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內,四張桌子并非全空著。此時在靠近角落里的一張桌子旁正坐著兩個人。這兩個人俱是一身黑袍,而且生得十分相像,只是一個是青年,一個是中年的模樣,如同一對父子。
兩個人相對而坐,在中間的桌子上象征性地擺了四碟小菜和一壺酒。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動筷,而是相互凝目而望。半響,那個中年黑袍人說道:
“山魂,你知道我若是想要捉你,只是翻手之間。”
“瑯琊!”燕山魂的臉上突然綻放起陽光般地微笑道:“不錯,你的實力是比我高,這個我承認。但是,就算你把我捉起來,之后有能夠怎樣?”
瑯琊的神情就是一滯,默默地端起了酒壺,先是給燕山魂倒滿了一杯,之后再為自己倒滿。放下酒壺望著燕山魂道:
“喝一杯吧!”
燕山魂點頭,兩個人端起了酒杯各自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燕山魂淡淡地說道:
“瑯琊,我們兩個目前的狀況是,你的修為比我高,但是我的神識卻比你強。我打不過你,甚至你要抓我的時候,我連逃恐怕都很困難。但是,如果我們兩個結合,毫無疑問,我會將你的元神吞噬,因為我的神識比你強大得太多。所以,你抓了我也沒有用,你敢和我融合嗎?”
瑯琊的臉色變得十分地難堪,半響才道:“我可以殺死你,或者囚禁你。總不能等到你成長起來,修為超過了我之后,把我給吞噬了吧?”
燕山魂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你說的也是一個問題。如果我成長起來之后,沒有道理不把你吞噬,畢竟只有我們兩個完全融合,才能夠釋放出最大的力量。”
望著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的瑯琊。燕山魂淡淡地笑著說道:“如今解決這件事情只有兩個辦法。”
“什么辦法?”瑯琊看著燕山魂那張年輕的臉上現出篤定的神色,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又不能夠不問。
“一個是你把我抓起來,嗯。我會很配合。但是,你把我抓起來之后,卻不敢殺我。因為如果我拼起命來,豁上我這個軀體不要,跑到你的身體里奪舍。就算你把我的這個軀體給拍成了齏粉。最終勝利的也是我。所以,你只能夠把我給囚禁起來。”
聽到這里,瑯琊的一張臉就黑了下來,眉心的一縷火焰就不自覺地跳動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忍受著怒氣,冷冷地望著對面的燕山魂,等著他說出第二種方法。
“這第二個方法其實是目前最理想的方案!”
燕山魂的神色嚴肅了起來,目光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瑯琊的神色也是一緊,目光緊緊地鎖定著燕山魂。
“瑯琊,如今我們當初被仙主和魔主分解的軀體都已經被你我兩個尋回。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兩個完全融合,會有什么后果?”
“會有什么后果,只有實力變得更強!假以時日會恢復到我們當初的巔峰境界。”瑯琊眉毛一挑。
望著燕山魂似笑非笑的神色,瑯琊的臉慢慢地變了。他沒有完全得到上古瑯琊的本體神識,在這一點上確實是不如燕山魂。但是,燕山魂已經提醒到了這個份上,他最終還是醒悟了過來,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懼道:
“你是說?”
燕山魂凝重地點了點頭道:“我們如今將上古瑯琊的實力分成了兩個部分,無論我們現在是這里,還是將來回到仙界。仙主和魔主想要感覺到我們。找到我們都很難。但是,如果我們現在相互吞噬,合成一體。那仙主和魔主就一定能夠感覺得到。你覺得就算我們重新合體,會是仙主或者魔主的對手嗎?”
瑯琊陷入了沉思。小酒館內沉寂了下來。門口那老板依舊以一個雕塑的姿勢望著門外。
“你的意思是?”最終瑯琊抬起頭望向了燕山魂。
“我們暫時就這樣分開,就算仙主和魔主知道了我們已經破印而出,但是卻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如此,我們不如就先這樣,各自努力提高著修為。也許等到我們兩個都能夠獨自抵抗仙主或者魔主的時候,那個時候再融合。想必會超越上古瑯琊的實力。”
瑯琊沉默不語,其實在他的心里也接受了燕山魂的方案。要知道他只能夠將燕山魂囚禁起來,而如果這樣的話,憑著自己的力量,恐怕這一生也沒有機會達到和仙主或者魔主相抗的境界。如此只能夠過著逃避的生活,這讓驕傲的瑯琊如何能夠忍受。他破印而出就是為了報仇。而且就算他能夠想到什么辦法將燕山魂吞噬了,恐怕也立刻就會被仙主或者魔主感應到。到那時反而是再次被分解封印的結局。
抬眼望著燕山魂,目光中透露出羨慕道:“山魂,如今你重生了,無論你的修為提升到什么程度,恐怕那仙主和魔主都不會在感應到你的存在。反倒是我,隨著我的修為不斷地提升,恐怕最終還是會被他們發現。”
燕山魂點頭道:“不錯!所以,你需要尋找一種能夠遮蓋氣息的先天靈寶。”
瑯琊默然,最終喟然長嘆。再一次望著燕山魂道:“就按照你的第二個方案吧,你盡快地提高你的修為,我盡快提升我的神識,你我最終融合是一個不可改變的結局。到那時你我各憑實力。不管怎么說,我們擁有敵人是一致的!”
