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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很多年后,當回憶起當時的一幕時,在場的許多人都會露出一副會心的微笑。就連當時看王觀瀾極不順眼的幾人也不得不佩服王觀瀾這廝的肆無忌憚。
“我不管你什么義不義的,快跟我回家,給我下個崽子出來才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王觀瀾用一種極為不高興的目光望著青靈,“早就跟你說過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婆娘,一天到晚的四處亂跑成何體統,你就算不是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寧王府的面子著想吧!”
青靈的面色一下子漲的通紅,一雙妙目瞪著王觀瀾,似是要發火,但是卻又怎么也發不出來,一支纖手早已經握緊了劍把,可是卻又不好意思拔出來,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那里,竟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女人嘛,終究還是要上炕生娃的,搞那么多事情做什么,走,跟我回去,這里由得他們鬧便是!”說到這里,王觀瀾直接拉起了青靈的手,將她向外拉去,青靈愣愣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竟然連王觀瀾已經抓住了她的手都沒有發覺。
“住手!!”便在王觀瀾認為一切順利的時候,黃色的身形只是一閃,便擋在了兩人的面前,“青靈是這一次行動的關鍵,你不能帶她走!”
“你又是哪位啊?!”雖然驚訝于對方的身法,王觀瀾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而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沉沙谷。陸文龍!”
“沉沙谷的陸文龍,呵呵,這么說來,沉沙谷的天下行走已經出來了?!”
“不錯,正是區區在下!”
陸文龍是一個俊朗的青年,一襲裁減得體的黃色的錦袍,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愈發高大起來,說起放來,也是有理有據,“此次出塞。是為魔門而去,是由沉沙谷,靜靈湖,雷音寺和蒼冥觀首倡。青靈身為靜靈湖的這一代天下行走,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缺習的,有些事情,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能夠承擔!”
“有趣,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嗎?!”王觀瀾冷然一笑,“早在我和她訂下婚約之后,她便已經不再是靜靈湖的天下行走了,如果現在你需要一個靜靈湖的弟子和新一代的天下行走,那么。請你去靜靈湖要便是,犯不著攔在我面前不是!”
“話可不能這么說!”陸文龍仿佛猜到了王觀瀾要說什么一般,“青靈師妹只是與你有一個婚約罷了,還沒有成親,嚴格說起來,也算不得你們寧王府的人,更不是你的妻子!”
“這倒也是!”王觀瀾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和她先圓了房,那再管她。便名正言順了!”說話之間,抓著青靈的手微一用力,竟然直接向她的纖腰摟去,這一下子,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青靈也沒有想到王觀瀾竟然敢在這么多的人面前對她施以輕薄,不過她畢竟是靜靈湖的傳人。一身修為非同小可,一旦反應過來,當然不會讓王觀瀾得逞,只見青色的劍光一閃,毫不留情的斬向了王觀瀾遞向他腰間的爪子。
“怎么,想謀殺親夫嗎?!”王觀瀾冷然一笑,那只手如靈蛇一般的猛的一縮,閃過了青靈這一劍,身體卻是一扭,右手猛的抓向了青靈拿劍的那只手。青色的劍光又是一閃,這一次,兩人徹底的分了開來,相互距離約三丈的地方對峙著,青靈是一臉的鐵青,手中的飛犀件直指王觀瀾,反觀她的對手,則是一臉好事得逞的賤笑,把指尖狠狠的在鼻下聞了聞,“嗯,好香啊,不錯,不錯!”
“登徒子,找死!”青靈此時已經銀牙咬碎,手中的長劍一挺,竟直直的向王觀瀾的喉間刺來。
“登徒子?呵呵,我可是你家的老公啊!”王觀瀾哈哈一笑,身形一閃,“你這樣對待我,看來你們靜靈湖的家教的確是有問題!”
