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將目光望向了天宮宮主,一個個目光中露出了詢問之色。但是也有一些人面露不屑,比如圣地之主。他當初和天宮宮主交手的時候,可是見識過日月當空,雖然都是時間屬性,但是卻和剛才游四方使出來的劍訣完全不同。
“七弟,你見過日月當空?”天宮宮主淡淡地問道。
“當然見過!”游戰凝聲喝道:“當初父親在世的時候,我們都看到,雖然父親當初沒有將日月當空傳給我們,但是也讓我們體驗了一次日月當空的可怕。剛才四方的劍訣難道不是時間屬性嗎?”
天宮宮主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四方剛才的劍訣確實是時間屬性。但是,你可看到日月當空?”
游戰的神色就是一愣,是啊!剛才雖然時間靜止,但是卻沒有日月當空。而且如今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游四方使出來的劍訣似乎和當初自己見到的日月當空很是不同。
難道……
游戰的目光突然一凝,望著天宮宮主大笑道:“好!好!好!大哥你果然不凡,竟然將日月當空研究得如此透徹,從日月當空中創立出一式劍訣,但是大哥,這式劍訣雖然是你創立出來的,但也是從日月當空中脫離出來的,同樣不能夠傳授給四方。”
“誰說是我傳授的?”天宮宮主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么?”游戰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天宮宮主望著游戰,心中都替游戰感到悲哀,當初就沒有爭過自己,如今他的兒子也沒有爭過自己的兒子,這還是自己的二兒子游四海退出競爭,如果自己的二兒子愿意成為少宮主,恐怕那個游天籟連爭都不敢爭。想到游戰父子的可憐,天宮宮主心中輕嘆了一聲,聲音略微放緩道:
“七弟,這一式劍訣是許宗師傳授的。”
“許宗師?”游戰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隨后大喝了一聲道:“我不信。”
天宮宮主的臉就沉了下來,自己一個紫級八層大修士難道還會撒謊不成,不由厲聲喝道:
“放肆!”
“大哥,你心虛了嗎?”游戰梗著脖子等著天宮宮主。
天宮宮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日是天宮大喜之日,他真是不想弄得太過不堪,便凝聲道:
“你待如何?”
游戰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既然許宗師傳授給四方這一式劍訣,那么許宗師就一定精通時間屬性,就請許宗師露一手。給我等開開眼。”
游戰此句話一出口,大殿之內的修士精神都是一振,這可是一輩子也難遇到的盛況。就是圣地之主都目光閃爍。
許紫煙的目光就是一冷,她雖然年輕,但是卻身居高位多年,在上元大陸也是舉足輕重,還從來沒有人當著她的面讓她露一手,你當圣級大修士是賣大白菜的嗎?
“你算什么東西?”許紫煙目光微冷。
游戰的心中也是一跳,不管怎么說許紫煙也是紫級大修士,紫級大修士是什么人都能夠侵犯的嗎?但是此時事情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唯有硬著頭皮說道:
“許宗師,在下對您沒有半點兒不敬。只是此事關系到天宮傳承,所以還請許宗師證明。”
“游戰,你當我不敢殺你嗎?”許紫煙的臉上現出了一層薄怒。
游戰的心中就是一凜,不敢直視許紫煙的目光,卻將目光望向了天宮宮主,那目光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認為天宮宮主和許紫煙聯手作弊。天宮宮主此時的心中也升起了怒意,不過這件事情最終還是要澄清。否則整個星光大陸上的修士都會認為他徇私舞弊,私下傳授給游四方劍訣。于是朝著許紫煙拱手道:
“還請許宗師幫忙!”
許紫煙淡淡地望著天宮宮主,一直那么望著不言語。隨著時間的流逝,天宮宮主的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眼中也夾雜著一絲羞怒,在整個星光大陸除了圣地之主,還沒有那個人敢這樣用目光逼迫他。而且他能夠從許紫煙的目光中感覺到許紫煙根本就沒有在乎他,那目光完全是一種和他平起平坐的姿態。只是他這份羞怒還真得憋在心里,人家許紫煙不欠他的,反而對他有恩。如今又是再求許紫煙,只有默默地迎著許紫煙的目光。
大殿內的空中仿佛凝固了,眾人的心都不由緊張了起來。圣地之主饒有興趣地望著許紫煙和天宮宮主,心中琢磨著,如果許紫煙和天宮宮主動起手來,這許紫煙真精通時間屬性的話,別看許紫煙只有紫級四層,而天宮宮主有紫級八層,天宮宮主還真是未必能夠留得下許紫煙。
而以許紫煙的修煉速度,恐怕天宮從此就多了一個敵人。圣地之主無聲地笑了,舒服地將后背靠在了椅子上。
“紫煙!”
