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烈焰紅蓮(下)
而這冰涼的力量每次在大腦中爆發開來,趙天佑都可以看到大腦中樞的那個最大的光團有了非常微小的增加。(文字首發盡在讀書閣)
讓他感到可惜的是,這冰涼的力量目前為止,只能到達大腦,到不了身體的其他部位。
一呼吸,二呼吸,三呼吸,趙天佑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慢速呼吸著。
至少用了十分鐘,趙天佑才終于完成他的第九次新式呼吸。而隨著這第九次呼吸一結束,他就看到體內的九個漩渦同時綻放出一陣紅光,然后這光芒就開始在這漩渦附近,不斷圍繞著這漩渦運轉的同時,不斷地變幻著各種形狀。
最后這光芒和漩渦融合為一,最終定型成了一朵朵蓮花狀的光團。
在剛才趙天佑修煉的整個過程中,在玉佩中修生養息的呂布一直都在旁觀察著。而當看到九朵蓮花狀的光團最終定型在趙天佑體內的時候,一直都表情淡定的呂布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樣,突然露出極為震怖驚駭的神情,“不可能!怎么可能?竟然……竟然是烈焰紅蓮?”
而就在這時候,趙天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人毫無預兆地突然從這冥想中醒轉了過來。
當他醒轉過來,看到顧妙玲正站在他面前,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同學,已經一節課過去了。”顧妙玲指了指趙天佑大片大片空白著的試卷,“要抓緊時間,我可不覺得你現在有時間睡覺。”
趙天佑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趙天佑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畫面,那就是他隱隱約約看到了顧妙玲的底褲是白色蕾絲邊的。
趙天佑用力搓了搓額頭,試圖將自己這不純潔的幻想從腦海中去除,但是他發現,這樣完全是徒勞的,那畫面依然無比清晰地呈現在腦海中。
直到這時,趙天佑才終于意識到,這幅畫面并不是他的幻想,而是他真真切切看到的畫面。而看到這一畫面的,正是他那雙只穿了鞋,沒有穿襪子的腳。
這讓趙天佑嚇了一跳的同時,更是欣喜若狂。
他強壓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后,他發現自己依然那樣清楚地看得見這個世界。
不,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比從前更加清楚地看著這個世界——他不僅是用眼睛在看這個世界,還有用雙手,雙腳,甚至頭頂在看這個世界。
在這種新的觀察中,這個世界變得比從前更加立體和多元。
“唉……”
看到趙天佑臉上不知所謂的笑容,以及他閉上的眼睛,顧妙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正沉醉在自己這種身體的巨大變化之中的趙天佑,很快就發現顧妙玲臉上失望的表情,他于是趕緊睜開眼睛,小聲沖著顧妙玲喊道:“顧老師……”
顧妙玲有些驚訝地站住,轉過身看著趙天佑。
“我會加油的。”趙天佑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到趙天佑臉上的笑容,顧妙玲不由得也跟著笑了笑,然后點點頭,重又轉過身,向著講臺走去。
這一切全都看在陳夢琪的眼里。
不知道為什么,陳夢琪的心里突然升起一陣醋意。
這醋意剛生出來沒多久,陳夢琪就自己都覺得這醋實在是吃得沒有道理,“陳夢琪,你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這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只不過是為了擺脫錢三明,而假稱那家伙是你男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說了……顧妙玲是老師,他是學生,他們之間也不可能有什么啊。”
趙天佑成功修煉五覺圣王功的覺醒篇的動因,就是為了抄襲譚文勝的考卷。
現在修煉得成了,自然要馬上動手了。而此時卻也剛好這個時候譚文勝做題做得差不多了,正是抄襲的好時候。
一開始動手,趙天佑愈發發現了修煉五覺圣王功的好處,以前這種距離去看譚文勝的試卷,非得非常用心看才會看到,而且譚文勝稍有什么動作就會擋住。
但是現在情況卻完全不同了,趙天佑看譚文勝的試卷的感覺,就好像看撲在自己面前的試卷一樣清晰。就算譚文勝有什么動作,或者他的試卷有所移動,也并不影響到趙天佑偷看他試卷的效率。因為在此時的趙天佑的看來,譚文勝的動作好像比從前慢了許多,早在他擋住自己想要看的那部分內容之前,他就已經完全看明白了。
懷著一種享受訓練成果的心情,趙天佑筆走如飛,無比順暢地將譚文勝考卷上的答案,謄抄在自己的試卷上。
讓趙天佑做英語題難,抄題那還是不在話下的,只用了不到十分鐘,他就把整個答案完全抄完了。
再看了看手表,距離交卷還有二十分鐘。
雖然自己抄完了,但是趙天佑卻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么事沒做,
約莫想了幾十秒,趙天佑才想起是什么事了,他右手撐著頭,側過臉向后看去,看到右后方的張揚那廝已經趴在桌子上徹底睡著了,口水都把卷子淹掉了一半了。
最要命的是,這廝竟然開始打呼嚕了。
“這貨完全沒救了。”趙天佑搖了搖頭,打消了做張紙條傳給張揚的想法。
早在趙天佑注意到張揚在桌上呼呼大睡之前,顧妙玲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但是一直忍著當沒看到。
顧妙玲是贛南師范大學的大三學生,她父親老顧老師因為跟人拼酒,喝到胃出血,她為了照顧父親才從學校請了一個禮拜假回到錦江的。
因為學校里緊缺英文老師,老爹的課沒有人頂,她自己又是外文專業,才不得不臨時趕鴨子上架跑來救場。
她自始至終都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坐在講臺上的,誰知道還是出現接二連三讓她忍無可忍的事。
先是趙天佑在那里堂而皇之地撐著腦袋睡覺,現在是張揚竟然都開始打呼嚕了。
沒辦法了,顧妙玲嘆了口氣,只能再次站了起來,走到張揚旁邊,輕輕敲了敲桌面,“這位同學……這是在考試,你在干嘛?”
