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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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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先生,您是哪里人?”斐真依低聲問道。

  “天海人。”羅成笑了笑。

  “天海?天海在哪?我好像沒聽說過。”

  羅成笑了,剛想胡侃幾句,突然感覺到周圍空氣傳來一陣輕微的震蕩,他瞇起眼睛向四下看去,試圖找出端倪。

  找了半天,什么都沒能發現,不過,羅成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而且空氣的震蕩在逐漸加劇,最后形成了一股看不到、摸不著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羅成涌來,他的呼吸都略微有些艱難了。

  “你將要接觸到紅月位面的初維法則了。”智腦在羅成的腦海中說道:“因為審判之翼空間完全于位面之外,不受法則的約束,所以你在上一次接觸到法則界限時,并沒有引發反彈。”

  “你是說……進階?”

  “是的,幾乎所有快速進化的生命都會出現循環式的蛻變過程,進階、突破瓶頸等等,所描繪的就是這種過程。”智腦道:“而你缺乏相關的經歷,其實這對你很有好處,與你的前任相比,力量的提升速度,你要遠超過他,不過在心靈方面的磨練,你要稍遜一些。”

  這時候進階,不會鬧出幺蛾子來吧?羅成有些頭疼,問道:“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也許是剎那間,也許是幾個小時,還也許是幾天、甚至幾個月。”智腦道:“這要因人而異。”

  “羅先生,怎么了?”斐真依察覺道羅成有些不對勁。

  “沒事。”羅成慢慢站起身。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營主,我有事情要耽擱一陣,明天你們先走吧,我會追上你們的。”如果真的要幾個月才能完成突破,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留在這里。

  “您要去做什么?”斐真依變色道。

  羅成苦笑著搖了搖頭,從四面八方涌來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的呼吸也越來越艱難,心跳的速度猶如打鼓,周身血液激蕩不休。必須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了。

  “不必緊張。”智腦說道:“對人類以及那些寄生魔物而言,進化是有可能出現失敗的,但對你來說。你早已經突破初維法則的界限了,現在不過是重復一段過程,只要熬過去就可以了。”

  羅成沒有心情聽智腦的說教,他很難受,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粘稠無比的漿糊,他想瘋狂的吼叫一番,還想毀掉些東西。

  羅成無法壓制精神層面的狂躁,自從他成為審判者之后,還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快步奔到一處灌叢中。羅成已來不及挑選地方了,就地坐下,同時對智腦問道:“如果這個時候我受到攻擊,會不會有危險?”

  “有可能。”智腦回道:“不過那個徐山已經趕過來了,有他守護。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羅成長吸一口氣,慢慢閉上了雙眼,事實上羅成很早以前就呼吸法快速入靜,并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但現在做不到,他此刻所承受的苦楚過于強烈。必須要用最基礎的數息法,才能讓自己的精神逐漸安靜下來。

  人的心意是最難控制的,無法長時間停留在一個點上,所以才會有心猿意馬這句話,不過,羅成有著極好的基本功,當初他被關在審判之翼空間內整整兩年,一直不能動,再狂野的心猿意馬,也早被馭服了。

  開始的幾十息時間,羅成還經常意識到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但隨著呼吸頻率的逐漸延長,二、三百息后,他終于成功的把一切都遺忘了,整個世界變得一片空空蕩蕩。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羅成突然之間看到了,或者是感應到了無數股波束,有靜止的、有按照一定頻率震蕩的、有活躍的、有衰弱的、有四處飛掠的、有緩慢漂浮的,沒有誰告訴羅成,但羅成就是知道,無數股波束,代表著世間萬物,只不過是以另一種形態出現在他的感應中。

  有那么一瞬間,羅成能看得極遠極遠,甚至看到文秀正率領天機營的武士追趕一群流寇,還看到一輛輛馬車裝載著鶯鶯燕燕的美女,在官道上星夜兼程,羅成不可能和那些車隊接觸過,但他明白,那些馬車的目的地就是奇來峰。

  事實上在這一瞬間,羅成看到了無數種景象,皆是一閃而過,他能看清,是因為那與他存在著因果律的關系。

  可惜,只是一瞬間,世界又變得空空蕩蕩了,羅成沒有去追尋那種俯視天下萬物的感覺,依然在默默的數著呼吸。

  所謂心如明鏡臺,就是這個道理,一只鳥兒飛過,在鏡面中投影,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如果為鳥兒而驚艷,非得要搞清楚飛去何方,那便入了心魔。

