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020:流氓校長 綜合實驗樓里,校長斐爺拎著兩個小筐在走廊們一溜小跑。筐里的一堆玻璃瓶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醫用酒精、濃硫酸、鹽酸,還有一瓶化學組珍藏的“王水”!斐爺打算利用這些東西,用實際行動,“保衛”自己的學校和學生。
很多人不明白曾經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斐老三、斐三爺為什么會去當校長,而且是托關系要求當的第二十一高中!
斐爺雖然當大哥的時候有著兩位數的情婦,但是卻一個子嗣都沒有,外人都說是他一生造孽太多,老天爺懲罰他,讓他絕后!但其實斐爺是有兒子的,而且已經快16歲正在上高一。
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的斐爺,為了保護兒子和孩子他媽的安全,斐爺從未透露過他有兒子這件事,即使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也不知道。
小男孩很聰明,學習成績比起只會寫名的斐爺強了千百倍,事實上斐爺也不打算叫他兒子繼承他的衣缽當什么黑社會大哥。看似風光但只有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才能懂那個位置的辛酸,黑白兩道的糾葛、陰險狡詐的對手跟心懷不軌的手下!斐爺希望他的兒子能像個真正的“人”一樣可以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下,但現實卻是殘酷的,老天爺的懲罰不是沒有,而是來的晚了一些。
剛升上高中的兒子慢慢的變的郁郁寡歡,為了保護他們母子而很少見面的斐爺并沒有察覺兒子的變化,直到幾個月后的一個晚上,他的兒子投河自盡了。
遺書上寫著他承受不了學校里惡霸們無休止的欺辱,在被逼著舔了大便好給幾個“大哥”取樂之后,不堪羞辱的他選擇了自殺,信的最后孩子寫到。
“哪怕這里帶給我了無盡的屈辱,但我依然愛著我的學校!”
悲痛過后就是滔天的憤怒!他瘋狂的搜查到底是誰害死了他的兒子,結果查出的結果卻叫他面如死灰。
是他自己!
一年前他吩咐手下多招小弟擴大勢力,于是下面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高中的學生身上。收攏了幾個不學好的學生叫他們在自己的學校組建“堂口”為流氓建立“人才儲備基地”!很不幸,他兒子所在的二十一中就是其中之一。
學習成績優秀人又老實的斐爺之子成了幾個“堂主”拿來羞辱取樂的重點對象。手段發指的令人懷疑這竟然是出自一群孩子之手。
知道了兒子的死因,純粹是因為自己,喝的伶仃大醉的他一遍一遍的看著兒子的相冊和那封遺書,時哭時笑狀如瘋癲。幾天后當沉靜下來的斐爺拿著那封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遺書時,他做了一個決定。去當校長!
兒子已經沒了,那么至少要保護兒子所愛的學校!放下大哥的位置,他動用自己的人脈和鈔票,成功的讓自己當上了二十一中的校長。在人們以為他這是要去學校培養“高素質黑社會人才”當教父的時候,上任第一天的校長就開始整頓校園黑惡勢力!這一干就是8年!所以明明二十一中有著東三省最大的前黑幫大哥當校長,但校園的人文環境卻是整個D市最干凈的。
將對兒子的愛轉移到對學校上來的斐爺,進校殺人的張大笑就是他的生死仇敵!當時正在實驗樓廁所抽煙跟學生聊天打屁順道借個火(認為老爺們抽煙不算毛病的斐爺并不反感男生抽煙,只要別太明目張膽就行)的斐爺,聽到槍響急忙提起褲子就沖了出去(事后一點也想不起來當時到底擦沒擦)!
混了大半輩子的斐爺清楚的知道槍響和鞭炮響的區別!在走廊上,他清楚的看到一個男的開槍打死了學校的保安并且沖進了高三的教學樓!
斐爺命令附近的老師帶著實驗樓里的學生躲到有防盜門的微機教室(一般學校微機室都是有防盜門的為了保護貴重的電腦)里去。而他則沖進化學教室的倉庫將架子上一排排的酒精瓶做成燃燒瓶!
