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六十九章十個宗老。
閑云皇者萬望著陸少游,和藹一笑,道:“你在萬世獵場內的表現不錯,這樣吧,不管你今天成績如何,我都收你為入室親傳弟子,你可愿意?”
“這……”
陸少游頓時一愣,目視著眼前的閑云皇者,目光頗為詫異。
“閑云,你個無恥之徒,在我面前玩空間屏障,你覺得有用么。”就在此時,這陌生的空間內直接被撕開了一道裂縫,隨即一道身影掠出,滿頭黑發,六旬模樣,目光平靜,卻是看著讓人深陷,正雙眼狠狠的瞪著閑云皇者。
“好強的修為。”
陸少游望著黑發老者,這老者出現,甚至是沒有帶起一絲一毫的氣息波動,但直覺讓陸少游知道,這來的老者,其實力絕對不會在閑云皇者之下,其完全就像是融入了空間一般。
“兩人,似乎都是有些異常。”陸少游目視著眼前的這兩人,敏銳的靈魂力下感知,也發現了些許特別之處。
“鬼谷,你緊張什么,我只是和陸少游聊聊而已。”閑云望著鬼谷,臉龐上擠出一絲微笑,絲毫沒有尷尬。
“我早知道你會這么無恥,想要捷足先登,可沒這么容易。”鬼谷瞪了閑云皇者一眼之后,隨即回頭目視著正頗有疑惑的陸少游,道:“陸少游,你應該是萬千聯盟的人吧?”
“晚輩算是吧。”陸少游微微點了點頭,以萬千聯盟的名義參加萬世對決,這也是不得已之舉,所以現在,也算是萬千聯盟的人,成為萬千聯盟的人,至少目前倒是沒有什么不好。
黑發老者繼續道:“我乃萬千聯盟的鬼谷,一般人稱呼我為鬼谷皇者,也是萬千聯盟宗老之職,接引者應該已經和你說過,這一次萬世對決,九皇一神皆可拜入宗老門下,你是萬千聯盟的人,理當拜入萬千聯盟宗老門下,閑云是戰天聯盟的人,你就不需要多理會了,若是拜入我門下,到時候我會給你最好的修煉資源,讓你能夠在蒼穹戰場上取得好成績。”
“陸少游,你別聽鬼谷說,你是萬千聯盟的人,可是要拜入我門下,他們也不敢說什么,萬千聯盟就會做生意而已,你想要在修煉上獲得指引,還是加入我門下的好,這些年來,萬千聯盟和戰天聯盟的弟子交手,可是輸多勝少的…………”
“陸少游,你先下去吧,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人來看你。”閑云皇者的話還沒有落音,鬼谷皇者揮手,陸少游直接身前空間一顫,隨即再度回到了將宮之頂,剛剛的空間消失不見,也不見了閑云皇者和鬼谷皇者兩人。
“這是怎么了。”陸少游食指摸了摸鼻梁,微微抬頭,此時一夜已經徐徐而過,東方虛空天際內,有著第一縷陽光從蒼穹上蔓延開來,虛空內各處云霧飄渺的懸浮巖石內,一道道的氣息頓時蘇醒。
“凈無痕。”當虛空微亮,側方一座將宮之上,陸少游再次見到了一人抱劍而立,一人一劍,渾然天成,正是那武神世界的驚天一劍凈無痕。
凈無痕也發現了陸少游,四目相對,遙遙隔空,皆是微微點頭。
“少主,有人來找你。”就在此時,蘇顏倩影躍上了將宮之頂,也只有蘇顏何等北東知道陸少游在將宮上。
“是誰?”陸少游問道,這里面自己好像也不認識什么人。
“叫向侯明的,好像是鬼谷宗老特許從外面進來的。”蘇顏道。
片刻之后,將宮大殿之內,靈動公子向侯明身著一件嶄新的淡色錦袍,極為華貴,整個人收拾的可是一塵不染。
目視著身前的陸少游,太阿,薛墨琪,紫炎,黃沙,鬼娃,金猿,孫小雅,白狼等,向侯明也為之激動不已,道:“無色中千世界以你們為榮,所有人知道我要來,讓我轉告你們,整個無色中千世界,等著你們凱旋而歸。”
聽著向侯明的話,無色中千世界眾人,也不禁是心中頗為澎湃激動,就連陸少游也不例外,頗有感觸。
“對了,向老哥,你怎么來了?”陸少游對向侯明問道。
