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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陸為民漫不經心的道。對蕭勁風,他沒什么好隱瞞的。
“嗯,根據我對你的審美觀分析判斷,小隋吧?”蕭勁風的一個“小隋”讓陸為民也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小隋,比自己和勁風都要大五六歲,隋立媛今年都三十三還是三十四了?蕭勁風居然還叫人家小隋?不過或許是隋立媛生隋棠的時候年齡太小,無論是面容還是身段方面都保持得相當好,加上她家族特有的體質肌膚,你很難看出她是一個超出三十歲的女人,怎么看都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女人。
“哦,為什么不是范蓮或者朱杏兒?”陸為民笑了笑。
“嗯,直覺和經驗告訴的我,你喜歡的女人就是屬于豐乳肥臀那種,甄妮如此,估計你喜歡的女人都會是如此。范蓮勉強算得上,但看不出你們之間有什么異樣,朱杏兒不符合你的審美觀,倒是小隋看見你時眼眸中閃動的那種特殊光澤,除了戀奸情熱,找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形容,而且你和她之間的那種親昵和隨意,外人也許感覺不到,但我能感覺得出來,因為我了解你。”
蕭勁風洋洋得意,似于在為窺探到了好友的隱私而自得,頗有點兒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廝和甄妮之間的關系始終是那種不慍不火的狀態了,原來在這里金屋藏嬌。
“嗯,算你說對了吧。”陸為民聳聳肩。
“喂,能不能把你們之間的故事和我說說,雖然我不是那種喜歡探聽別人隱私的人,但是對你,我真想知道,你打算把甄妮怎么辦?不能就這么一直擱著放著吧,或者就這么兩頭跑,嗯兩個家,齊人之福?”
蕭勁風歡喜得都快要眼冒金星了,腳步輕快的在木質棧道上跳躍著之前因為樓盤滯銷帶來的煩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愉悅。
這一趟來得太值了,居然能知曉陸為民在這旮旯里有一個情人,而且看樣子時日不短了,這家伙瞞得自己好苦。
“立媛和我的事兒不足為外人道,你也不行。”陸為民翻了一個白眼。
“嗨,我只是想了解你們倆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嗯,現在情況怎么樣,下一步打算是什么?”蕭勁風搓著手一副喜滋滋的,猶如過年時小孩期待大人發壓歲錢的模樣,看得陸為民一陣惡寒,自己怎么沒看出這家伙有窺人隱私的惡癖當然,也許只針對自己。
“你想了解什么?我和立媛有沒有上床,上過多少次,感覺怎么樣?”陸為民在蕭勁風面前毫無壓力,也毫無隱晦,“還有什么?”
“呃,我沒那個愛好一看你們也早就是滾在一張床上的貨色了,你是哪種有好東西藏著掖著舍不得吃的人么?”蕭勁風有些尷尬,走到橫跨水面的棧道頭是能夠站定,俯瞅著碧波如洗的湖面,“甄妮怎么辦?”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陸為民攤攤手,淡淡的道:“甄妮不愿意來豐洲這邊。”
“如果她現在愿意來了呢?”蕭勁風知道甄妮的事情,跟上問道。
“嗯,這是個問題她愿意來,當然好但……”陸為民皺皺眉,卻找不出合適的言語回答。
“得了吧,甄妮來也不過就是解決你生理需要吧?你現在的需要不僅僅是生理需要,而且還有心理需要吧?”蕭勁風毫不客氣的錄開陸為民內心的面紗,“別人慰藉你的需要,和你慰藉別的女人的需要,這兩種心理需要,你好像都很樂此不疲。”
也只有蕭勁風能在陸為民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開面紗,即便是陸志華在陸為民面前也不可能說得這樣深刻。
被慰藉和慰藉別人都是一種需要,感情是相互的,很難說對錯,唯有道德來約束。
被蕭勁風說得有些惱羞成怒,陸為民氣哼哼的道:“勁風,你是想來當我的思想品德教師么?”