王觀瀾嘴上占著便宜,腳底下卻不含糊,開玩笑,今天一到這悅來客棧,他便覺得不對勁兒,一水兒的煉氣層的武者,除了燕赤俠幾人在潛淵榜上排名靠后的只有煉氣八層的修為之外,其余幾人,竟然都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便是那風天揚也不例外。
青靈不知何時,一身修為也已經跨入了煉氣九層,劍法通靈流轉之間,比之在鳳鳴谷中不知強了幾倍,只見青光閃動,王觀瀾的身形就如穿花蝴蝶一般的在劍光之中穿梭仿佛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刺中一般。
完全被劍光籠罩的王觀瀾并不在意,這一次青靈的修為提升并不見得是多好的事情,顯然,在劍法提升的同時,青靈在心靈上的修為并沒有跟上去,否則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而失態。
“你這個兇蠻的婆娘,難道真的以為我不會收拾你嗎?!”幾個回合之后,青靈的劍光之中,王觀瀾開始哇哇叫了起來,金紅色的焰光自他的身上騰起,宛如有靈性一般的,化為一把火焰長刀,長刀形成,只見王觀瀾怒吼一聲,“給我開啊!!”
轟!!
暴烈的刀意沖天而起,在場眾人的面色同時大變。
就在火焰長刀形成的瞬間,仿佛一頭兇獸被釋放出來一般,整個泰煌城都被籠罩在了他這凜冽的殺意之中。
一陣大風猛烈的從泰煌城中心生成,隨后席卷整個泰煌城,元氣奔涌,仿佛萬川歸海,天空中的云氣受到感染,也開始涌動變化。
云氣,元氣,沙塵,大風四者流轉攪合,竟然在王觀瀾的頭頂之上的天空中形成了一只吊睛白額的巨虎。這只身長達數百丈。兇威橫貫泰煌城兇獸幻影竟然有如活物一般,在形成之后,猛的發出了一聲巨大在的吼叫聲。
吼!!!
巨大的咆哮讓大地顫抖了起來,周圍的天地元氣迅速的聚攏著,而在悅來客棧之中,幾乎在兇獸發出巨吼的同時,王觀瀾手中血色的長刀也劈了下來。
僅僅只是一刀,便破開了青靈造成青色劍網,王觀瀾脫身而出,整個身形完全被金紅色的焰光所籠罩。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個完全由火焰組成的人形一般。
青靈被王觀瀾一刀劈開,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炙熱的炎勁仍然讓她一陣的血氣翻涌。連退三丈,忽感一陣炙風撲面,猛的一抬頭,只見一只完全由金紅色的火焰組成的手已經向她伸了過來。
低喝一聲,飛犀劍頓時青光大放,一道清冷的光幕在青靈的身前形成。
“婆娘,沒用的!”耳邊傳來王觀瀾嘻笑的聲音,隨后,便見那詭異的火焰之手竟然非常順利的穿過了飛犀劍的光幕,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炙熱炎勁頓時沖入了她的身體,她低呼了一聲,還未等到她來的及做出反應,便覺得眼前先是一黑,隨后,便是一種極度眩暈的感覺,一息之后,似乎恢復了正常,可是還未等到她看清楚周圍的狀況,眼前又是一黑。又是古怪的眩暈感,如此循環了三次,她方才感覺到已經站到了實地之上。
“五行遁術!!”
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但她畢竟是靜靈湖的弟子,在第一次眩暈之后。便隱隱的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這種感覺。和靜靈湖藏書之中記載的五行遁術的感覺一模一樣。
“他竟然還懂得這五行遁術,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五行遁術是術士之中傳言最廣的一種術法,同時也是最為神秘的一種術法,乃是術士逃命一等一的絕招,在五行經中的排名也是極高的,學會了遁術,便相當于學會了一種強悍的保命手段。
遁術的速度極快,傳說中修煉到極致,可以一遁萬里。
王觀瀾當然做不到這樣的程度,不過以他現在的位階,再加上特殊的體質,一遁十里卻是能夠做到的。
泰煌只是一座小城,半徑都不到三里地,王觀瀾第一次遁出,便出了泰煌,隨后連續兩次,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泰煌城外二十余里的一處官道邊上了。
這個時候,青靈還沒有從炫暈之中恢復過來,只是感到自己的腳終于踏上了實地,便覺得周身一陣的酥麻,卻是王觀瀾直接點了她全身數處大穴,頓時氣血一陣凝滯,便是手中的飛犀劍也無法得心應手的操縱,化為一團青光,融入了她的身體。
“你……”她不知道王觀瀾接下來究竟想干什么,又羞又氣的怒瞪著他。
“別害怕,我只是不想你再給我惹麻煩而已!”王觀瀾仿佛也看出了她心中的擔心,笑嘻嘻的道,“若是你再出塞,再來一次陷入敵手,難道還要我去再救你一次不成?!”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情急之下,青靈怒聲說道。
“這不是你說不要我管就不要我管的事情,你真的以為我想管嗎?”王觀瀾冷冷的道,“要么,你說服你們靜靈湖和我們家的老頭子,讓他們同意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如果那樣的話,我絕不會管你,要么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西南,在成親之前,不許再出西南一步,否則的話,我必然一紙休書遞出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們靜靈湖的聲譽受損還是我寧王府的聲譽受損!”
