母,再問道:“為什么?”
“只因為你與她渡過的歲月更長久?”
將臣搖了下頭:“也許是,也許不是。”
“什么意思?”
將臣看了眼郝欄,再喝了口酒:“因為這本來就沒法確定。”
“不過,若到了那一刻,我會選她。”
“為什么。”郝欄再問,愛情里,誰更重,何止將臣,恐怕誰也無法確定,當然,愛上兩個女人,其實有點假,你不喜新厭舊,就不會如此。
但無疑將臣是個例外,因為在愛不愛之前,沒遇上馬叮當之前,將臣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所以,他對兩個女人的愛,都是真心的。
將臣想了想,才道:“孤獨。”
“因為她太孤獨了,她只有我。”
是啊,大地之母太孤獨了,她只有將臣。
這就足夠了,馬叮當不同,她雖只身一人,可她并不孤獨,還有人相伴。
“其實我很怕會有那一天,我也一直不希望有那一天。”將臣略顯痛苦的閉上了眼。
郝欄知道,若他不出手,將臣最不想發生的一幕,最讓他痛苦的一幕,還是發生了。
“我真的怕,很怕。”將臣雙眼略有些通紅的道:“我怕那一天真的會來,我更怕我無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郝欄兄,可不可以拜托你,真有那一天,你替我阻止,好不好。”將臣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郝欄。
郝欄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想真有那一幕,將臣不得不出手殺了心愛的女人,為了他另一個心愛的女人。
這太痛苦了,他心愛的女人,殺了他另一個心愛的女人,逼得他不得不殺了心愛的女人。
當然,或許這是馬叮當最想要的結果,那就是死在最心愛的男人懷里。
“多謝你,郝欄兄。”
將臣舉起了酒杯:“干一杯我的朋友。”
“好,干一杯,我的朋友。”郝欄也舉起了酒杯,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完了杯里的紅酒。
聊了好一會后,郝欄在將臣的親自送別下,來到了通天閣的一樓大廳。
“郝欄兄,拜托了。”
郝欄重重點了下頭:“再見。”
離開了通天閣,郝欄有點覺得如夢似幻,自己竟與將臣成了朋友,他真心把自己當成了朋友。
不過,郝欄倒不覺得太意外,將臣這樣儒雅隨和的人,那怕成不了朋友,也很難把他當敵人。
“好了,口供錄好了。”天佑把檔案收了起來,交給了同事。
“走吧未來,我們一起送你回去。”
未來笑了笑:“那可是求之不得,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正中有點小郁悶了:“干表姨,你是說我護著你回去,你就沒法安心對不?”
“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未來翻了個白眼,再道:“雖然我就是那么個意思。”
正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沒你這么說話的干表姨。”
回到了嘉嘉大廈,珍珍三女迎了出來,拉著未來噓寒問暖的,讓未來感動得不行,一會就成了姐妹。
“對了,夢夢,對不起啊,其實都是因為我,才讓你也遭到這種事的。”
夢夢笑了笑:“未來,這怎么能怪你啊。”
“怪,就怪那個死警察,還有那臭小子。’小玲看向了天佑跟正中,罵了句。
天佑兩人對視了下,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們的確有錯,若他們早出手,兩人根本不會遭到堂本靜的毒手。
珍珍動了下嘴,本想為天佑說些什么的,但見小玲正看著她,珍珍只好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未來見此,連忙道:“這其實還要多謝天佑,要不是他抓捕了堂本靜那個瘋子,指不定會怎樣呢。”
“對啊,天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若是沒有證據,只會讓他逍遙法外。”夢夢也為天佑開脫。
小玲哼了聲,惡狠狠的看向了天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過來。”小玲朝天佑勾了下手。
天佑苦笑著,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走了過去。
正中大大松了口氣,沒自己就好,不然,指不定師父怎么報復自己呢,她收拾自己可不會留情。
小玲瞪著正中,也勾了下手指。
正中愣了下,腦子轟的一聲炸了,完了,天崩了。
“裝什么傻,你還不快過來。”小玲吼道。
珍珍三人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小玲,她想怎么懲罰他們啊。
正中哭喪著臉,走了過去,每走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
小玲一把捏住了正中的耳朵,罵道:“你個臭小子,你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正中叫痛著,連忙道:“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師父。”
小玲放開了正中,看著兩人道:“對你們的懲罰很簡單,一會我們幾個去逛街買東西,況天佑你負責買單,兼跑腿提東西,而正中你個臭小子,專門跑腿兼提東西。”
“耶!!!!”
