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來和秦冬雪戀愛了……
當裴東來和秦冬雪單獨在食堂吃完飯后,這個八卦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傳入了沈城一中每一位學生的耳中,同樣也傳入了不少老師的耳中。
一時間,因為變故淪為笑柄的裴東來,在短短兩天時間里完成了從“diao絲”到“高富帥”的轉變,引起了一片嘩然。
其中,一些女生都暗暗感嘆裴東來隱藏得夠深,讓她們沒有提前下手,而不少心中暗戀秦冬雪的男生都是哀嚎不止。
對于這一切,當事人裴東來和秦冬雪兩人都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晚自習結束后,裴東來如同昨天一樣呆在教室里補數學,而秦冬雪則是一如既往地在下課鈴聲響起后,便收起課本和習題,準備回家。
和以往不同的是,秦冬雪在起身離開之前,忍不住看了裴東來一眼,當看到裴東來在認真做題后,眸子里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隨后沒跟裴東來打招呼,而是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自從初步融入了蕭飛的靈魂后,裴東來的感應能力比起曾經有了大大的提高,秦冬雪剛才偷看他的情形,他察覺到了,不過卻是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直到秦冬雪離開后,才露出了一個和瘸子裴武夫有的一拼的傻笑。
傻笑過后,裴東來收斂心神,全身心地投入了補習之中。
出了校門,秦冬雪如同往常一樣,走出一段距離后,上了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帕薩特轎車里。
“小姐今天似乎很開心啊?”
汽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后,充當司機的中年婦女察覺到秦冬雪眉目之間的笑意,笑著說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
秦冬雪上車后本來在回憶下午和裴東來去吃飯的點點滴滴,情不自禁地笑了,愕然聽到中年婦女的話,先是一怔,隨后一臉嬌羞道:“蘭媽……沒有啦。”
“還說沒有,那小嘴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被秦冬雪稱為蘭媽的中年婦女笑著打趣道,卻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對了,小姐,秦書記今天打來電話,說是這個周末會抽空陪你。”蘭媽想起了什么,又道:“另外,秦書記還說,你媽這周六也會從燕京趕過來。”
“哦。”
聽到蘭媽的話,秦冬雪臉上的喜悅笑容漸漸消失,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察覺到秦冬雪的表情變化,蘭媽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卻沒再說什么。
在蘭媽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每個光鮮人物的背后都有著各自的難處。
或許是因為蘭媽的話影響到了秦冬雪,隨后的時間里,秦冬雪像是一只安靜的貓咪一般,打開車窗,將腦袋伸出窗外,任由晚風吹拂她的臉龐,欣賞著沈城的夜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冬雪那張安靜的臉龐上忽然涌現出了一縷奇異的神采,她的目光不禁被一輛汽車的車牌所吸引。
那是一輛不多見的黃金版賓利。
對于那輛賓利,秦冬雪不陌生,當初鄭金山就是乘坐那輛賓利前往沈城一中參加活動的。
短暫的愣神過后,秦冬雪收回目光,關上窗戶,從書包里拿出課本看了起來。
賓利轎車里,身為沈城新土豪的鄭金山坐在汽車的后座上,如同一些暴發戶一樣,夾著一支雪茄,一臉愁眉苦臉的表情。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身上沒有鄭金山那股暴發戶的氣息,不過卻隱隱有著幾分官威。
他是沈城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一把手,同樣也是顧美美的父親。
“鄭老板,你確定找那個裴武夫有用?”
或許是不太適應雪茄的味道,顧美美的父親顧泉山打開車窗,略微皺眉道。
原本以鄭金山的身價,區區一個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局長,他未必就會屈尊去巴結,對他而言,他之所以鼓勵鄭飛去追顧美美,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顧泉山用不了多久便會成為沈城發改委副主任。
發改委。
這是一個權力極大的部門,和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
然而——
盡管如此,可是……此時的鄭金山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的緣故,沒有察覺到顧泉山臉上的不悅,而是一臉郁悶道:“顧局長,這事除了找那個裴武夫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那個叫裴武夫的男人依仗的只是納蘭長生,我個人認為找納蘭長生更靠譜一些。”顧泉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顧局長,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納蘭長生可能會給顧局長幾分薄面,和顧局長見面,但我想見納蘭長生是肯定沒希望的。”
鄭金山絞盡腦汁試圖在說清事實的同時,也不能太過于打擊顧泉山,畢竟無論他兒子鄭飛能不能和顧美美成,他必須和顧泉山搞好關系。
雖然鄭金山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是顧泉山聽后,臉色仍然變了變,似乎心里極為不舒服。
不舒服歸不舒服,但顧泉山也知道,像他這樣草根出身通過自身努力爬到現在的正處級干部,在人家納蘭長生眼里還真什么都不算,甚至……就算他成功升遷成副廳級的發改委副主任,也不敢正面去和納蘭家叫板。
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從顧美美母親張蕓那里得知事情后,聯系到了鄭金山,試圖解決這件事情,不要讓這件事情影響到他接下來的升遷。
“顧局長,其實……納蘭長生是否見我們,這倒是其次。我之所以提議去找那個裴武夫,是因為,這件事情到底是小事化大,還是大事化了,完全取決于裴武夫的態度!”鄭金山說著,沒來由地想起了家長會上的情形,語氣有些古怪道:“因為,納蘭長生之所以沒有讓我和你妻子去給裴武夫和裴東來父子下跪道歉,完全是因為裴武夫開口說這件事情算了。除此之外,裴武夫讓納蘭長生到學校門口等他,納蘭長生沒有任何異議……”
顧泉山沒有經歷當時的情形,也沒有從張蕓那里得知這些細節——當時,張蕓已經完全被嚇得失去了理智,哪里會注意這么多?
此時,愕然聽到鄭金山的話,顧泉山不由一驚,震驚之余,忍不住問道:“那個裴武夫到底是什么人?”
鄭金山兩眼一抹黑:“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不管如何,既然納蘭長生對他如此客氣,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他既然身份不簡單,為什么要住在貧民區?”
這時,汽車行駛到了貧民區,顧泉山看著窗外破舊的房子和馬路,滿臉疑惑地問。
鄭金山翻了個白眼:“我也納悶。”
聽到鄭金山的回答,顧泉山氣得渾身一抖,他覺得這件事情實在太他.媽的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