“嘿嘿,沒那個意思,就是有點兒嫉妒,所以火大,忍不住想要譏刺你幾句,媽的,怎么你就這么多艷遇呢?”蕭勁風愣怔了一下,想了想,才有些不忿的道:“當官就這么好?難怪人人都相當官,政治地位上的這層光環的確能讓人平添無數魅力,你們能掌握無數人的前途,更掌握著巨大的資源,但是對你們的約束卻少之又少,而其他行業,的確差遠了。”
陸為民無言以對,他不能說蕭勁風的話不對,事實上蕭勁風所言并非虛言,國內政府對社會干預程度遠遠超過國外,尤其是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還處于一個混沌時代,而且即便是十年二十年以后,這種轉型仍然不徹底,這也造就了國內政府官員的權力過大,權力尋租市場有很大操作空間,而缺乏監督制約的手段,更讓官員們可以在這個環境里恣意妄為,難怪國外有不少官員對國內官員的生活艷羨不已,稱國內官員是最幸福的官員。
手握重權,卻無制約手段,全憑道德約束,這種格局會被逐漸改變,但是改變就意味著對自身利益的傷害,可以想象得到這種改革難度有多大。
自己和隋立媛之間的關系也是蕭勁風所說的這種情形下的產物么?陸為民們心自問,要說沒有一點兒影響,恐怕不是,正如蕭勁風說的,這層光環平添無數魅力,這不假,但若是說自己是不是憑借手中權力為所欲為,這好像有些夸張了。
“好了,你來不是散心休息么?就別沉湎于對時政的評判了好不好?”陸為民沒好氣的道。
“受刺激了,有感而發。”蕭勁風狠狠的將手中的荊條抽在水中,濺起一陣水花,冰涼的水滴濺射在臉上,似乎讓他心情好了不少,“為民,這里環境真好,得說你有點兒眼光,也知道把這里開發出來奉獻給世人,嘿嘿,你把小隋他們弄到這里開客棧,是不是以權謀私?”
“至于么?誰愿意來投資開飯店賓館,我們求之不得,歡迎之至,你想要來,我想現在雙峰洼崮一樣無比歡迎。”陸為民搖搖頭,“現在想豐州這邊的縣里邊,缺的不是自愿,也不是市場,是資本和渠道,缺的是開拓這一切的人才,就怕沒有資本和人才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陸為民和蕭勁風沿著鮫湖一邊清談閑聊,一邊繞湖快走,半個小時之后,兩個人身上已經有了些許汗意,一個小時后,兩個人就是汗透重衣了,凜冽的湖風沒有讓兩人感到寒冷,反而讓兩人頭腦為之一清,加上運動帶來的熱意,這種感覺相當舒服。
湖畔人不多,天氣不算好,因為沒有太陽,客人本來就不多,很有點兒萬徑人蹤滅的感覺,這卻讓陸為民和蕭勁風十分滿意,獨自徜徉在大自然的懷抱中,獨享這份天地,太難得了。
當陸為民和蕭勁風回到山門處的三妹客棧時,天色已經隱隱暗下來了。
隋立媛已經把洼崮中藥材市場的飯莊交給原來的一個老伙計經營,她的主要精力都已經放在客棧這邊來了,八十個床位的三妹客棧在騎龍嶺僅次于省旅開司的騎龍嶺賓館和長風飯店、北方賓館,當然風格也迥異,這種全木質結構的院落式客房很是吸了外來游客,加上在價格上也極具競爭力,除了一些官方接待和公務會議旅游外,很多旅行社和私人旅游都更愿意選擇這里,所以即便是像十二月份的淡季,因為是周末這里依然保持著六成以上的客人。
雖然不再是大廚,但是三妹客棧的餐飲部依然是隋立媛負責,極具本地特色口味的飯菜很得來往住宿客人的喜歡,甚至有不少住在騎龍嶺賓館和長風飯店的客人都愿意來這里就餐,只不過三妹客棧的餐飲部優先保證本店住宿客人的需要,一般不對外邊營業。
二三十個客人陸陸續鍥來就餐,陸為民他們的晚飯并沒有和客人在一起,而是擺在了后邊的一處偏院,這是隋立媛和范蓮、朱杏兒的宿處,也兼客棧的辦公區。
像這樣的偏院有好幾個,大小不一,隋立媛她們住這個是最大的,因為兼著辦公區,一間經理室,一間辦、公室,還有會議室和接待室,還加上兩間儲物間,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陸為民上來看過一次,但那時候還沒有建成營業,而現在三妹客棧已經成為騎龍嶺風景區小有名氣的旅店,有時候連洼崮區委和洼崮鎮黨委政府的客人也會帶到這里來消費。
蕭勁風和陸為民大模大樣的參觀了客棧內外,朱杏兒搖身一變成為了導游兼解說員,把客棧情況做了一個介紹,也替兩人安排了住薦。
他們倆都拒絕了住偏院,而是和其他普通客人一樣住了兩個單間,只不過兩人自選房間也并不相鄰,陸為民選了一處角落,但是推窗即可見山,而蕭勁風則選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