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章白的不行,玩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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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晨海聞言,沒有再去質問周猛,而是對陳軍友問道:“陳所長,除了小裴同志外,其他參與斗毆人員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調查清楚了,其中四人是萬山集團旗下一家名為維特保安公司的保安。”
陳軍友說著,指了指不知所措的曲鋒:“他叫曲鋒,是萬山集團董事長徐萬山的外甥。”
“砰……砰……”
再次聽到陳軍友開口,周猛嚇得臉色發白不說,身子發抖,上下牙齒不受控制地撞擊在一起。
依舊沒有理會周猛,侯晨海拿出手機,直接撥通周猛所在分局局長的電話。
“謝局長,我限你三十分鐘之內趕到機場派出所!”
電話接通,侯局長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wěn下達命令,然后指著周猛冷聲道:“把我給我關起來——在謝永民到這里之前,不準他離開這間房子半步!”
“呼……呼……”
“砰!”
耳畔響起侯局長冷漠無情的命令,周猛嚇得呼吸急促了起來不說,心臟一抽,兩眼一黑,身子一歪,一頭栽倒,直接嚇暈了過去!
“呃……”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曲鋒張大嘴巴,兩條腿哆嗦不止,一股黃色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流出,瞬間染濕了他的kù子。
沒有在意被嚇得尿kù子,曲鋒艱難地……艱難地扭過頭,再次將目光投向裴東來。
這一刻。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一副冷笑看戲的嘴臉,而是驚恐萬分地看著裴東來,那仿佛在問:怎……怎么會這樣??
“苗醫生,小裴同志實在抱歉,這件事情我一定秉公處理,如果真的是我的隊伍出現了敗類我絕不手軟,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等曲鋒想出個所以然來,侯晨海上前幾步,歉意地對苗易和裴東來道歉。
“謝謝您。”
裴東來看得出侯晨海對他的情況并不了解,知道侯晨海是一名公正的人民公仆,值得尊重當下出聲道謝。
“那就麻煩侯局長了。”
苗易的表情緩和了一些,隨后想起了什么,又對陳軍友問道:“對了,陳所長,東來出的那人沒有大礙吧?”
“只是一點外傷。”
陳軍友給出答復,心中卻是暗暗驚訝裴東來如何將力道控制得如火純金—被裴東來打倒那名大漢看似傷勢觸目驚心,實際并沒有致命傷害連重傷都算不上,就算秉公處理,也只是治安事件,罰款處理。
“那就好。”
苗易雖然十分看重裴東來可是……一直以來,苗家人行醫為善,心底都很善良,為此,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希望能夠用法律解決問題,而不是使用關系和特權。
聽到苗易的話,陳軍友心中唏噓不已,同樣是人曲鋒和周猛一行人和苗易的所作所為截然相反。
“陳軍友,為了徹底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讓你的人對維特保安公司的四名保安的身份進行仔細調查有什么需要可以向市局求助!”
侯晨海沉吟了一番,做出安排:“另外,在謝永民帶人抵達這里之前,不管誰打來電話,你都必須保證親手將周猛交到謝永民手中,并且轉告謝永民讓他就此事在下周一交班會之前,將處理過程和結果以書面形式匯報!”
“是,侯局!”
聽到侯晨海的命令,陳軍友心中不由一喜,連忙敬禮領命。
顯然······他很清楚,侯晨海做出這個決定,周猛這個敗類的悲劇已被注定。
至于是否能夠拔出蘿卜帶出泥,陳軍友就不得而知了。
“苗醫生,我下午要參加市委一個重要會議,手頭有材料需要準備,就不陪你吃午飯了。”
做出部署后,侯晨海帶著幾分歉意地對苗易笑了笑:“記得回去幫我向苗老問好,我改天登門拜訪他老人家。”
“謝謝了,侯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苗易微笑著點了點 見苗易點頭答應,侯晨海又對著裴東來微笑著示意了一下。
“東來,我們也走吧?”苗易沖裴東來問道。
裴東來來西南主要是為了安慰夏依娜而來,如今小chā曲已經結束,自然不愿意呆在派出所。
親自將侯晨海、苗易和裴東來送出派出所后,陳軍友重新返回審訊室,用一種看垃圾的目光看了地上的周猛一眼:“按侯局的命令,將他關在這間審訊室,如果他剛反抗,老虎凳伺候!”