  逐漸的,羅成忘記了數息,他感應中的世界一片混沌。

  一陣微風在林中掃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羅成被驚醒了,慢慢張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一滴露水慢慢從他額頭滴落,掉在衣襟上,化作飛散的珠花,轉頭看向四周,羅成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只是睡了一小覺,又似乎已經睡了無數年。

  徐山的身影出現了,緩步向羅成走來,隨后向羅成彎腰施了一禮,輕聲道:“恭喜上師、恭賀上師……”徐山嘴里是為羅成道喜,心中的滋味卻不太好受,在他眼中,羅成已到了自在之境,居然又突破了?同是修行人,差距也太遠了……斐真依也帶著瑯山姐妹們走來,齊聲道:“恭喜上師……”

  羅成救出斐真依后,她們依然管羅成叫先生,因為羅成始終沒有坦明,但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飛煙用術法根本感應不到羅成的存在,如果連感應、推算都對羅成無效的話,只證明一件事,羅成已真正跳出了天地之外。

  “呵……”羅成笑了笑:“過去多久了?”

  “差不多一天兩夜了,現在是清晨。”斐真依道。

  “這么久?”羅成在腦海中令智腦羅列出現在的屬性數據。

  力量:1200

  敏捷:1100

  精神:1200

  生命:2500

  體能:1950

  意志:48

  意志莫名其妙的增加了十多點?羅成吃驚之余,也產生了明悟,蛻變的過程是必須的,繞過去確實方便了,但未必是好事。

  “我回去之后,意志的屬性不會變化?”羅成問道。

  “這是你自己擁有的淬煉,當然不會變。”智腦道。

  羅成輕吁了一口氣,這兩天沒算白熬,其實以他當前的能量儲備,想把意志提升十點二十點是綽綽有余的,但時間消耗不起,根據智腦計算,提升十點意志大約要用去百余天,十點意志會帶來多少好處尚不可知,但壞處是顯而易見,在審判之翼空間內逗留百余天再出去,估計整個世界都大變樣了。

  “上師,我們是不是還需要休息幾天?”斐真依很恭敬的問道。

  斐真依剛才第一次叫羅成上師時,他還沒在意,現在又一次聽到,感覺有些怪異,笑道:“別叫我什么上師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那怎么行!”斐真依也感覺這樣有些生分,她的眼珠轉了轉,輕笑道:“要不然……我們以后叫你羅大哥?”

  “叫大哥吧,這樣有派頭。”羅成又恢復了輕佻的本色,他也希望能拉近雙方的關系。

  “上師,那我以后也叫……”徐山急忙道。

  “你可算了吧。”羅成擺手道:“胡子一大把的……還叫我大哥?我怕別人都把我當成老怪物。”

  “大哥,你真的不需要休息?”斐真依道。

  “不需要。”羅成道:“我已經耽擱你們兩天了,快點出發吧,能早一天到天原總是好的。”

  “也好,我這就去讓姐妹們準備出發。”狄小憐應道。

  沒用多長時間,武士們都準備好了,大隊開始行進,因為道路很難走,大部分戰馬都被留在密林中了,攜帶的軍需品都被武士們背負著。

  盡管如此,并沒有降低她們聊天的熱情,或許可以說,天機營內小道消息的流傳速度要大幅高于其他軍營,每一個武士偷看向羅成的目光都充滿敬畏,斐真依確實能讓武士們的情緒變得活躍起來,但,一位大自在上師更是實打實的依靠。

  不管哪個位面,做了大哥總有說不盡的好處,羅成的待遇也變了,斐真依派過來四個相貌、實力都是上上之選的女武士,來做羅成的貼身護衛,名義是護衛,實際上就是侍女。

  斐真依組建的天機營全是女武士,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則與用意,派人過來給羅成當侍女,未免有悖她當初的堅持,但原則這東西并不是一成不見的,所以才會有那一句充滿內涵的話,原則上。

  通常情況下,聽到這三個字,就代表著原則將會被曲解、改變,因為原則之上還有強權和力量。

  除此之外,斐真依等人經常過來找羅成閑聊,話題總是不缺的,后來發現羅成很喜歡問這里的風土人情,話題就更多了,當眾人翻過白頭峰之后,相互之間的關系已經非常融洽、親近了。

  (實在對不住大家,抱歉抱歉,白天碼完一章之后,有點小事要處理,但很急,晚上快到11點才回家,這本書碼到現在,我應該是第一次沒按約更新,大家原諒則個,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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