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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浩歌被徐星東的一番話氣得直哆嗦,伸出手指著徐星東厲聲喝道:
“徐星東,這里是你說話的地方嗎?你給我閉嘴。本族長今天就在這里宣布,精英隊從今天開始解散。從此之后,許家再沒有精英隊。”
“為什么?”徐星東聞聽一愣,繼而聲嘶力竭地喊道:“大族長,精英隊是您一手締造的,為什么要解散?精英隊解散了,那由誰來守護家族?”
說到這里,雙目緊緊地盯著高臺之上的許紫煙,神色變得凄厲: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許紫煙,憑什么因為她就要解散精英隊?憑什么讓她組建新的隊伍?她只是一個外人,一個剛剛到許家谷的外人!”
“許星東!”許浩歌瞠目大喝。
許紫煙卻擺著手輕聲說道:“叔叔不用發火,傲氣也不是壞事。只要他符合我的標準,我也同樣會錄取他。如果不符合我們的標準,那光有傲氣是沒有用的。”
許紫煙的聲音雖輕,但是卻讓整個廣場上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臺上臺下的人都神色怪異地望著許紫煙。不知道許紫煙會用何種方法來挑選隊員。同時也對許紫煙話中的標準也很感興趣。
許紫煙也不再言語,而臺下的許星東則是一臉不屑地望著許紫煙,心中暗道:
“無論你的標準是什么,我的修為都是在家族中處在頂端一層。你如果不選我,到時候我就會質問你選人的標準是什么?連我都不選・你的那個標準就是兒戲,到時候看我怎么質問得你下不了臺!
如果你選中了我,我卻偏偏不參見的你的隊伍。到時看你的威嚴何在?沒有了威嚴,如何去統帥一支退伍?到那時・你會遭到整個家族修士的鄙視。
大族長就會打消讓你組建隊伍的心思,還不是得讓我繼續統領精英隊?想讓我的精英隊解散?哼!做夢!”
許紫煙知道此時自己在許家谷還沒有威望,便向著許浩歌傳音說道:
“叔叔,現在讓所有的許家弟子都席地而坐。”
許浩歌聞聽,不知道許紫煙這是要做什么。不過還是按照許紫煙的要求,將這句話大聲說了出去。廣場上的所有弟子不明所以地看著高臺上的許浩歌,不過最終還是按照許浩歌的命令一個個席地而坐・就連那許星東也不例外。
見到所有的人都席地而坐,許紫煙又向著高臺之上的六個元嬰期修士傳音說道:
“一會兒只要看到有人從地上站起來,就麻煩六位叔叔姑姑將那些站起來的家族弟子給帶到廣場那邊的空地上。”
六位元嬰期修士雖然不知道許紫煙究竟賣得什么機關,但是卻都嚴肅地點了點頭,分別向著許紫煙傳音道:
“王者,我們知道了!”
許紫煙在萬眾矚目之下,從儲物戒指中將玉笛取出,橫在唇邊・將金之意運至大圓滿。笛聲嗚嗚咽咽地向著四周蔓延,只是瞬間便將整個廣場上的近萬人都籠罩在了里面。
只是幾息的時間,整個廣場之上除了那嗚嗚咽咽地笛聲・再也沒有其它的聲音。那笛聲將除了高臺之上的六個元嬰期修士之外的所有許家人都帶進了一個幻境。每個許家修士腦海中產生的環境雖然不同,卻也是大同小異。
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南荒土著人對他們羞辱,打罵,甚至殘殺的場面。還有強搶他們的女人,女兒。打殺她們的父親,丈夫,哥哥……
一個個屈辱的畫面在他們的眼前真實地展現。
在這個幻境中,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他們在內心深處的想法也各不相同。有的人選擇了屈服,渾身在顫抖。有的人也在渾身顫抖・卻是那畫面激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仇恨所導致。
終于,有人忍不住這種羞辱,從地上站了起來,仰天長嘯。
空中人影一閃,便有高臺之上的元嬰期修士將那些從地上站起來的修士帶到了另一塊空地,在那里沒有笛聲的籠罩。他們很快地便清醒了過來。
許紫煙邊演奏著笛曲・邊關注著廣場上許家修士的神色變化。隨著笛聲的深入,許家弟子的表情漸漸地分成了幾個神態。有的憤怒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緊握著雙拳,聲嘶力竭的吼叫著。有的畏懼得顫抖,有的更是麻木,而還有少數的人則是欣喜。
憤怒嘶吼者是許家未來的希望,畏懼麻木者在許紫煙的心中最好把他們留在南荒,否則就是帶著他們離開南荒,他們也未必能夠歷經千山萬水,活著到達蓮花峰。而那些少數欣喜之人,無疑都是南荒土著人安插在許家谷的奸細。
許紫煙分出一縷精神力,將自己的觀察告訴了高臺之上的六個元嬰期修士。讓他們將那些奸細記住,找個恰當的時間,恰當的理由,將他們一一除去。
如今,許浩歌等六個元嬰期修士也都明白了許紫煙怎樣挑選心中還有血性的修士。看到那些臉上透露出欣喜的修士,他們的心在滴血。這些人也是許家的弟子,也有許家的血脈。沒有想到他們卻成為了南荒人安插在家族中的奸細。
心中不由哀嘆,許家竟然衰敗如斯嗎?