“另外,重新對維特保安公司的四名保安進行審訊。”
陳軍友做出一系列安排,指了指被嚇得尿kù子的曲鋒:“將他關在另外一間辦公室,通知家屬前來領人。”
“是,陳所!”
一干警員大聲給出答復,頗有一種為民除害的興奮勁。
派出所外,吳雨澤等人已等候多時,見裴東來跟著苗易和侯晨海出來,均是識趣地沒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等待裴東來與侯晨海、苗易兩人告別。
“東來,你苗爺爺得知你來到了西南,很高興,讓我專門叫你過去,跟你洽談利用東海集團這個平臺推廣中醫的事情。”將侯晨海送上汽車后,苗易微笑著對裴東來道。
裴東來聞言,苦笑道:“苗叔叔,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說話間,裴東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吳雨澤等人。
“你看我都糊涂了。”
苗易看到吳雨澤等人,拍了拍額頭,道:“這樣吧,東來,你先跟你同學處理你們的事情,等事情完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
裴東來點了點頭,他知道即便沒有利用東海集團這個平臺推廣中醫一事自己來到西南,于情于理都要拜訪苗老爺子,畢竟苗老爺子是自己爺爺的舊識,而且現身燕京飯店給自己撐腰。
“裴東來,你沒事吧?”
眼看苗易離開,吳雨澤等人迎了上來,其中曾可心因為心性最為單純,本能地覺得打人是犯法的有些擔心地問道。
“可心,他要有事你覺得他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嗎?”莊碧凡習慣性地扶了一下眼鏡,解釋道。
裴東來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對了,你們聯系夏依娜了沒有?”
“我們剛才商議了一下,打算等你出來再聯系。”
吳雨澤說著眨了眨眼睛,道:“東來·我認為你來打這個電話比較合適。”
“嗯。”
聽到吳雨澤的提議,莊碧凡、賈文景、曾可心和楊靜四人,紛紛點頭附和,他、她們都知道夏依娜曾經追求裴東來的事情不說·還隱約看得出時至今日,夏依娜依然在心中暗暗喜歡著裴東來。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們一行人之中最能給夏依娜安慰的就是裴東來了。
眼看眾人一個心思,裴東來倒也沒有扭扭捏捏,而是拿出手機,直接撥通夏依娜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很快的,語音小姐悅耳的聲音響起,裴東來微微一怔·稍顯疑惑,道:“關機了。”
“那怎么辦?”
“是啊,我們都不知道夏依娜的家在哪里·如今又聯系不上她,該如何找她?”
曾可心和楊靜兩人先后開口問道。
“我找人問問。”
裴東來掛斷電話,撥通苗易剛才留下的電話。
“東來,怎么了?”電話接通,駕車離去的苗易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
裴東來開門見山,道:“是這樣的——苗叔·您知道西南軍區宋司令的遺體在哪家殯儀館嗎?”
“原來你同學是宋司令的外孫女。”
苗易聞言恍然大悟,然后又道:“東來·宋司令的追悼會在XX殯儀館舉行,不過······這都過了十二點了,追悼會應該結束了。”
結束了?
聽到苗易的話,裴東來心中一沉:“知道了,謝謝您,苗叔。”
“東來,問清楚了嗎?”見裴東來掛斷電話,吳雨澤問道。
裴東來點了點頭,又道:“問到了,不過我們來遲了,追悼會已經結束了。”
“啊······”曾可心驚訝地張大小嘴:“那怎么辦?”
“我找人問問夏依娜家在哪,然后我們去她家等吧。”
裴東來知道,追悼會結束后,死者的遺體會被火化,然后由親朋好友將其骨灰送往墓地下葬,如此一來,和夏依娜外公非親非故的自己一行人實在不適合前往墓地,于是提議前往夏依娜家中。
“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拘留我?”