張揚稀里糊涂地抬起頭來,神智根本還沒清醒,手就先在嘴巴上擦了一把,擦了一手口水,然后又往身上擦,看得顧妙玲直皺眉頭。
擦完口水,張揚老老實實地回答了顧妙玲的問題,老實到全班全班都哄堂大笑起來,“我……我在夢你啊。”
他這么一說,顧妙玲頓時整個臉都紅了,“夢我干什么,你該好好考試。”
說完,顧妙玲不等張揚反應,就趕緊轉身走回臺上。
“我以后堅決要跟這貨劃清界限。”趙天佑羞恥地蒙著臉,在心里暗暗發誓,“堅決!”
二十分鐘后,下課鈴聲終于響起,張揚趕緊站了起來,跑到趙天佑身邊,用力推了他一下,笑著拍了拍口袋,“天哥,走,下館子去。”
“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就知道睡,你都要成豬了。”趙天佑沒好氣地看了看張揚上被口水淹了一半的卷子,“看來你是不打算交卷了。”
“交屁啊,一道題沒做。”
趙天佑仰天長嘆一聲,看著張揚,正色道:“中午吃什么?”
張揚得意地咧開嘴一笑,“放心,有肉。”
不到十分鐘,趙天佑和張揚兩個人就到了風正街上的一家湘菜館。
張揚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菜,而且還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勢頭,趙天佑見狀,趕緊伸手把他攔住,“點這么多菜,你吃得完嗎?”
“沒事,哥有錢。”張揚得意地從懷里拿出兩百塊,在趙天佑面前晃了晃。
“一餐就把你一個月的辛苦錢給花光。你怎么這么舍得?”趙天佑奇怪地問道。
“我現在不大方點,以后你的人體藝術照賣出好價錢的時候,我怎么好理所當然的打你的秋風?”張揚得意地笑著揮揮手,打發服務員走開之后,給趙天佑倒了杯茶,臉色一變,有些嚴肅地說道,“天哥,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主意,就是不敢跟你說。”
“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主意,還不敢跟我說?總不至于是要拉我去吧?”趙天佑喝了口茶,笑著說道。
“天哥,我覺得你可以跟我們老大。你那么能打,我只要把你的能力跟我們老大一說,他肯定收你的。”
“跟你老大?你沒得失心瘋吧?剛才在走廊,你自己不是還說,以后再也不跟他了嗎?”
“天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你真的跟他,你跟我不一樣,你成績好,你肯定是要上大學的,怎么可能當混混呢?我是在想,錢三明雖然是個慫包,但他畢竟是個官二代,比咱們門路多太多。咱們現在既然惹上他了,以后恐怕麻煩不會少。在這種情況下,找個靠山總是沒壞處的。你現在就假裝跟我老大,這樣的話,你就成他小弟了,他也是要臉面的人,將來要是錢三明想在你身上動什么心思,他肯定要出面幫你的。”
張揚說到這里,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只要你這三個月平安無事,將來你考上大學,一走了之,以后就在大城市找個好工作,再也不回來了,什么老大老二的,不就只是一句空話嗎?”
“你的意思我明白,說白了,就是讓我假裝拜山頭,然后用你老大來當擋箭牌唄。”
“誒,我就是這么個意思。”張揚用力一拍大腿,笑道,“娘的,我怎么就說不明白呢?”
“我知道你的好意。”趙天佑伸手拍了拍張揚的肩膀,“不過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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