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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土豆番薯,溫婉的軟刀子

  本來按照平向熙的意思,是要把她送莊子上養病去,大夫人得了消息,忙給國公爺說了這事。國公爺急匆匆趕來,訓斥了平向熙一頓。要是現在把人送走,不就此地無垠三百兩。平向熙這才作罷。

  男人最怕什么,最怕的是自己女人給他戴綠帽子。所以,雖然沒送到鄉下去,但是卻是從內心來說,已經是徹底厭惡了這個女人。一看見她,就覺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戴在他腦袋上,而且戴得特別瓷實。

  安氏雖然滿腹的冤屈,但也知道流言殺人于無形。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先把丈夫的疑慮打消,跟平向熙認識二十多年,做了十多年夫妻,自然是深為了解他的為人了。重金買了兩個有文才又善解人意的美貌丫鬟,灌了絕子湯,送到平向熙的床上去。心里在滴血,也仍照做不誤。

  兩個丫鬟的身契在她手里,她不怕她們不聽話。時間長了,老爺定然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到時候,才能漸漸回轉丈夫的心。她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與老爺做了十幾年夫妻,她最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了。只要過了氣頭,到時候再慢慢跟他解釋說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溫婉現在則每天都很忙,為著上次烏老頭說的話,她每天都埋首在大英百科全書,還有她讓人去購置了那么一大堆的西洋書,每天都在找,希望找到那兩種在現代平常的東西。可是她找了好多天,都沒找著兩樣物種的描述。她記得西方人特別喜歡吃薯條,麥當勞的暑條不錯,味道很好。凡是土豆等物也應該是從西方傳播過來的。好在工夫不負有心人,倒還真讓她找著對土豆的描述了。最后根據書上的描述,請了個人畫了下來。看了那樣子,有九成像。

  立即跑到利發商行,全國最大的一家商行。生意遍布全國,還有很多海外貿易。所以,拿了她寫的幾樣東西,告知利發商行的人,只要能找到這幾樣,可以出重金。

  溫婉是做什么生意什么生意賺錢,別人看她這么一番舉動,以為又是在籌謀什么好的生意。紛紛翹首以望,還有好些關系人找關系,說想要入股。溫婉聽了直笑,說那是種子,準備種在地里的一種可以吃的東西,不是要做什么生意。

  可是,誰信呢不說別人,就連她的老師都不信。平常宋洛陽不會訓斥她,可是這次給溫婉布置的課業,竟然沒有及時完成。宋洛陽發怒了,為著溫婉的心志不堅定,非常生氣。

  “你是鉆錢眼里了啊?你小小小年紀要這么多錢做什么,不好好學東西,整天就想著錢錢錢,你以后一輩子就抱著銀子過日子”宋洛陽一頓訓的,溫婉聽了,在旁邊笑著,并沒有生氣。

  “先生,你真是誤會郡主了。郡主這幾天一直在忙,在翻書看資料,她在找的那幾樣,是糧食種子。書上說種下去畝產能達到千斤。還是年前老莊頭求的郡主,說要是能找到這幾樣種子,推廣開來,可以幫很多人,讓他們不再挨餓。郡主這是做好事,不是為了賺錢”夏語看著溫婉就這么受著宋先生的訓斥,也不分辨的,在外面聽著,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推了門進來。

  “你從哪里聽來的,我怎么不知道還要這樣的糧種”宋洛陽一下愣了,如果真有這樣的東西,倒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見溫婉點了頭,說真有這樣的糧食種子。

  宋洛陽當下眼睛都亮了。急切地問著,是什么樣子,在哪里看到的。怎么描述著。問得非常詳細。溫婉很無奈地表示,自己也忘記在哪本游記上看過了。不過其中一樣,找著了蹤跡。拿了圖樣給他看。

  “我看這樣,等再過幾天,我就去沿海看看。那里的人見多識廣,應該有人認識。另外再把你有印象的幾樣都拿來,也許都能找著也說不定”宋洛陽很興奮。等拿到溫婉給的資料,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發了。

