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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驕狂

  這邊的慘叫聲也驚動了還在仔細搜索的蕭勁風,一陣急促腳步聲后,就傳來了蕭勁風的呼喊聲:“大民,找到那王八蛋了?沒出事兒吧。”

  被蕭勁風一喊,陸為民這才清醒過來。

  剛才怒火燒頭,也有些不管不顧了,自己這一陣暴打狠踢下去,可千萬別出人命案,那可就真有些不劃算了。

  陸為民又狠狠的朝著對方胯下不輕不重的來了一腳,頓時讓已經鼻青臉腫的姚平悶哼一聲蜷縮起來,“這是給你的教訓!別以為你家有點關系有兩個臭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子這會兒要把你送派出所,就得讓你在局子里呆幾年!強奸未遂!”

  見姚平蜷縮在地上不吭聲,只是惡毒的目光死死的落在自己臉上,如果目光有溫度,陸為民估計自己大概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陸為民這才回到吊床旁,少女依然沉睡如故,整個身體就這樣以一種相當不雅的姿勢仰躺在吊床上,雙手雙腳放在吊床外,胸前腹下袒露人前,無限春光一覽無余。

  三五兩下將丟在吊床下的三角內褲替莫萏胡亂穿上,連穿反了方向陸為民也沒有意識到,然后順手將莫萏的T恤拉下來,至于那文胸實在來不及了,幾秒鐘時間蕭勁風便以百米沖刺速度奔行過來,看到莫萏躺在床上的“造型”,便也知道出了啥事兒。

  半句話不多說,蕭勁風便是一個踹腿將剛剛爬起身來的姚平踹出幾米遠,滾倒在灌木叢中,蕭勁風撲上去又要一陣暴打,卻被陸為民叫住。

  蕭勁風畢竟還在廠里上班,他不像自己,自己馬上就一拍屁股走人,姚平他家再有勢力手也伸不到黎陽來,自己父親是廠里多年來樹立起來的勞模,料想姚志斌也好,姚志善也好,都不至于不長腦子的要去為難自己父親,而蕭勁風一個小青工,還在廠里上班,很難說姚志斌和姚志善會不會找機會來拾掇他,

  “姚平,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把我給殺了,對于你這種人將道德良心似乎有些對牛彈琴的味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要考慮后果,你一個剛分回廠里的大學生就敢如此膽大包天,我不知道是酒把你的腦袋給灌昏了還是你真覺得你爸你二叔能打通一切?”陸為民淡淡的道:“信不信我馬上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烏青的臉頰和腫大破皮的嘴唇讓姚平的面部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被蕭勁風狠狠的拖過來站在陸為民面前,姚平先前的惡毒陰狠的表情并沒有收斂,反而多了幾分驕狂。

  “大民,咱們同學一場,今天的事情算是我喝多了有些過了,不過我就是搞了莫萏又咋的?怎么,就許你吃著碗里,還得要霸著鍋里?你不就是看上了甄敬才能幫你進廠才一門心思的想要把甄妮追上手么?我看你也不比我的手段好多少,大家是大哥莫說二哥!”

  陸為民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光棍,還真有點混社會的氣質,也不知道這家伙在大學里怎么混成了這副德行,這多半也是和上一輩的表率有很大關系。

  不過姚平的大哥姚放中專畢業后分到廠里,沒幾年就混到了車間團支部書記的位置上,也是一個相當了得的角色,連甄敬才都說姚放一個天生當官的料子,既能吃苦,又能拿下臉,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姚平二哥姚安也不簡單,大學畢業后分到昌州市經貿委,干了不到兩年,昌州經濟技術開發區成立,他便走路子調到了開發區,據說在開發區里也是混得相當好,很重重用。

  姚家在195廠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不管姚家發家的原因,但是要承認姚放姚安兩兄弟都算得上是人物,正因為如此,姚平才會仗恃著自己父兄的關系如此囂張跋扈,甚至有些忘乎所以了。

  “喲呵,姚平,你這倒是挺會滿嘴噴蛆啊,整天把自己的那點齷齪心思也擱在別人腦袋里,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

  陸為民也知道姚平大概也沒少在甄妮面前說自己就是看上了她爸能幫他分配工作這些言語,要不就是自己沖著甄妮漂亮去,這些他想都能想得到。

  應該說這些話多多少少還是對甄妮起了一些負面作用,加上甄妮的母親也有些勢利,對自己之前的印象大概也很一般,總覺得像自己女兒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應該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友才對,而自己顯然不在其列,所以才甄妮最初才會在面對自己的追求時顯得有些猶豫,好在甄妮最終還是被自己所打動,心甘情愿的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我滿嘴噴蛆?大民,你也不想想你有啥資格追甄妮,你能帶給甄妮什么?現在你連留昌州都留不到,只能滾回鄉下老家去,你憑啥追甄妮?”姚平看見那兩個跟班也從那邊跑了過來,顯得氣勢更盛,掙脫了蕭勁風的手,抹了抹自己有些滲血的嘴角,“不錯,我也是看上了甄妮的漂亮,可甄家和我們姚家才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你以為你爹那個勞模名頭就真的很吃香?我告訴你,一文不值,狗屁不如!你以為你讀了一個重點大學就有資格追求甄妮了?結果呢,你還是得回你老家那個旮旯里去陪你媽種紅薯!”

  說到興頭上姚平情緒更加張狂,眉宇間那股子不可一世更是肆無忌憚。

  “你想讓我身敗名裂?我呸!你去告我啊,看看能不能把我告翻,我爸和公安局張局長是鐵哥們兒,我二叔和派出所李所長天天在一起打牌釣魚,你告我?我還告你誹謗呢!這年頭是法制社會,得講證據,不錯,我是和莫萏出來唱歌喝酒了,我們是有些親密,那又怎樣?那是你情我愿耍朋友處對象,她喝酒是她自己的事情,沒有誰撬開她嘴灌她,你要告我,那你去試試看看是誰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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