“好!”
燕山魂拿起酒壺給瑯琊倒滿一杯,之后給自己倒滿。兩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是兩個人眉宇之間充滿了凝重。
“你參加了器道大賽?”放下酒杯,瑯琊淡淡地問道。
“是!”燕山魂輕輕點頭。
“是為了那件事?”瑯琊凝重地問道。
“不錯!”燕山魂苦澀地笑了一下說道:“你總不想我們一輩子都呆在這里吧?”
“當然不想!”瑯琊的眉毛挑了挑道:“只是你我只懂得煉器啊!”
“能解決一個先解決一個吧!”燕山魂的眼睛內閃過了一道光。
“也好!”瑯琊淡淡地點頭道:“有你參加器道大賽,那我就不參加了。你的身份比較好被人接受一些。”
“嗯!”燕山魂輕輕點頭。
許紫煙回到了公子冶那邊的住處,燕山魂已經返了回來。見到許紫煙回來,便跟著許紫煙進入到房間。許紫煙望著興致勃勃的燕山魂,笑著說道:
“山魂,你真的對那個器道大賽如此感興趣?”
燕山魂凝重地點了點頭,許紫煙有些不解地問道:“有原因嗎?”
燕山魂的目光有些閃爍,但是最終還是不愿意對許紫煙撒謊,抿了抿嘴唇道:
“紫煙,這件事情以后我會對你說,只是如今還不到時機。”
許紫煙望著一臉堅毅的燕山魂,緩緩地點頭道:“好!只是如果需要我幫忙,你說。”
燕山魂哈哈大笑著說道:“那是自然,只要等到我證明了我心中的猜想,之后的行動你將是主力,到那時你一切都會明白。”
許紫煙神色一愣,感覺到燕山魂所謀甚大。但是她心中清楚燕山魂絕對不會害她,所以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紫煙,明天要不要去看我比賽?”
“當然會去,我要見證一個煉器宗師的誕生!”許紫煙莞爾笑道。
第二天。
許紫煙和燕山魂正想要出門,便見到公子冶父子走了進來。見到燕山魂和許紫煙迎面走來,公子冶便笑著朝二人禮說道:
“許道友,瑯琊道友,你們這是去器道大賽?”
“是啊!瑯琊也報名參賽了。”許紫煙笑著說道。
“哦?瑯琊道友也會煉器?”公子冶錯愕地望著瑯琊。
“略懂!湊個熱鬧!”燕山魂笑嘻嘻地說道。
“哦!”公子冶只是點點頭,對于燕山魂參加器道大賽沒有再說什么。在他的心里認為,即使燕山魂不是去湊熱鬧,是真的會煉器,水平也不會強到哪里去。便轉向許紫煙說道:
“許道友,你是去看器道大賽?”
“嗯!”許紫煙點頭。
“那跟我走我,我給你安排一個地方,否則太擁擠了,還看不清楚。”公子冶笑著說道。
“好,那就謝謝道友了。”
公子冶一揮手說道:“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兒,我也是器道大賽的評委之一。”
許紫煙點頭,邊隨著公子冶向外走邊轉向公子鍛問道:“鍛道友不參加器道大賽嗎?”
“呵呵……”公子鍛還沒有開口,公子冶便接過話頭說道:“我公子冶的兒子自然是要參加器道大賽,不過今天沒有他的比賽。他已經是上品法器師,只有到了下品寶器師的比賽,才會有他參加。”
“哦!”許紫煙望了望燕山魂,有轉過頭說道:“如此說來,今天只是那些沒有煉器師徽章的修士,想要考證下品法器徽章的大賽了?”
“是!其實過程非常簡單,就是由煉器城統一發放煉器材料,指定煉制一個下品法器。誰煉制成之后,即可成為下品法器師,時間是兩個時辰。先完成的可以先得到徽章離開,回去準備第二天的比賽,但是時間到了之后,如果還沒有完成,即判為失敗。”
七夕了,牛郎和織女站在天河的兩邊,等啊等啊!那喜鵲也不來。終于從天際飛來了好多好多的粉紅票,搭起了一座橋,兩個相愛的人終于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