就當裴東來一行人離開機場派出所的同時,派出所審訊室里,曲鋒從震驚和打擊中回過神,十分氣憤道:“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根據法律規定,公民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取證。”
因為知道曲鋒的真實身份,外加曲鋒利用周猛賊喊捉賊、倒打一耙的行為讓派出所的警察們都很不爽,面對曲鋒的叫囂,其中一名警察冷聲道:“再者,你聚眾斗毆,違法治安條例,現在通知你父母過來交罰款領人。”
“我······我沒打人啊?相反,我們是受害方啊,你們應該抓那個混蛋才對啊。”曲鋒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人家已經將罰款和準備賠的醫藥費都提前交了——你不通知你父母也可以,那就耗著吧。”一名大個子的警察嚴肅道。
“打……我打還不行嗎?”
曲鋒玉哭無淚,不再理論,而是接過警察遞給他的手機,直接撥通他母親的電話,像是被強jiān的黃花大閨女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起來,說得那叫一個悲慘。
五分鐘后。
chūn城某家知名的國際女子會所里,一名正在做美容的徐老板娘,接到一個電話后,氣得罵了幾句,然后趕走美容師,直接撥通自己兒子的電話。
“小鷹,你怎么搞的?”
電話接通,身為徐萬山明媒正娶妻子的徐母,劈頭蓋臉地教訓,道:“你舅舅剛才打來電話,說是小鋒在東海上飛機前和人發生沖突,你派人去幫他,結果被抓到了派出所,現在派出所要讓你舅舅和你舅媽去領人——這到底怎么回事?”
“媽,我打電話問問,稍后給您回電話。”電話那頭,身在萬山集團大樓的徐鷹深知自己母親特別在意娘家人,忍著性子給出答復。
話音落下,剔著光頭,擁有一雙鷹眼的徐鷹帶著幾分疑惑地撥通一個電話。
“怎么回事?不是讓周猛去領人了嗎?我怎么聽說,派出所讓我舅舅、舅媽去派出所領人?”電話接通,徐鷹冷冷地問道。
“徐少,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您表弟惹的那個人和苗家有關,苗易帶著侯晨海親自去了一趟派出所,周猛那個白癡以那小子跟販毒集團有關試圖帶走人,結果撞在槍口上了,折了。”電話那頭,表面是維特保安公司經理、暗地里是徐萬山手下一核心骨干雷大彪說道。
“媽的,這個廢物,除了吃拿卡要,賭博玩女人,一點事也辦不成。”徐鷹氣得直罵娘。
“徐少,據說侯晨海發話要嚴辦此事,所以白道的關系沒法動用,您還是讓您舅舅和舅媽去一趟吧,也就是交罰款的事。”雷大彪勸道。
“嘿,難得想玩一下警方的潛規則,卻沒想到偷激不成蝕把米。”
徐鷹聞言,怒極反笑,道:“跟苗家有關?嘿,白的不行,我玩黑的行不?”
“徐少,您看什么時候動手,我立即讓人去準備。”雷大彪心中一動,知道自己這位太子爺動肝火了。
“不急,先著手處理夏氏集團的事情,這塊肥肉很多人盯著,我們得先吞進肚子。”
徐鷹輕輕撫摸了一下油光發亮的光頭,像是一頭嗅到血腥味的獵鷹,一臉陰森,道:“至于·……那個不知死活的癟三,先讓他再蹦跶一會,就當爺賞他的。”
再次聽到徐鷹的話,雷大彪沒再吭聲。
因為&在他看來,既然徐鷹這么說了,那么等于宣判了招惹曲鋒那人的死刑——他很清楚,徐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他父親徐萬山更狠、更毒、更肆無忌憚,用西南黑道廣為流傳的一句話說:“徐少讓人三更死,閻王不敢讓那人活到五更!”
只是——
他不知道的是。
玩黑。
裴東來是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