  溫婉揚頭看天,她還真沒看出來,以為老師真的心在云外。沒想到,竟然還這么關心國計民生。倒是她沒想到的。

  “郡主,你讓吩咐的事情,我都辦好了。一共買了十六塊爛地。根據你的吩咐,都是讓不同的人去買的。到時候只要郡主一句話,就可以全都轉到郡主你的名下”夏日回來稟報著。溫婉點了頭,讓她繼續買,要不讓人發現,慢慢地買進。

  八井胡同:

  溫婉知道自己之前的風頭太盛了,所以,這回只讓買地,沒有說買這些便宜的地的用途。溫婉沒有打算再做什么生意了。現在再做什么生意,可就太打眼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自己,還是老實當個正常的孩子。可是一靜下來,每天學東西,一下就覺得不對勁了。

  為什么,太安靜了,一個人學習,太悶了。以前念書的時候,雖然不喜歡說話,可是周圍還是非常活躍的。她也很享受那種氣氛。

  再有他親眼見著老師跟著朋友一起暢快淋漓的,她心里也羨慕。也想擁有那么幾位知心好友,那可是一輩子的朋友。有了這種朋友,一輩子都不會感覺孤單的。她心里其實漸漸有個計劃,只是,要等時機。

  溫婉在這邊醞釀著,閑暇時候,也會聽聽八卦消息。這日,她聽到一個八卦消息,鎮南侯世子,正在跟羅家談婚論嫁。那時候,溫婉在剛得了他們賠的大筆銀錢錢的第二天,那世子夫人,就走了。現在算來,確實也是滿了一年的熱孝。那時候那么多的候選人,不知道選上了誰家的倒霉姑娘。

  “郡主,繼室已經選好了,就是羅家那位,上次郡主見過的那個女人,羅家十娘。那人是世子夫人的庶妹,跟世子夫人關系不錯。現在已經在合八字,合八字估計也就只是走走過場了,合完字就會下小定,這事,基本就算定了”溫婉一聽,詫異了,出了那樣的事,怎么還會是那個女人。

  “對,就是上次你看見的女子。是個有手段的”夏影已經猜出溫婉心中所想。溫婉驚恐了,這,也太嚇人了。都這樣還能娶過來。

  “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夏影笑著說道。溫婉有些不懂。

  “你知道那天是誰布的局嗎?是鎮南侯世子的兒子,今年才十歲,就有這樣的手段。你想,那個女人,在經過此事,已經徹底被徐夫人厭棄。等過幾年,徐夫人老了,他正好娶妻,完全可以架空她,只是一具傀儡罷了”溫婉驚聳了。這才十歲的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思手段,確實嚇人。莫非古代的人,都是早熟,所以就早死。

  溫婉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在這樣的形勢下,還能得徐夫人答應她入門為繼室,可見是個非常有手段有心機的人。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是一個十歲小孩子能對付得了的。雖然溫婉厭惡被別人當棋子,不過想著當日的事情應該是有蹊蹺,而且,站在同一個地位上,兩人的境遇也相似。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徐家大少爺外家送過來當填房,那就連外家的支援都沒有,都要靠自己。溫婉還是深深表之同情。看看自己的遭遇,再想想那兩兄妹的環境,同為天涯淪落人。

  當然,溫婉可不是圣母,最主要的原因,當日她被那徐家世子掐著脖子,那個女人一聲都不吭,站在旁邊看戲,眼里還閃過兇光。可見也是個惡毒的。現在竟然還能上位,溫婉心里就極為不爽,要她真是丫鬟,不就白白死了,還是死得活該,說不定,還得拋尸荒野:“夏影,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夏影在她身邊呆的時候長了也大概能猜測到她一些心思:“郡主,這個世上,好人是活不長的。不能做好人”

  “以為拿個幾萬兩銀子,就可以堵了我的嘴,我的脖子到現在還疼著呢不讓我好過,讓我背負貪財的名聲,讓人認為他們徐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該覺得委屈的是我才對。夏影,你知道如何做的”溫婉笑瞇瞇地看著夏影。夏影點了點頭。