游四海終于經受不住大殿內這種壓力,忍不住開口喚道,眼中露出了祈求之色。許紫煙心中輕嘆了一聲,她終歸還年輕,血未冷。不能夠做到對一切都漠然。其實她也曾經和燕山魂討論過為什么圣級大修士都漠然一切,燕山魂當時沉默良久才告訴他,他們曾經也不是這個樣子,他們這些圣級大修士也曾經有過朋友,只是那些朋友一個個壽元耗盡,陸續死去,所以他們也就變得漠然,漠然一切。
但是,很顯然許紫煙如今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她的周圍還有著很多朋友,她也做不到漠視友情。
許紫煙收回了目光,望向了游戰,淡淡地說道:“你想要看看我的時間仙訣?”
游戰深施一禮道:“還請許宗師成全。”
“那你就用生命來體驗吧!”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游戰身體就是一僵,他知道許紫煙這是怒了,已經起了殺心。天宮宮主的臉上也是微僵,不過卻沒有說什么。這一切都是你游戰自找的,他已經不能夠強求許紫煙太多。
游戰的臉色變得蒼白,過了一會兒,心中似乎有了主意,臉色慢慢地恢復了顏色,依舊恭敬地說道:
“許宗師,在下并不惜命。只是如果我死了,又什么知道您施展的是時間神通?”
許紫煙的眼中現出一絲淡淡地譏諷:“那就罷了,就讓你的兒子游天籟來體驗一下時間神通吧。”
游戰的神色就是一僵,游天籟的眼中更是露出了恐懼之色。
這個時候,木森的心中做出了決定。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能夠解決大殿內僵持的問題,便會同時得到天宮宮主和許紫煙的好感,天宮宮主是一個老牌紫級大修士,許紫煙是強勢崛起的紫級大修士,而且他心中認定許紫煙的未來不會比天宮宮主差,說不定還會超過天宮宮主。
再說了……
就是現在,人家許紫煙還有兩個未出面的師父。否則許紫煙敢這么不給天宮宮主面子?
“咳咳!”木森咳嗦了兩聲道:“游戰,我曾經見過許宗師施展過時間神通,而且不僅僅是我見過,黑龍族長也見識過。當初我們三個在一起。”
其實在木森開口之前,游戰就已經信了許紫煙會時間神通,而且那式劍訣就是許紫煙傳授給游四方的。這個時候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反應過來一個紫級大修士在這方面是不會撒謊的。如今木森又開口證明,他已經心灰意冷。當下朝著許紫煙深施一禮道:
“許宗師,對不起,是在下唐突。”
許紫煙并沒有言語,而是垂下了眼簾。天宮宮主知道此時是自己給許紫煙一個交代的時候了,立刻喝道:
“游戰,游天籟,你們兩個自己前去火云洞受罰百年。”
游戰和游天籟兩個人臉上的肌肉就抽動了幾下,火云洞可不是一個人待的地方,那里不僅僅是炙熱的問題,還有著火毒,是天宮懲罰犯錯修士的地方。但是此時兩個人卻不敢反駁,躬身一禮,應了一聲是,便退出了大殿。
許紫煙此時臉色的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看在游四海的面子上,她也不好太過計較這件事情。大典順利進行,然后便到了送禮物的時候。自然,別人的禮物都已經送完,此時只剩下了坐在貴賓席上的六個人,大殿內的眾修士也都興奮地望著貴賓席上的六個人,滿眼期待之色,禮物雖然不是送給他們的,但是卻也是他們開眼界,增長見識的時刻。
自然是幕羲第一個站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屈指一彈,那玉瓶便輕飄飄的飛到了游四方的跟前,游四方伸出雙手接住,便聽到幕羲開口道:
“這次我就不送丹藥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大殿內那些觀禮修士神色都是微動,丹盟的盟主竟然不送丹藥了,那他會送什么?
但是天宮宮主等人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們都從許紫煙那里得到了超品仙丹,幕羲也確實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丹藥。
“這是一瓶地心乳液,對煉體十分有好處。就送給少宮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