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郡主府里的人很多。聽到溫婉郡主要給孩子建立一個游玩的場所,眾人都在嘀咕著,莫非溫婉郡主是打算養兩個紈绔。否則為什么孩子還沒長大,就開始為他們準備各類的游戲。孩子怎么可能讓他們沉溺在玩樂里面呢!
白世華聽到消息,是最為焦慮的一個。立即讓清荷去問問。溫婉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也好讓他有個數。若真是打算培養兩個孩子成為紈绔,那他可要寫信給世年。要他好好這個事了。畢竟,白家能不能復興,可得靠兩個孩子了。
清荷覺得白世華完全就是杞人憂天。哪個當娘的原意把自己的兒子培養成紈绔。除非是后娘,溫婉可不是后娘,是孩子的親娘。清荷猜測到溫婉是另有打算,這么聰慧的人怎么可能干這樣的蠢事。可是這種事,一句話也不清楚。清荷最終拗不過白世華,只得先問問。
清荷去郡主府的時候,正好梅兒也在。
梅兒也是為了郡主府的游樂場所來的。羅守勛可不能讓自己女兒嫁給紈绔。得梅兒煩躁死了。溫婉是什么人,以這樣高傲的性子,會讓兒子成為紈绔。溫婉行事很怪異,但是怪異不等于就讓她把兒子養成廢物。梅兒了幾次羅守勛完全就是杞人憂天。可是羅守勛就是聽不見去。
羅守勛埋怨道:“你也是當娘的人了。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女兒呢!你真想讓我家閨女嫁個紈绔。”起來真是好奇特,羅守勛將閨女當成眼珠子一般的疼。將對兩個孩子跑了幾條城去了。
梅兒氣結:“你要這么擔心,不結這門親就是了。又沒定親下聘。不結可不就成了。”溫婉如何教導孩子,那是溫婉自己的事。她就算是溫婉的閨中姐妹,也沒資格插手溫婉的家務事。都不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存心要氣死她。
羅守勛就執拗著要梅兒去勸,梅兒實在是沒法子。只能走這一趟了。一過來,就直接訴苦。
溫婉本來是想否認的。但是后來一轉念頭:“呵呵,我小時候都是一個孤單單的。總想有好玩的東西。可惜沒得。如今有這個能力給孩子提供,讓他們開開心心。自然就順了他們了。成不成才。也看他們自己吧!”就沖她家老大的那個派頭,想把老大養成紈绔。溫婉覺得吧,把睿哥兒養成紈绔估計比將他養成人才至少要多費十倍甚至更多功夫。他家明睿不會是紈绔,又能管著明瑾,肯定也不會成為紈绔。再有她這個娘,紈绔,笑話了。
梅兒見著溫婉的模樣,張了張口。最后還是沒什么。只是笑著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不過你是兩孩子的親娘,比誰都希望他們好。我也就不多了。”
溫婉輕輕一笑沒再做解釋。她怎么教導孩子,她自己有打算。這個,不需要跟別人解釋的。再。理念不同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清荷是被逼著來的,但是她也知道分寸。肯定不會去白世華擔心你把兩個孩子教導成紈绔,所以讓我提醒你。清荷只是夸贊著兩個孩子越長越好了。至于回去怎么交代,想怎么就這么。溫婉行事又不是她能管的。
梅兒見著清荷過來,想起溫婉上次隨意讓她打聽誰家閨秀的事。笑著道:“溫婉,你托我的事。有眉目了。起來也巧,正好我們族里的一位族叔的閨女符合你的要求。那姑娘是家中的嫡次女,今年十五歲,長得花容月貌。性情也好。趁著上次我們府邸里辦喜事,我特意見了。姑娘確實不錯,樣貌好性子也好。我也試探我那嬸子。他們,只要孩子不錯,公婆厚道,其他不講究。我只是透露這個意思,并沒有誰是人選。愿意不愿意。還需要大夫人點頭。”
清荷愕然,什么事需要她點頭。而且姑娘,清荷心頭一動,莫非……清荷期盼地看著溫婉。
溫婉笑著起上次見了明懷的事:“我這個做嬸子的,也得關心關心侄子。”
明懷因為害羞,加上覺得溫婉可能只是表露一下關心。對于明懷來,溫婉是那種日理萬機的人,哪里有空去管他的婚事。
清荷聽到真是為明懷的。歡喜不已。如今她也為二兒子發愁。大兒子如今差事辦的好,媳婦也賢惠,也快要當爹了。小兒子資質不差,將來要走科舉的路。現在年齡還小,不中舉,若是能中個秀才也好親。就是老二。最讓她頭疼了。
明懷真是讓她左右為難。真正的高不成低不就。高的看不上明懷,嫌棄他那份工作不好。低的她也不愿委屈二兒子,再有,若是二媳婦出身低以后怎么在妯娌面前抬起托來。當年家里那么艱難,也虧了明懷在銀行當學徒,每個月的月錢貼補。二兒子也矮了一分。
這件事也讓她很發愁。沒想到溫婉對此上心了(溫婉語:完全是巧合,別激動)。如今溫婉愿意出面,有羅夫人自己親自看過。那的姑娘肯定是不差了。
清荷都不用問,既然是國公府的連枝,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不過,到底現在還是兩頭抹黑,一無所知。所以小心地問了下具體情況。
梅兒把具體的情況都了。羅守勛的族叔有舉人功名,家里三兒四女,兩個嫡子兩個嫡女。嫡長子如今在軍營里,是前鋒營里一個從五官的官員。嫡次子如今也有舉人功名。胞姐本來是嫁在京城里,可夫家因為一些原因,回老家了。那位族嬸如今要見女兒一面都見不上。下次見面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所以小女兒是一定要尋一個根在京城的。這孩子其她都好,但因為是小女兒,所以養的天真無邪,性子非常單純。當娘的怕孩子嫁入高門大戶被欺負。尋思著找庭簡單和睦的厚道人家。看似簡單,其實要挑選到滿意的,也難啊!