三個女人興奮的大笑道:“小玲萬歲。”
四個女人來到商場后,一個個的都變得精神百倍,在商場里逛了幾個來回,不知疲倦似的。
正中見此叫苦不已,心里在想,這些女的是有病是吧,看來看去,又不買,還反復逛,真是無法理解。
天佑倒還好,只是有點小無聊,兼有點心疼錢包,要是沒女朋友,倒不在乎,可一想以后跟珍珍結婚,還不知要花多少,就不得不有點小心疼了。
提了一堆東西,正中還得為幾個女的,跑來跑去買飲料之類的,累得他實在夠嗆的,最后,直接攤到再地,再也不愿起來。
小玲罵了一頓,正中還是攤在那沒起來,沒好氣的對小玲道:“師父,我也只是個人,不是驢啊,拿著這么多東西,本就累死了,還要替你們跑腿,我就是馬,也得累趴了。”
“丟死人了,快給我起來。”小玲低聲道。”
“不起,打死也不起。”正中一副我絕不起的表情。
小玲瞪著他:“再不起,我就逐你出師門。”
正中很是幽怨的看了小玲一眼,不甘不愿的起身了,但,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小玲臉一紅,有點受不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怎么著他了呢。
珍珍三人見此,好心情也沒了,加之有點不忍心了,只好道:“小玲,我們也逛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吧。”
小玲瞪了正中一眼,暗罵道:“真是沒用,逛這么一會就不行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收你當徒弟。”
“你看看人家況天佑,你再看看你,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沒用。”
正中看了下天佑,天佑連點汗都沒出過的樣子,更別說累了,只好道:“師父,我要是天佑那樣,我也不累啊。”
天佑有點小無奈,只好道:“行了,正中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累才怪呢。”
小玲瞪了正中一眼,這才放過了他,一行人這才結束了逛街之行。
回到嘉嘉大廈后,放下了一堆東西,正中大呼了口氣,心里暗道:“女人逛起來真不是人,以后絕對不可以陪她們逛街了,打死都不要。”
“天佑,真羨慕你,再怎么逛也不會累。”
天佑帶著些無奈的笑了下:“其實我多希望我也會累啊,就跟個普通人一樣。”
正中張了下嘴,好一會才道:“對不起啊天佑,我不是故意的。”
天佑不在意的搖了下頭,聊了幾句后,就回去了。
晚上九點多后,小玲找上了門,郝欄對于小玲的上門,并不意外。
“想問什么,就問吧。”郝欄自是知道小玲的來意。
小玲點頭:“前輩,那個像她的女人,究竟是誰?”
郝欄想了想才道:“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其實是個好人。”
小玲略帶點哀求道:“前輩,你就告訴我吧。”
小玲很在意,也很想弄清楚,和她一樣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什么和她一樣。
郝欄也看出了小玲的意思:“總之,她與她雖長相一樣,但絕不會是她,這一點,天佑比誰都清楚。”
“那她究竟是什么來頭啊,幾十年了,也不老,也是僵尸嗎?”小玲總算松了口氣,但還是不免好奇。
郝欄搖頭:“她不是僵尸。”
“至于她什么來頭,我想以后你會知道的。”
小玲撒嬌道:“前輩,你現在告訴我不行嗎?”
郝欄有點拿她沒辦法了,想了下:“雖然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證,不能亂說。”
小玲連忙點頭:“我保證。”
看小玲生怕他后悔的樣子,郝欄只好道:“她是大地之母座下的五色使者之一,職責大概是巡視人間吧。”他們的職責,具體是什么,郝欄有點記不清了,之所以記不清,也是因為他們其實根本就沒這么做,又或者說,女媧沉睡了,誰也指使不了他們了。
小玲一聽,興奮了起來:“前輩你是說大地之母,創造了我們人類的女媧娘娘是真的存在的?不只是神話傳,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郝欄有點后悔了,他很想說不是,但話都到這份上了,否認是否認不了了,他只好點了下頭。
“所以真是女媧娘娘創造了人類。”
小玲很激動,郝欄呵呵了下道:“我沒這么沒說啊。”
“完了,那達爾文進化論又算什么啊?”小玲不知怎么的,想到了這個。
郝欄有點哭笑不得,不說神話了,就是武俠,牛頓也頂不住,也不由想起一些梗來,看了網球王子,費德勒想打人,85后看柯南,全都想哭,為毛我們都快四十了,同為小學生的你還是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