  很快,京城里傳出一則流言。說羅家正在議親的羅姑娘,打著去鎮南侯照顧生病的姐姐的名號,與姐夫勾搭在一塊。后來被世子妃發現了,活活把世子夫人給氣死了。而世子夫人的死,也正好如了這兩個人的意愿。更為了遮人耳目而打著四處相看中意的姑娘。可是千算萬算,卻是被前來相看的姑娘給撞見了丑事。

  這消息一傳出去,很多的八卦因子立即上來。甚至還添油加醋,說兩人早就勾搭,世子夫人礙了他們的路,被他們下毒給害死了。還甚至有傳言說,這會羅家小姐已經珠胎暗結。說得那個熱鬧喲。

  徐家:

  徐家現在是亂成了一團。徐家的主子,這段的時間,都不敢出去。徐夫人氣得病倒了,侯爺是一直都在病中的,也沒人敢跟他說這事。大少爺瘋了一般去找奶奶要真相,問是不是父親跟小姨害死母親。徐家的家務也都交給了二少奶奶打理。

  徐世子氣得,真想殺了那個傳播這個流言的(可惜上次沒殺成)。派了好些人去查,一定要把這個散步流言的人查出來。要她好看。可惜,查來查去,就是查不出來,究竟是誰做的。

  “世子爺,羅姑娘的信件”徐世子接過一看,陰沉陰沉的。

  “巖哥哥,查出來是什么人沒有”羅十娘焦急地問著。徐世子搖頭,說著查不出來。

  “我猜測,只有兩個人,會散布這樣的謠言。一個是大公子;一個是貴郡主”十娘低聲說著。

  “仲然,不可能,仲然就算真有這個心,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他要真散布這樣的消息,我不可能查不出來。而且,這個孩子不會做這樣損害徐家名譽的事情。倒是貴郡主,我已經給了她那么多的錢,她也答應不說出去。怎么可以出爾反爾”徐世子有些不相信地問著。

  “巖哥哥,你太小看她了。你當日掐著她的脖子,差點把她掐死。她當日人單勢薄,沒個人給她撐腰,說出去也就只有一個郡主的空頭銜,唯一的靠山也遠在千里之外。現在卻是不同,她有著淳王跟周王做靠山,自己也賺了那么多的錢。自然是要為當日被逼著忍了這口氣,而發泄。現在,正是我們合八字的時候,肯定是被她聽到了風聲。所以才散布的謠言”十娘分析的很透徹。

  溫婉在的話,一定會非常贊嘆。竟然把她的心思揣摩得這么精確。當日她之所以忍氣吞聲,一來是聽墻角確實是她的不對,就算告到皇宮她也得不到好處,皇帝外公就算給他做主,肯定還得挨一頓訓斥;二來,她當日確實只有一個郡主的空頭銜。她自己沒有底氣。想著收點好處暫時我就忍了這口氣,等適當機會再報復回來。這會腰桿子硬了,自然是想著可不能就這么便宜這對狗男女。

  “這么說,還真有這個可能就是她了”想著送出去近十萬兩銀子,還添不飽這個不知足的人的胃口。徐世子把手握得,關節咯咯響。

  “十妹,你要做好準備。有了這事,就算你懷了我的骨肉,母親也絕對不會讓你進家門當正室的。最多,我也只能為你爭取為二房”徐世子看著心上人,萬分抱歉。

  “十娘只求永遠呆在巖哥哥身邊。巖哥哥,你答應過我的,要永遠愛十娘一個人,不可以背棄我們的諾言。否則,我就什么都沒有了”羅十娘眼淚汪汪。兩人又溫存纏綿了一會,回去了。

  “平溫婉,都是你,我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羅十娘恨恨地掐著手。正室與偏房,那是天與地的差別。她又怎么會不介意,可是她的名聲已經被壞了,而且她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所以這口氣,只得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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