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晚,秦家四合院若在往常早已熄燈,今日卻依然燈火通明。來自 書房里,秦鴻山與蕭源清通了電話,雙方不但達成了一致,而且就細節方面進行了討論,決定明天一早將裴東來救出來。
秦鴻山剛放下電話,又接到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后,表情相當詭異。
“爸,發生什么事情了?”一旁的秦錚隱約聽出打電話之人是白家家主白河愁,見秦鴻山接完電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秦鴻山沒有回答秦錚,而是帶著幾分疑惑地看向秦冬雪:“冬雪丫頭,你去找過白河愁嗎?”
“沒有。”秦冬雪原本也以為合作出現了問題,正在思索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此時聽秦鴻山這么一問,搖頭否認,又問道:“爺爺,怎么了?”
“席人霆呢?”秦鴻山又問。
“席人霆是誰?”秦冬雪完全被搞蒙了,她雖然出身秦家,可是以她的身份還沒有資格知道暗中掌控華夏聯盟的席家。
秦冬雪不知道,秦錚、肖愛玲夫婦卻是知道席人霆這三個字在華人商界或者說在全球商界代表著什么,一時被驚得不輕,驚訝之余,滿臉疑惑地看向秦鴻山。
“白河愁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和席人霆想約我見面聊聊。”秦鴻山見狀,做出解釋,“我以為冬雪丫頭跟他們接觸過,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他們兩個這么晚找我做什么呢?”
秦鴻山看似在問秦錚、肖愛玲夫婦。實際上卻在問自己。
在他看來,若是秦冬雪和白河愁、席人霆兩人接觸過,那么兩人此時因為裴東來的事情聯系他,一切都順理成章,可是……秦冬雪沒有找過兩人,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兩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么晚還聯系他,就值得他深思了。
“爺爺,席人霆是誰?”
秦冬雪再次問出了這個問題。她通過秦鴻山、秦錚和肖愛玲夫婦的反應推斷出席人霆絕對是個大人物,可是在她的記憶里卻未曾聽過這個人。
“華人商界的教父。”
眼看秦冬雪滿臉疑惑,肖愛玲面色復雜地開口道:“無論是日本還是歐美一些國家。來自一些強大的財閥或者家族可以影響到政.界。這種情況在國內其實也是存在的——席人霆是唯一一個可以影響到政.界的商人!”
“呃……”
愕然聽到肖愛玲的解釋,秦冬雪直接被驚得目瞪口,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官位至上的國度,竟然有商人可以影響到政.界——按照常理,商人是靠著政策吃飯的,上面一個政策可以決定商人的錢途和命運。
“小錚,你們要是不想回就住在這里,我去見見他們。”秦冬雪被驚呆的同時,秦鴻山再次開口。白河愁和席人霆共同發起的邀請,他必須赴約。
秦鴻山的話將秦冬雪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她不等秦錚開口,便率先,道:“爺爺。我覺得他們找你很有可能跟東來的事情有關,我陪您一起去。”
“好。”
秦鴻山稍作沉吟便答應了秦冬雪的請求——秦冬雪今晚的表現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他覺得無論白河愁和席人霆兩人要與他談什么,借此機會將秦冬雪介紹給席人霆還是很有必要的。
“叮鈴鈴……”
隨后,就當秦鴻山要離開書房換衣服的時候,書房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秦鴻山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赫然發現是蕭源清的宅電,不禁微微一怔。
“老蕭,怎么了?”短暫的愣神過后,秦鴻山抓起電話,有些疑惑地問道。
電話那頭,剛剛與白河愁接完電話的蕭源清開門見山地問道:“老秦,冬雪是不是還找白家和席家了?”
“白河愁也給你打電話了?”秦鴻山答非所問。
聽秦鴻山這么一說,蕭源清微微一怔,隨后道:“嗯,他剛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出去坐坐。難道他也給你打電話了?”