“這說來話長。”向侯明隨即便是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眾人得之向侯明被萬千聯盟鬼谷宗老收為入室弟子,皆是頗為震驚,隨即也極為羨慕。
陸少游倒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鬼谷宗老應該就是不久前自己見到的那鬼谷皇者,此人收向侯明為入室弟子,應該是想拉攏自己。
隨后眾人得知無色城廣場上,有著巨大的時空影像傳送陣,讓將皇空間內的一切都能夠讓無色世界看到。
得知這些天他們在對決,無色城有著億萬目光在注視,有著億萬人為他們吶喊,眾人也是血液加速,頗為激動。
這特別是對于黃沙,紫炎,薛墨琪等人而言,因為不管他們在何處,他們都是無色世界內的一份子,都是無色世界的人,這一點永不可改變。……
將皇空間內,隨著天色大亮,日月星辰高懸,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虛空之上,此時無盡的虛空中,出現一塊由眾多懸浮巨石組成的到地面,周圍云霧繚繞,布置了十把古樸石椅。
“嗤嗤……”
某一刻,平靜的無盡虛空之上,驀然泛起了空間波紋,當先八道身影齊齊出現,隨著八人出現,這一方虛空之內,無端莫名一顫,隨即便是恢復正常,并沒有其它任何的波動。
隨著八人的身后,倒是各自出現了十數道身影,恭敬的站在了八人的身后,隨著這上百道身影的出現,整個虛空之內,無端風起云涌,一股股浩瀚的威壓降臨。
“好強的氣息。”
遙遙遠空上的威壓降臨,讓遠處四周懸浮巨石上的數千道身影也為之顫抖,無端感覺到渺小。
當先八人,風輕云淡,靜靜的站在那,仿若是一眼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明明清晰而立,卻是讓人難以察覺。
“閑云,鬼谷,我們都來了,你們還不出來不成。”
八人之中,最左側一個健碩老者,黑色長發頗為散亂披肩,目光如辰,抬頭目視著高空輕道。
“任我行,你這次來的到是早啊。”高空之上,鬼谷聲音傳出。
“任我行,凈劍皇,火欒,伏魔,靈臺,藥王,玉靈子,乾坤真人,你們都來了么。”閑云皇者話音落下,其和鬼谷兩人,亦是出現在了半空。
“少主,剛剛說話的那一個,乃是戰天聯盟的任我行宗老,也是元武世界任家的人。第二個是凈劍皇,戰天聯盟宗老,也是武神世界凈家的人。第三個是火欒,她身份有些特殊,只是戰天聯盟的客座宗老,也是月凰世界鳳凰一族的人。第四個伏魔皇者,第五個靈臺皇者,都是戰天聯盟的宗老。依次下去藥王,玉靈子,乾坤真人這三人,則是我們萬千聯盟的宗老。上面的閑云皇者是戰天聯盟宗老,鬼谷皇者是萬千聯盟宗老。閑云皇者和鬼谷皇者也是這一次看守萬世獵場的宗老。”
遙遙遠處,陸少游正打量著來的當先八人,七老者一美婦人,蘇顏則是在身邊低聲對陸少游介紹道。
陸少游聞言,一一目視遙遙打量,對于八人的身份,已經心中有數。
十個宗老出現,這讓陸少游心中也無端輕顫,這十人分明是沒有任何氣息外泄,但整個虛空之內,卻是有了莫名的變化。
“嗖嗖…”
陸少游打量間,上空來的眾人已經劃破長空,瞬間便是到了上空一塊懸浮巖石組成的地面上,十個宗老端坐在十把古樸石椅上,鬼谷和閑云兩人坐在中央,周圍坐著任我行,凈劍皇還有火欒三人。
其他宗老依次而作,身后站著上百道身影,一股股渾厚氣息波動,實力異常強悍。
“嗤啦啦。”
隨著十位宗老端坐,虛空之內,十快巨大的懸浮金色巖石猛然一顫,各自懸浮旋轉,金色光芒縈繞,氣息震人心魄,周圍空間隨著旋轉而盡數扭曲,最后轟然匯聚。
“轟!”
