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弓亞明做出盡快動身的決定,徐桂綸說道:“老板,由粉水晶星駛往地球特別星區的飛船坐席,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個空位。
可由地球特別星區駛向粉水晶星的飛船坐席,即便是有力人士,也必須要至少提前20天預訂。
我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才為您提前預訂上8天之后的飛船坐席,既然您決定盡快出發,等一下我馬上和韓艾媛小姐,交接一下行程安排。”
“8天后的飛船坐席,也就是說我們見面最早也是11天以后了,”弓亞明語氣鄭重的說:“既然現實條件如此,桂綸你現在也不要太著急了,無論發生了什么事情,總有解決它的途徑。”
“老板,我可不需要您來紓解壓力,”徐桂綸笑著說:“局面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中,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必須您趕回粉水晶星來處理。”
聽到徐桂綸的笑聲,弓亞明松了口氣說:“能夠控制住局面就好,既然這樣,沒什么其它事,我們見面后再詳談好了,再回。”
“11天后見了老板,再會。”徐桂綸道別說。
掛斷電訊,走回自己剛才的座位,弓亞明拿起桌幾上的冰飲喝了一口,舒了口氣,向站在沙發旁,剛和父親通完電訊的郭怡婷問道:“怡婷,郭叔叔還在來海京的路上嗎?”
“怎么可能這么慢,他早就已經下了城邦飛船,朝紅葉餐廳趕來了,說是馬上就到。”郭怡婷一臉都是愉快笑意,回答了弓亞明一句。
說話間,她突然用手,指著紅葉餐廳大廳門口方向興奮的說:“亞明,亞明我爸爸到來,哪個穿黑色軍裝的就是他。”
隨著郭怡婷手指的方向看去,弓亞明看到一個身材瘦小、面容剛毅身穿黑色軍裝的中年男人,一臉肅然的走向郭怡婷。
看著看著,弓亞明突然覺得,對這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中年軍人,感到非常熟悉,仔細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他驚異的發覺,這個嚴肅的中年軍人,和記憶中一個有些偏執、神經質的身影,緩緩重合在了一起。
“爸爸,這就是弓亞明同學。”在弓亞明搜尋回憶時,郭怡婷已經向自己的父親介紹了他。
郭怡婷的父親顯然沒有任何認出弓亞明的跡象,他緊皺著眉頭說:“弓亞明,這位像是整天在金融街或攝影棚走跳的年輕人,就是你在中學就認識,后來又在盛德重逢的朋友,弓亞明。
怡婷,你不是說,他的課業在整個盛德預科生中,都是出類拔萃的,而且人很內向、樸實,可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他像你評價的樣子。
說到這里,我倒也認識一個名叫弓亞明的年輕人,那是個非常強大、聰明、勇敢,睿智的年輕人,他倒是真能被稱作出類拔萃。”
那個弓亞明真能被稱作出類拔萃,無疑就是說,這個弓亞明的出類拔萃是假的了,被郭怡婷的父親初一見面,便這樣揶揄,此時作為晚輩的弓亞明,只好尷尬的笑笑,很有禮貌的說道:“郭叔叔您好。”
“你好弓亞明同學,”郭怡婷的父親本著臉回答說:“看來你倒是也有一些優點的,最起碼還挺懂禮貌,知道對長輩要用敬語。”
“謝謝您的夸獎。”面對一旁郭怡婷的歉意眼神,弓亞明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
“爸爸,這是曹榮德學長和他的女朋友李英姬學姐,容德學長也是我們濱海市人...”郭怡婷急忙繼續介紹說。
對于女兒在盛德學府的濱海同鄉和女性友人,郭怡婷父親的態度和對待弓亞明時完全不同,雖然面容也很嚴肅,但態度、語氣卻和藹可親、多有稱贊。
就這樣,在紅葉餐廳大廳寒暄過后,一群人在服務生的引導下,走向預定的包廂...
