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一打量,高大年輕人把目光鎖定在張山身上,本著臉大聲說:“張山,你果然在這里,我問你趙靜現在在哪?”
一直表情很平靜的張山,愣了一下,‘噌’的一聲站起身來。
雖然比那名高大年輕人,矮了十幾公分,但他毫不懼怕的冷冷回答:“東太,我今天上午之后就再沒看到趙靜,她離開的時候,說是去找你了。
你現在卻來問我,她在哪里!
你想要‘找茬’就直說,打架我奉陪,不需要多找借口,不要以為你是‘競技預備生’,我就會懼怕你。”
‘競技預備生’便是在求學期間,有意以‘競技體育選手’或者相關職業,為人生規劃,經過遴選,放棄幾乎一半文化學習時間,進行‘競技體育項目’半專業訓練的學生。
由于被遴選為‘競技預備生’的學生,基因特性一般遠比普通學生更加強健,再經過長時間的體育鍛煉,身體質素無疑比一般學生健壯不少。
因此,在學生時代,‘競技預備生’幾乎不會被人主動挑釁。
‘063’包廂中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還沒等到東太出言不遜,張山的回答竟如此挑釁,連‘找茬’這樣的俚語,都脫口而出。
東太愣了一下,隨后臉上似笑非笑的連連點頭。
他走向張山身邊,說道:“好啊,你說的很好,張山,我們不如就在這里打一架。”
王瑋宙急忙訕笑著擋到張山前面,勸阻說:“東太同學,東太同學,別生氣,你先不要生氣。
張山今天有點頭痛、發熱,腦袋不是很清醒。
今天中午以后,他就一直跟我在一起,趙靜同學我們真的沒有見到。”
這時,東太身邊的兩名‘競技預備生’,也用力拉住他小聲說道:“東太,現在可不是平常。
馬上就要進行‘升階大考’了,你如果在這時候鬧出事來,失去了‘洛奇學府’的體育預考資格,那可就糟了。”
東太雖然脾氣暴躁,但其實心智十分聰明,被別人一勸阻,孰重孰輕他心中已經衡量出來。
重重的‘哼’了一聲,東太朝王瑋宙說:“既然張山今天頭昏,我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你們見到趙靜,馬上‘電訊’給我,還有以后讓張山小心一點。”
本來眼看事情已經平息,沒想到這時,張山在一旁又冷冷的說道:“你廢話什么,不打架就趕緊離開我們的包廂。
還有,我就在這里,你又何必讓王瑋宙告訴我什么話,不如你現在就說說,我以后怎么小心一點。”
聽到身后的張山,不依不饒的又再挑釁東太,王瑋宙急忙轉身把張山推向沙發,滿臉急躁的說:“張山,你頭昏就不要亂講話,快去沙發上躺一會再說。”
可惜張山的一再挑釁,使的一直在‘山滕市第一高級中學’學生中,很有威望的東太騎虎難下,覺得再不回應,只怕以后真的就會被同學恥笑了。
轉眼間,怒氣沖上頭腦,壓倒了理智,東太上前用力推開王瑋宙,抓向張山的衣領,吼道:“張山,就算丟了‘洛奇學府’的體育預考資格,我今天也要告訴你,為什么你要小心。”
就在東太的拳頭,已經逼近張山鼻尖的時候。
突然,自從張山出現,就一直揉著‘太陽穴’的弓亞明,聲音冰冷的說道:“東太,你這時候動手的話,恐怕就不是丟了‘體育預考資格’那么簡單了。
這里可是‘藍星冰飲室’,你作為成年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主動毆斗未成年人,按照聯邦律法,可是至少要‘拘役三十日’的。
如果張山被你打傷,哪怕是輕傷,你的‘升階大考’,就要在獄中度過了。
所以,你現在冷靜點,把門關上,然后走出去,會是更好的選擇。”
硬生生的停住自己的拳頭,東太把目光轉向了弓亞明。
如果是兩天前,被東太用這樣的眼光直直注視,弓亞明一定會閃避開。
但如今,他獲得非凡力量,又有些頭腦發昏的他,卻緊皺著眉頭,和東太對視著說:“我今天在憤怒,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犯下了一件可能會被‘刑事問責’的事件,結果竟然因此擔心、畏懼的生了病。
相信我東太同學,你不會想要嘗試那樣的滋味的。”
“犯下‘刑責案件’,弓亞明你是想要嚇唬我嗎?”
弓亞明勉強笑了笑說:“沒想到東太同學這樣的學校風云人物,竟然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相信就算是,我其實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而已,如果你一定不肯罷休的話。”
弓亞明四下里看了看,抓起一個‘冰汽酒’的瓶子,顛了顛分量,輕聲說:“那我們就在這‘談談’。”
不過要先讓我妹妹和她朋友,還有王瑋宙和他女友離開,你不會連這點氣量都沒有吧”
聽到弓亞明火上澆油的話,被東太推得踉蹌倒在地上的王瑋宙,急忙爬起來說:“弓亞明,你,你,你胡說什么,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東太,東太同學,我們都冷靜一點,為了這點小事,影響了一輩子的前途,可是不值得的。”
東太沒有理會王瑋宙,看著弓亞明冷冷的說:“我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為你有個出名的妹妹和弟弟。
不過現在,我倒是能記住你自己了,弓亞明。
可惜,看你的樣子,好像正在生病,連站都站不穩了,你已經這樣了,還要怎么和我‘談談’。”
持續升高的體溫,其實已經使得弓亞明神智都有些恍惚起來,否則他也不會冒然講出,自己在‘青濟市’觸犯刑責這樣的隱秘之事。
但奇怪的是,神智的恍惚,卻讓弓亞明在潛意識中,感覺自己仿佛解脫了某種束縛般的愉悅,而且他講話的條理,比正常時也還要清晰。
喘息著粗氣,臉上流露出一種清醒時絕不會表現出的桀驁氣質,一字一字的說:“你先讓應該離開的人離開,就知道,我要怎么和你‘談’了。
我雖然病的有些神智不清,但送你步入地獄的力氣,還是有的。”
隨著弓亞明說出最后這句,更像是‘虛擬影劇’臺詞的話,眾人仿佛感覺到,一道比深夜還要漆黑的影子,從他的身后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來。
那影子用比模糊身軀更加黑暗的眸子,毫無絲毫感情的注視著東太,沒有兇狠、威脅,卻有著一種無法用言辭形容的猙獰與冷漠。
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瞬息之間,東太整個身體都僵硬的無法動彈,連呼吸都好似被凝固住了。
“弓亞美你和你的朋友,還有張山、瑋宙、九娟,拜托你們都先出去,”弓亞明聲音嘶啞的說:“有你們在這里,我無法和東太同學更好的‘交流’。
快點,別啰嗦,我頭痛的很厲害,沒辦法支持太久。”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063’包廂的門,被人第三次未經允許的打開,幾名身穿正裝的青年人,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弓亞明的狀態,幾名正裝青年人中的為首者,本來輕松的神情,一下變得凝重。
他全身戒備的一步一步走到弓亞明面前,擋住東太,鄭重的說:“這位朋友,我是‘藍星冰飲室’安保部長鄭偉林,如果有什么糾紛,你可以找我幫助解決。
沒有必要,為難這幾位年輕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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