許紫煙一遍又一遍地吹奏著笛音,空中六個元嬰期修士不停地將一個個從地上站起來的許家弟子帶到了空地之上,同時也記住了那些南荒人安插的奸細的面孔。
而站在空地之上,已經恢復清醒的那些許家修士,此時也已經明白了許紫煙在如何挑選隊員。回想起剛才的幻境,猛然間想明白了許紫煙的用意。挑選他們這些憤怒之人・許紫煙這是想要針對南荒土著,重振許家啊!一時之間,只覺心情振奮,望向高臺之上的許紫煙・目光便透露出尊敬和一絲狂熱。
這些許家修士也是被壓抑的太久了,他們的壓抑來自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受著外面南荒土著人的羞辱,一方面是受著家族高層的壓制,反復警告他們不要招惹南荒土著人,給許家帶來禍患。而且一旦自己和南荒土著人發生了沖突,也不見家族的高層為他們出頭。
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內心深處已經逐漸地對家族失望,憤怒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若不是意志堅強之人,便會慢慢地變得畏縮,麻木。
此時,在廣場上站起來的人越來越少,但是許紫煙依舊在吹奏著笛聲。因為她還看了有一些人的神色既不是憤怒也不是畏懼和麻木,而是掙扎。
這明顯地是在表明,他們的內心還有著血性・但是卻也在漫長的歲月里消磨的差不多。而這些人之中就有許星東。
其實,許星東也是一個悲劇式的人物。資質不錯,又肯用功・修為一直排在家族星字輩的前列,甚至超越了大部分長輩。初始的時候,他也爭過,也和南荒土著人斗過。但是得到家族的支持卻是很 最令他氣憤和無奈的是,打贏了南荒土著人,會讓家族逼著向南荒土著人道歉。打輸了,卻是得到南荒人的盡情羞辱,家族卻沒有人出頭。這讓他的心里漸漸地變得畸形,在痛恨南荒人的同時,也對家族充滿了叛逆。但是・那血性卻也漸漸地消失,不再與南荒人爭斗,能躲則躲。但是,對家族中人卻變得性格暴戾。
如今許紫煙的笛聲又把他拉進了幻境,那漸漸消失的血性又還是復蘇了。但是,多年來的壓抑形成的畏縮和恐懼卻讓那復蘇的血性在搖擺・許星東的心在掙扎。
許紫煙的目光注視在許星東等幾十個人的臉上,如今只剩下這幾十個人還在那里掙扎。廣場上余下的人都是一些畏懼和麻木之人,許紫煙已經將他們放棄。只有這幾十個還在那里掙扎,許紫煙不想放棄。一方面,許家如今還有血性之人并不多,另一方面,如果他們能夠在心理上戰勝自己,無疑是一次破繭成蝶,他們的心境都會又一次提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幾十個掙扎之中的修士慢慢地開始變得畏懼,從他們的心底放棄了血性。許紫煙的眼中透露著失望,眉毛挑了挑,發現許星東依舊處于掙扎之中。而且面目正在漸漸地變得猙獰,終于從地上蹦了起來,面容扭曲地仰天長嘯。
高臺之上的許浩歌面容一喜,身形掠動間將許星東帶到了空地之上。陸續地又有八個人掙脫了內心的枷鎖,嘶吼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之后再也沒有修士擺脫內心的畏懼和麻木。
許紫煙將橫在唇邊的玉笛收起,目光清冷地掃過廣場上那些剛剛清醒的修士,低聲地對身旁的許浩歌說道:
“讓這些人散去吧!”
許浩歌輕嘆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這些人無疑都是許家即將拋棄之人,哪怕這里有些人最終跟著他們到達了中原蓮花峰,也不過只能夠擔當一些勞力,許家的振興是靠不上他們了。而真正讓許浩歌心痛的是,這些人太多了。近一萬修士,被許紫煙挑選出來的修士卻只有一千多人。
都懶得揮手,直接向著廣場之上的那些許家修士喝道:“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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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悶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