紅葉餐廳菜色的味道,出乎弓亞明意料之外的醬料厚重、新鮮可口,讓他覺得非常驚喜。
不過有得也有失,整個用餐期間,郭怡婷父親的所有話題,除了他在原始星球上的種種不可思議的戰斗,和對女兒的殷切關心外,就只剩下了對弓亞明冷笑話式的調侃。
這讓終于知道為什么伊盛杰寧愿和郭怡婷爭吵不斷,也不愿意陪郭怡婷父親聚餐的弓亞明,嘴里吃什么美食,都覺得沒有滋味,只好一邊賠笑,一邊一杯杯喝著悶酒。
和弓亞明的郁悶心情相比較,郭怡婷邀請的其他客人就顯得愉快許多,尤其是幾名男生,更是對郭怡婷父親,講述的原始星球戰爭經歷非常著迷。
講到驚險處,郭怡婷的父親指著弓亞明,表情嚴肅的說:“在神話星球的戰場上,如果穿著弓亞明同學這樣的緊身褲子,奔跑時一定會把胯骨處撐破,那時都靈人就會輕而易舉的割下我們的頭顱。”
聽到郭怡婷父親這樣講,包廂里的盛德學生都暗暗發笑,弓亞明也笑笑,低下頭把自己杯子里剩下的冰酒一飲而盡。
坐在自己父親身旁的郭怡婷,實在忍不住嗔怪說:“爸,你又在胡說什么,不要拿我的朋友,和你們這些職業軍人做比較。”
“一個比喻而已,女兒,弓亞明同學不會介意的,你沒看到,他笑得么多愉快。”對于女兒的責怪,父親不在意的回答說。
“郭叔叔,您和戰友在神話星球和都靈人戰斗時,難道從來都不感到恐懼?”眼看郭怡婷父女有了爭執,林佳靜急忙解圍問道。
郭怡婷的父親搖搖頭說:“我們也是人,當然也會害怕,但作為堅強的戰士,在原始星球上,我們會用自己獨特的方法抵抗恐懼。
還記得我有一個戰友,曾經在一場戰斗后說過,‘這些都靈戰士的勇敢,真是讓我害怕的心里都在發涼’。
弓亞明同學,如果是你,在這樣的時候,你會怎么讓自己不再害怕?”
“但看到他們的血,卻能讓我覺得心里暖和,”已經有些微醺的弓亞明,一邊低頭給自己倒酒,一邊隨口說道。
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郭怡婷父親的臉上,他死死盯著弓亞明,嘴巴慢慢張開。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察覺到父親的異狀,郭怡婷小聲問道。
像是沒有聽到女兒,近在耳旁的詢問,郭怡婷的父親突然指著弓亞明,大聲說道:“真理在上,弓亞明,弓亞明,都已經見面了,我怎么會那么遲鈍...”
“你的遲鈍,的確和你在原始星球展現出來的智商不相符合,鼴鼠。”無意中揭穿了自己身份的弓亞明,放下酒杯有些懊悔的說。
郭怡婷的父親,也就是曾和弓亞明在雙月AS11星,一起同生共死十幾天的鼴鼠,大聲說:“那是因為現在的你像是個高級舞男,綠魔,你現在的模樣,可不像是那個能捏碎都靈持盾戰士面頰骨的強大替身使。”
“爸,爸爸,什么叫‘不像是那個能捏碎都靈持盾戰士面頰骨的強大替身使’,你,你難道以前認識亞明?”郭怡婷在鼴鼠身旁吃驚的說。
鼴鼠想了想,扭頭看著女兒,肅然點點頭說:“女兒,我和你的‘亞明同學’的確認識,而且我比你,還要更深刻的了解他。
我和他認識的緣由因為聯邦軍事保密法的原因,不能告訴你。
我現在能向你說的是,你選擇那個叫伊盛杰的小白臉做男朋友非常、非常好,爸爸再也不會阻攔你了。
我對你唯一的要求是,從今天起,你要和你的‘亞明同學’保持距離,當然最好是絕交,最起碼要保證,不要選他做你的情侶...”
“爸,我早就向你說過了,我和亞明只是交情很久的好朋友關系,”郭怡婷氣惱的插話說:“我有男朋友,他有女朋友,我們不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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