青靈頓時無言以對,所謂的休書,雖然效果和王觀瀾后世的離婚證書差不多,但是本質上卻完全不同,后世的離婚證書只是一個證,證明你離婚罷了,而這個世界的休書,則必須寫出讓人信服的休妻理由,如果所說的理由不符實情的話,必然要受到社會輿論的譴責,但是話又說回來的,如果休妻的理由正當的話,得到了社會承認的話,那女方的聲譽可就全毀了,青靈的身份特殊,若是王觀瀾真的一紙休書甩出去,說不得靜靈湖數千年來建立起來的清名就要毀于一旦。而她則是靜靈湖數千年來最大的罪人。這個后果,她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的。
想到這一層,原本還有些氣勢洶洶的青靈,氣勢頓時便是一泄,“可是,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好好的跟我回西南,萬事皆休,否則的話,我不介意一拍兩散!”王觀瀾語氣堅決的道。
“這次事關重大。便是真要和你一起回去,有些事情,還是要和紅山師兄他們交待一下的!”
“沒什么好交待的,我帶你離開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就算是要交待,你們靜靈湖也會向他們交待,和你無關!”王觀瀾道,這一次潛淵榜前十的青年強者和四大圣地的天下行走同時出塞,顯然牽扯到中原武林和蒼原魔門那些亂七八糟的宿怨,這些人身上的使命各大圣地也都清楚,現在自己帶走了青靈,表面上看起來是缺了一環,但是這一環很容易補上,只要靜靈湖再出一名天下行走便行了。
問題是。靜靈湖愿不愿意出?
即使是武林圣地,培養一名天下行走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因為天下行走代表的是武林圣的形象,不僅僅要有精湛的武學修為,保證自身的安全之外,還有擁有極強大的交際能力和堅定的內心,這三個條件看起來很平常,但是真正想要達到天下行走的要求,卻是萬里挑一的,在遇到王觀瀾之前。青靈做的很好,可以說是近三百年來,最讓人滿意的一位天下行走,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一次簡單的西南之行。卻讓她掉到了王觀瀾這坑里,自那以后。嚴格來講,青靈并不能夠稱之為一個合格的天下行走,但是倉促之間,靜靈湖顯然找不到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因此才會提出先訂婚的要求,讓青靈頂著一個王觀瀾未婚妻的身份,繼續履行著靜靈湖天下行走的責任,對此,寧王并沒有提出過明確的反對,而王觀瀾,則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直到青靈在覺羅部出事之后,王觀瀾終于意識到,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他將陷入一個十分被動的局面,甚至會為靜靈湖的某些行為背書,擔責。
所以才會下定決心,讓青靈和靜靈湖劃清界限,這才給了青靈這兩個選擇。
當然,他也不是雷鋒,會白白的做好事,雖然他給了青靈兩個選擇,但是其中的第二個會對靜靈湖的聲譽有著極大的損害,所以,他知道,青靈一定不會選第二種,這樣一來,他便有理由將青靈限制在自己能夠控制范圍之內,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至于那什么魔門控制蒼原的事情,跟他有什么關系呢?
“走吧,不要再想那么多了!”王觀瀾手一拂,一道炙熱的勁氣閃過,解開了青靈被封的穴道,“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你只有兩個選擇,自己看著辦吧!”
青靈終于無奈的苦笑起來,“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以為我還會有什么辦法嗎?”說罷便跟在了王觀瀾的身后,直向南行去,再不提出塞之事。
泰煌城,悅來客棧 十一名天下有數的青年強者面面相覷,事情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青靈剛開始與王觀瀾起沖突的時候,他們還都幸災樂禍,以為要看到一場好戲上演了,誰料到王觀瀾竟然刀意小成,一出手便以強大的刀意將青靈壓制,隨后又以火遁之術帶著青靈消失,可以說,一個不留神,整個局面便翻轉了過來,翻轉的讓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不知所措。
直過了數息之后,風天揚方才反應過來,身形一動,便要沖出去,只是他的身形才動,又被鳳九給擋住了。
“喂喂喂,往哪兒跑呢?”鳳九一臉的不爽之意,“別忘了,我們還要趕緊出塞呢!”