十塊金色懸浮巨石碰觸,匯聚融合在一起,成了一塊巨大的金色廣場,渾然天成,完整無缺,像是本來就是一個整體一般。
金色廣場之下,云霧飄渺,渾然天成,金光彌漫,讓人微微抬頭望著,心神也為之輕動。
辦公室里的氣氛,并沒有因為任威和朱光宇退出而有所緩解,如同凝固了一般,緊張異常。
最終,還是鄭美堂支持不住,雙眼不再像斗雞一樣和范鴻宇對視,將目光稍稍一偏,兩只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起來,脖子上一條條暴漲起來的青筋,漸漸平復,臉色 也由鐵青慢慢轉回來,到最后,竟然還擠出了一絲笑容,站起身來,緩步向待客沙發區走去,嘴里說道:“范縣長,這邊請坐吧。”
語氣也變得很是平和。
難道鄭書記的脾氣有了大轉變,要講究個上位者的風度了?
范鴻宇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平靜,大步走過去,在一側沙發里落座。
鄭美堂卻不急著坐下,居然親自泡了一杯茶水,端過來,放在范鴻宇面前的茶幾上。
范鴻宇便欠了欠身子,說道:“謝謝鄭書記。”
轉眼之間,劍拔弩張的局面馬上便冰消瓦解,回復到了正常的“官場軌道”之內。這樣子才像是兩位領導干部之間的談話氣氛嘛,烏眼雞似的,打打殺殺,算怎么回事?
鄭美堂端著自己的茶杯,在長沙發里落座,身子微微后靠,擺出了“傾心之談”的架勢,平和地說道:“范縣長,什么事那么激動啊?”
范鴻宇淡淡一笑,說道:“鄭書記,市公安局昨天抓了我在朝陽農場的通訊員杜雙魚,這個事,相信任威同志已經向你做過匯報了吧?”
這個話,聽上去十分正常,略一回味,那就很有意思了,范縣長好不皮里陽秋。
鄭美堂同志你也別否認,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已經搞得一清二楚了,要不也不會“打上門來”。我雖然很看你不順眼,基本規則還是懂的。
鄭美堂雙眉微微一蹙,說道:“是有那么回事,任威前幾天向我匯報,說三月份朝陽農場‘聚眾鬧事’那個案子,迄今還沒有處理。總這么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他們市局想要把這個案子結案算了。這是政法系統內部的工作,我讓他請示蕭寒月同志。怎么,他們已經開始辦案了嗎?抓了杜雙魚?”
如果說范縣長剛才只是皮里陽秋,鄭書記就是當面撒謊不臉紅了。
不過這也是官場上慣常的談話模式,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官員,半點前途都不會有,老死就是個科員的命;只有當說瞎話成為生命的一部分時,這樣的官員才會前程似錦,宏圖大展。
范鴻宇淡淡一笑,說道:“鄭書記,昨晚上我已經向蕭寒月書記匯報個這個情況,蕭書記對此并不知情。他當著我的面,給任威打過電話,任威直接告訴他,這是市委主要領導的指示。”
毫不客氣就將鄭美堂的瞎話給揭穿了。
眼下就咱兩個人,四目相對,你有什么話直說,別跟我打官腔。要是為了打官腔,今兒我就不來你鄭美堂這里了。
鄭美堂卻并不理會范鴻宇的冷嘲熱諷,自顧自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范縣長,我知道你為朝陽農場打個翻身仗,下了很大的功夫。朝陽農場這幾個月也確實有些變化,這個成績,市領導都看在眼里。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杜雙魚他們聚眾鬧事,危害公安安全,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站在全局的高度來看,這樣的案子不處理是不行的。這回不處理杜雙魚,那以后再有類似案子發生,其他人處不處理?這種惡劣的先例,不能開。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錯誤和所犯的罪行,付出代 價。實話說,范縣長,你把杜雙魚這樣的人提拔起來擔任辦公室副主任,我認為很不妥當。這不是鼓勵他們目無法紀嗎?很不妥!”
范鴻宇冷淡地說道:“鄭書記,這不是理由。”
鄭美堂雙眉一跳,眼里又閃過憤怒的神色。
這個范鴻宇,以為自己是誰啊?若不是為了落實好袁書記的親口指示,鄭書記還真不奉陪。我就讓公安局抓了你的秘書,你又要怎么樣?
不服氣?
不服氣你也得給我憋著!
這里是齊河市,是我鄭美堂的一畝三分地。沒有我發話,看市公安局誰敢將杜雙魚給放了?
范鴻宇,這個巴掌,我甩定了!
你當初怎么陰老子的,老子現在原封不動都還給你。
“鄭書記,我早就跟任威說過,朝陽農場的職工是向上級領導反映意見,只是方式方法有點過激。談不上是聚眾鬧事,更加談不上危害公安安全。三月份那次事件,你是親身經歷的,農場職工傷了人沒有?打砸搶沒有?都沒有嘛!既然如此,又怎么能稱得上是犯罪?”