就在斐爺收集“武器”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槍響,透過窗口,他看到一個跟機器人似的怪物端著機槍,對方的四個警察全部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要跟對方拼命的斐爺趁著這個機會點燃了一個燃燒瓶扔了下去。
打9歲開始打群架的斐爺就十分的鐘情于“板磚”這種大殺器,可近戰、能遠攻!“專注拍磚三十年”的斐爺,一手“飛磚”使得出神入化!燃燒瓶不偏不倚的砸在對方的腦袋上,傾瀉而下的酒精瞬間覆蓋對方全身。
“燒死你個王八蛋!”這樣想著的斐爺卻發現對方竟然沒事,于是又接著扔了兩個!火勢將張大笑周圍2M以內燒成了一片火海,但對方卻行動如故,還抬頭準備開槍打自己!一看情況不妙,斐爺縮頭就開始轉移陣地。
相鄰的教學樓之間有通道相連,斐爺有一天看到冒雨去上實驗課的女生因為跑的太急而一跤摔在水坑里,然后哇哇大哭。之后斐爺就花錢改造出了這些連接通道。這些通道為斐爺的轉移提供了便利。
張大笑雖然體力不錯,但是那無畏勇士的盔甲也是重量驚人,穿上之后刀槍不入,但是也慢的要死,而且還挺悶。頭頂上四處亂竄的老鼠讓他不勝煩擾,樓里沒有攝像頭,笑果不能提醒自己該如何防御對方,所以每次都被斐爺那神出鬼沒卻又奇準無比的燃燒瓶弄的十分惱火。這不!剛才丟的那個應該是濃硫酸,雖然沒能溶解他的盔甲,但是酸液卻溶解了部分纖維,然后順著頭盔上的觀察孔流下,渾濁的液體讓張大笑什么都看不到了!
伸手一抹觀察孔,勉強可以看見的張大笑咬牙切齒的四處尋找那該死的“老鼠”!但那么多窗戶誰知道是哪個!?一氣之下,左手變出一門古斯塔夫無后坐力炮,加倍彈藥下能連續發射兩次,將一個通道轟塌之后,又轉過去準備轟另外的一個,但爆炸聲卻引來了幾隊特警。
當特警看見一個“無畏勇士”一手機槍、一手大炮的彪悍造型之后,二話沒說就開火射擊。被發現的張大笑不得不放棄斐爺轉身給了特警一炮,在報銷了一個4人小組后,丟下炮身,端起XM8,達姆彈向余下特警掃去。
孟翔本打算尋找機會弄死張大笑,但他和梅凌卻被警方的突入小隊發現,一個4人小隊掩護他們離開校園,不想被懷疑的孟翔也只得放棄,跟著警察往外走。但特警發現了他們,笑果也通過監控警方通訊發現了他們。給張大笑報告了方位之后,張大笑一邊壓制特警一邊向那邊趕去。
負責指揮的局長獲知歹徒只有一人但卻有著難以想象的火力,特警竟然被壓制而且死傷慘重。看著對方報告的方位,耳邊是不間斷的槍聲,局長的眉頭皺在一起。
剛才特警報告他們發現了一些學生,而歹徒卻也在向那個位置運動,負責牽制的特警根本無法阻攔對方,再這樣下去那些學生就危險了!當機立斷,所有兵力沖進學校阻止歹徒移動,駐軍的狙擊手進入學校尋找制高點,伺機擊斃歹徒。
于是幾百人的龐大隊伍沖進學校向張大笑所在的位置發起進攻,這場面讓局長想起了老山,但那時幾百人進攻的是同樣人數的越南猴子,現在則是進攻一個暴徒!
警察的武器都是小口徑的沖鋒槍,但他們的對手使的卻是違反人道主義的達姆彈,往往特警的微沖打在對方身上只能擦出幾個火星,但對方的機槍一掃就能輕易的打爛他們的避彈衣留下一個拳頭大的窟窿,特警瞬間就死傷過半。
這時增援部隊趕到了,但準備不足的他們還是吃了大虧!雖然戰前局長反復強調對方持有重火力,還穿的盔甲,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性的覺得他們這么些人一起上怎么著也拿下了!等真到了跟前就都斯巴達了!