大兒媳是當初定下來的,不能為參考意見。這姑娘的家世,若是能夠給明懷,那是綽綽有余。可也因為太好了,清荷反倒有些忐忑,怕別人知道真相不愿意:“我家明懷如今在銀行工作。也不知道你族叔知道會不會介意?”
梅兒笑著道:“當初長女就是我那族叔許出去的。如今長女再難見到一面,為此我嬸子不知道埋怨了多少回。如今小女兒的婚事,基本是由嬸子拿主意的。我嬸子的要求很簡單,孩子上進,人口簡單,公婆厚道。我也是思量過的,明懷只是在銀行工作,又不是入了商籍,明懷那孩子也上進,你們長輩也是厚道人。我覺得十有能成。”
清荷一聽這話,就覺得希望很大“成,那就麻煩夫人幫我探探口風。若是能成,也解決了我心頭的這件大事了。”
梅兒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這是很快就有苗頭。當家人羅家九老爺不大滿意,當家的九老夫人也沒一口死。只是要見見孩子。兩家商定了時間,見一面。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打聽打聽這一家子,特別是這二公子的品性。
溫婉帶著孩子進宮見皇帝,皇帝也問起了溫婉。笑著道:“真打算培養睿哥兒跟瑾哥兒成為紈绔啊?”邊邊捏著明瑾玩。不管皇帝怎么折騰明瑾,這小子就是不哭。明睿呢,則是安靜地站在溫婉身邊。不鬧不吵的。
溫婉也覺得人與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皇帝對明瑾這個小豬豬的疼愛,明顯都要超了她去了。可對明睿,表現平平。按照溫婉的法,在皇帝這里,明瑾是主角,明睿是布景。好在他家明睿不在乎,要不然,溫婉可真的不愿意多進宮了。
溫婉無所謂地道:“紈绔就紈绔。一輩子當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不知道疾苦的紈绔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皇帝不樂意了:“我家明瑾這么聰明,怎么會是紈绔。明瑾,跟舅公,你以后不會成為紈绔,會成為大齊的棟梁,對不對。”
明瑾恩恩恩地應了。
與明瑾交流了一下后。溫婉見皇帝有話跟她,就讓夏瑤將孩子帶開了。皇帝也是起了商行跟銀行的事“這兩個產業,動念頭的人還真是多。”
溫婉無所謂地道:“他們現在在想方設法從銀行借錢,打算搬空了銀行。商行他們是打算讓商行內亂了。到時候商行維持不下去,破產,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能分杯羹湯了。”
皇帝見溫婉心里有數,也就沒再:“孩子滿月轉眼就過年了。等年后你再接手。多陪陪孩子。”再鬧也不差這幾個月。
溫婉自然是好了:“等我從莊子上回來吧!”過年那么冷的天,她肯定是要去莊子上避冬了。
白世年想著兒子不到兩個月就要滿周歲了。讓人將他的將軍頭盔還有一柄佩劍送過來了(只是一般的佩劍,不是他趁手武器秋水劍。另外白世年還有一把大刀。當時沒帶回京城)。
葉詢看著白世年準備的兩件禮物,笑瞇瞇地道“你兒子能拿得起你的這把劍?”這把劍少也有三十多斤。他兒子除非是大力神轉世,否則想拿得起這把劍,做夢。
白世年一頓。
葉詢笑著道:“你還不如親自削一把木劍。又輕攜帶又方便。頭盔,頭盔就去尋一個小的。”
頭盔堅決不換,這是他佩戴的頭盔。拿別人的頭盔就沒意思了。而且頭盔也不重(跟佩劍比起來,確實不重)。
白世年干就干,半天不到就削除一把不錯的小木劍。當下連同給溫婉買的一些禮物。還有一封厚厚的信件。一起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