“出塞,出什么塞,青靈姑娘已經被人擄走了,你沒長眼睛嗎?”
“鏘!”一聲輕響,只見一道寒光陡然之間從鳳九的身上崩了出來,一道尖利的銀色箭尖已經抵上了風天揚的喉嚨,“小子。說話注意一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長眼睛?”
風天揚面色一滯,剛想動作,卻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森冷的殺意,那是夏東源散發出來的殺氣,想到自己將要面對潛淵榜第二和第三的強者,饒是他一向心高氣傲,此時也有些遲疑。
“阿彌陀佛!”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聲佛號傳來,“幾位施主,大家此次行動。為的都是同一個目標,都身負著使用,現在連蒼原都沒有到,反而在這中原自己起了內訌。若是傳到蒼原,當真是徒惹人笑,三位看呢?”
“和尚,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只是看不慣這小子罷了!”鳳九對紅山也是充滿了忌憚之意,收回了銀色的長箭,“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王觀瀾是一個王八蛋的脾氣,真的讓他追上去,被王觀瀾給殺了。那找誰說理去?”
“話雖如此,但是讓王觀瀾當著我們眾人的面將青靈姑娘擄去,那王觀瀾著實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說話的是魏玄生,潛淵榜排名第四,一名身材略顯矮小的青年男子。“這你就錯了,王觀瀾并不是把人擄走了,而是把自己的婆娘叫回去生孩子了!”鳳九忽然笑了起來,“至于青靈的空缺,我看還是發消息回去吧,讓靜靈湖再派人來!”
“再派人來。那青靈姑娘怎么辦?”風天揚猛的叫了起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王觀瀾就是找她回去生孩子的,現在他們應該正在圓房了,怎么,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你也想去管嗎??”
“你……”聽到這胖子如此無恥和不負責任的話,風天揚一陣氣苦。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紅山和尚。
“青靈和王觀瀾雖有婚約在身,但是尚未成親。稱不得夫妻!”
“以前稱不得,不過過了今天之后,應該就是了!”鳳九面上閃過一絲古怪的笑容來。
只見紅山和尚眉頭微微一挑,“鳳九,不要開玩笑,你我都知道,此行事關重大,由不得你循私。”
“不是我們循私,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這次的行動著想!”一直不語的夏東源突然之間開口了,“王觀瀾潛淵榜排名第一,他的實力你們剛才已經看到了,在場的除了三位天下行走之外,恐怕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狡詐是天下聞名的,就這么追上去,能不能追的到不說,便是真的追到了,把青靈搶回來了又能如何?別忘了,他還是陣法師,而我們這一次去蒼原就是為了陣法的事情,真把他逼急了,暗中坑我們一把,這個后果,誰都擔當不起。”
“按你的說法,青靈姑娘就不救了?”
“就算要救,也不該是我們來動手,雖然兩人還不是夫妻,但畢竟有著婚約在身,而且這婚約是靜靈湖和寧王府共同承認的,說他們是一家人也不夸張,而我們呢,則是外人,一對未婚夫妻有休己話要說,我們攔他做甚?”夏東源這話說的委婉,而且說服力很強,便是紅山和尚也忍不住的直點頭,不錯,王觀瀾和青靈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未婚夫妻,他們之間的真正關系,根本就不足與外人到,若是真的這么冒失的闖過去,正好撞見小夫妻兩個在親熱,別人也就罷了,他一個和尚,卻是有些不成體統了。
“你的意思是把消息放出去,讓靜靈湖和寧王府來處理,我們就不插手了?”紅山和尚看著夏東源問道,“那青靈的缺!”
“當然是找靜靈湖了,人是靜靈湖的,事情是靜靈湖的,現在他們的天下行走撂挑子了,你不管怎么說,也得給我們一個交待不是,我們也不能白路這一趟,和尚你說對不對?”夏東源微笑著問道。
“有理,既然如此,那便把消息發出去吧,我們就在這泰煌城里等上幾天再說。”說罷,也不顧風天揚的反對,徑自離開了,他這一離開,滿院子的人自然也就散了,便是連鳳九和夏東源也都離開了,只余下鳳天揚一人,惱火的站在院子的中間,目光之中,不時的射出狠厲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