連長的坑老子!帶著這樣的想法,增援部隊剛一到場就被張大笑的“六聯裝榴彈發射器”連開12炮炸了個人仰馬翻!但也成功的靠人數拖延住張大笑,并將對方逼到預定的狙擊位置。
這次行動,駐軍的團長為了保險起見,將新配發的大口徑狙擊步槍又調了一把過去,增援部隊的任務就是把歹徒逼到狙擊手的槍口下。
狙擊手就埋伏在一間教室里,學生早就轉移了,只有散落的書本能顯示他們走的有多慌張!狙擊手就埋伏在窗口,將幾盆花搬到一起當掩體,黑洞洞的槍口則從枝葉間伸了出去。隨著對面戰友的手勢,他知道目標來了。
剛一看到,他也嚇了一跳,這特么是國內能弄到的裝備嗎!?如同人形高達一般的張大笑著實震撼了狙擊手一把,但隨即狙擊手讓自己平靜下來,裝備NB又如何?老子打死你就更NB!狙擊手通過對講機向指揮部報告。
“目標進入預定地點!”
但恰恰是這次報告暴露了他的位置,早已監控警方通訊的笑果發現了他,但現在通知張大笑已經來不及了!如果搭檔被殺,那么她也就算失敗,要被強制遣返回神界,也不知道是擔心失敗還是擔心張大笑!情急之下,她做了一個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舉動。
笑果通過教室辦公室一臺開著的電腦鉆了出來,此時張大笑就在窗外樓下跟警察交火,狙擊手躲在操場對面近300M距離上瞄準了張大笑的頭部。笑果在狙擊手開槍的前一剎那飛身跳下,擋在了張大笑身前,12.7MM的子彈擊中了少女的腹部,但節點精靈的身軀異于常人,子彈并沒有擊穿她的身體,但巨大的沖擊力卻像一擊重錘一樣將笑果撞飛到一樓的教室里。
張大笑甚至無法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他只看到笑果跳了下來,替自己擋子彈,然后生死未卜。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沖上大腦。怒吼一聲“混蛋”變出一把RPG的張大笑對著狙擊手所在的教室就是一發。而狙擊手正為自己失手殺了一個無辜少女而還在震驚之中,看著飛來的飛彈連躲都不躲,劇烈的爆炸將教室的窗戶全部炸碎,狙擊手殘破的身軀帶著燃燒的火焰飛到草坪上一動不動。
張大笑在暫時逼退了警察后鉆進了教學樓,被對方強大火力壓制的心有余悸的軍警們不敢貿然進攻。
沖進教室的張大笑摘下頭盔丟下機槍就抱起昏迷中的笑果,肚子上有一個沒有血跡的大洞,正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的愈合,看對方還有呼吸,張大笑松了口氣,然后陷入自責。
如果不是他不聽笑果的話,魯莽行事,笑果就不會為了替他擋子彈而受傷。不論張大笑如何呼喚笑果,少女都沒有醒,但張大笑暗下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帶笑果離開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將身上的護甲脫下來給笑果穿上,寬大的盔甲罩在女孩較小的身軀上,竟然只能露出半個腦袋,多少有點滑稽,但張大笑的臉上卻沒有笑意。他自己并沒有另外再變一套,因為他要抗著笑果撤退,太重了影響他移動。隨后他投影出了一只注射器。里面裝的是美國曾經研制的一種可以激發人類潛質的藥物,雖然能讓人變的力大無比不知疼痛,但也有著很強的副作用,后來因為丑聞暴露而被取締。但為了自己的女人,張大笑今天豁出去了!他一咬牙將注射器對著自己的心臟就扎了下去,感受到藥液進入心臟帶動心臟加速,驟然增加的血液流速讓張大笑渾身劇痛難忍,狀若瘋狂的嘶吼著。
而在外面圍困的軍警們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不死人的叫聲,那聲音中飽含了聲音主人當前正遭受的痛苦,讓一眾軍警紛紛打了個冷顫,彼此四顧眼中都多少的蒙上了恐懼。他們都是勇敢的人,但生物的本能卻告訴他們死亡的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