“嗯。”秦鴻山心中的疑惑更濃,“他和席人霆也叫我出去坐坐。而且,我剛才問過冬雪,她說并沒有找白河愁和席人霆。”
“這就奇怪了。來自席人霆五年未曾來燕京,今晚突然來到了燕京不說,這么晚和白河愁約我們出去。”蕭源清心中的疑惑不比秦鴻山少。
秦鴻山聞言,沉吟了一番,道:“老蕭,既然你我都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那么我們在華夏大廈樓下見面,一起去見他們。”
“好。”蕭源清雖然不知道白河愁、席人霆兩人要干什么,但剛與秦鴻山達成合作協議,等于是蕭、秦兩家成為了聯盟,自然要共進退。
華夏聯盟頂樓是一個占地面積大約有半個足球場那么大的大廳,凈空超過十米,面積和空間都極大,整個大廳里種滿了花花草草,甚至大廳中間還有一座小型假山,山上種著一顆迎客松,假山旁邊溪水川流不息,宛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假山旁邊的亭子里,身為華夏聯盟掌舵者的席人霆和白家家主白河愁對立而坐,席狐則是如同一桿標槍一般站在席人霆的后面,聆聽兩人談話的同時,時不時給兩人端茶遞水。
“小狐啊,這幾年你成長得很快嘛,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日后由你掌舵華夏聯盟一點問題都沒有。”閑聊的同時,白河愁見席狐給茶壺添水,滿是贊賞地說道。
席狐聞言,謙虛地說道:“白爺爺過獎了,小狐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上不了臺面。”
“小狐啊。你也犯不著謙虛,我可是聽你爺爺說了,中.俄天然氣合作、中.伊石油合作能夠進展順利,完全是你暗中出面協調解決的。除此之外,你在美國單獨完成了一個上百億的項目,被美國華爾街那些大鱷當成教科書一般去研究。”
再次聽到白河愁的贊賞,席狐卻是沒再說什么。而是恭敬地退到了席人霆的身后。
顯然……他很清楚,過度的謙虛就是另一種自大,或者說是裝逼。
“老秦啊。我真羨慕你啊,你們席家輩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強。”白河愁喝了口茶。笑呵呵地對席人霆道。
席人霆淡淡一笑道:“老白,你也犯不著妄自菲薄,白家不也一樣嗎?國喻曾經雖然年輕氣盛,如今看似走向另一個極端,低調、內斂,實際上只是韜光養晦、重劍無鋒。”
“國喻這一代我倒是不愁,關鍵愁年輕一輩,要么是有野心沒腦子,要么是有腦子沒野心,讓人頭疼。”白河愁嘆氣道。
席人霆淡然一笑道:“年輕一輩你也犯不著操心。磨練磨練就好了。對了,據我所知,國喻那小子下一站是東海?”
“嗯。”
白河愁倒也沒有否認這一點,畢竟他也知道否認也是白搭,以席人霆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話說回來,國喻能夠這么快到東海任職,還得多虧裴東來那小家伙當初在杭湖的所作所為。”
“東來能在沒有武夫的庇護下,走到今天這步,也實屬不易了。”席人霆忍不住感嘆一句。
“嗯。”
白河愁點了點頭,附和之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有些太年輕氣盛了,缺乏隱忍,比起小狐而言,差距不小。”
席狐曾問過席人霆,七殺、貪狼、破軍聚齊,天下易主,不可逆轉,席人霆不但回應他確實如此,而且還說三人之中,破軍打先鋒,貪狼出謀略,七殺掌全局。
之前,得知裴東來的東窗事發后,他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對裴東來的能力產生了質疑,只是席家祖訓擺在那里,外加席人霆力挺裴東來,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此時聽到白河愁的話,他心中對于裴東來能力的懷疑悄然無疑地加重了,而席人霆見白河愁拿裴東來和席狐做比較,苦澀一笑,端起茶杯,暗中略過,打算重啟話題。
“家主,秦XX和蕭XX已到樓下,五分鐘后會抵達這里。”隨后,不等席人霆再開口,席家暗衛首領走近,鞠躬匯報道。
席人霆聞言,放下茶杯,沖著白河愁笑了笑,道:“走吧,老白,我們去門口迎接他們。”
“好。”
論體制內身份地位,白河愁還不如秦鴻山,自然無法跟軍中二號人物蕭源清相提并論,為此,對于席人霆的提議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五分鐘后,在席人霆、白河愁和席狐的等待中,秦鴻山、蕭源清兩人帶著秦冬雪在警衛員的保護下抵達門口。
“老蕭、老秦,五年未見,你們依舊精神抖擻啊。”
席人霆率先微笑著迎上前,目光卻不經意間在秦冬雪的身上稍作停頓,好奇秦鴻山為什么將秦冬雪帶來了,畢竟他未曾在電話里跟秦鴻山提及此次見面的目的。
“我看你是老當益壯才對。”蕭源清微笑著與席人霆握手。
“沒錯,簡直就是寶刀未老。”待席人霆與蕭源清握完手后,秦鴻山上前附和道。
席人霆笑了笑,倒也沒反駁。
稍后,蕭源清和秦鴻山兩人又分別與白河愁握手示意。
“老秦,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的寶貝孫女吧?”寒暄過后,席人霆將目光投向秦冬雪,笑著問道。
“沒錯,冬雪,快見過你席爺爺和白爺爺。”秦鴻山聞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后卻也沒問席人霆為何知道秦冬雪的身份,而是示意秦冬雪行禮。
秦冬雪心中同樣好奇,卻沒表現在臉上,而是恭敬地鞠躬問好:“席爺爺、白爺爺,冬雪祝你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
席人霆眸子里精光閃爍,白河愁也是暗暗感嘆秦冬雪比他那些不爭氣的孫子、孫女強的不止一點半點。
因為——
他們都很清楚,秦冬雪為了和裴東來在一起,不惜與整個秦家翻臉,獨自跑到東海,如今裴東來出事,秦冬雪能夠表現得如此鎮定自若,實屬難得。
只是——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秦冬雪稍后的一番話,會將心如磐石的他們被驚得目瞪口呆……
PS: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工作寫書都是如此,說輕一點,這一年對瘋狂而言是動蕩之年,說重一點,這一年很有可能決定瘋狂未來的路,所以這兩天有些心緒不寧。
不過我盡快會調整好心態,從容應對,同時也會讓更新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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