鄭美堂強壓心里的怒火,擺了擺手,說道:“范縣長,你不是分管政法工作的,我也不是分管政法工作的,這個事,到底算不算犯罪,我們說了都不算,要法院說 了才算……對了,中央統戰部的幾位同志,在你們縣里搞調研,情況怎么樣?我怎么聽說,你們縣里有點不配合人家的工作?”
鄭美堂終于不耐煩,點到正題了。
范鴻宇淡然說道:“鄭書記,統戰工作也不是我分管的。
這個事,是陸書記和縣委在主要負責……鄭書記,我今天就是專程為了杜雙魚的事情來的。這個事,我認為有必要馬上處理。時間拖得越久,農場的干部職工,情緒就越不穩定。”
鄭美堂蹙眉說道:“范縣長,你是朝陽農場的書記,干部職工的思想工作,必須要做好,必須要配合好市公安局的執法行動嘛……你們縣里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配合中央統戰部做好調研工作。范縣長,我必須要提醒你,這是一項政治任務,市里對這個工作很關心。當然,杜雙魚的事,也不是說沒有其他的處置方式。凡 事都要抓大方向,抓主要工作嘛。”
實話說,鄭美堂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袁書記那么重視云湖縣的統戰工作,而且明確要求他,必須讓范鴻宇負主要責任。至于方式方法,他自己去把握。
剛接到袁留彥電話的時候,鄭美堂還以為袁留彥轉性子了,忽然之間,對范鴻宇那么關心起來。不過轉念一想,絕無可能。袁留彥怎么可能關心范鴻宇呢?這中間一定有些原因是自己沒弄明白的。
不管他,堅決執行袁書記的指示就是了!
這倒也不怪鄭書記,畢竟他的層次還是低了些,高層那些大佬也好,衙內也罷,誰都不會將他鄭美堂真當回事,有什么事要商量,肯定也是找袁留彥。
至于鄭書記,算那顆蔥?
不過鄭美堂的政治悟性雖然比較低,官場上的小手段,陰謀詭計卻是懂得不少。
范鴻宇就笑了,笑著搖頭,臉上譏諷的笑容,怎么都掩飾不住。
“鄭書記,你不懂!”
范鴻宇笑著說道,眼里盡是嘲諷和憐憫之意。
鄭美堂裝出來的好耐心,終于快要消耗殆盡了,一張臉猛地沉了下去,怒聲說道:“范縣長,請你注意,什么態度?”
范鴻宇繼續笑著搖頭,說道:“鄭書記,我這個態度已經非常好了。實話跟你說,很多事你都搞不明白,啥都不懂,瞎摻和什么?到時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怎么掉坑里的。算了,說多了你也一樣不明白。你還是馬上通知任威,把杜雙魚放了。好好當你的副書記,別胡亂摻和。”
“你!你狂妄!”
鄭美堂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來,伸手指向范鴻宇,怒吼出聲。
起得太急,帶動了茶幾,茶杯一陣嘩啦啦的亂響。
范鴻宇慢慢起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望向鄭美堂,再次搖頭,說道:“鄭美堂,我今天來找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也給了你最后的機會。你自己不珍惜,那就算了,沒什么好說的。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臉,都是你自己丟的!”
“你,你……你狂妄,太狂妄了……”
鄭美堂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瞧鄭書記這個樣子,他手里要是有把刀子,一準毫不猶豫朝范鴻宇刺過去。
范鴻宇放下茶杯,轉身就向門口走去,快到門邊的時候,回過頭,淡淡說道:“鄭副書記,好自為之!”
說著,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范縣長……”
一直忐忑不安待在門口的朱光宇忙不迭地起身,向范鴻宇連連彎腰。
范鴻宇朝他點了點頭,徑直離去。
朱光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將里間辦公室的門推開一條縫,想要“查探”一下情況。
“王八蛋!”
猛可里,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鄭美堂高高舉起茶杯,使盡渾身力氣,狠狠砸在地板之上。
“砰!”
隨著紫砂杯砸得粉碎的剎那,朱光宇身子也猛地一抖,嚇得趕緊關上了門,臉色蒼白如紙。
“老子不信治不了你!”
鄭美堂兀自咆哮,在辦公室內團團亂轉,像一匹被激怒到了極點的野狼,紅著眼睛,氣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